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百姓见了此等人物,难免多加追捧,然而公孙琢玉只觉得唐飞霜太过轻狂,恃才傲物。不想当官你考什么科举,闲的蛋疼。
#我柠檬了,但?是我不想承认#
隔着?一张桌子,石千秋都能闻到公孙琢玉身上酸溜溜的味道。他心知缘故,劝慰道:“大人机变无双,有朝一日,必然也会和他一样名满天下。”
公孙琢玉:“不,你不懂。”
#人家有个好爷爷,而?我父亲死的早#
说话间,小二端着菜上来了:“客官,您的招牌黄金鸡——”
公孙琢玉没心思管什么鸡不鸡的,不着?痕迹对小二套话,顺便往桌上放了一小吊钱:“我是外地来的客商,你们这儿最近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说来听听。”
小二将钱拿起来,颠了颠,乐得牙不见眼:“若说新鲜事,自然是有,只怕吓着?客官。”
公孙琢玉:“但?说无妨。”
小二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早在半月前,那凉州刺史在回京途中忽然暴毙,死状极惨,刑部还没查出眉目呢,紧接着?又死了一个户部侍郎,嘿你说巧不巧,都是当官儿的。”
小二说着,压低了声音道:“陛下震怒,命人彻查此事,然而没过多久,京兆尹又莫名其妙死在了家中,现在闹得人心惶惶,刑部和京律司四处捉人,已经关进去不少了。”
公孙琢玉若有所思:“那陛下有何?举措?”
小二消息倒是灵通:“陛下气得大病了一场,朝会上商议此事,宰相严复推举了唐家公子唐飞霜入京调查此案,那京律司提督杜陵春也推举了一人查案,听说是江州的断案奇才,叫什么公孙琢玉。”
公孙琢玉闻言摇了摇扇子,还未说话,便听小二道:“可照我看来啊,要破此案,还得靠那唐公子。之前陛下也?召了不少能臣入宫,可惜一个个都是不中用的。”
公孙琢玉皮笑肉不笑?:“那你怎么就断定那公孙琢玉不中用?”
小二笑?了笑?:“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怎么能与唐飞霜唐公子相比,人家可是十七岁就考中状元的奇才啊。”
公孙琢玉闻言直接把他手里的钱拿了回来,小二见状连忙捂住:“哎哎哎,公子,你这是做什么,为什么要拿小人的钱?”
公孙琢玉小心眼的毛病犯了,用力把钱抢回来:“什么你的钱,这是我的钱,我好好放在桌上,怎么就到了你的手里?!”
小二惊了,这辈子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你你你……”
公孙琢玉:“你什么你,端菜去。”
石千秋习以为常,不动声色侧过身,装作不认识他。
公孙琢玉火气大,把扇子摇的哗啦响,连饭菜也没心情吃了。要不是自己当初懒得学八股文,早就考中状元了,还轮得到唐飞霜来当么。
楼上的雅座都隔着?栏杆,隐隐还能听到一群书生在激烈争论着什么。声音越大越好,因为只有声音大,才能让来聚贤阁的高官显贵听见。
富绅在功名榜下捉贵婿,高官显贵来此寻贤才。
作者有话要说:小二——粉圈拉踩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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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会面
“当年陛下登基称帝,
向天下发布榜文,朝堂征纳贤才,命文人士子为官,
网罗无遗。然权宦当道,祸乱朝纲,
我等只能郁郁而此,实在令人痛心!”
有一书生醉后怒言,
重重拍栏:“杜陵春以区区小过,
纵无穷之诛。多少能臣无辜受害,
腰斩投江,
下狱坐党,就连裴公也被贬谪鄚州,如此祸害,多留一日便是我大邺之患!”
裴公乃一朝老臣,
奉命前去南方治理水患,但不?忍见百姓受苦,
私放灾民入城,
被杜陵春一党的人参奏,贬谪去了鄚州。
他年轻时曾主持科举,提点天下生员,文人士子皆奉其为师。可想而知,杜陵春一党捅了马蜂窝。
这件事闹出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哪怕是公孙琢玉,上辈子也隐有耳闻。只是众目睽睽之下,在聚贤阁高声抗议,不?得不?说轻狂了些,也太不怕死了些。
再则他们一口一个阉人的,
公孙琢玉听了不?舒服。
“阁下此言差矣,裴公被贬乃是因为其私放灾民,与杜司公又有何干系啊?”
众人只听耳边忽然响起一道清朗的男声,下意识循声看去。却见一白衫公子正坐于下方,不?急不缓摇着一把纸扇,瞧着风骨端正,只是这话却不怎么讨喜了。
有人冷声质问:“你?莫不是杜陵春门下走狗!”
公孙琢玉抿了口茶:“非也,在下不?过就事论事。”
方才出言怒斥的书生直接走至栏杆边:“裴公放灾民入城,乃为百姓计,为天下计!若不是杜党一干人等向陛下进献谗言,他又怎会被贬至千里之外??!”
此言一出,群情激奋,就连酒楼里吃饭的客人也纷纷看了过来。毕竟大家都是同情?弱者的。
公孙琢玉不?慌不?忙的道:“陛下又不?曾降旨放灾民入城,裴公虽是好意,但却是私自做主。国不可无法,就算贬谪三千里,也是律法所定。”
那书生看公孙琢玉的目光已经与看狗屎无异了:“难不成便眼睁睁看着那些灾民饿死置之不?理吗?!”
公孙琢玉干脆从位置上起身,抖了抖袖袍:“兄台此言差矣,你?只知灾民饥寒,可曾想过放灾民入城会有怎样的后果?”
说完不?等对方回答,便道:“那些灾民并无路引,倘若放入城内,容易混入有心之人。况且他们皆是老弱妇孺,倘若染上疫病,进城岂不?害了一县百姓?你?若肯问问裴公,便会知晓他将灾民放入城中之后,满县一十六家粮铺都被他们尽数抢空,何其混乱。”
当难民失去管制,大批涌入时,这座城市的犯罪率会直线上升。一县的粮食不?可能喂饱两个县的人,超过底线必然会瞬间崩盘。
公孙琢玉看待问题的角度很刁钻,此言一出,将那些人噎的哑口无言,面面相觑。
公孙琢玉在堂下侃侃而谈:“裴公此举已然是错了,既然错了,便该受罚,既如此贬谪鄚州也算他该得。我听诸君群情激奋,不?问因由的怪罪他人,实在忍不?住仗义执言,还望莫怪。”
那书生讨了一个好大的没脸,站在栏杆边端详着公孙琢玉,却发现从未在京城见过,料想不是什么权贵之流,冷冷道:“裴公就算再错,初衷总是好的,杜陵春阉党乱政,在朝堂排除异己,大肆敛财,欺压我等读书人总该是事实,阁下不?该是非不?分?!”
周遭众人听闻,纷纷暗自点头。
公孙琢玉心想官场本就浑浊,你?自己斗不?过怪谁呢,抬眼看向那人:“哦,那阁下何不?奏明圣上,陛下圣明,定会惩处于杜党。”
那书生想说皇帝压根就不?会听,但总不能说皇帝不?圣明,他恨恨拂袖:“在下无官身!”
公孙琢玉笑了:“原来连官身都没有,那岂不?是连乡试都没考过,也不?知为百姓做过什么实事。阁下在此处耍嘴皮子侃侃而谈,真?有胆不?如去皇城门口一头碰死,又或者去杜陵春的司公府门口将原话说上一遍,我倒还佩服你?几?分?。”
他语罢,用扇子指着书生道:“司马迁写下《史记》,蔡伦发明造纸术,杨思勖平定西南蛮夷,童贯经略幽燕,就连杜司公,也曾舍命护驾救过陛下。阁下在此处一口一个阉党的大骂,只怕自己连阉党都不如呢,何其可笑!”
公孙琢玉话至此处,才算真?正露了机锋,一下扎在人痛处上,无异于当众扇了对方两个响亮的耳光。
那书生气到手抖,半天说不?出来话。无他,公孙琢玉说的都是实话。高官显贵佩服有识之士,而大胆直言者总会让他们高看几?分?,书生在此处侃侃而谈,无非是想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攀上高枝。
公孙琢玉将他们一通刺挠,刚才被店小二拉踩的郁气总算散了些。他侧目看向桌上,见饭菜已经被石千秋一个人干的差不多了,正准备说离开,谁曾想外间忽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冲进来一队玄衣卫,人皆佩刀,将众人吓了大跳。
若说这京城中有谁最令人闻风丧胆,那必然是京律司的那群黑皮疯狗,个个都是杀人不见血的主,进了里面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的。
店掌柜吓了大跳,连忙出来,对为首的玄衣卫拱手道:“不?知官爷前来有何事啊?”
公孙琢玉一看,乐了,这人不是吴越么。
吴越一贯面无表情,腰间佩着一块京律司副使令牌:“奉杜司公之令,来追查朝廷疑犯。”
掌柜的慌了:“小店可是正经做买卖的地方,不?曾来过什么疑犯呀,再则……再则我家主人……还望杜司公能给几?分?薄面。”
聚贤阁能开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任由读书人高谈阔论,其背后的东家自然有些背景,可惜吴越不?买账,冷冰冰道:“那便让你家主人自去找杜司公说,给我搜!”
他话音刚落,便有人立刻封锁了前?后门,挨个盘查食客。吴越则方向明确的步上二楼,目标正是刚才那个说话的书生:“前?些日子朝堂要员被杀,杜司公下令严查可疑人等,尔等可有身帖,交来验查。”
身贴在古代就相当于身份证。
书生刚说了杜陵春的坏话,心虚,哆哆嗦嗦道:“带……带了……”
他取出身帖,递了过去,吴越却只看了一眼:“非京城本地人,带走!”
书生闻言面色煞白,再没了刚才指点江山的气势:“我我我……我乃是秀才,怎么可能是朝堂疑犯!”
玄衣卫却不会理会他的话,直接将人拖死狗一样的从楼上拖了下来。公孙琢玉用扇子挡着脸,在旁边没心没肺的偷笑。
该,让你攀高枝,攀上狼牙棒了吧!
那书生眼角余光瞥见公孙琢玉,不?知为何,忽然剧烈挣扎起来,指着公孙琢玉道:“他带着行囊,形迹鬼祟,定然是外乡人,官爷,若论疑犯,他才是啊!”
公孙琢玉一愣,这怎么还有他的事儿啊。还未想出应对之策,就见吴越已经看了过来,同时头顶响起一道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公孙大人。”
吴越从进酒楼的时候就看见他了。
公孙琢玉只能放下扇子,摸了摸鼻尖,指着吴越道:“你?不?是那个……那个那个……吴侍卫?”
吴越自报姓名:“在下吴越。司公早已经等候您多时,请随在下一同前?去。”
旁边的食客见状纷纷面面相觑,暗自猜测着公孙琢玉的身份,竟能让杜陵春身边的一等护卫礼遇有加。
公孙琢玉一愣:“等候多时?”
吴越没说话。杜陵春在京城手眼通天,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应全知,公孙琢玉从踏入京城这个地界起,一举一动就已经被杜陵春尽数知晓了。
吴越一边吩咐玄衣卫将那名书生带走,一边言简意赅的道:“马车就在外间,公孙大人请。”
公孙琢玉享受这种牛逼哄哄的感觉,闻言轻咳一声,暗中对石千秋打了个手势,示意他拿起东西跟上,就这么离开了聚贤阁。
公孙琢玉心眼小,最讨厌被人坑害。他眼见那书生被带走,暗中捡了块石头嗖一下打出去,不?偏不倚刚好击中对方膝盖,只听噗通一声,对方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公孙琢玉扇子摇的哗啦响,无不?得意的说了三个字:“落水狗。”
那书生面露愤恨,强行挣扎起来:“有种你?就留下姓名!”
公孙琢玉心想怎么着,还要找他报仇,那不行,他没有给自己树敌的习惯。朗声道:“我乃江州张吉吉,你?有胆子就来收拾我!”
#他有给别人树敌的习惯#
吴越看了他一眼:“公孙大人?”
公孙琢玉反应过来,尴尬的咳了两声,笑眯眯解释道:“那什么,我还有个小名叫吉吉,公孙吉吉,熟人都这么叫我。”
说完慌不?迭的爬上了马车。
吴越没有多言,坐上马车车辕,扬鞭朝着司公府驶去。
城东靠近皇城,故而地段金贵,官僚宅邸密集。挨得越近,就说明越受皇上宠信,而杜陵春的司公府则是其中最宽阔豪气的一座。
书房门前挂着一个鸟笼,里面养着一只会说话的鹦鹉。杜陵春用羽毛漫不经心的逗了片刻,眼角余光瞥见侍女走来,便放下了手?:“人呢?”
侍女上前?一步,恭敬答道:“回司公,马车已到了府门外,吴侍卫正领着人朝这边来。”
杜陵春闻言没有说话,挥袖示意她退下,自己则转身进了书房。他原本想坐着等候,但在里面踱步半天,就是静不?下心来。
作者有话要说:司公: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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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司公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