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一脸艳羡地盯着柳涵。
他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感受到修仙界的奥妙,外门低阶的那些弟子会的都不多,高阶的他从未接触过,柳涵那一招就像在他身上施展了魔法,他看得目瞪口呆。
柳涵被他半点不掩饰的崇拜很好地满足了虚荣心,咳了一声,撇过头去,佯装谦虚,“区区一个净身术罢了,想学的话勉强可以教你。”
“多谢师兄。”夏承安忙不迭点头,他一个练气四阶的菜鸟连灵力都不能运用自如,平时隔空取个物件都摔坏不少,他本就家徒四壁,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用过灵力了,修炼都是基础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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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子就要会适时的煽风点火
“啊哈——”夏承安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坐起来,窗外天刚亮。
刚醒来还有点晕乎,但这并不妨碍他看清楚周围的一切。这是既不是他在现代租的一居室,也不是那个极其简陋的弟子卧房。
他睡在柳涵隔壁,厢房里格外宽敞,装饰华贵,地上铺着厚实的波斯羊绒毯子,四周挂满了珍珠、玉石和珊瑚等奢侈品。窗台上摆着名贵的兰花,花朵盛开着,香气扑鼻而来。
对于柳涵的奢靡他们是有目共睹,伸了伸懒腰,然后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洗漱。
他是不愿早起的,奈何柳涵看着骄纵,平时内门弟子不愿上的早课,他日日不缺席,书里没讲那么仔细,但夏承安觉得多半是因为柳涵对修炼一丝不苟、格外上心的缘故。
身为修仙文的万人迷主角受,他的修为在后期几乎无人能敌,再加上有各路神仙相助,他百年成神,探破得道成仙的奥妙,事实上不过是位列仙班,照常生活、各司其职罢了,有不愿意被约束的,可去各个位面逍遥自在。
因为柳涵本身就有神性血脉,这点他本人都不知道,不过后面走剧情了就会慢慢揭示出来。他飞升之后的排列十分靠前,受万人敬仰,同时在上界遇到了另外一个主角攻。
就算是书里的角色,夏承安自然也是佩服他的,更何况现在亲身接触了,那感觉更是非同凡响,比起自己这种啥也没有的炮灰,堪称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就算穿书了,他也知道自己这个样子当不成主角,如今升华一下当个狗腿子,好歹还能近距离看看剧情走向,怎么都不亏。
“我要吃这个,”柳涵一大早爬起来本就火大,昨晚翻来覆去不得安宁,修炼得浑身燥热难耐,一句话说了好几遍,却不见那个害人的罪魁祸首理他,真是烦人,吃个早膳都不安生。
他怒从心生,吼道:“夏承安!你到底长耳朵了没,本少爷说要吃这个!”
夏承安刚刚就站在他身边给人布菜,走神了半晌,一个没注意竟然连人说话都没听见,这时被吼一声,身子晃了晃,顿时慌了神,一低头就看到柳涵怒目圆瞪得盯着他,嘴巴里支支吾吾解释:“我,我,我那个...我......我没听见...”
他声音越说越轻,难为柳涵还能捡几个字听听。
“你现在跟我说听不清?本少爷说了多少次,你是嫌声音不够大还是你根本没把心思放本少爷身上!”柳涵暴怒,手上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摔,筷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吓得身旁的人赶紧缩着脖子低头不敢吭声。
“你说,你方才想什么呢,想得魂都飘了,你说,你今天要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本少爷便不去上早课了!”
夏承安把自己跟个鹌鹑似的缩着,倒不是真怕,这几天都被骂习惯了,暗自肺腑:不是,柳少爷,您拿自己上课的事儿威胁我有什么用啊,您爱去不去,刚还夸您有上进心,修炼看得比命重,这才多久啊就原形毕露了?
他当然不敢说出口,唯唯诺诺地揪着衣袖,脑袋转不过弯儿来,这么几句话的时间想不到什么让他脱身的理由。
站在一旁的十七替他干着急,手足无措地打着些手势,让他赶紧把祖宗哄好,否则他们三个都别想好过。
是啊,可不是三个吗?一个生气起来怒火攻心,两个跟着挨骂遭殃,摔了东西还得他们收拾。
见柳涵脸色愈发难看,最后他只得实话实说:“柳师兄,我方才在想...您这天不亮就爬起来上早课,实在太辛苦了,您修为都快金丹了,那些弟子天资平平还敢不上早课,我这不是越想越气愤,一时没留意嘛...”
“真的?”柳涵斜着眼看他,眸中满是怀疑之色。
他可不信柳涵走神真是在想自己,他一个大活人坐在跟前,他理应看着自己想才是,哪有看十七的道理!分明是不想给自己布菜了,嫌弃他麻烦,想让十七替他。哼,别以为他不知道那点儿小九九。
夏承安就怕他不信,熟练地跪在他脚边,可怜兮兮地轻轻拉扯着他的衣摆,“真的真的,我怎么可能欺瞒柳师兄呢?”二③"铃六︷9二③9‘六群〝′看新ˊ章
“......”柳涵没反应,他就再扯扯。
“...哦...下不为例。”
在柳涵眼中,夏承安的脸跟小狗一个模样,他最受不了被他这么盯着看,没用什么力气地打掉他拽着自己衣摆的手,撅着嘴转了过去,轻轻嘟囔着:“烦人,又撒娇,下次别想蒙混过关。”之前还暴跳如雷的,说这句话时竟带着丝笑意。
夏承安好不容易洗脱了罪名,庆幸都来不及,哪有空看柳涵笑不笑,说着“谢谢柳师兄”,麻溜地从地上爬起来,继续伺候人吃饭。
完事儿了,他趁柳涵不注意扒拉两口剩饭,紧赶慢赶地跟着往紫轩阁走。
他正奇怪着以柳涵的性子,怎么可能愿意走着去上课?
不出所料,到了地方,定睛一看,人群中一男子格外显眼,容貌俊逸出众却不像柳涵这般张扬明媚,气质清雅温润,加上那一身白衣,更显得圣洁、倾城。
这人是谁不用猜,他敢打包票时主角受从小恋慕的的白月光,天衍宗的大师兄——萧逸珺。
难怪十七说柳涵天天雷打不动来上早课,难怪步行过来,都是为了攻一啊。
果不其然,柳涵看到他的瞬间眼睛噌地一下就亮了,身形一动正准备过去,又犹豫了会儿,强行放缓步子,表现得镇定自若。
攻一萧逸珺,待人温和有礼,宗门上上下下对他印象极佳,爱慕他的人不少,不论男女,愤世嫉俗,一切从简,极其痛恨穷奢极欲的生活,柳涵就是典型代表。
他二虽不是拜在同一个师傅名下,却从小一起长大,按理说感情匪浅,他从前对柳涵也不错,怪就怪在他是柳涵的白月光,他自己的白月光却另有其人。
柳涵成天上门骚扰,不厌其烦地送些东西,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对比他的白月光,柳涵在他这儿顶多算是蚊子血,甩不开还惹人厌烦。
“大师兄,早。”
“柳师弟早。”那人坐在第一排,只是微微点头,嘴角弯了弯,但笑意未达眼底,话落避开柳涵炙热的目光,淡淡撇过头去。
若不是周围人多,师叔也快来了,萧逸珺是不愿理会柳涵的,他以为给自己送些灵宝就能将那事轻松翻篇吗?真是被宠的无法无天了,害了人竟还知错不改,但凡他真心实意得给人道歉,以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会被原谅的,为何就是不肯道歉?小时候他不是这样的,怎得越长大心智反而倒退了。
柳涵在此之前还心说,要是今天大师兄跟他道个歉,两人将误会说开,他可以不计前嫌,说不定两人这次宗门庆功宴还能一同出席。不过,前几天要送给他的四方印倒是不能再给他了,虽说他一直想要,但自己已经给夏承安了,给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来的道理?而且是他自己拒绝在先的!
然而,现下这样子,萧逸珺是要跟他冷战到底了?明明是他误会自己在先,不听解释就算了,居然大骂自己狡辩,小时候他对自己照顾有加,怎么如今天差地别?又是因为......莫泽阳吗?
他一双美眸中是浓浓的怨怼,其他人没瞧见,跟在身边的夏承安看得一清二楚,自己也刚被骂了,心情不是很好,总得有个人受罪是吧。
夏承安细细分析现状,宗门宴会是一个结点,往前推,剧情应该已经进展到萧逸珺因为绿茶的诡计,误会柳涵,导致两人新生间隙。
联想了一下原书中的剧情,他忍不住起了坏心,上前一步,不解地凑到萧逸珺跟前,大声道: “大师兄怎么这般冷淡,可是柳师兄哪里冒犯到了?”
萧逸珺愣了片刻,没料到他会问出这话,急忙回道:“抱歉,我没这个意思。”
“这...”
“行了夏承安,你过来。”柳涵一把拉过他,横眉看向萧逸珺,“原来师兄不是这个意思,看来是师弟我多想了,我身边人不懂规矩,还请师兄见谅。”
这声“见谅”可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萧逸珺无法,败下阵来,也不多做解释,“无事,师叔快来了,先入座吧。”
柳涵身边那位小师弟他从前从未见过,是何身份呢?
趁着时机,夏承安悄悄跟柳涵耳语,“萧师兄怕是担心这里人多眼杂,说不定等下课了,他还有话跟你说呢。”
柳涵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应了下来。他知道夏承安就是为了安慰他才这么说的,他很了解这位大师兄,他一旦生起气来就是真的生气了,夏承安竟为了他去触霉头,也不知是真傻假傻。
他拳头暗暗攥紧,恨道果然都是莫泽阳的错!
夏承安被安排进了内门,自然是要留下来上课的,十七给他安排的妥妥当当,一切规格按内门弟子的来。
柳涵走到他的御用书桌前坐下,踢了脚旁边几年来没人敢坐的椅子,“夏承安,你坐这儿,方便本少爷使唤你。”
“唉!”他恭恭敬敬地落座,把临走前十七交代给他的储物袋拿出来,在里面的空间里掏了会儿,桌面上多了笔墨外加两本书,这里的东西全是柳涵平时上课用到的东西。
十七并不是落霞峰的弟子,有些课能不上,有些课缺不得,十七说他倒不是每时每刻都跟着柳涵,现在夏承安被要了过来,一部分事务就自然而然落到他身上了,就比如跟着上课这事儿,他不仅要上自己的课,还得陪着柳涵上高阶课。
夏承安没那么自信,他个半吊子,基础都不扎实,更别提高阶课了,过去补个觉还差不多。
一仙者款步走来,中年人模样,身着华贵长袍,头上束冠,气质非凡,每走一步就有弟子拱手作揖。走到台前时,他的目光在夏承安身上停留了须臾,又朝柳涵欣慰一笑。
柳涵的师傅是早课的讲师?夏承安咂舌,柳涵早期的另一层原因原来是这个,真够惨的。
柳涵拿了其中一本扔在他面前,双手环胸,面色如常,“本少爷用不着书,你自己看吧。”
他知晓柳涵是怕他第一天上课没书,他已经自动过滤掉难听的话了。但是他很想说一句,他也用不着书。
一个时辰过去,柳涵用余光瞟了眼睡得正香的某人,不屑地哼哼,“没见过比你还能睡的人。”抬手想要把人推起来。
不知夏承安听没听到,适时地转过了身,白皙的脸蛋上泛着红晕,带着几分倦色,眉头轻蹙,肉嘟嘟的嘴唇微微张着,看起来有点儿像个被吵醒的小狗......
他的手拿起又放下,见台上的师傅没望着儿看,想想还作罢了。他想睡便让他睡吧,回去了再罚他。
眼神不由自主地落在了中间的萧逸珺身上,心中却平静无波。那些人传的什么他都知道,连大师兄也以为自己对他是男女之情,但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内心中求的到底何种感情。
直到下课,萧逸珺的身影毫不留情地离开大堂,他才堪堪收回视线。
夏承安果真是在哄他的,这位大师兄早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哪里会主动来找他和好?
白光闪过,那股不知名的情绪又猛地窜了出来,他如同被点醒了一般,从几天前,他就时不时接收到一股灵力的点拨,总能让他从中受益。
脑中另辟蹊径,随意污蔑指责他的人是萧逸珺啊,他的大师兄,怎么单单是莫泽阳的错呢?真会装,这么多年没暴露本性,如今因为一个莫泽阳的挑拨离间就使他新生间隙,可笑至极。
夏承安耳边静悄悄的,睁眼便是柳涵眼眸之中的冰寒,让人无法靠近,里面还流露出一丝丝的杀意和仇恨。
顺着那个方向看去,就是一袭白衣的萧逸珺。他半点不心虚,他不过给萧逸珺的火葬场添把柴,回想起原著中萧逸珺助纣为虐引起的后果,柳涵那如同被黑暗侵蚀的无助感让他心底发凉。
他将到嘴边重新咽了回去,自己不过是给剧情推波助澜而已,不算做坏事,正好柳涵这人怪记仇的,到时候新账旧账一起算。
修炼得浑身燥热大家也知道是因为什么吧,小孩子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
柳涵这人想法真的特别多,一会儿一个想法,变脸比翻书还快,小孩子心性,情绪主导思想,后期会慢慢长大的,就不会这么心慈手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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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承安沐浴后,身上随意穿了件衣袍,枕边放着柳涵第一次见面时扔给他的那个发光的方块。
他敢笃定这绝对是个宝贝,但他真的很好奇这到底有什么用?
他也尝试注入灵力,却不见半点反应,常见的滴血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他怕痛,不想白白受伤还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说现在吃喝不愁,可没到月俸的时候,储物袋依旧空空如也,要是这宝贝对他没什么大用,就下山把它卖了吧,看这成色,说不定能大赚一笔。反正柳涵早上起床,除了一日三餐之外,不是在上课就是修炼,怕是没时间问闲事。
想了想,他拢了拢衣领,拿上东西就出了门,打算先看看人在不在修炼,要是在修炼,他不白跑一趟,回来还要脱衣服,他嫌麻烦。
“咚咚!”他敲了敲金属门框的边缘,探着脑袋往里张望,“柳师兄,你睡了吗?”房内灯火通明,隐隐约约能看到夜明珠透出来的白光,想必是没睡,或是在修炼。
等了会儿没反应,他不死心又敲,“柳师兄?”只希望柳涵不要生他气。
“夏承安?”房内传出声音。
“是我!柳师兄你有空吗?”
里面静默一阵,“......大晚上的,你有何事?”
一入夜,天气多少有些冷,加上修为不高,风吹过令他身体发凉,“我有件事想问柳师兄。”
声音似乎有些气恼,“你白天为何不问,偏偏要晚上来!”
“白天我怕师兄没空,特意趁着晚上来的,就是不知师兄准备睡下没?”
“知道了,你进来吧。”听到解释,他语气瞬间好了很多,夏承安自然不知他心下的纠结。
推门走进去,几步跨到床前,柳涵穿着黑色长袍躺在床上,侧身而卧,手中持书,长发垂落,露出半个精致俊美的侧脸,长而卷翘的睫毛像羽毛般,挺拔的鼻梁,红唇微抿,如雕刻般的五官精致完美。
若是不开口说话,便是副绝世美人图了。
柳涵见他小跑进来,身上衣物松散的紧,交领的衣襟刚好敞露雪白的胸膛,胸前的布料随着奔跑一抖一抖的,缕缕半干的黑发搭在肩上,结合前些天他极其讨好的行为,他更加笃定了自己的猜想。
面上发红,心道,果真如他所想,真是心思深沉啊。竟然找这种无比拙劣的借口跑来见他,白天他们二人可以说是寸步不离,那么多机会他不问,非得晚上沐浴完来找他问,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事急成这样?
两人四目皆是没有对上,双双都在对方身上流连,各怀心思。
“柳师兄,我能坐下吗?”他从头看到脚,在那双光洁的玉足上停留片刻,便不好意思再看柳涵了,将目光移到了别处。
“你想坐?”
“嗯嗯嗯!”他一个劲儿点头,坐下了好聊天嘛,说不定人心情一好再给他赏点什么好东西。
柳涵眼波流转,扫视了圈房内,心中又道,这小狗的心思真是龌龊又好猜,他这房里,除了屏风外书桌前的椅子,哪里还有地方给他坐,听他这意思不就是想让自己给他找个台阶下,顺势让他坐到离自己近些的地方吗?
行啊,那便如他所愿,他要是问不出个正经问题,看本少爷今后怎么罚他!
“过来,”声音透着一贯的骄纵与傲慢,“跪我床边。”
夏承安还想说正合他意呢,近距离的接触有助于交流,床边确实很合适。
他娴熟地挪过去,两腿一弯跪在了床头边,只要一抬头便能看清柳涵面上轻微的触动,这距离实在是有些......过于近了,能看到他发热的耳根。
他将用袖子遮住的方块拿了出来,双手捧到柳涵跟前,“柳师兄,上次你给我的这灵宝,该怎么用啊?”
柳涵撑着头看看他,又看看那方块,丝毫不见他难为情,似乎什么也不知道对他而言实属常态。
缓缓开口,“你真不知道这是什么?”
“我真不知道。”被问到,夏承安眨着圆溜溜的眼珠子,满脸是清澈的愚蠢。
看他表情不像在作假,柳涵也就打消了疑虑,没曾想这小狗真是有事要问,但之前为什么不问,偏偏要现在问,果然是找个借口半夜来寻他罢了,不过这个借口还算正经,勉强原谅他了。
“既然你诚心讨教,那本少爷就透露点儿吧,”那双素来养尊处优的手,两指夹走了方块,“这叫四方印,其实算不上什么灵宝,也不算多罕见,否则本少爷轻易弄不到。”
夏承安真就信了他这番话,心中陡然失落,瘪着嘴,强打着精神问道:“那,那有什么作用呢?”说不定能有点实用的技能,买个好价钱应该不成问题。
柳涵没瞧见他面色不悦,继续道:“作用嘛...记录场景,而且要求太多,耗费灵力,用着麻烦,不过印刻的图图还算写实。”
这不是就是个修仙版相机吗?说有用又没啥用,这里还有灵宝能记录视频的。过几天还是卖了吧。
他说完还等着夏承安的甘言蜜语,夏承安却在疯狂唾弃萧逸珺,不愧是整本书里最“高风亮节”的攻一,主角受的白月光,喜好都这么“不入凡尘”。
你说他要什么宝贝柳涵不能给他找来,非要这么个没什么实用的破方块,光有靓丽的外表,实际上金絮其外、败絮其中,跟萧逸珺一个样!
“夏承安?”柳涵半天没等到心悦诚服的赞美,心中不耐,自己都告诉他这么多了,怎么一点表示都没有!
“哦,哦!我是在想这东西能用在什么地方。”他万万不能说这东西不好,赏给他的东西就跟御赐没甚区别,垃圾也得供成传家宝。
“那你可想到了?”
这话在夏承安听来就有股浓浓威胁的意味,若是他没想到,恐怕今晚别想出这个房门了。
“自然...自然是想到了。”他硬着头皮答。
“那你说说,这东西有何用?”
平常理由夏承安想不出,但溜须拍马的功夫一绝,他怎么回答实际上跟四方印没多大关系,还得看柳涵高不高兴。
“我觉得吧,这个东西啊…用来记录柳师兄您的风姿是极好的,光是作画实在不够传神,这物恰好弥补了!”
原以为柳涵会对自己展颜一笑,等来的却是他冷哼一声,把东西丢回了他怀里,还被骂了句:“不要脸的东西,滚回自己房间去!”
啊?他是说错什么话了吗?拍马屁拍错地方了?
他来不及多想急忙往外跑,被骂一句还是好的,再多骂几句今天恐怕是没觉睡了。
在他看不见的房内,柳涵满脸通红,指甲死死掐在掌心,如同被调戏了的黄花大闺女一般,心情犹如惊涛骇浪。
他早知这夏承安此次来找他目的不纯,哪里知道这般不纯,不仅单穿件亵衣露着胸膛在他面前晃,更是直白露骨到说出这等话!
“用来记录他的风姿”?可笑至极,这怕只是个找了个由头,内里是想把他的图藏起来,私下用来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心思真是肮脏!
他越想越感吃惊,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容貌远超众人不错,可他这臭脾气自己心知肚明,那些人在外怎么说他,他早有耳闻,怎么...怎么竟然有人这般爱慕自己,不惜为他做到如此地步,舍弃外门弟子的身份也要跟在自己身边做仆从,任他差使毒骂,假定自己当初没答应让他加入内门,这人说不定会彻底断了这外门弟子的身份,只愿常伴自己左右。
哎,他只恨自己太过优秀,两人注定是没有结果的,身份差距是其次,修为寿命才是重中之重。
一夜思索后,他决定对人好一些,就算他注定是要拒绝夏承安的,却也不能太伤他心,他很清楚被在意之人恶语相向是怎么样的滋味。
翌日,柳涵郑重放下笔,对夏承安道:“明天是宗门庆功宴,你跟本少爷一起去吧。”
夏承安木楞地点头,嘴上一连串的话说了出来,那叫一个感激涕零,心里只当是柳涵要他服侍或是挡酒,不过还是有些雀跃于终于能见识大场面了。
他没注意到身后十七那眼神与看鬼神无二,下巴险些掉在地上。
“承安,承安,来来,快过来呀。”趁柳涵修炼打坐的功夫,十七将人拽到老远的院子里,预备细细盘问。
“怎么了?出事儿了?”他警惕地观察了下四周,俯下身子凑进去,低着声音,“......难道是有刺客?”
十七白了他一眼,“有个屁的刺客,我是有正事儿要问你,你赶紧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他早就看出他家少爷对承安不一般了,最近几天更是出奇的好,前些天撞见夏承安在偷吃他的剩菜,他都一言不发,虽然沉着面一脸菜色,却叮嘱他什么都别说,语气很沉重的样子。
他当时也是不明所以,但少爷的意思就是圣旨,他照做就是了。现在回忆起来,八成是想给夏承安留点面子。
哎,他家少爷真是活佛转世,嘴硬心软。
“交代啥啊,我们天天待一起,我能有啥事儿瞒着你?”夏承安伸手揉揉脖子,找了个石凳子坐下,这两天被柳涵督促修炼,晚上都不能睡觉,白天也不能睡觉,盘腿坐着实在腰酸背痛、脖子疼。
“没什么好交代的?那少爷刚才不是还说让你跟他一起去庆功宴吗?”群⑦ˇ零︿⑤﹑8%8⑤ˇ⑨﹕零﹔
夏承安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啊,耸耸肩,“这有啥,不就是去端茶倒水吗?我还以为是你没空,所以才光叫我去呢!”
十七摇头,鄙视地给了他个眼神,“你说你,进宗门都多久了,不知道宗门庆功宴是什么场合吗?居然问出这种话,真是愚昧无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