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夏承安自顾自地伸了个懒腰,“那你倒是展现一下你聪慧的学识啊。”
“你且听我娓娓道来,”他不知从哪儿摸出把扇子,“啪”地一声打开,“我们天衍宗的庆功宴和寻常门派可不同,他们是先赢后办,我们是先办后赢,所以说啊,这次是为了庆祝下个月的各大门派打比。”
夏承安在边上鼓掌感叹:“自信,太自信了!我要能有这份自信就好了......”
“宗门庆功宴是所有弟子都能参加,但邀请人一起参加性质就不同了。”十七买了个关子,转头说起柳涵的好来,“哎,我们少爷真是对你太好了,一般一起参加的要么是道侣,要么就是关系极好的友人,而且不允许带仆从的好吧,哎...我看来是要失宠了啊——”
他话没说完,夏承安恍然大悟,“原来是让我名正言顺地去伺候啊!”
“......”不知怎的,十七脸色突然煞白,眼神飘忽不定,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
“怎么了十七?”
十七对着他身后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大喊:“少爷我还有事就先走了!”随即脚底抹油一般润了去。
少爷?
夏承安如木偶似的一点一点转过身,恰好对上柳涵满是愠怒的黑眸,耳边是牙齿之间摩擦的声音,这回看来是在劫难逃了......
小夏的胸大概这个样子,先过过眼瘾,下章上肉
宗门庆功宴
绿茶出场
三日后,宗门庆功宴。
虽说对天衍宗提前庆功这种行为不齿,夏承安依旧很期待这场“盛宴”,全宗门上下数以万计的弟子都会参加,盛况空前。
还有一点是,书中并未提及宗门庆功宴后半段发生了什么,那章因为某些原因被和谐掉了,想看也看不到,抓心挠肝的,从对柳涵的心理描写来看,分析不出什么多半是什么不可描述的剧情。
不可描述分很多类,不一定就是他想的那一种,而且前期柳涵是个万人嫌的形象,他喜欢的人都不喜欢他,应该不太可能发生那种突飞猛进的剧情,现如今能亲眼见证倒也不亏。
他准备妥当,穿着内门弟子服,在院儿门口等着柳涵,这次柳涵倒是毫不客气,两掌一拍,地面上陡然出现辆暗红色车厢,宝石翡翠点缀,好不气派。
“言灵,过来拉车。”他冷声吩咐道。
“嗷呜——”一条巨型的九尾冰狐欢快地跑了过来,平时除了吃饭不见影子的巨兽,这会儿出奇的听话,跟抽了风似的,自觉地让十七给它套上链子,邀功般地冲柳涵摇尾巴,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只大犬。
平时也不见它这样啊,看这迷离的狐狸眼,睡迷糊了?
因为夏承安,连带着柳涵看它都不顺眼,“言灵,安分点!”很是严厉的样子。
夏承安看得啧啧称奇,要知道他每次喂它的时候,它可没给过自己好脸色,关键时刻倒是会卖弄邀宠,可惜没啥用。
“夏承安,你也是!”
“是是,柳师兄我肯定安分。”他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说到他身上了,反正先应了就是。
柳涵白了他一眼,撩开衣摆跳上了车,末了又叱责道:“夏承安!愣着干嘛,上车,你要不想去就别去了!”
“去去去,柳师兄千万别留下我,我这就来!”边说,灵言那不识相的四条腿已经开始跑了,他只得追着车跑,两脚一蹬爬上了车厢。
自从那天被柳涵听到了那番话后,态度大相径庭,冷若冰霜的意思,夏承安这些天算是充分感受到了,关键是他压根儿没给自己解释的机会,让他胡乱上去说一通自然是不可能的。
哎,说白了是读者又怎样?柳涵的心思堪称是九曲回肠,其中深坑无数,难以捉摸,稍有不慎踩空就是万劫不复。
猜不透,猜不透啊。
柳涵盘腿坐在软垫上,闭眼修炼不肯理他,夏承安别无他法,闲得撩开车帘四处观望,修炼实在枯燥无趣,从前没穿越前,天天意淫自己若是能修炼,必定日日勤学苦练,不分昼夜,好事儿真轮到自己身上了,这好事就算不上好事了。
他边想着,老远就望见许多结伴弟子前行,前方不远处被堵得水泄不通。
这么多人,地方够坐吗?每人一张桌子放得下吗?
他操心着不该操心的事,言灵一个飞跃腾空而起,他吓得抓紧了坐垫,反观柳涵未被影响半分,下方传来人群的惊呼声,“柳涵”这个名字是他听得最清楚的,不过须臾,车就落了地。
入眼之处,方圆百里,尽是桌椅。
“卧——”他的嘴巴先替他开了口,要放在以前,这场面他恐怕一辈子都见不到一回。
柳涵不知何时睁了眼,对他这目瞪口呆的蠢样嗤之以鼻,轻呵道:“夏承安,把你这幅没见过市面的样子给本少爷收起来,省的到时候那些人嘴碎,说本少爷收的人目光短浅、行为粗鄙。”
“知道了,柳师兄,我一定紧紧跟着你,不会走丢的。”
夏承安记着之前的事,理亏在先,对他更加百依百顺,今天可是场重头戏,别把人惹得着急上火了。
“哼,谁管你走不走丢。”柳涵显得很是不屑一顾,却反手就在他身上加了个印记,“就你着蠢样,迷路走失实属正常,听着,万一出事了,原地转三圈,本少爷回来找你。”
他不停点着的头一顿,要看戏得和主角形影不离才好,随即问:“那我该怎么找师兄你呢?”
柳涵眉毛一挑,“你找本少爷干嘛?还能遇到危险不成?”
“我这不是担心有什么人不长眼来纠缠柳师兄吗?万一你遇到了,我也好给你挡挡不是?”他特地离柳涵坐的近了点,讨好地扯扯他金丝缝边的袖子。
怎么同样是弟子服,主角受的就比他华丽百倍呢?也对,身份尊卑,方便区分。
柳涵思索片刻,觉得他说得有理,面上不显,嘴硬道:“确实,要是你走丢了,本少爷又没空寻你,你一准是要哭鼻子,还是你来寻本少爷好了。”他捏了个诀,一条蓝色丝线凭空出现连接来二人。
柳涵其实还在生气,他先前真心想要收收脾气对夏承安好,才提议要带他一同去赴宴的,到时候他们就能坐一桌,自己也好照拂他一二。
他倒好,居然说自己是想名正言顺带个服侍的人,真是可笑,他柳涵要是想带仆从,宗主都不会过问,用得着“名正言顺”吗?真是一片真心喂了狗,他半点不懂自己的用心良苦!
既然如此,他决定十天不理夏承安作为惩罚,就算迫不得已要说话,也只能简短、冷漠,让他也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儿。
“用灵力感知便能得知双方的位置,你自己试试吧,毕竟你资质平平,简单的法术使出来都费劲,更别提这种高阶术法了。”
夏承安直接忽略掉“资质平平”,“费劲”等柳涵口是心非的经典台词,照他说得方法尝试了一下,发现还是不太行。
“柳师兄......”他拖长了音调,为的就是博取柳涵的同情。
“真笨!”柳涵嘴上骂他,手上很诚实地重复了几十遍,终于勉强教会了他。
车厢停在边上有段时间了,车外围了不少人,说话声不断,伴随着灵言凶狠的龇牙吼叫。
“这不是柳涵的那个灵兽吗,真嚣张啊。”
“就是,这么几步路的功夫,还要搞个车,长得跟不男不女...”
“胆子够大啊,人还在里面就敢说这些!”
“你们都小点声,不要命了......”
“怕什么,这么多人呢,他还能一个个领出来杀?而且今天是庆功宴。”
夏承安惶惶不安地瞄了眼柳涵,果真见人映丽的脸上面色不虞。那些话,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柳涵了,主角受前期不太讨喜他是知道的,却不知夸张到人人喊打的地步,万人嫌的名号实在响亮。
他想起来作为一个狗腿子的首要职责就是哄人,“咳咳,柳师兄,不用跟他们一般见识,咱们要不下车吧?”
柳涵“嗯”了一声,没再说其他的,走下车的那一刻,全场寂静无声,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晰。
作为一个狗腿子,其次就是要“忠心护主”,说出那句永流传的经典语录,他走在柳涵身后对众人指指点点,嘴里叫嚣着:“当真是放肆,谁允许你们这样和柳师兄说话的!”
在场没人胆敢当面叫板,他俩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下掠过人群,柳涵竟也没说什么,权当默认了,带着夏承安朝最前面的走去,越往前走,人慢慢也少了。
身份高的内门弟子才能坐在靠前的位置,现下落座的那几位之中,柳涵基本全认识,包括他大师兄也在内。
柳涵:“坐。”
夏承安从善如流,扫视一圈就注意到了斜前方的萧逸珺,两人目光相撞,他半点不见窘迫,挺直了后背,小人得志的模样。
柳涵连声招呼都没跟这位萧大师兄打,他作为狗腿子还怕啥呢?这人前期就是个软饭男做派,他实在喜欢不起来,为人心软,做事拖泥带水,后期改了那是后期的事,他现在就是十分讨厌萧逸珺。
坐在萧逸珺上位的那男子看起来也非同寻常,冷若极寒的冰山,举手投足间极守规矩,克己复礼。按理说这种人设也该是主角攻之一,但四个主角攻里每一个能对得上号的。
他跟做贼似的凑到柳涵跟前,小声问道:“柳师兄,那位穿黑衣的师兄姓甚名谁啊?”
柳涵顺着看了去,那人微微颔首冲他点头,他回以一礼,随后他才开口:“执法堂的小师叔,姓俞,名瑾垚。”
难得柳涵这回没噎他,正经给了个答复,夏承安有些高兴,再问:“我从未听任何人提起过,他和师兄你比,谁更厉害?”
“和本少爷比?”柳涵愣了片刻,眉头紧锁盯着他。
夏承安是一时得意忘形了,嘴巴没个把门儿,赶忙解释:“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他的席位如此靠前,修为......”
“本少爷知道,”柳涵没给他机会说下去,方才紧缩的眉头松了松,神色倨傲,下巴高高扬起,“他只是辈分高罢了,为人古板老套,再说了,在执法堂任职,谁敢讨论他?若论修为嘛.......”他犹豫了一下,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也就...也就比本少爷,咳,强...强上一点点。”
他特意强调了那“一点点”有多小,夏承安知道他生性高傲自大,不会轻易承认其他人比自己厉害,怕打击到他自尊心,迎合道:“我觉得还是少爷比较厉害,你年纪轻轻就已经筑基巅峰了,突破金丹指日可待!”
“哼,算你有眼光。”
他分明之前还说自己目光短浅......
一个婉转了千百遍的声音从几步外传来,“柳哥哥,许久未见你的修为真是突飞猛进。”说是男子的声音,却比女子还要矫揉造作,光是一句话他都能听出里面意味深长,下了不少功夫吧。
柳涵不作回应,他二人齐齐将视线移至那人身上,长得白皙清瘦,眉下是流波转盼的双眸,看似纯良无害,却无端透出几分刻薄,身姿轻薄,仿佛风一吹便要倒下了,放在一个男人身上不显突兀,称得上我见犹怜。
多提一嘴,长得远远不如柳涵。
他一出现,萧逸珺就站起了身,“莫师弟身体可还好?快要入夜了,怎么不多穿件外套出门?”
那人见萧逸珺对他嘘寒问暖,这才装出刚察觉的模样,微微低头,“大师兄,真是抱歉,我刚才只顾着寻柳哥哥,未曾注意到你。”
“没事,柳师弟是你表哥,你先问候他是应该的。”萧逸珺十分善解人意将话题引到了柳涵身上,“柳师弟,莫师弟对你如此上心,之前的事遍应当放下了,他再怎么也是你表弟。”
柳涵脾气火爆当然不是说说而已,光听这么几句就气得够呛,合起伙来恶心他是吗?那就别怪不给他们留情面!
夏承安安分守己坐在一边,这绿茶想必就是莫泽阳了,柳涵在这时候发脾气是大势所趋,他们这些人被骂不过分,还不是少爷想怎么骂怎么骂,他坐等看好戏。
柳涵刚想拍案而起,感觉到一道无比炙热的目光从身旁传来,第一次如此不自在,转头一看对上了夏承安满怀期待的眸子。
他紧紧攥住拳,这种时候绝对不能让夏承安失望,这种场合不顾礼数大喊大叫不成样子,只会落了话柄,叫更多人看笑话。为了夏承安,他忍了。
众人等了半晌,只等来柳涵淡淡一句:“滚开,别挡着本少爷。”而后就没了下文。
“柳师弟,此言......哎。”萧逸珺被拂了面子甩袖而去,至于弱不经风的莫泽阳,临走前还跟上菜的仆从撞了一下,直接把他撞倒在了地上,身为修士这般娇柔作态竟不惹人厌烦,还引得好几个人上去搀扶才将人送到席位上。
夏承安忽视了外界发生的事,觉得柳涵很是反常,担忧地问了句:“没事吧,柳师兄?没生气吧?”
“本少爷今天只想好好用膳,没工夫和他们计较。”
说完这句,掌门以及几位长老便登场落座了,庆功宴算是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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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某绿茶下药
险些失踪
开席仪式办得很盛大,掌门几乎是滔滔不绝讲了半个时辰才意犹未尽地结束,最后叫出几人:“俞瑾垚,萧逸珺,柳涵,谢井,你们四人出列。”
夏承安不知意欲何为,原著中这段剧情是引出哪一段来着?
点到名字的四人早被知会过,心知肚明,齐齐站起身来,依次走上高台。其中三位夏承安都认识,只是那谢井......奇怪,太奇怪了,那桀骜不驯的姿态,让他无端想起起点流里对男主的描写,跃然纸上。
掌门背手而立,声音透出雄厚的灵力,“这次几宗大比,你们务必拔得头筹,我宗万年老二的名头也该换换了!”
“是!弟子遵命。”
夏承安一并跟着点头,心道:原来是宗门大比啊,他得好好规划一下,争的就是逆风翻盘。
几人皆是抱拳鞠躬状,不知怎得,相比谢井的轻佻,他就觉得柳涵最为敷衍,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周身的气却透露着烦躁,从那天连接两人的蓝线传递过来。
也是,这种为宗门争光添彩的事项他素来不感兴趣,柳涵名声够响亮的了,谁又愿意拼尽全力为他人做嫁衣呢?
这次大比应该是选了最厉害的几位青年才俊,年龄太大的不会被放在其中,这活儿自然就落在了柳涵身上。
原剧情与之无异,书里写到天衍宗四人前去参赛,四局三胜,实际上这个剧情不过是为了让柳涵恰好遇上攻二,加深矛盾罢了。
他无奈摇头,手上剥虾的速度不减,看了一圈,就他们这桌最丰盛,其他人要么是辟谷不吃,光喝酒的,要么是外门弟子吃不了那么好的。他桌上这些虽没有柳涵的厨子经费充足,食材上乘,却味道出众。
方才柳涵仿若野鬼上身,生平最痛恨的绿茶携攻一在他面前反复挑衅,他竟然只说了一句话,下夏承安怎么想不对,这么大的排场,必定是重头戏,莫泽阳不是关键人物,那就说明另有其人,事情并未进入正题。
柳大少爷板着脸过去,板着脸回来,娇艳的面容上暗淡无光,去参加个比赛真跟要他命似的。
“来,柳师兄,吃个虾,我刚剥好的。”夏承安讨好的把盘子推过去,晶莹剔透的虾仁齐刷刷的摆着。
柳涵犹豫地看下盘子,还算干净,不过还是问了句:“你可曾洗手?”
“洗了洗了,你安心吃。”早猜到他会这么问,就是为了避免这种事,他先前仔仔细细找了个地方洗手,柳涵洁癖不算太严重,只是爱干净罢了。
柳大少爷才受了委屈,如今面对夏承安的伏低做小自然不会客气,趾高气扬地命令他继续剥,他不叫停就不许停。
这些天在身边伺候,他的口味被摸得一清二楚,那些菜他最多吃三口,一到烧虾的日子盘却是空的,厨子怕柳涵吃多了腻味,就不常烧,再看柳涵这傲娇劲儿,怎么可能亲自告诉厨房他喜欢吃虾。
十七那人神经比他还大条,做事不怎么主意细节,柳涵不吩咐他就不做,非要柳涵开了口才行。总而言之,还是自己比较关心柳涵。
随着时间过去,大家也都放开了,掌门拉着一众长老在那儿喝酒闲谈,远离人群,弟子乐得不见到他们,聊得愈发热火朝天。
夏承安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不肯放过一丝一毫听到八卦的机会,他已经关注下座的谢井许久,里没提及的人就是他了,可看他这身形,这容貌,和路人绝对沾不上边儿。他似乎想去上座找萧逸珺做些什么,起身好几次放弃了,来来回回起身坐下好几次,终于见人下定决心。他推测定有隐情,视线始终放在谢井身上。
柳涵不轻不重地“哼哼”了几声,想要引起身边人的主意,可某人就是走坐怀不乱,跟块石头一样盯着斜前方的谢井,他好不容易缓和的神色再次沉了下去,体内一股热流向外不断扩散,积在心底的火气使他越发烦躁。吃的の企鹅.二?三灵
六九
二三九?六〃
这人倒好,之前向自己问询俞瑾垚,这会儿又死黏着谢井不放,他想干嘛,造反吗?他看是分不清谁才是他主子了!
“吧嗒!”他反手就扔掉了筷子,学着夏承安死死盯着谢井,几近咬碎来一口银牙,他倒要看看这人能弄出什么花样!
谢井直直掠过萧逸珺,走向了俞瑾垚。他蹑手蹑脚地走到边上,不敢轻易坐下,只是曲着一条腿跪在地上,手上端着酒杯敬酒,“哎,小师叔,我今天来是跟你道声歉,之前那事儿是我不对,我不该...”
“不该什么?”夏承安第一次听清俞瑾垚开口说话,不出所料,如六月飞雪能冻死活人,毫无波澜。
“额...不该...不该...目无法纪?”谢井也不确定自己到底做错了何事,“反正我今天就是来请罪的,您罚得在理,还请您大人有大量,放我一马!”
俞瑾垚抿了口酒,放下酒杯,始终不看谢井,不留一丝情面回道:“在下秉公执法。”
谢井,卒。
两人的对话一个不落的传进夏承安耳朵里,听得他想发笑,手死死捂着嘴憋住笑意,这两人竟然不是主角团一员,着实是说不过去。
柳涵试图运气调息,却无法压下心头燥热,这明显不是他自身原因,察觉到情况不对,他立刻起身想要寻个地方打坐。临走前嘱咐, “你在这里坐着不要到处走动,本少爷去去就来。”
身体靠近时热气打在夏承安耳廓,呼吸潮湿发烫,他扭头去找柳涵,却不见行踪,他方才嗓音低哑,凑近时如同燃烧的柴堆。
该不会是......中那什么药了?
他猛地站起身,回头一看,萧逸珺还在座位上,柳涵不见了,怪不得原书那章锁了。
书里归书里,现实归现实。
他的笑意迅速凝固在脸上,转变成满脸错愕,一副张皇失措的受惊之态,为、为什么会弄出这种剧情来。
柳涵是在千娇万宠中长大的,一出生便是呼风唤雨,内心单纯如稚童,嘴上说得再说,也不是他都本意,倘若不是被几人践踏真心,幡然悔悟,他自始至终都是那个恃才傲物,不懂人间疾苦的柳大少爷。
他不到二十岁,在修真界大部分人眼里就是个骄纵些的孩子,这样下三滥的手段都有人使的出来,他狠不下心又该如何全身而退呢?纵然先前柳涵教了法子寻他,但自己真有那个本事保他安然无恙吗?
许是看他表情过于微妙,谢井不知什么时候探过头来,“这位师弟是遇到什么事了吗?要是不嫌弃,我倒是可以帮忙。”
夏承安眼里的谢井此时佛光闪耀,普渡众生,他一把握住他的手,“不嫌弃,那就先谢过师兄了?”
“额...好?”谢井分外怀疑自己上了条贼船,“等等!事情跟柳师弟有关?”
“有关!”
思忖片刻,又道,“那你稍等片刻,我去再叫个人。”他走去俞瑾垚身旁耳语了几句,随后两人一同前来。
这回谢井笑得格外拘谨,解释说:“我觉得这件事万一与宗门门规有关,你我二人不好做决断,我方才观柳师弟面色不加,恐他遭人陷害,此时带上执法堂的俞师叔最为合适。”
夏承安管不了那么多了,一面念着咒,一面听,缠绕在手腕上的蓝线不知为何成了淡淡的红色,要断不断,隐约能感觉到另一人身在不远处,情况不加。
“多谢俞师叔,柳师兄刚走没多久,趁此时机寻人还有转机,需得越快越好。”他抱拳,郑重鞠下一躬,“我和柳师兄之间有术法相连,还请两位师兄跟我走就好,今日之事有两位帮忙实属万幸!”
“不用...”
“恐他有性命之忧,切勿多话,速战速决。”俞瑾垚锐利的眸子紧盯前方。
他向前走几米便要停下来感知柳涵灵力所在的方向,场地实在太大,周围是宗门的园林,草木山石多得挡路。这片地方不是寻常弟子能够随意进入的,遇上庆功宴这种大场合破例准许弟子参观,但仅限与周围。
“近了...”他停下脚步,“我感觉是在这附近,具体位置还不能判断。”
谢井脚下迟疑,“师叔,我们真要进去?”
“怎么了?”夏承安茫然回首,柳涵与他的连接令他心中更为不安。
“在下闻到一丝檀香,人应当不远,宗门历法内并未明确标注弟子不得入内,执法堂不会怪罪。”俞瑾垚两手一反,祭出一面罗盘,“麻烦给我一件柳师弟近身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