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柳涵莫泽阳 本章:第11章

    “你!”

    “少说两句,少说两句,闹大了不好...”

    这些话一并入了夏承安的耳里,车上那会儿他也没闲着,宫思云心思极其深沉,手段高明且缜密,与攻一萧逸珺的圣母不同,他是单纯的有恶报恶。

    原书中他误以为是莫泽阳救他性命,柳涵就是那个抢功劳的恶人,他知柳大少爷娇纵蛮横,眼高于顶,却唯独没想过这样一个人为何无缘无故要去抢功。

    莫泽阳说什么就信以为真了,他生来被万人唾弃,身世悲惨、无人牵挂,便将对他伪善的莫泽阳错当成救命稻草,莫泽阳故作柔弱的姿态他看在眼里,一厢情愿地认为是柳家苛待他们母子,不知事情原委,胡乱记恨。

    再加上他与柳涵年纪相仿,所遭遇之事却是天差地别,同样是修仙的奇才,凭什么柳涵就能做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柳大公子,他沦落到在街边和狗抢食。

    种种缘由之下,促成今日刀剑相向的场面。

    柳涵视他为过客,也是幼时唯一一个敢对他柳大少爷冷嘲热讽的小叫花子,不曾结仇,甚至有恩于他。

    书里的柳涵并未像今天这样迟到,在俞瑾垚的带队下按时抵达了凌霄派,在这里遇见了宫思云,同为天骄,又念及旧情,想着与他结交一番,谁料腹背受敌,后果惨烈。

    夏承安给他提前上眼药实则是为了让他他警醒些,防人之心不可无,更何况这人存了要还他性命的心思。

    柳涵不顾周遭人嚼舌根,目露鄙夷地睇了宫思云一眼,口气嚣张,“是啊,都怪本少爷运气太好了,抽签回回轮空,擂台都不用上,不费吹灰之力直入前十,怎么?羡慕啊?某些人确实没这等好运气,嫉妒不来......”

    感叹声、惊呼声恰到好处地响起,人人皆是拍案叫绝,说他徇私舞弊拿不出证据,说他冠冕堂皇走后门也没证据,人按规矩抽了签的,奈何是运气实在太好回回轮空罢了!

    “宫师兄,别和他一般见识,承一时口舌之快有什么意思,擂台上见真章!”来人声音不陌生,豪放的一句话被他说得矫揉造作。

    还有一章哦,稍微等等!

    他以为他要亲他

    这是夏承安第一次听到莫泽阳说话如此大声,愣了几秒才发应过来,他奋力挤出人群来到宫思云身边,发丝凌乱,身着弟子服显得平平无奇,不怪其他人没认出他,夏承安都差点没记起来这是哪号人物。

    莫泽阳居然也没按剧情走,他这时按照原剧情本该投奔到攻三那里,现在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陡然一变成了凌霄派的弟子,找下家的功夫快得令人啧啧称奇。

    他整了整身上的衣袍,头颅扬起,不复之前病怏怏的小白花姿态,转而成了倔强不屈的小草,一脸正气道:“柳涵,我出现在这儿你很意外吧,你千方百计设法让天衍宗将我逐出师门,仗着柳家的权势,掌门不敢轻易得罪你,只能将我作为弃子抛下!不光如此,你竟让柳家家主不顾缘由地将我赶了出来!

    可你万万没想到,你的诡计并未得逞,我离了天衍宗有何妨,离了你柳家又有河防?凌霄派是第一宗门,自会明辨是非,我如今已拜在成和师尊名下,是非对错总有个结果!”

    随即对身旁的宫思云笑得含情脉脉,“我们三人与宫师兄自幼相识,你是我表哥却狠心致至此,要不是宫师兄在紧要关头出手相救,收留我进宗门,悉心为我调理病症,我哪能安康地站在此处?”

    宫思云回望的眼光犀利而温和,两种接人不同之色融为一体,其中深意不言而喻,夏承安心中暗怼:这两人真是郎有情,妾有意,大庭广众勾勾搭搭的没脸没皮。

    莫泽阳这段话说得冠冕堂皇,他若是个听众,恐怕就要信了,转头与柳涵对视上,明艳异常的面孔上,嫌恶、鄙弃、不耐烦不断加剧,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明显是不愿自降身价和蠢货斤斤计较。

    转头见柳涵不动声色,夏承安稳住要崩坏的表情,几步走到言灵跟前,双手被在后头,轻咳了几声,放声纠正道:“莫泽阳,你知不知在跟谁说话!你被逐出宗门是因为给柳师兄下毒未遂,被我带俞师叔抓了个正着,我天衍宗执法堂想来斌功执法,俞瑾垚——俞师叔的名号我相信没几个人没听过吧?惩戒你时,掌门以及诸位长老都在场,你现在说出这番话,是在鼓励大家以讹传讹、颠倒黑白吗?”

    莫泽阳早见识过夏承安的直截了当了,但这次他丝毫不心虚,面色不改,“谁不知他柳涵的为人,你说再多有何用,谁真谁假不是由你说了算的,我今日就是要让在场的诸位都了解到真相,还我一个公道!”

    “哈?”好啊,莫泽阳既然不怕丢脸,硬着头皮要跟他吵,那他就更不怕了,谁低头谁是孙子,他吵不过柳涵还吵不过这小绿茶吗?

    “是啊,谁不知道,我天衍宗谁人不知你是个假仁假义的伪君子,穿得跟哭丧似的,脸上敷粉,成天装得弱柳扶风,实际上一点儿病都没有,你不会以为我们不知道吧?人在做天在看,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那时生着病,你少血口喷人。”

    夏承安来了劲儿,抱臂绕着莫泽阳走了一圈,语气满是促狭,接着说:“你偷了柳师兄的灵宝,被发现了无从抵赖,知道大师兄和柳师兄关系好,就假意以退为进,让大师兄误会是柳师兄冤枉你,口口声声说柳师兄恶名远扬,我看其中大半都是你花钱往外传的谣言!”话里的大师兄就是萧逸珺,在人前不好直呼其名。

    “我...”莫泽阳感觉全身所有的血液顺势都冲到了头顶,说不出的难堪席卷而来,执法堂那无助的一幕重演,“你胡说!有本四拿出证据来,我与你们天衍宗的大师兄何曾有过旧情?”他真的不知该如何是好,那人让他说的他都已经说了。

    “说了半天,这人?到底是谁啊?”看戏的乐得见事情越闹越大。

    “来,这个我知道,柳涵那个表弟,出了名的病秧子!”

    “病秧子?刚才不是被拆穿装病吗,到底哪边儿是真的?”

    “笑话,柳涵那样的犯得着撒谎,他就算今天把那人胖揍一顿,有人敢说他半句不是?”

    “在理在理,看来柳涵这师弟说得是真话。”

    “想不到还有热闹看,这几天那些比试看得实在无趣,他们怎么不吵起来啊!”

    “今日无偿告诉各位一则消息,此人与他母亲借住在柳家十多年,他父亲乃是现任柳家家主的胞弟,当年尊者仙逝后,突然冒出个女子号称是他道侣,身边带着半大的孩子,柳家家主心疼亲弟弟,勉强让人住了下来,不过嘛...你们懂的,是不是亲生的难说啊!”

    莫泽阳忍无可忍地扔去一记飞刀,“闭嘴,我的家事何事轮到你们这群下贱之人随意谈论了!”

    那人侧身避过,招呼更多的人来看热闹,“好你个莫泽阳,我不过是说了实话,你就对我痛下杀手,大家来评评理!”

    “大庭广众之下动手,有没有点规矩了!”

    夏承安无视了宫思云要将他大卸八块的眼神,悠哉悠哉地开腔,“莫泽阳,你恼羞成怒了不成?公然对无辜道友出手,修炼的不到位就不要学人家出来害人,按照门规,你该被废除修为再逐出宗门,已经有人替你求情了赶紧见好就收吧,别出来蹦跶,你不嫌丢人我都替你害臊。”

    莫泽阳强装不在意,可惜表情骗不了人,感觉浑身不自在,恨不得赶紧挖个洞钻进去,额头开始冒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理不在他这边,再怎么狡辩也是无用。

    “宫思云,”夏承安顿住脚步,两人距离拉得不远不近,目光悠悠停在他身上,意有所指,“当年之事我不清楚,只是个局外人,可莫泽阳若是真的在柳家无权无势,任人宰割,他有能力救下你吗?

    “夏承安!够了。”柳涵嘴角不自由自主地漾起浅浅弧度,怕宫思云狗急跳墙,不咸不淡地叫了声,打断了他接下来要说话,拍拍身后的位置,“上来吧,用不着跟他们废话。”

    “诶!”夏承安秒变听话小狗,小跑过去笨拙地坐了上去,饶有兴致地观察着宫思云颇为微妙的神情,骤然一缩的瞳孔证明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动摇了。

    他收回视线,搂着柳涵的细腰满意离开,这一步是趁机为挑拨离间的计划打基础,宫思云想过安生日子——再无可能。

    柳涵进一步认识到了夏承安的巧舌如簧,“平时怎么没见你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三言两语的哄着、敷衍着,尽是些花言巧语,这会儿话倒是多,虽说是为了维护他的名声,可他就是有点儿不太高兴。

    夏承安深知这人脾气硬,性子真,容不得本分虚情假意,他抱着的手紧了紧,脸颊贴着少年快阔的后背,心平气和道:“我都是装的,在你面前才是真的,若是不强硬些,那些人如何会信我?”

    “不信便不信,管他们做甚。”柳涵口是心非,暗地里心花怒放,有种终于扬眉吐气之感,腰间和后背传来的温暖让他舍不得离开。

    前面带路的两名弟子大气不敢喘,战战兢兢地带他们到院子门口就退下了,这院子貌似是专门给柳涵配的,摆设讲究。

    “到了,师兄下来吧!”

    直至住处,夏承安翻身下来,温热的躯体不再依靠着他,乍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欲盖弥彰地清了清嗓子,“不用你说,本少爷有眼睛看得见,你且先去准备。”说着,抛了个储物袋下去。

    “少爷英明。”准备什么不用多说,夏承安接过袋子十分自觉地走向厢房。

    首先,给少爷铺床,塌上铺好的褥子全部拿掉,丢进储物袋里,换上惯用的天蚕丝薄被。柳涵皮肤娇嫩,睡不得其他的被褥,生性怕热,也不能盖太多。临走前十七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他家少爷,他满口答应,怎么说他也是柳涵的狗腿子兼备用道侣,伺候少爷他心甘情愿。

    炉子里的熏香需点上,给厢房去去味,这院子大概久不住人,最近才收拾出来的,再金贵的地方还是有股说不出道不明的气味。柳涵鼻子敏锐,一点异味闻不得,香起码熏两个时辰。

    忙完这些后,得泡上茶,摆上点心,他想吃的话伸手就能够到。

    夏承安觉得自己穿越到修真界不是主职修炼,更像是全职保姆,衣食住行、暖床全包的那种,当然,属于待遇极高的那种,付出的越多,回报越多,他绝无怨言。

    柳涵瞄了一眼在厢房里忙进忙出的夏承安,安心带着言灵出了院子。

    狐狸是一刻都不想驮着他,暴力地抖抖身上的毛发想把人弄下来,柳涵身随意动,早变换了地方,丝毫不见主仆情深的模样。

    “宫思云那边儿派几种灵兽盯着点。”

    “小爷可比你谨慎多了,早派去了,你是不知道,夏承安偷偷出言挑衅了那个姓宫的,早跟你说了,这小子心眼儿躲着呢。”

    空中刹那间冷意翩飞,“他心思多不多本少爷清楚,你先前跟夏承安说什么了?”言灵的一言一行都与他神识相连,除非刻意隐瞒,否则不会有他不知道的事。

    “小爷说什么用得着你管?”言灵龇着獠牙,分外凶狠,不肯退让,“它摸了小爷,就是小爷的母兽了!”

    柳涵白皙的手攥紧了拳,目光闪动,“你在说笑吗?摸了就要负责,那本少爷和他可是...”失声话吞回肚子里,噤了声。

    言灵不服气,“你说啊,你和他如何了?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就归小爷我!你管不着!”

    柳涵越想越憋屈,越憋屈越生气,小孩子般赌气道:“就不告诉你!”

    夏承安就会趁他不在的时候沾花惹草,居然用摸过他玉体的手去摸言灵软不拉几、四处掉毛的长毛,经常不沐浴,谁知道里面有没有藏污纳垢,回去他就好好警告夏承安一番,再敢碰言灵就别碰他了,二选一。

    “你就是仗着我们是一体,你能听见我的心声,我却不知你的想法,不告诉就不告诉呗,早晚有一天我也要偷偷窥探你心中所思所想。”言灵原地趴下,打了个哈欠,不再与他狡辩。

    夏承安要是在场就能明白为什么言灵和柳涵共用一个声音了,共生同体代表他们就是一个整体,无论多少个实体到头来都会变成一个。

    柳涵表情极其不自然,声音闷闷的,透着不易察觉的欢喜,“他爱慕的是我,与你何干,劝你趁早死心。”

    “小爷才不信呢,这招对小爷没用!”

    “他对我那般好,但凡长了眼睛的都能看得见,这不是爱慕我是什么?”他脸上泛起一丝得意。

    “那他也爱慕我,你不在的时候他天天摸我。”

    柳涵冷哼一声,身形闪过,一吸之间到了院落,喊道:“夏承安!”

    “师兄?我在烧水——”他的声音拖得长长的,离得有些远。

    烧水?为何现在烧水?烧水有何用处?如何烧水?

    柳涵这辈子没踏进过伙房,对此一概不知,寻着夏承安的位置好奇地推开了门。

    一口大锅上煮着接近沸腾的水,下方柴火烧的噼里啪啦响,烟熏火燎,特别呛人,隔远了也能看清火烧得正旺。

    他环视一圈,捂着口鼻,拧眉道:“你在干嘛?”

    夏承安抬头正在添柴加火,看到穿着华丽的柳涵站在伙房中央,一时搞不清楚状况,“师兄你怎么进来了?”

    “你这是在烧水?”柳涵不肯罢休地追问,绕到他身侧瞧着被火熏得红扑扑的面颊,恍然想起些羞耻的场景。

    夏承安停了手上的动作,轻声细语哄道:“我烧水洗个澡很快的,这里味道呛鼻,你快出去。”

    “你赶我走?”

    “不是,这里待得无聊,你出去等着也是一样的。”

    柳涵不肯,这里味道确实不好问,眼睛差点睁不开,膝盖骨格外炽热,夏承安蹲着,与他四目相对。

    他缓了会儿,接着埋怨道:“洗澡烧水就是这样烧的?真是落后,你用的不会是柴火吧,不能用灵力吗,你不是有火灵根吗?”

    语气很是挑剔,夏承安却觉得这大少爷可爱,不通晓人事的样子傻得出奇,换做其他人指不定就误会柳涵是在趾高气扬地炫耀优越感了。他眨巴眨巴眼睛,歪着头示弱,“是啊,我太可怜了,次次洗澡次次要烧水,费好大力气,不知柳师兄有什么好办法?”

    这一问正中柳涵下怀,眼角眉梢透露着春风得意,“你真笨,这还不简单,本少爷教你净身术便是,你没筑基也能学。”

    “真的吗?”夏承安佯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柳师兄对我真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开始学啊?我真的不想自己烧水了,烟熏的我眼睛疼,你看...”他边说边站起身,离柳涵愈发靠近,手指着自己泛着水光的眼睛。

    柳涵只要轻轻一动就能碰上他的唇,突然心慌起来,有种强烈的欲望伴随着燃烧的火焰在他胸口点燃。

    “师兄?”夏承安的声音让他产生了一种意味深长的联想,仿佛他在暗示着眸中隐藏的欲望。心跳乱了,短暂的停顿后急速加速,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所有的亲故想,他悄悄张开嘴,似乎在等待什么降临。

    见他像半截木头般楞楞地戳在跟前,锅里咕噜咕噜的沸腾声难以忽视,夏承安放下了踮起的脚尖,腿变得有些酸软,他无暇顾及,转身找东西去熄火。

    柳涵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制权,愣着眼睛发痴地看着忙活的夏承安,骤然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在做什么,头上跟被人打了一闷棍似的。

    夏承安:我跟他们都是假玩儿,跟你才是真玩儿。

    原来本少爷已经不是清白之身了

    他疯了吗?为什么会张嘴,他是在期待夏承安主动贴上他的唇吗?

    这一想法于他而言如晴天霹雳,气势弱了下去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无声地抿紧了嘴唇,垂下的手冒出细汗,紧张地揪着手边的衣袍,下意识地去看夏承安。

    “你...”

    “怎么了?你看水烧开了,我先洗个澡,一会儿就来。”夏承安倒是忙碌得很,半蹲在火堆边上忙着熄火,连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哦...你洗吧...”他急忙收回目光,这话回的没过脑子,说完才反应过来,难以置信问道,“你要在这里洗澡?”

    夏承安转头瞅了瞅他,生来的警觉告诉他柳涵不太对劲,嘴上说得理所当然,“对啊,把水抬回房里太费力了,我在这儿随便洗洗就好了,怎么了吗?”

    柳涵讪讪地应了一句,“本少爷...没,没事,你洗吧。”他其实想说,他不是亲口答应教他用净身术了吗,为什么还要用这水洗澡?话到嘴边截住了话头没说出口。

    “那...我洗了?”夏承安不确定地指了指那锅水。

    “嗯。”

    简短冷淡的回复,正常的态度,迟钝的反应,无论怎么想,夏承安都觉得柳涵肯定有事瞒着他。进来找他的时候挺好一个人,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大变了个样?难不成是受了什么刺激?自我反省了一下,得出结论,绝对不是他的问题。

    “师兄还有事?”他语调上扬,目露迟疑。

    “本少爷能有什么事?”柳涵心头一紧,悄悄掀起眼皮,倒是有点心虚的模样。

    夏承安酝酿了半天怎样说不显得尴尬,探究地多看了他两眼,终于开口道:“柳师兄,我洗澡,你是要留下来看吗?”

    “什么!咳咳咳......”被这个答案震惊到的柳涵,急得一口气没上来,堵在嗓子眼儿,憋出一连串咳嗽。

    看?看什么看,他何时说过要看了?他柳涵是那种不要脸的货色吗?夏承安这个不安分的,连洗个澡也要邀请他看,他们是什么关系,不用避嫌吗?没规矩!长腿?老阿?姨追?更本文

    夏承安赶忙上前给人抚背顺其,结合之前种种异样的反常,思来想去就一种可能,犹犹豫豫道:“师兄?你不会中邪了吧,呼吸都能被呛着!”

    柳涵只差没给他一巴掌,中邪?他这是中邪吗?他这是中毒已深!

    衣袖下的双拳紧握,咯咯作响,他又恨又气,赤红的双眼欲哭无泪,大喊:“本少爷才不稀罕!”砰的一声摔开门。

    长长的睫毛遮盖住他眼中的复杂,失落被懊恼、愤怒所代替。不知跑出去多远,胸腔里依旧翻腾倒海,他反复暗示自己要冷静、要放松下来。

    他忍不住唾弃自己,又不是第一次见了,夏承安的脸不过是贴近了些,他怎么就迫不及待地张着嘴送上门去了?关键是夏承安压根儿没有没有想与他亲近的意思。

    这会儿脑中灵光乍现,他为何会想和夏承安唇齿相贴?即使不知其他人是如何做的,可光是想象便能理解,这种吮舔唇瓣、交换唾液是极其亲密之事,必定是要道侣关系方能名正言顺做出这样的事。

    夏承安和他......勉勉强强能算作师兄弟,再说得上不得台面些,就是“主仆”,他一开始收夏承安就是抱着玩闹的心思,被某人的不识好歹气到了,那他索性就找个知冷暖、懂进退的。

    厢房安排给人安排在隔壁,十七跟他几十年都没这待遇;夏承安随便说几句,他就卖了长老个人情,直接把人升了内门弟子;平时衣食住行哪一个不是最好的?

    幸好,他倒是没白宠,夏承安长得一副乖巧样,说话一贯会讨他欢心,前前后后把他伺候得妥妥帖帖,格外称心合意。他中毒那天若不是夏承安带人来救他于水火......

    他承认,夏承安犯了错,为了那一己私欲擅自与他做了些亲密事,这要是放在旁人身上怕是早被他大卸八块丢出去喂狗了。同样的境遇,放到夏承安身上他确实如何也下不去手,亲近些又有何妨?

    在这人身上,他体会到了令他毕生难忘灵肉合一的感觉,做的那些错事他可以统统不计较,一律不作数。

    总而言之,他总算察觉到自己对夏承安与其他人的态度天差地别,统共相识不过两月,倘若夏承安内里不是个好人,他这样下去岂不是助纣为虐?

    往事如走马灯一般飞快闪过,心中瞬间掠过几万中猜测,在其中,他私心选了最轻的一种。

    “参见少主。”

    凌霄派某峰头的院落内,柳涵迈着迅捷的大步行来,高抬重瓣莲花锦绣双色芙蓉底靴踏入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年男子正端茶欲饮,见来人慌忙起身相迎。

    “不必。”柳涵一个箭步径直走向主位,撩起衣袍自行便落了坐,“医师带来了吗?”他这趟是打定主意要根治身上的毛病,他就不信有医师治不好的后遗症!

    “带来了,您请家主派上山的医师,家主又命我顺利带人一兵前来,以防不测,我这就差人将医师请来。”中年模样的男子差事身旁侍奉的随从去将人带来,拱手行了一礼貌,把最近发生之事一一汇报,“启禀少主,我带人于六日前抵达凌霄派,和您的同门师兄弟以商量过,由长老假扮小厮代为抽签。因凌霄派掌门应允您前三日不出席祭祀,我派人在后三日假扮成您的模样,时不时在某些地方现身,事情全部安排妥当,毫无破绽,请少主放心。”

    柳涵在外人称柳大少爷,实则是柳家的少主,下任柳家家主。

    “嗯。”柳涵没仔细听,耳边聒噪的声音打折点让人不适的黏腻,身子向后靠了靠,用平淡的声音应道。

    要不是他在闭关前给父亲传了音,医师早该到了,中毒在他父亲眼中已然是天塌下来的大事,若不是柳涵没出什么意外,柳家家主和主母血洗天衍宗的传闻得传的沸沸扬扬。

    “参见少主——”医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小厮加了张矮凳,收到人睇来的眼色,他不敢多说一句,在柳涵身边僵着坐下,顺手牵起袖子拭掉了额头上的汗珠。

    “你就是医师?”

    柳涵斜睨了他一眼,口气淡淡,让那医师听不出情绪,低头答:“是,老朽此前一直在山间钻研毒物,十年前入柳家当差,少爷应当不认识。”

    “你很擅长毒物?”

    医师硬气了回,“是,老朽下毒解毒的功夫都还算不错,少主无需担心。“柳家这位祖宗他没见过,因此方才谨慎行事,尽管如此,对此人性情有所耳闻,其他暂且不提,只要他能将柳涵治好,从此以后,谁都得敬他三分。

    说话间一旁的男子已悄然退下,无声无觉。

    “好,你替本少爷探探。”柳涵递上左手,知道这是他父亲的人,不用太过小心,有话直说便可。

    医师甚是好奇,怎样的毒能劳烦柳家家主面色愁容整整一个月,少主在信中将此毒的后遗症说得那般严重,他今日倒是要见识见识这世间奇毒。

    他一手抚须,边探边说:“脉弦而涩,是气机郁滞,气血不畅,加之胸闷气短,脉数而涩,是火邪内盛,毒邪外发的脉象......少主,您这毒是味烈性毒啊,竟以您天生冰灵根都难以压制,火气直到今日清晰可察。”

    柳涵点头,赞扬道:“医术不错,本少爷中毒之时浑身燥热难耐,催动灵力不可解,不可压制,反而蔓延至静脉,疼痛难忍。”

    医师继续把脉,原本略微有些蹙紧的眉头更紧了几分,长叹一声,“哎,不错,据老夫推测,这毒似乎是在有意引导灵力汇聚去身体特定部位,正常以大周天运作灵力只会使静脉膨胀,伴随撕裂的幻痛,神志不清,不按规定的途径运作,长时间会导致静脉破裂,七窍流血而亡,可见下毒之人蛇蝎心肠啊!”

    柳涵仿佛找到了知己,瞳孔骤然一震,愈发重视这位老者,“你所说情形与我当时所受之苦半分不差,被人救下后我一度晕厥过去,你可知我到底中的是何种毒?”

    身下最明显的火热、胀痛感他是半点没提,以为医师看得出来,这等私密之事不便说出口。

    医师胸有成竹,心下了然,“还请您准许老朽探入灵力进您体内,若是有眼中的后遗症,必定是因余毒未清,毒药残留于体内引起的,老朽探究一二,方可知其深浅。”

    真是不虚此行,柳涵所中之毒说不定是还未被公之于众的罕见灵毒,与寻常毒药不同,灵毒乃是下在灵力之中,对宿主产生的影响成百倍大于毒药。他正愁炼毒进入瓶颈,这灵毒保不准能助他一飞冲天。

    “好,本少爷允了!”

    他振作精神,将一丝灵力探入其中,身体做好万全的防备之策,但凡那毒有顺着灵力摸索过来的征兆,他就随时准备抽身。

    “这...这...”他激动得直发抖,不住地摇头说不可能,惊异如同五雷轰顶。

    柳涵艰难开口:“你说吧,本少爷能坚持得住。”

    医师好不容易才将声音压下来,小心斟酌措辞,缓缓道:“您中的,中的是...销魂散...确实是世间奇毒不错,您已完完全全解了毒,体内干干净净,灵力纯粹,纵使元阳已失...”

    话音未落,惊怒的声音响起,“你说什么?你给本少爷再说一遍!”柳涵面露狠色,一字一顿,“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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