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想你,我知道你一定很忙,不是不要我了,所以在我乖乖的等着。”姜蓁蓁弯眼笑的时候,依旧保留一种小时候的天真懵懂。
“可我实在是太想你了,所以自己玩了一会儿,不疼的一点也不疼。”
其实本来是疼的,但是现在不疼了,她只觉得很幸福。
察觉到乌谷牲的目光落在她的伤口上,她下意识以为他是在怜惜,像是献宝一样的捧出自己的伤口。
想让他看见不仅掌心有,连手腕也有哦。
乌谷牲瞳孔巨缩,真的怜惜的拿起她的手,看着上面的伤痕心口密密麻麻如同细针扎着,全是烦闷。
“真的不疼的,别难过。”她深同感受的安抚着。
乌谷牲温声抬起眼面无表情,十分冷漠无情道:“你是不疼,是她疼。”
姜蓁蓁怕疼,自小就怕,所以从一开始除去正式见面给过她的惩罚,后面他都是在精心对待她,但是现在却被这样对待。
他的话也她没有听懂,只能茫然的眨眼,乐呵呵的摇头:“她也不疼。”
傻子。
乌谷牲烦闷的在心中暗骂一声,和她搭话的欲望不高,只是低头细细看着她身上的伤,眸中都是怜惜。
以前她摔一跤都会红眼,怎么会不疼,肯定疼死了。
“等等,我去拿药。”乌谷牲站起身对着她冷声嘱咐。
她闻声立马乖巧的坐着,神情幸福的点点头,表示她很乖会等着的。
乌谷牲转身走了几步,不放心的回头带着警告:“我只离开一会儿——不许再弄伤身体。”
说的是身体不是她。
她却依旧没有听懂,弯眼乖巧的点点头。
乌谷牲这才放心的离开,要不是外面那两人看得紧,他何至于此现在才来,不过今日过后他可以常来了。
可不能让她再受伤,回头自己还得伺候,他想要的可不是动不动就会被碰坏的人。
乌谷牲说很快就会,果然很快就来了。
姜蓁蓁就坐在那里等,连眼神都没有动过,看见她来了之后眼中的光乍亮。
“坐过来。”朝着她招手。
她便积极乖巧的上前,小心翼翼的将手伸过去,眼中皆是遮掩不住的欢喜。
乌谷牲并未看她,只是抬着她的手拿着药仔细的抹着,时不时的还会问她疼不疼。
她摇头甜滋滋的笑着:“不疼。”
真的好温柔,他的任何触摸都是多么的轻柔,还会关心她疼不疼,他果然很爱她。
抹完药之后再陪了她一会儿便离开了,并未有任何亲昵的动作,顶多是碰了碰她的头。
后面也是一样每日会来,但是话越来越少了,甚至好几次都无言,只盯着她不讲话,眼神是越渐的冷漠还带着想不通的疑惑。
他在想明明就是同一个人,甚至连灵魂都没有变过,为什么就不一样呢?
是蛊虫出了什么问题?还是他实际已经厌弃了?
乌谷牲这样想着发出嗤笑,精致的眉眼挟裹冷意,花了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哪怕是厌弃了也要带回垣国,藏也要藏起来,死也要死在自己的手里。
他没有喊游戏结束谁也不能强行解释,除非是他甘愿死,不然谁也不能杀了他,已此来结束游戏。
秋季乍来,今年的秋季好像雨水格外的多。
雷声夹杂着雨水,倾盆而下,天边被闪电划破,天乌压压的似要将人吞没。
乌谷牲做梦了,梦到了很多年前。
他曾见过姜蓁蓁,偷偷看过几眼眼,他当时很讨厌她,想了无数的方法想要折磨她。
轰隆隆——
乌谷牲直直的躺在床上突然睁开眼睛,眼中某种情绪逐渐回归原地。
僵硬躺了半响,他还是起身披了一件衣裳,悄然的打开密室,提着一盏灯往里走。
等到了的时候恰好密室当中的人好像也醒了,也有可能根本就没有睡,他管不了这么多。
将灯挂在灯架上,上前将她抱在怀里,有铁链哗哗作响,怀中的人一言不发。
“我又梦到你了。”乌谷牲将头埋在她的颈子出,闷声说着;“在南山府,当时你好丑,我差点就要杀了你。”
此刻的姜蓁蓁是清醒的状态,听着乌谷牲的话,她根本完全没有任何印象,更没有在南山府见过他,心底划过疑惑。
“还好,当时没有杀你。”环着她的手骤然收紧,他的声音清晰传来,杀人于他不过是跟随手拔草一样。
“可是你太烦人了。”他想着又道语言颠三倒四,不知道到底是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会为了你这样的人变成那样?永远是不可能的,你一辈子都不要想了,好好的留在我的身边。”
平心而论姜蓁蓁从小就没有招人烦过,但自从遇见乌谷牲之后,他说过无数遍,像是某种暗号一样,而她现在还对不上这样的暗号。
她似有些听懂这话里的意思,也能感受到她所说的‘烦’并非是浮于表面的情绪,带着某种较真儿反抗。
姜蓁蓁冷漠的垂眼,手中捏着之前找到的巴掌大的铁棍,被她磨得尖头闪烁发光。
足够涌进毫不知情之人的脖子,没有杀过人,可能她会做一生的噩梦,但她现在只想要出去,真的已经受够了。
眼中的冷静骤然代替狠意,她捏着手种的利器用力往后,谁知却被扑了空。
他像是早已经察觉一样,再她挥过来时直接攥紧她的手,应该是想要将她往后推,到了半路却忍住了,反剪她的双手背在身后。
失败也不是一两次了,姜蓁蓁好像已经起不了什么波澜了,手被控制住,并不能影响她表达出自己的怨怼。
“有种你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迟早弄死你。”气得眼睛都红了。
瞧瞧,这张柔软的唇怎么能讲出这样绝情的话来。
他喜欢她还来不及,怎么会弄死她,他还想要滋养她一辈子。
熟悉的眼神和语气,让他这段时间以来的不对劲,突然全部消散,有种发自灵魂出的颤栗。
他听见灵魂在叫嚣了,灵魂飘离□□看见自己的身体在颤栗。
眼中浮现近乎一种病态的狂喜,抬手纂夺取她手中的利器,用力的将人拉在自己的怀中。
他想要将人镶嵌在身体里面合二为一,想走到任何地方都能感受她。
可她不愿意,她要挣扎,他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才将她捉到自己身边,她怎么会想要逃离呢?
明明白天的时候还对他满眼爱意,现在怎么不能,为什么不能?
乌谷牲像是陷入无限质问里面,烦躁吵闹极了,让他有种想要掐死她的冲动。
等到她死后,再让自己身体里面的蛊虫出来食她的血肉,这样她就能留在他的身边了。
这样的冲得忍得他两眼猩红,眸种全是癫狂。
身体里面的蛊虫听从主人的意志,先是从脖子冒出来一只,探头探脑的往下爬。
它在找目标。
外面闪电雷雨,连带着密室里面的烛火也摇摇晃晃的。
姜蓁蓁察觉到他的杀意,惶恐不安拼命的挣扎,好不容易挣扎开,结果看见从他身上不断冒出虫子,落在地上全部都朝她爬来。
她眼中都是害怕只能不断往后退,乌谷牲一动不动的立在原地垂着头,双手不断的颤抖着,像是在极力忍着什么。
连乌谷牲自己都很诧异,明明之前对姜蓁蓁的杀意不重的,他现在却快要忍不了。
是不是只有让她被蛊虫吃了,让她留在他的体内,她才会永远不离开他呢?
“滚开!滚开,啊——”
突然的尖叫让乌谷牲清醒片刻,抬头看着被蛊虫围着的姜蓁蓁。
姜蓁蓁怎么也弄不掉身上爬上来了蛊虫,踩不死,捏不死,总之怎么都弄不掉,不断的往她衣裳里面钻。
为什么会从他的身体冒出这么多的虫子,浑身都是痒痒的蠕动,是爬虫藏在衣服里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她头皮不断的发麻。
她只顾着拍身上的虫,想要将身上的蛊虫都抖下去,没有注意到一旁乌谷牲的表情变了变。
蛊虫是他另外的感知,什么都能清楚的感受到。
作者有话说:
为接下来一章做个提示,先给给不喜欢乌的宝提示,听话跳过下章,内含亲密!!!
但强调一下没有do!没有do!
给有兴趣的宝提示,如果没有被锁的话,你们就能看看见没有被过分改动的婴儿车碾压而过了。
(ps.这本我已经很克制了,下本不出意外会很带感,真的禁|欲者高|潮才是我最爱的XP)
?
69、晋江首发
这些小虫子挺会挑位置的。
叠峦的山峰往下压,
有的虫子停留,张开齿具轻轻咬着,有的顺着蜿蜒的小道往下。
路过的是山脊,
山脊往下的泥土松软,有的小虫不都喜欢将自己埋在土里吗?那是它最喜爱最温暖的地方,
或许可以往泥土里面钻一点。
姜蓁蓁面色骤然一变,
似被掌控了突然双膝一软直接跌落在地上,
双手撑在床榻边缘,
扭头抬眸,还挂着晶莹的水珠。
她抬眸看人的时候,怎么会露出这样的表情呢?
他立在原地只觉得从头到尾都是寒颤传来,
那些感觉密密麻麻的,
席卷他所有的理智。
被吞噬了理智,让他无法形容眼前所见的一切,
此刻浑身都是汹涌而来的震撼。
渐渐乌谷牲疯狂颤栗的双手停止了,抬手按着酥麻的心口,
一双带着侵略性的目光紧紧的锁定着跌坐在地上的人。
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总之是浑身都不对,有莫名的兴奋,还有让他难忍的痛苦。
就像是姜蓁蓁的目光所到之处,
都有燎原的火在燃烧,他有些控制不住呼吸加促。
乌谷牲微微往后退一步,
努力的控制了自己的颤栗,
却发现她反而颤起来了,双眼似一汪春水含泪要掉不掉,
皓齿咬紧饱和的下唇,
是真的在小声抽泣了。
声音娇娇柔柔的似泣非泣,
让他有种强烈的施暴欲,但他急躁不安的知道,不能让她受伤。
可是真的好想欺负到她哭得不能由自己,他想要掌控她的所有情绪,要她喜乐便喜乐,要她难过就难过。
想要掌控她这样的情绪已经越渐的难以自控了,他先一步变成了原本想要姜蓁蓁变成的样子。
想要她的靠近,渴望我,占有她。
无欲之人才能飞身成佛,他至始至终都身在地狱,所以他想要她陪着一起沉沦,要她肆无忌惮的放纵自我。
乌谷牲此刻毫无理智可言,眼底都是疯狂。
姜蓁蓁则面含红润,难以启齿的咬着唇,抖动着却并不是因为害怕而颤栗的。泪眼朦胧的看着那眼含着癫狂的疯子,一步步朝着自己走来。
他半蹲在她身旁神情还带着冷静自持,伸手修长冷白的手指抬起她的下颚,其实面色亦是一样的潮红。
姜蓁蓁别过头再次被扳过来,反复几次之后,她渐渐变没有了力气,整个人都软下去了。
封闭幽暗的空间有些缺氧,所以她脸上的红晕更甚,颤栗也是明显了。
“姜蓁蓁……”
“我想要……吻你。”不是他的征询,而是宣告。
说完乌谷牲便俯身向下,碰了碰他期盼已久的红唇,这次他不着急,此刻他是极其具备耐心的狩猎者。
那是他久旱之后遇到的甘露,此刻正送放在他的唇边供他解渴。
空旷幽静的室内气温逐渐攀升上来。
白玉手突然抬起抓紧着床幔,用力往下拽,手背青筋鼓起,可见用了多大的力气。
沿用乌谷牲一贯的审美,满堂红,绯红碰撞着白玉是最靡丽的颜色,任谁都想要多看几眼。
乌谷牲本就是无法抗拒这样的颜色相撞,将略显痴迷的目光抬起,放在那青筋鼓起的手上,额头的汗滴落下来,眼中都是难以自持的疯狂。
她的手是可以搭在他的肩上的,他其实并不介意。
姜蓁蓁咬着唇不让自己出声,拽着床幔的手越发使力,几乎快要将它拽下来。
姜蓁蓁偏过头避开他的索吻,导致他的吻不偏不倚的落在脸颊上,所以她被轻轻咬了一下。
“以后你住的所以地方,都用这个颜色好不好?”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样的颜色,现在好像还一下找到一种可以代替蛊虫的方法,让他隐隐感到兴奋。
姜蓁蓁根本不想回答他的问题,留一人他自言自语。
自语说着他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目光一顿,带着好奇,还有隐约的期盼,视线缓缓往下最后定格。
乌谷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紧贴她的肚皮,心中期盼的想着。
与其让她去生谢亦那个蠢货的孩子,倒不如生他的,可能比谢亦的要聪明得多。
像是被点醒了一样,他欣喜的揽着她的后腰,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失笑出了声。
是从来没有过的愉悦,他找到一件特别开心的事,原来快乐的一切的源头都是缘于她。
乌谷牲的手按在自己的肚皮上,将他想要的情绪传达过来,姜蓁蓁终于从强烈的情绪中抽离出来。
做梦!
她怀恨的扭头一口咬上他的肩膀,这个人怎么能这样恶劣,总想着掌控她的所以,简直恨死了他。
可是咬着咬着,她眼前的视线就被模糊了,逐渐失控的哽咽,可就是不松口,要吸他的血,吃他的肉,也一定要杀了他。
听见耳边细细的哭声,乌谷牲眼中的疯狂渐渐平息。
其实……好像也并没有那么兴奋了。
她怎么哭了?
乌谷牲抬头眼眸还未落下去的兴奋,渐渐被代替直到全是茫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她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