魏少泽一早从别庄离开的时候,还想同玉春告个别。
只是周瑛同他说玉春昨夜睡得晚这会儿大约还没醒,魏少泽也就作罢,转而道:“那烦请周总管待殿下醒了之后告知一声,就说我先回国子学念书去了。”
周瑛笑着应下。
玉春确实睡得正熟,一直到午后都还没完全睡醒,萧景元叫他起来吃东西的时候趴在被子里缓了好一会儿,直到被人抱进怀里才稍清醒一些,张着嘴巴吃了两口清淡的玉糁羹。
淡淡的香气在嘴巴里散开,他应该是很饿的,但不知为何一觉睡醒肚子的酸软感还未散去,就像还有东西顶在里面一般,玉春靠在萧景元身上有气无力地摇摇头,抿着嘴唇不肯再吃。
萧景元伸手轻轻去揉他的肚子,玉春颤了一下,侧过身抱着萧景元的肩膀小声抱怨道:“不要弄我……”
声音越来越轻,竟是又睡着了。
一夜过去,玉春的嘴巴还没完全消肿,依旧呈现出被过度吮吸之后充血的红,萧景元轻手轻脚将他重新放回床上,又拿出前几天的药膏给他上药。
怕玉春磨得难受,萧景元昨晚做完清理之后就没有给他穿上亵裤,这会儿被子一掀就能看到两条细直的腿,指痕愈发明显,像是烙在身上的印记,他将玉春双腿分开,指尖沾了药膏小心翼翼地蹭上去。
女穴又重新闭合起来,两瓣肉挤出一条细窄的缝,红肿未消的嫩肉带着让人眼热的情色,萧景元喉结上下滑动,将冰凉的药膏细致地涂抹上去。
玉春睡梦中不安地动了动,缀在脚腕红绳上的小金铃铛随着他的动作发出轻微的声响,萧景元低头在他温软的小腹处落了一个满是眷恋的吻。
他并不困,但还是陪着玉春又睡了一会儿,直到窗外暮色四合,玉春才像是终于睡饱了似的在床上动了动,卷着被子迷迷糊糊睁开眼,和萧景元视线相接。
太子卧在他身侧看书,见他醒了便用指腹蹭了蹭他卷翘的睫毛,“饿不饿?”
玉春腰有些疼,身上旁的地方倒也不怎么难受,似乎是被人揉按过一番,他一动不动地裹在被子里贴着萧景元,绿眼睛里雾蒙蒙还未完全清醒过来,萧景元看着不由失笑,干脆低头去亲他的眼睛,“眠眠人醒了,怎么魂还在梦里?”
他其实很爱这样逗弄玉春,太子妃腮畔肉格外软和,萧景元嘬弄着轻咬一口,玉春终于清醒,肚子早饿得瘪下去。
“好饿。”他看起来还是没什么脾气,昨晚被操得可怜兮兮,挂在萧景元身上又咬又抓,结果一觉睡醒就完全忘了似的,满脑子都是想吃东西。
萧景元翻身下床,“我去给你拿吃的来。”
他怕玉春见到周瑛害羞,自己去小厨房将一直温着的吃食端来,玉春用手撑着坐起身,伸长胳膊去拽床尾的衣裳。
稍稍一动胸口处就被衣裳磨得有些不舒服,即便亵衣已经是最柔软的丝绸,玉春却还是觉得有些疼,扯开衣领自己看一眼,奶尖旁边还有个好明显的牙印。
昨晚的记忆迟迟复苏,玉春下意识地将衣裳穿好,脸色却越来越红,脚踝处传来铃铛的清脆响声,他低头去看,不知道萧景元什么时候给自己系上的红绳。
衬着白皙的腕部和未消的吻痕,显得暧昧又旖旎。
萧景元回来时玉春已经在桌边坐着了,吃了上面放着的一块小饼,见他端了粥就主动伸手去接,萧景元道:“去侧榻那里吃?软垫坐着也舒服些。”
玉春现在对侧榻十分抗拒,但闻言还是转过脑袋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上头的金丝垫子已经换了另一对紫色的,他拧着眉头看萧景元,脾气终于上来了。
萧景元坐在一旁看他吃粥,笑着道:“上面沾了不少水,今早我便换了。”
玉春埋头吃饭,并不理他,打定主意不要跟他说话,却听萧景元忽然道:“眠眠昨天骂我什么了?”
他吃饭的动作一顿,又无事发生般地继续喝粥,只装没听见。
饭刚吃完就又被人捞进怀里,萧景元很喜欢亲他抱他,玉春别扭地坐在他怀里不吭声,萧景元就一下又一下亲他的脸颊和耳后,玉春忍无可忍,推开他的脸道:“你好烦……”
萧景元闷声笑了,“只是太喜欢眠眠了。”
所以会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地反复确认,玉春真的在自己身边。
玉春怔了下,还是不吱声,只是红着脸像只鹌鹑,蜷在他怀里没再乱动。
颜
第37章三十七章:山楂蜂蜜卷小
剩下的时间里,玉春就没从屋里出来过。
萧景元一反常态腻歪得很,两个人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要抱在一起,玉春前一天晚上被弄得太狠,也就干脆赖在床上补觉。
在别庄呆了几天,再回城内的时候玉春连院子里的小鸡小鸭都舍不得,挨个打了招呼之后才依依不舍上了马车。
次日早朝,几天没见的太子殿下容光焕发,众臣还以为太子殿下是抄《清净经》抄的,心想皇帝对太子有时实在苛责,搞得太子连责罚都当奖赏。
泗州水患贪墨一案陆续查清,朝内也的确动荡了一段时间,户部这回连贬带削,革了不少人的官职,皇帝干脆连户部侍郎的位置都空缺着,只等明年春天的会试,从中挑些人选来慢慢往上提拔。
文帝倒不是没动过开恩科的心思,朝内现在的关系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他也实在不想被秦昭云绊着手脚,他已经是皇帝,即便秦昭云在他登基前助他良多,有些时候也未免太过了。
他身坐高位,看着站在百官最前方的太子,萧景元今日朝上没说什么话,只是在别的大臣提起加强边境军备时稍稍附和了两句。
皇帝还是那副不太上心的模样,只说现在才六月,要等加强军备也要九月之后,他没什么精神地靠坐在龙椅上,“此事延后再议。”
散朝后萧景元去了长乐宫一趟,玉春成亲前在那里住了一段时间,落了些东西托他取回来,萧景元也只当散心,却忽然瞧见皇帝身边的大太监请萧云华去了御书房。
李瑾朝萧景元行了礼,又匆匆去追走远了的楚王,看神色确实没平常那样冷静,倒像是皇帝因什么事也迁怒了他一样。
萧景元定定地看着他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金刚菩提手串上垂下的流苏。
许久之后他垂眸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想来是萧云华私下接触北狄使臣的事情没能瞒住,最后还是被御史台参了。
萧云华刚进御书房,还没来得及行礼,一道奏折就直直朝他砸了过来,正中他额角,萧云华被砸得人都傻了,连额角的血都顾不上擦,慌慌张张地跪下来连连道:“父皇息怒!”
皇帝气得不轻,“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
“你知不知道御史台把你参成什么样了?”皇帝指着地上的奏折,“你自己捡起来看,这封奏折还好是送进朕的御书房来,若是在上朝时直接递上来,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萧云华额角的血浸到眼睛里,他也顾不上疼,只是胡乱地擦了下,打开奏折大致一扫,脸上瞬间没了血色,俯首道:“儿臣、儿臣知道错了,父皇,儿臣不是……”
皇帝一拍桌子,“看来御史台说的全是实话。”
他气极反笑,“老三,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