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笑声此起彼伏,赵德海势在必得的开口:“我出五百万!”
这下,就算再来一块玉佩也抵不过这个价。
眼看赵德海的手已经伸了过去,楚庭闻暗自皱了皱眉。
还未开口,柳清霜却突然转身朝门口走去。
两个保镖立刻拦住她。
“让开。”她声音嘶哑,“我要去拿第二件抵押品。”
片刻后,她捧着一个乌木雕花的陈旧佛龛回来。
佛龛空空如也,表面布满划痕。
“这个够不够?”她将佛龛放在鉴定台上。
白媛媛尖声嘲笑:“柳清霜,你该不会穷到把祖宗牌位都卖了吧?”
老专家却突然扑到佛龛前,用绒布小心翼翼擦拭底部:“这是……这是北宋宫廷御用的沉香木!”
他指着内侧一处暗纹,“看这个‘宣和’款识,是宋徽宗时期的真品!”
楚庭闻猛地站起身:“值多少?”
老专家敬畏地摸着木纹,“去年类似的拍品,没这件完美,成交价……四千万!”
会场瞬间死一般寂静!
“等等!”白媛媛咬牙又切齿,突然拽住楚庭闻的袖子,“庭闻,你不觉得奇怪吗?她随手拿两样东西都价值连城,这么久以来却装穷卖惨!”
楚庭闻眼神骤然阴冷:“柳清霜,你一直在耍我?”
“我没有!”柳清霜后退否认,“这玉佩是重要人的礼物,佛龛是……”
“是什么?”楚庭闻一把抢过佛龛,“你们柳家那个可笑的保家仙供桌?”
他狞笑着将佛龛砸向地面,“我倒要看看,今天谁能保佑你!”
“不要——!”柳清霜扑过去。
就在佛龛即将坠地的瞬间,一道黑影闪过,稳稳接住了它。
我的助理墨影不知何时出现在场中,面无表情地捧着佛龛退到一旁。
我终于在这时候起身。
缓步走上台,伸手扶起跪坐在地的柳清霜。
她抬头看我,眼中满是难以置信的泪水:“老……”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我会突然出现!
“嘘。”我轻轻擦去她颈间的血迹,将衣服覆于她身,“真狼狈啊。”
楚庭闻目光落在我的动作上,脸色瞬间阴沉下去。
“这位先生,要参与竞拍请先出价。”
白媛媛跟着开口:“你是谁?怎么混进来的?”
“保安!查查他的邀请函!”
我没有分给他们眼神,转向宾客们:“这场闹剧,到此为止。”
“哈!”楚庭闻怒极反笑,“你以为你是谁?在江城,还没有人敢——”
“姓楚的,少大放厥词!”负责人调查完我想要的信息赶回来,看到这一幕,终于有机会开口,声色沉沉:“那位,是白染!”
这个名字像炸弹般在会场炸开。
方才还趾高气扬的赵德海直接瘫软在地,几个男宾客手中的酒杯啪嗒落地。
楚庭闻额头上渗出冷汗,嘴唇微微发抖。
白媛媛却还不明就里,尖声质问:“什么白染黑染的?你们在怕什么?”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站起来:“白……白先生,您还活着?”
似是回忆起了往昔,他声音颤抖,“五十年前,江城大桥垮塌,是白家出资重建;二十年前金融风暴,是白家暗中托市……白家是江城的世代传奇,只是近十年才销声匿迹……”
“可现在您分明,分明刚而立之年!”
他不会认错的,这张脸,当年惊鸿一瞥,这么多年过去竟没有丝毫变化!
他的目光有敬畏,更多的是惊恐,众人随着他的话顿时面露惧色。
我目光扫过每一张惨白的脸,“既然你们这么清楚,如今敢这样践踏受我庇佑的柳家……怎么,是活腻了?!”
骤然冷下去的声色,仿佛带着强劲的力道刮过去。
刚刚开口的老者几欲跪下!
哪里是敢挑衅,不过是消失了太久,让新一代的人飘飘然,忘了白家这座大山的存在!
楚庭闻咬着牙,竟能在这时强撑着冷笑:“就算你是白染又怎样?我们楚家现在……”
“楚庭闻!”他身后一位中年男子猛地拽住他,“闭嘴!白家掌控着世界三分之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