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以,咱们现在就去,但是我有言在先,不能只查我一个,你也必须检查,全面体检。”程黎说。
“为什么我也要检查?难不成我一大男人也会怀孕吗?”我也有点生气了。
程黎很不屑地转身去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开门坐到后排,为了保持距离,我坐到了前排副驾的位置。
至于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这一点上我俩已经形成了相当的默契,我们都不想让对方碰自己的车。
司机正要问我们去哪儿,程黎对我说:“万一你这么多年在外面乱搞,染上什么艾滋病一类的怎么办?所以你必须也查。”
司机听程黎这么一说,硬生生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然后看了看我,有意的往车门方向靠了靠,和我拉开距离,好像我是艾滋病病毒。
“程黎,你这嘴也太损了吧?”我说道,然后看着用畏惧眼神看我的司机,缓和了一下语气,“师傅,第三人民医院,我们闹着玩儿呢。”
程黎转而专心看着窗外,不再理我。
司机师傅把我们放在医院门口后,都没要钱,我后脚还没下车就踩下油门要开走。我追上去赶紧把车费扫给了他。这大叔也真是,就算是艾滋病人,同坐一辆车也不会传播的,大叔你有没有常识啊?
医院比购物中心人还多,挂号付费后我和程黎坐在诊室外的椅子上等着。
”你这不是多此一举吗,我才体检过,现在又要体检,还要被多抽一管儿血,林天洋你为什么不相信我的体检报告?“程黎把体检报告从包里拿出来翻着看。
”谁会把体检报告一直带在身上啊?我才问了一句,你就把体检报告甩我脸上,我如果不怀疑就是智商问题了。“
”我才到华海地产入职,这些正经的国企必须要入职体检。你看,日期是3月5日。“程黎指着体检报告封面的日期给我看。我扫了一眼,还真是前几天的报告。也许这是巧合,但是我不相信这个巧合。
”程黎,我知道你从小到大一直很聪明,比我是聪明多了。我的反应也许是你意料之中的,你预计到我会这么问,所以早早准备好一份体检报告也是很正常的吧。“
”哼……“程黎冷笑一声,用力地把体检报告塞回包里,不再和我说话。
走完繁琐的体检流程,已经是下午了,我和程黎一直楼上楼下跑,视力、胸透、采血……还有孕检,都分布在不同的楼层,医院的电梯又长期满员,空气不堪,我们只得楼上楼下来回跑。采血时候不小心瞄到,程黎的胳膊上确实有一个明显的针眼,看来确实前几天才抽血。
做孕检时候楼道里都是幸福洋溢的小夫妻,而我和程黎都是一脸遇到杀父仇人的表情,显得和温馨的场景非常格格不入。我听见有夫妻小声说:“估计是小三儿怀上了,实在不像两口子。”“那女的那么漂亮,那男的一定很有钱。”
之后小护士告诉我们下周来取体检报告,想确定程黎有没有怀孕也要下周了。
但是我还是不放心,直接和程黎说:”你再做个尿检吧,那个测怀孕结果快。“
程黎也是一身疲惫,但是听我这么说,就说了一个”好“,然后气呼呼的又上楼了,估计她现在快被我气炸了,我心里反而有点暗爽。
尿检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未孕。程黎又把报告单扔在了我脸上。
”其实我想说……我进不了女厕所,如果你真的想隐瞒的话,可以不用自己的尿样,这个我根本没办法查的。但是!!!“我看到程黎举起手好像要给我个耳光,而且眼睛里的怒火正在蒸发溢出一些的泪水,马上用一个着重的”但是“阻止了她。
”但是!程黎,你刚才去检查时候,我坐在这儿冷静了一会儿。其实是我对订婚这事儿反应比较大,去体检什么的那是我一时生气的气话,本来以为我这么一说你肯定就被我气跑了,没想到你配合了我一天。“
”林天洋,那你玩的开心吗?“正说着,程黎的肚子发出”咕咕“的声音。
”这体检忙的都没吃饭,走吧,门口有家肯德基,凑合一下填填肚子吧。“
程黎没搭我的话。
”我觉得,咱俩需要好好聊聊。“我有点不自在地挠了挠头。
”也不说去个好点的地方!“程黎叨叨着,还是同意了。
去好点的地方我嫌浪费。
第9章
不想娶美女一定有深层次原因
程黎好像并不怕胖,汉堡蛋挞果汁都点了,非常认真地吃着,看来确实是饿坏了,不过举止还是很优雅。我用吸管喝着可乐,盯着她,突然想起一句诗:
云想衣裳花想容。
如果现在坐在我对面的不是程黎,而是一个普通的相亲对象,那该多好。这么多年来,我和她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呢?
同学?小学到高中,那是非常长了,但不是很贴切。
仇人?那也太过分了,虽然互相厌恶,但还没有到这个地步。
朋友?肯定也不算,倒是托她的福,我身边一直没什么女性朋友。
婚约人?如果是古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我和她算是婚约在身,那她算是我的未婚妻?谢了,不敢,对她讨厌的同时,还带着一些恐惧。
我觉得要尽快结束这场闹剧,就先开口了。
“程黎,老同学了,从高中毕业后就再没见过了,我也不知道以这种方式再见,你看这都十来年了,我不知道你在国外是怎么过的,你也不了解我这些年是怎么过的。其实就是,咱俩现在根本互相不了解,你说对吧……”
程黎直接打断了我的支支吾吾,“林天洋,你是不是不想订婚?”
我没想到程黎明白了我的客套话,直接说了出来,我感觉松了一口气,就顺着往下说:“我觉得太突然了,而且这么多年的同学了,你也知道,咱俩的性格根本合不来,一点就着,你和我的学生时代基本没好好说话过。”
“所以要给我发好人卡?”程黎问道,我本来想说是,但是想到她在我心里也不算是好人,就没点头。
程黎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汉堡,表情又切换回那张对我专用的冷漠脸说:“其实吧,我也不想和你订婚,毕竟呢,你人难看,话难听,和你在一起我总是忍不住生气,所有的槽点就不停地往我眼睛里钻,像看视频的弹幕一样……”
程黎开始如数家珍般地损我,像上学时候一样,把我的各种毛病一一列举,难得她还记得这些,有些糗事我自己都忘了。虽然她在损我,但是我还挺开心的,两位正主都不同意,这样正好一拍两散,谁也不耽误谁。
“不过呢,订婚这事儿我也没办法。因为订婚是我爸决定的,我无论如何都是个听话的女儿,你要是反对这门亲事,你可以去找我爸聊。”
你说这是人话吗?你要不要嫁给我,让我找你爸聊?真当我傻子?
我更加确信程黎找上我一定有什么目的。
“扯淡吧,和你我都不想聊,你让我和你爸聊?”
程黎突然饶有兴趣地看着我,观察了半天,然后说:“奇怪了,我哪里配不上你啊?无论样貌、身材、学历、工作、家庭,我应该都比你强不少吧,你的条件按说根本找不到我这样的,你说说看,我哪里配不上你?”
程黎说的没错,我妈应该也是这样认为,才感觉程黎愿意订婚是林家祖坟冒青烟儿了。
“我挺怕你的,真的。”
李涵是坐的离我不远的一个女生,普普通通,文文静静,印象中梳着一根麻花辫。每次我和她说话时候,都感觉这姑娘有点内向,话都说不利索。文弱的她,最近却不怎么顺。
她经常莫名其妙的丢东西,下节课需要的课本,考试前准备好的笔,明明做好准备交的作业,总是不翼而飞。然后这些东西总会第二天准时出现在班级后面的垃圾桶里,通常都是被破坏的状态,完全不能用了。
一次课间,我和郭大晨与李涵擦肩而过,我发现她好像才哭过,身上的校服也比较凌乱,像是被人推搡过,而她走来的方向是我们这一层走廊尽头的楼梯间。
某个早上,教室的黑板上出现大大的“李涵去死”几个字,以及很多谩骂的句子,我就确定,李涵被某人或者某几个人欺负了。而李涵只是默默地上讲台把黑板上的字一个个擦掉,班上还有几个女生去帮她擦,还小声安慰她。程黎也去帮忙了,不过一言不发。
女孩子的大小矛盾多了,这事儿在学校也不少见,唯一想不通的是乖乖女李涵会惹到谁。
过了几天,正在上体育课的我突发闹肚子,翻江倒海的,赶快跑回班里拿纸去WC。由于每次体育课都会有几个女生因为“你懂得”的原因请假,基本都在班里自习,所以到班门口我轻手轻脚,以免打扰人家。
我轻轻把教室后门推开个门缝,却看见班里的学习委员钟晓倩在教室里,她手里拿着一个非常流行的苹果的iPod,那个紫色的iPod我认识,是程黎的,有时候她回头损我时候,就看到她手里拿着这个iPod,班里有经济条件买这个的并不多。钟晓倩是程黎的好朋友,程黎借给她听也正常。
班里也没有其他人,看来不会打扰到其他人,我才准备推门进去,却发现钟晓倩蹑手蹑脚的走到了李涵的座位前,把iPod塞到了李涵包里,然后快速的从前门走掉了。我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莫名其妙,不过上大号的想法占据了我目前全部世界观,没想太多,赶紧回教室找了一个教案本,撕了几张后向男厕所跑去。
后面继续枯燥的课程,我也忘了钟晓倩奇怪的举动,昏昏沉沉地到了晚自习,今天正好由班主任盯晚自习。在全班好不容易安静下来,准备度过这漫长的45分钟时,程黎突然举手报告。
“老师,我的iPod丢了。”
第10章
总有无知的猛士直面未知的BOSS
程黎是班长,学习排前几名,一直在老师心目中的模范乖乖女,一直对她照顾有加,听到程黎这么说,班主任说程黎你别着急,好好找一找。
“都找过了,书包里,抽屉里,衣服兜里都没有,那个是我妈妈给我的生日礼物,很贵重的……”程黎愈发着急,感觉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候班里另一个乖乖女赵佳举起手,怯生生地说:“老师,下午体育课时候,我看到李涵把一个紫色的iPod装进自己的书包里了……”
李涵“腾”的站起来说:“我没有!你们有完没完!”
我傻了,程黎、钟晓倩、赵佳,这几个是好朋友啊,一直欺负李涵的原来是她们。
“你说没有,那你敢不敢让程黎搜你的书包。”钟晓倩站起来说,我不由地这角色分工非常明显啊。
没有等李涵说话,程黎就很着急的走到李涵座位前要搜她的书包,李涵本能地按住程黎的胳膊,“你干什么?不是我干的,凭什么搜我的书包?”
这时候班主任走过来打圆场,“李涵,现在有人指证你,如果不是你做的就不要害怕,这样,把书包给老师看一下。”
李涵看到全班人包括班主任现在都针对她,程黎、钟晓倩、赵佳都是受老师和同学欢迎的好学生,没有人站在她身边,不由地眼泪流了下来,然后拿起书包,把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倒在桌子上。
在一堆课本、一本女生杂志、两盒磁带、一封皱皱的粉色信封、一些文具中间,一个紫色的iPod赫然出现。
程黎直接拿起iPod,检查是否完好,而李涵则呆掉了。程黎把iPod紧紧握在手里,一言不发地看着李涵,又看看班主任。班里其他人发出阵阵议论声音,我也像李涵一样呆掉。
“找到就好,找到就好。”
班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大家都回到座位自习吧。程黎你要保管好自己的东西。”班主任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李涵,明天让你家长来一趟。”
后面的自习很安静,偶尔有李涵的啜泣声,而我盯着前面的程黎,感到心寒。
然而我也不是什么的男主角,并没有站起来指明钟晓倩的勇气,也没有证明程黎是幕后黑手的证据,生气却无可奈何,女生之间的关系太复杂了,不知道作为人生赢家的程黎为什么要欺负普普通通的李涵,同李涵一样文弱的赵佳,却是程黎的好朋友。
那之后不久,李涵就转学了,不过这是后话了。
这节难熬的晚自习过去了,程黎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这时班门口跑来一个男生,他是比我们高一年级的校草任帅,人如其名非常帅气,篮球也打的好,这样的人设就是俘获学校女生的人生赢家,但是这位人生赢家估计脑子不好使,因为他喜欢程黎。
“程黎,听说你东西丢了?找到了吗?”声音之大整个走廊都能听到。
无数女生愤怒又羡慕的目光投向程黎,程黎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这位大哥在迷上程黎以后,人设渐渐崩塌,不过为了程黎真的是非常能吃苦。
每天准时准点,上学时候在离程黎家不远的地方等着,放学时准时来我们这一层的走廊等着,高三的教学楼和我们并不是一栋,每天一下课就能飞速跑过来,校草的体力倒是相当不错,不过我就是不明白他看中了程黎的什么,估计是脸吧,反正不是性格。
校草凭借自己的自信,从我们高一开始就对程黎展开了热烈的追求(校草当时高二),也毫不意外地被程黎冷冷地拒绝。校草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开始了对程黎持久的、疯狂的进攻。而有冰山美人之称的程黎纹丝不动。
我也在和她斗嘴时候问过她:“校草追你你都不鸟一下,你怕不是同性恋吧?”然后换来她把好几本厚厚的练习册砸在我头上。
“学习重要。”这是程黎的答复。
不过半年后,我都开始佩服校草的毅力了,真是锲而不舍,眼看就要高考了,但是校草丝毫没有从追程黎这件事上浪费一丁点儿精力到学习上。可能冰山也会被打动吧,因为突然有一天,程黎的态度有所松动了。
“你如果能坚持一个月答应我任何要求,我就考虑作你女朋友,你放心,我也不会提让你摘星星摘月亮这种不可能的事情。”这是我听到的“程黎的要求”的版本。
然后校草就开始了有求必应的模范男友历练过程。
我就开启了全程看戏的状态,我希望校草把程黎都注意力都吸引走。
每天接送上下学就不说了,不过每次都是程黎和几个朋友一起走着,校草在后面跟着,好像要求相隔20米。
写情书送早点买零食送花也是常规操作了,每天程黎桌子上就像过节一样,一大堆东西堆得满满的。那些情书程黎一封都没有拆开过,各种零食也没有吃过,都分给周围同学了,不过没有我。每次郭大晨吃时候都看着我“真诚地”说,程黎不让我给你,别怪我啊兄弟。
送来的花倒是没有扔掉,钟晓倩说花又没有错,只是选错了主人。然后每天都把花插在讲台旁边阳台的花瓶里。过了好几天老师们才发现班里天天换鲜花,问是谁这么优秀帮助大家美化环境,班里同学就都看着程黎发出暧昧的笑声,程黎像没听见一样。
突然有一天,程黎说想吃糖葫芦。然后班里每天下午都会出现糖葫芦。
为什么是每天下午呢?后来我才知道,程黎说喜欢吃的那家铺子在城西,离我们所在的城东有20多公里,校草每天旷课骑自行车往返40公里给程黎买糖葫芦,擅长打篮球的人就是身体素质好。
校草累得趴在桌上呼呼大睡时,程黎却在把糖葫芦分给同学,有时候干脆丢垃圾桶或者直接从教室窗户扔下去。有一次砸到了老师,校草还主动过去赔礼道歉说是自己砸的。程黎当然是说准备在窗口边看边风景边吃,不小心手滑掉下去了。
一个月的时间越来越近,校草还在锲而不舍。
我和郭大晨在一个课间讨论校草有没有成功拿下程黎的可能性。
“没戏。”郭大晨用久经沙场的经验判断。
“没戏。”我用程黎每天继续损我的经历判断。
校草这小子也太废了,亏得我寄希望于他。
然而,我们预料不到的劲爆事即将发生了。
第11章
在学校社死现场当观众是什么体验
课间操虽然无聊,但好歹也是可以出来放风的时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也不错。也不知道谁发明的做操排队必须男一列、女一列,然后按个头从前往后排。我个子不低,程黎个子也挺高,结果我就和她站一排站了两年,每次排队都能听到她那句“林天洋,你离我远点。”好像我想站在她旁边一样。
然而今天,广播操音乐准备播放时,大喇叭里传来了播音室的现场直播。
“这位同学,你是哪个班的?卧槽,你要干啥?”这是天天都能听到播音员的声音,我一直奇怪,其他学校选播音员都是甜甜的女声,我们学校选了一个很基情的男声。
随后传出了刺耳的电流声和跌跌撞撞打架的声音,也许是碰到了录音机的开关,熟悉的“第八套广播体操,时代在召唤……”响了起来。
同时还有校草的“你给我老实点!”
“伸展运动……”
“一中的所有同学们,我是高三(1)班的任帅,今天我要所有同学给我做一个见证!”
“一、二、三、四、二、二、三、四”
“这是哪个班的?还不快给我出来?”站在主席台下面的教务主任怒吼着,头上为了掩盖秃顶的小礼帽似乎要气得飞起来。
“都说是高三(1)班了……你还问……”我吐槽着。
“体侧运动……”
“今天在这里,我要郑重宣布一件事!”校草的声音在大喇叭中略显紧张,明显听到了他咽口水的声音。
“高二(6)班的程黎,你说过,我们现在,不要说爱,只要喜欢就可以了,但是!我还是要说!程黎,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吧!”
操场经过大概0.5秒的寂静,只有广播体操的声音不解风景的继续响着。
然后全校学生爆发出排山倒海的“哦哦哦哦哦哦!”的惊叹声,操场边的麻雀都被吓得飞了起来,大家都开始寻找这位让校草神魂颠倒的仙女儿在哪里,渐渐地,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程黎身上。
我的脑子好像突然卡了一下,说不出什么感觉,然后也看向旁边的程黎。
程黎左手攥着胸口,右手握着拳头有些微微颤抖,她正好也看向我。
我认识的程黎,这时应该是一脸不屑地抱着双手,毫不在意的迎接众人的目光吧,毕竟我觉得就算是校草,也不一定能拿下程黎,她很难被归入正常的女孩子。
但现在她脸颊微红,眼里的目光复杂,焦虑?惊讶?好像还有一点欣喜?
唉,毕竟在这么大的场合下被校草表白,这可是电影里才有的桥段,就算是程黎这样的人,也会被打动吧。
就像我看错一样,程黎迅速恢复了平时那不屑的眼神,然后闭上眼深吸一口气……
她哭了!
这个能把我弄哭的程黎竟然哭了!在全校面前!
认识她十来年,原来她还会哭!
天啊,这么多人,作为他旁边的同班同学,我要不要帮一下?
我多虑了,程黎几个闺蜜马上跑过来围在她身边,教导主任和几个老师也赶忙跑了过来。
“老师……呜呜……”程黎哭得梨花带雨的,“他……他……他耍流氓!”
教导主任这一听,呦呵,不是小情侣秀恩爱,是单方面挑衅啊?立刻气打不一处来,喊上几个体育老师朝着主席台的播音室冲了过去,头上的小礼帽和假发都飞了起来,锃亮的脑壳边跑边闪闪发光。
程黎开始和面前几个老师哭哭啼啼地诉说着校草的“罪状”,天天缠着她啊,威胁她啊,影响她学习啊,比林天洋还恶劣啊……
等等,关我什么事儿啊?不过老师们已经习惯了,并没有注意我。
另一边,校草已经被几个体育老师架了出来,像要押赴刑场英勇就义一样,说回来篮球打的好身体就是好,好几个体育老师才能拉住他。
“程黎!程黎!你答应过我的!”校草还在拼命的嘶吼,这一张嘴,英勇就义的形象立刻变成了押赴法场的土匪。
然后程黎很反常的安静了一天,今天再没有损我,甚至没和我说话,然后和班主任请了一周假,班主任很痛快的答应了。
“唉,年轻啊,受情伤了……”
班主任感叹着,看了看窗外的蓝天。
一周后,课间操暂停,教务主任宣布了校草的处理决定,因为扰乱教学秩序,有伤风化,记大过一次。
不过那以后,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校草了。
一周后回来的程黎,还是那个程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觉得程黎就是故意的。
第12章
在肯德基社死当主角是什么体验
“所以,你觉得我是故意的。”双手捧着果汁的程黎说。
“嗯,平时一直冷冰冰的你,怎么会突然又哭又闹的呢,所以我真挺怕你的,我感觉咱俩合不来……”
“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做吗?”程黎有些不高兴地说,我没发现她语气变化。
“你一直都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