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柳涵莫泽阳 本章:第10章

    “不愧是家主,做事就是雷厉风行!”

    “什么鬼东西?”他举着信纸怼到让十七面前,让他好好看看,“这是什么?谁好人家干这事儿?”

    不是他表现得太过夸张,柳家这番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瞠目结舌,十几个宗门弟子抽签比试,每一轮都抽签柳涵都没对手,用后脑勺想都知道全无可能,你柳家堂而皇之走后门?

    十七倒觉得司空见惯,一手挥开遮在眼前的信,理所当然道:“这不是很正常吗?我们柳家有一长老,对抽签这方面颇有研究,想名正言顺的抽到上上签跟喝水吃饭一样简单,说你没见识真是没说错!”

    “你们玩的儿真脏。”他摇头感叹,不愧是豪门世家,每一个白心的,全是黑芝麻汤圆。

    “这算啥,优势在我们这边儿,你拍手叫好就行了,在意那些细节能当饭吃?搞不懂你干嘛那么热衷于让少爷赶上那个破比试,你可别怪我没告诉你啊,那个大比有规定,不能随便带侍从的,你想去也没用,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十七跟个老妈子似的嘀嘀咕咕,后面算是说到了点子上。

    夏承安心跳一停,“什么?”他辛辛苦苦促成的,居然连旁观的份都没有?心跳刚漏了一拍,后脚脑袋就转过弯了,“哦,没事,我可以求师兄带我去。”

    他这口气十万分的恃宠而骄,小人中的经典,引得十七龇牙咧嘴,半天蹦不出一句话,拿着信就下了山,走老远才喊了句:“明天还是你站岗——”

    夏承安嘴一撇,站就站呗,天气不冷不热,打坐修炼而已,比伺候柳涵衣食住行强多了,谁知道他还要多久才能出关......

    “砰——”头顶天空上一声巨响,丘峦崩摧,峰上的碎石在剧烈的爆炸后砸向地面,树木倒塌,山脚下受了牵连,岩石和土壤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撕扯开,坠落的石子扬起混沌的尘埃。

    眼睑满天的碎石从天而降,他避不可避,全身山下唯有乾坤袋里那件灵器能派上用场,虽说心知是认了主的,暂且死马当作活马医吧,砸成伤残后果更严重。

    他脚下狂奔,灵器闪现在掌中,奋力将全身灵力引入掌心,注入灵器,脑内除了保命不做他想,眼前蓝光一现,浑圆的罩子把他和周围弥漫的灰尘全完隔开,碎石砸在屏障张的声音微不可闻,脚步不停地往山下跑。

    这罩子是灵力构成的,如今已是隐约赶到乏力,他一个练气九阶的能有多大实力撑起来?

    山崩估计和柳涵突破有关系,他得下山赶紧找人。

    快点,再快点......

    可他往下跑的同时,岩石也随之滚落,周身蓝光暗淡了许多,即使手中死死握住灵器,也没有起到丝毫作用。

    “喀嚓!”只听耳边一阵清脆的玻璃声,屏障应声碎裂,微弱的灵力随风飘去,没了阻挡,滚落的石头重重朝他砸去。

    “夏承安!闪开!”独属于柳大少爷嚣张跋扈的嗓音,此时竟带着浓浓的恐惧,不知名的压力堵塞住了他的喉咙使他呼吸困难。

    夏承安是不想闪开吗?他根本无力躲开,脚边的树被压倒折断,连个落脚的躲避的地方都没有,“我...”他无力地发出个音节,眼前一道黑影朝他直直扑了过来。

    腰间被冰冷的臂膀紧紧钳制住,一阵天旋地转,身子腾空而起,信怦怦地跳着,仿佛要撕裂了般的疼痛,他无助地将头埋在柳涵怀里,不再睁眼,这是此时此刻仅有的依靠。

    耳边疾风逝过,脚底已腾空了许久,脑内一片空白,双脚微曲,不敢绷直,一旦用力就会不停地发抖。

    “吓傻了?”戏谑的声音悄悄响起,他仍不愿抬头,用力环着面前人的腰肢,纵使这人身上冰冷刺骨。吃R⑦1零⑤⑤@⑨零

    “夏承安。”那声音又叫了一次,不同以往的不耐烦,而是有了些宽慰的意思,“别怕了,我带你下山了,在自家院子里。”本就不会温柔的少年,却硬生生柔下了语气,

    “哦......”夏承安木木的在他怀里应了声,窝着就是不肯出来,他真的怕得要死,刚才那阵仗跟山体滑坡没什么两样,见过一次就死也不想再见了。

    两人静静站了会儿,柳涵按耐不住了,一想到自己找到他时差点被石头砸中的情形就有些气恼,来不及抱怨被人轻薄,就着这个过于紧密的姿势开口质问,“我,我不是让十七给你递了话吗,乖乖在山下等我不行吗?干嘛非要上山去。”

    “我...”开口的声音哽咽着,带着沙哑,“我怕你闭关出什么意外......谁知道真出了...”

    听人这么一说,柳涵气不打一处来,“本少爷能不什么事,突破金丹本就不简单,炸座山都是小的,你个练气的小废物还怕我出意外?先关心关心自己的小命吧!”

    夏承安不能平复的心跳渐渐缓和了下来,听到他骂得这些话很是亲切,是真实感,真真正正存在的,他将、剧情全都抛之脑后了,只想着若是能一直被这人护着,应该会过得不错吧.......

    “今天要是本少爷不去救你,你是不是就死在那儿了?”柳涵抬起他低下的头,闭关前他记忆里水润丰满的红唇此时一片苍白,面色虚弱无力,他惊觉不对,随即扯开环在自己腰间的受,探上脉搏,眸光一怔,黑得能把夏承安吸进去,“你灵力怎么消耗这么快!”

    跑几步路不至于虚脱成这幅样子,他必定是用了什么支撑到现在,回忆起找到夏承安前看到的蓝光......

    “你用了金玉盒?”他笃定地抓住夏承安的手,“是蓝色的,你用了它。”

    “嗯,前几天在你房里拿的,十七说能起到护身的作用。”夏承安可怜兮兮的回道,无法理解的是面前柳涵眼眸中复杂、疑惑又激动的情绪,“怎么了?”

    “我......”

    不等他说完,一道及其刺耳的尖叫伴随着惊慌失措的脚步声近了院子,来人见证了眼前一幕更是惊地魂飞魄散,大喊大叫:“少爷!你怎么下来了!夏承安?你们怎么抱在——”

    柳涵这才意识到两人的姿势有多羞人,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十七抓奸在床,耳根子红了一片,手一松,身上再用了点力挣开夏承安抱着他的手,怒斥的话语是为了他俩不合时宜的姿势而狡辩,“闭嘴!本少爷这是为了救他!本少爷临走前就让你看着他,你干什么吃的!你知不知道他差点就被石头砸死在山上了!”

    “承安!你没受伤吧!”十七惊魂未定,一波又起,冲上去就要把夏承安摸个遍,确认人没事儿,手伸到一半就被人“啪”的一生打了下来,力道用了十成十。

    柳涵心中不爽,十七还讲不讲规矩了,夏承安是他能摸的吗?

    “啊!少爷...”十七委屈,手背上肿得通红,趁机瞟了两眼夏承安,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应该是没问题了,解释道:“承安是担心你才叫我俩轮流上去给你站岗的,你说这突破金丹哪有那么容易,不看着点儿行吗?”

    夏承安清楚柳涵不想让十七发现他俩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自觉地退后一步,给人开解,不忘以退为进,“师兄,多谢你救我,我人没事儿就很好了,你别怪十七,都是我出得主意。”

    柳涵没料到夏承安对他用情至深,为了他的安全将自己的性命放在了第二位,心脏恍若被人攥住了,酸酸麻麻,热流从中间涌了出来。

    “十七,你先回去,我跟夏承安说点事。”话落便上前几步,毫不避讳地牵住了他的手朝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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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逼(真)攻二(假)强势登场

    等柳涵真把人带进房里了,他却没话说了,双双站在门后相顾无言。

    “柳师兄...”夏承安斟酌了下,还是打算用卖惨那一招来博取同情,贱兮兮的扯着柳涵的袖子,我方才真的好害怕,要不是师兄你救了我,恐怕...“

    柳涵并未挣开,刚消下去的火气窜了山来,怒目圆瞪,恶狠狠道:“以后不准再自说自话,本少爷吩咐什么照做就行!”

    “是,知道了师兄。”

    对上夏承安温和澄澈的目光,他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到嘴的话咽了下去,“知道就好。”

    “师兄,你成功突破金丹了吗?”夏承安关切问道,不复之前那般惊慌,重新恢复了神志,既然柳涵出关了,最重要的就是赶紧去凌肖宗门参加大比。

    他不情不愿点头,“现在才想起来问?若是没顺利突破呢?”

    “啊?”夏承安不经吓。

    “慌什么,就是吓吓你,没有本少爷办不成的事儿,区区突破个金丹而已,用得着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吗?”

    “那突破时可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司空见惯,山洞灵力本就较为旺盛些,灵力骤然增长,山洞承受不住,塌了。”

    他突破的实在突然,一觉醒来灵气在静脉四处乱窜,一刻不得安宁,丹田处的饱胀感似要寻找时机爆发出来。被逼无奈只能闭关,最开始不得章法,后期才顺利将灵力引入正轨。

    夏承安始终惦记着那事,“那大比...”

    “参不参加反正无所谓,掌门不会说什么,再者本少爷都闭关多久了,怕赶不上了。”

    柳涵抬脚走向内室,夏承安揪着他的袖子并排走着,嘴里不得空,“赶得上赶得上,今天才大比第四天,早在之前我就特意向掌门上书了,不光如此,十七还帮我向柳家捎了信,今天家主回话说,你知道参加最后一轮即可,东西我都给你备好了...”

    说话时这人一双有神的眼睛炯炯发亮,沉寂良久,柳涵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色一变,有恼羞成怒之状,“你费尽心力,就这么希望本少爷去?”

    “是啊?”夏承安愣在原地,难道不是吗?他该回什么?

    他微眯了眯双眼,“没人告诉过你,那个什么比试不允许随便进入吗?”

    “我知道啊,十七告诉我了。”

    柳涵洋装嗔怒道:“那你做这么多是为了什么?别说你单纯的是想让本少爷去参加那个什么破宗门大比!”

    这个夏承安,不会是偷偷惦记着什么人吧?

    夏承安索性破罐子破摔,很是直白,“我跟十七说,要是我求你带我去,你肯定会同意的,对吧。”抬头直勾勾望着他,大有柳涵不答应就撒泼打滚的架势。

    柳涵听得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耳后脸颊红了个彻底。夏承安怎能这样厚颜无耻,撒娇作妖的本事炉火纯青,不答应还下不来台!

    后槽牙磨得嘎吱作响,广袖一挥,转过身去,不怒反笑,“行啊,你想去是吧,我们现在就走,东西备好了没!”

    夏承安立马狗腿的凑上去鞍前马后,“都准备好了,师兄只管上车就好。”

    “走。”

    两人轻车熟路坐上车厢,言灵在外边做苦力,可谓是劳苦功高。

    柳涵两指一挥,金光乍现,嘴上吩咐:“言灵,飞起来。”

    “这是?”

    刚问出口,整个车身腾空而起,轻盈了几倍,和上次言灵拖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言灵是九尾狐,飞不了太长时间,这灵器可助灵兽上时间飞跃。”

    “师兄灵宝真多。”他傻呵呵得拍着马屁,实则暗自神伤,他一贫如洗,可柳涵呢,灵宝岂止是多,那叫堆积如山,就他那储物袋都是高级货色,不知比自己的乾坤袋好用多少。

    柳涵沉吟一阵,仿佛无意一般开口问道:“你从我架子上拿走的是金玉盒?”趁现在空闲,他重新问了遍被十七打断没问出口的事。

    “金玉盒?”夏承安不解

    “适才在山上护你身的法器。”

    夏承安观他神色淡淡,并无发怒的痕迹,老老实实全盘托出,“我就怕你出关搞得山崩地裂,从架子上拿了个东西护护身,谁知道你真搞那么大动静,我当时实在没办法,全身上下就那一件法器能护身,只能用那个了。”边说还是不是瞟他两眼。

    柳涵秀眉一挑,“你可知金玉盒是认了主的?”

    “十七说了,我那时时死马当活马医,没办法了不是。”他现在一提起来就觉得委屈,当时他脑袋里是灌水了吗?差点送命不说,危机时刻还要人来救,以后绝不再干这种蠢事,柳涵一个主角受能出什么事,他这么做纯属多余。

    他不知柳涵心中已如惊涛骇浪,金玉盒这法器不同于其他,防御类型的灵宝不光认滴血的主人,另一个例外就是与主人双修过的命定之人。夏承安能用它,靠的必定是后者,可他们何时双修过?他从未碰过双修方面的任何典籍,了解都未曾了解过,夏承安如何会被定性为“双修过的命定之人”?

    面上不动声色,冷冷回应:“嗯,知道了。”心中纠结万分。

    车厢内很是宽敞,床榻座椅一应俱全,柳涵离他约有五尺,慵懒的倒于椅上,双手抱胸,车窗外清风拂过,如蝶翼般的纤长睫毛微微颤动,平时看一眼便能猜中的少年心思,如今眸中满是他看不懂的神情。

    到底怎么了?

    夏承安略有些惆怅,他认识柳涵不是一天两天了,外看了那么久,里前前后后相处了两月有余,别提两人早有肌肤之亲,自小身为孤儿的他就对护着他的人有种莫名的情绪,柳涵在外一向不许外人说他半句不是,对他也是嘴硬心软,他心下是对柳涵格外依赖的,知道为什么生气还好哄些,若是像现在这样不知道缘故,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思前想后,他轻手轻脚地挪到了柳涵边上坐下,一点一点悄然靠近。

    他们的关系不是道侣吗?原著里的攻上位的影子都没有,他先替他们行使一下道侣的权利不行吗?

    膝盖若有若无地蹭着对方,想引起注意。

    柳涵想得实在入神,透着意外而迷茫的神色,他与夏成安只做过那事,和双修有何关系,双修光听字面意思就知道是两人共同修炼,他和夏成安在一起别提修炼了,两次单独在一起做的都是不可描述之事。

    他虽不知该怎样形容那事,但断然不会是双修,他顶多是将自己的阳物插进夏成安腿间多出来的穴里,进进出出了十几次而已,跟双修炼有什么关系呢?连灵力的交换都没有。

    夏承安对此一概不知,没等到该有的反应,壮着胆子抚上他被衣袍盖住一半的大腿,岔开的双腿间垂着衣摆,才发现一向整洁的衣袍上沾染了山上的尘土。

    他一门心思想去给人拍衣服上的灰,谁知手伸到半空中堪堪被截住,手腕顿感冰凉,柳涵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跳了起来,“你要干嘛!”

    探向他胯间的手让他霎时回忆起床榻上销魂的滋味,与他方才所想背道而驰,于是下意识闪开了身子。

    夏承安很是受伤,之前抱着安慰自己的温柔美人呢?怎么又变回那个一惊一乍、脾气暴躁的柳大少爷了,跟言灵似的,他摸摸怎么了,搞得跟没摸过一样,赤身裸体都见过了。

    他的眼神莫名幽怨,从中抽回自己的手腕,“师兄半晌没反应,我以为是出了什么要紧事。”

    柳涵自觉失态,端起桌上的杯子,喝了口水努力平复情绪,骨节分明的食指在白玉杯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叩着,强装镇定,“本少爷没事,你抓紧时间修炼,这么久了区区筑基都为突破,要你何用!”

    “知道了...”他嗫嚅着坐回了远处,原先想说的话忘得一干二净,被迫盘起腿打坐修炼起来。

    安静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言灵的声音传进耳朵里。

    “你怎么不说话了?”

    夏承安做贼心虚,只睁一只眼,用眼角余光扫了眼柳涵,确认安全,没好气地心说:“你不好好拉车净听我们聊天了?”谁叫言灵的声音和柳涵一摸一样,才比被嫌弃过,现在谁也不想搭理。

    经过上次的交流,言灵对他的态度好上许多,他研究出了一套和言灵交流的方式,无需说出口,用灵力传过去即可。

    言灵不冷不热地嘲讽道:“呵,你有点儿自知之明好吗,小爷我在外面辛辛苦苦地拉车,你们倒好,一个比一个享受,都怪柳涵,有法器不用,非要小爷拉车,怀的什么心思!”

    “拜托你行行好,我一个刚经历了九死一生的人,难不成你让我飞出去陪你拉车?”他保持着打坐的动作,微颤的眼皮已经出卖了他心底的激动。

    “哼,谁让你非要上去找死的,柳涵命硬着呢,以后你少管他!”

    “我能不管他吗?我和他什么关系?”

    言灵反问:“你和他什么关系?”

    “相伴相生。”他想表达的是——他依靠柳涵的钱财和庇护过活,他提供柳涵精神支撑以及肉体安慰。

    “哼,你对他倒是一厢情愿,懒得理你!”言灵对他的回复很是不满,他都能想象到狐狸头傲娇一抬的场景。

    柳涵看似闭眼养神,实则冷眼旁观,两人的对话被悉数听了去,嘴角微翘,眼中流露出的羞涩一闪而过,不易捉摸。

    两人一路无言,柳涵矜持,不愿先开口,是他叫人修炼的,先开口岂不是摆明了道歉认错,他何错之有,为何要认错?

    夏承安很默契的也不搭话,不是不想,是没空,最开始是单纯的不想修炼,到后面就渐入佳境了。

    短短两天时间,一路无阻,直达凌霄派正门。言灵前爪落地,后脚就有人迎了上来。

    透过车帘,身着凌霄派内门弟子服的两人弯腰拱手立在车前,毕恭毕敬,“柳少爷,掌门专程吩咐我们在此等候,还请您下车。”

    “醒醒。”柳涵推了推夏承安把人叫醒,“到了。”

    打坐修炼到睡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啊...嗷嗷,到了到了?”夏承安抹了把嘴边不存在的口水,撩帘子跳下车,行云流水。

    两名弟子直起腰,奇奇打量了他几眼,又对着车厢作揖,重复道:“还请柳少爷下车。”

    柳涵摆足了架子,在里面待足一盏茶的时间,不轻不重地叩了叩车沿,夏承安自觉上前等着少爷大驾。

    “啧...”这一声微不可闻,饱含着烦躁。

    不过弹指间,几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发生了什么,寒风吹过,车厢已消失不见,一袭蓝白相间衣袍的少年骤然出现,身长玉立,很是矜贵,身侧冰蓝的巨狐令人不寒而栗。

    “师兄?”夏承安怕那两人经不住压力,真被吓跑了没人带路,拉拉他的袖子,示意人收敛些。

    柳涵嗤笑了下,自始至终只看那两人一眼,眼神透着轻傲,强调散漫,“那就请二位带路吧。”说着胯坐在了巨兽背上。

    夏承安为了给他留面子没坐上去,转而跟在凌霄派弟子的边上与人攀谈闲聊起来。只是聊不到两句就被人终结了话题,看起来是不愿多说的意思了。

    谁看了这幕不感叹一句柳家大少爷尊君玉贵,不到万不得已脚不沾地。

    一路走来所有人皆是如此感叹,十几个宗门齐聚一派,所过之地处处是人,就柳涵这高调劲儿,瞎子路过也要驻足围观。

    只见不远处,一名身穿黑色劲装的年轻男子立于人群之间,侧身回眸望向他们,措不及防间,夏承安和人对上了视线。

    男子面容俊朗,身姿挺拔,双眸漆黑,眉宇间英气逼人,看起来年纪大概十九岁左右,正是凌霄派的首席的天才弟子——宫思云。

    他眼帘微低,淡色的薄唇轻抿,每一处轮廓线条看似温和又蕴藏着锋利寒意,目光落在柳涵的刹那,宛若寒潭般沉寂的眼眸划过一丝波澜。

    夏承安丝毫没有被他逼得退缩,心里再清楚不过了,这种乱葬岗、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能是什么善茬儿?

    这人和俞瑾垚相比......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冰冷的外衣下掩盖的是杀机。

    两人相对,一人站在低处却不仰视,一人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连周遭的人群都察觉到气氛不对,纷纷围了上来,等着看热闹。

    柳涵自然是认出了他,几十年没见越发疯魔了,隔了老远就能闻到那人身上令人作呕的血腥味,果然,烂了的东西,洗多少遍都是徒劳。

    言灵与他心有灵犀,靠近几步,他狭长的眼睛已微露讥嘲,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带着浓浓的不屑,抢占先机,“哟,本少爷是不是得先恭喜一下,终于得偿所愿了?想当年你费尽心思攀了高枝,爬到几天这个地步,首席大弟子的位子,坐着可还舒心?”

    话里没指名道姓说“宫思云”,不是不想提,是一下子记不起来这人叫什么。

    他见了宫思云就不舒心,凌霄派首席大弟子又怎样?还不是任他搓圆捏扁?

    宫思云转身摆正了身子,柳涵的话对他仿佛是耳边风,听听就算了,面上如老友般寒暄道:“多年不见,柳大少爷风采依旧。只是在下深感困惑,我宗大比已开始六天有余,不知柳少爷现在出现...有何贵干?”咬着重音像是在强调给谁听一样,唇角定格住一抹冷笑。

    这分明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柳涵仗势欺人,人群议论纷纷。

    “这就是柳涵啊?名不虚传啊。”

    “你还有空关心这个,你见识过他出手吗?”

    “出什么手啊,没见他上过擂台啊!”

    “是啊,大比都开始这么多天了,没见到柳涵跟天衍宗的人一起来啊,怎么现在窜出来了?”2﹏3﹔06﹒9﹥2﹤3¥9?6

    “你们有谁看过他跟人比试吗?”

    “没有,之前确实没见到人!”

    “我也没有!”

    “柳涵莫不是刚来吧?”

    “你们眼睛白长的?那晋级榜上分明写着柳涵二字,瞎了吗?”

    “是啊,前十的名单里分明有他啊!不会是徇私舞弊吧?”

    “嘘嘘,小点声,哪个你都惹不起...”

    夏承安轻飘飘地怼了回去:“各位说什么呢,我怎么听到我师兄的名字了,那两个字是你们能叫的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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