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霍念生郑玉成郑秉义 本章:第29章

    霍念生回头看他,空着的手捧住他的脸:“照你的成长背景,会有这样的想法很正常。你要的是稳定,不是只出来玩一玩。宝秋其实也提醒过我很多次,我没太当真。我以为我们在中间区域还是可以有一些共识的,结果证明是我理所当然了。”

    陈文港一言不发撇开他的手。

    他的样子像有些生恼,在床上跪起来,却还是从后面抱住霍念生。

    霍念生的意思他明白,心中升起的情绪其实称不上难过,何况对霍念生如今的想法,陈文港是有心理准备的。他从没指望活霍念生一上来就对他爱得死去活来,只是他自己也被欲望和表象遮蔽了眼。海潮退去了,沙滩上只剩怪石嶙峋,才发现是扎脚的,真相并不好看。

    陈文港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谈崩了,或者是他操之过急,或者霍念生本来就是个混蛋。

    前世他们之间就没有一个很好的先例可循,所以花了七年也只走到了悲剧收场的地步。

    陈文港心中空落,此时他似乎终于更清楚了一些,为什么注定会走到那样的结局。

    醒来后意识慢慢回笼。

    陈文港不无自嘲地想,可能该去学学风情这两个字怎么写。

    否则昨晚那么好的氛围,怎么就搅成了一地鸡毛。

    客厅餐桌上摆了早点,中西式两种:牛角包、三明治、煎培根、蔬菜沙拉、肉酱意面、青菜猪肝粥、灌汤包、茶叶蛋、百合凤爪、扬州炒饭、打卤面、牛奶、豆浆……

    霍念生叫了客房服务,丰盛得过了头,本人却不见踪影。

    陈文港站在客厅看了一会儿,转身打开电视。

    早间新闻的播报声立刻充满房间,多了点活泛的人气。

    他独自坐在桌前用了早餐,一边听新闻一边看手机。

    郑宝秋和戚同舟都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表示关心,陈文港一一回了。

    这两个家伙反而没了动静,估计还起不了那么早。

    陈文港换了衣服下楼,一路上见到的人不多,大概很多都宿醉未醒,或者还在温柔乡里。

    他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左右无聊,李红琼穿着运动服过来:“早,要不要去爬山?”

    陈文港微笑着应了,又问她有没有见到霍念生。

    李红琼点头:“他开游艇出海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还说好下午一起的。”

    语罢,她睨着陈文港的脸色,他显得又沉默了几分。

    这让李红琼判断他们有争执——实际上对也不对。

    他站了起来:“只要你觉得不可以,我们干脆还是不开始。”

    话已至此也做不下去,陈文港良久扯了个笑:“我回楼下睡吧。”

    霍念生摸他头发:“行李都拿上来了,别再折腾了。外面的沙发也能睡,我去外间。晚上才犯了病,好好睡一觉。多个人守着还能照顾你一下。”

    陈文港怔了怔,霍念生已经关上了卧室门。

    浴室的门拉开又关起,关起淅淅沥沥一阵水声,听声音都觉得是冰凉的。

    陈文港闭上眼,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他在这水声中皱着眉头,攥紧了床单。

    *

    原本该是一个失眠之夜,陈文港裹着霍念生穿过的浴袍,却很快就睡了过去。

    但一连串的梦境比醒着更加疲惫。

    开头的场景极尽旖旎,补全了这晚本该发生的一切。

    陈文港分不清前世和今生,一会儿是霍念生抱着他,或者温柔欢好,或者索取无度,一会儿是七嘴八舌的声音:“……对着那张脸居然也能……还是关了灯脱了衣服都一样?”

    画面一转,霍念生在冷冰冰地抽烟。看到陈文港,他突然挂起玩世不恭的微笑,向陈文港招了招手:“过来。”陈文港走过去,霍念生扔了烟,吻了吻他的额头。

    陈文港抱住他,却听他在耳边说:“算了,你还没有准备好。”

    ……

    醒来后意识慢慢回笼。

    陈文港不无自嘲地想,可能该去学学风情这两个字怎么写。

    否则昨晚那么好的氛围,怎么就搅成了一地鸡毛。

    客厅餐桌上摆了早点,中西式两种:牛角包、三明治、煎培根、蔬菜沙拉、肉酱意面、青菜猪肝粥、灌汤包、茶叶蛋、百合凤爪、扬州炒饭、打卤面、牛奶、豆浆……

    霍念生叫了客房服务,丰盛得过了头,本人却不见踪影。

    陈文港站在客厅看了一会儿,转身打开电视。

    早间新闻的播报声立刻充满房间,多了点活泛的人气。

    他独自坐在桌前用了早餐,一边听新闻一边看手机。

    郑宝秋和戚同舟都给他发了不少消息表示关心,陈文港一一回了。

    这两个家伙反而没了动静,估计还起不了那么早。

    陈文港换了衣服下楼,一路上见到的人不多,大概很多都宿醉未醒,或者还在温柔乡里。

    他一个人在大厅里坐着,左右无聊,李红琼穿着运动服过来:“早,要不要去爬山?”

    陈文港微笑着应了,又问她有没有见到霍念生。

    李红琼点头:“他开游艇出海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本来还说好下午一起的。”

    语罢,她睨着陈文港的脸色,他显得又沉默了几分。

    这让李红琼判断他们有争执——实际上对也不对。

    对于别的,陈文港都可以不在意,哪怕真吵了架都无所谓。他在想的是霍念生出了海,光这三个字都够让他心里一跳。就算霍念生前世不是此时此地出的事故,他心里总是有阴影。

    两人沿着山脚小路一起往上走,李红琼又问他:“昨天好像挺乱的,后来你没事吧?”

    陈文港笑笑:“不用担心,老毛病。把你们一个个都吓着了。”

    他走在前,李红琼打量他的背影,修长瘦削,肩挺背直,是沉静得体的一个人。

    难怪昨天干弟弟在她那低落了半宿,不光是因为担心。

    但霍念生居然没动他,李红琼其实还挺意外。

    第三十五章、

    这里能爬的其实就是个小山头,上下山铺着石阶,路牌指引清晰,散步似的便登了顶。

    路上有青苔,陈文港穿的不是专门的登山鞋,脚下一滑,李红琼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谢谢。”陈文港一怔。

    “客气什么,我拉你来的。”

    半道上有个月老庙,下山时李红琼带陈文港去参观。

    巴掌大的一间庙,朴实的月老像,身上不知谁给披了块红布,庙里连个看管的人都无。

    然而据李红琼说相当灵验,是以游艇会建成后都保留着它,至今甚至有会员专门来拜。

    院子里的大树上系满深深浅浅的红丝带,新旧痕迹不同,风一吹,沙沙地印证她的话。

    李红琼眺望红浪:“你要不要拜拜?”

    陈文港莞尔:“我不用了。你呢?”

    李红琼道:“我也不用,同舟倒是昨天就来了。他出生的时候,家里给他捐了座庙,搞得他好像有什么情结似的,从小信这些,连每次大考前都要去拜文曲星。”

    烟盒在茶几上,上面都是外文字母。陈文港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他的身体又贴近了一些,挨着霍念生的肩膀。

    霍念生挑挑眉,终于把手凑过来,横在半空,香烟夹在骨节分明的指间。

    陈文港睡下眼,含住他嘴唇碰过的地方。

    霍念生自己又抽了一口。

    就这么一人一回分享了剩下的大半支烟。

    第一口陈文港还带着试探的意味,然后越来越放肆。

    戚同舟瞠目结舌,但他不是唯一一个失态的人。

    证据是他听到身后也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或者其他意味不明的喟叹。

    而这条新鲜八卦迅速呈辐射状顺着人群网络向外传了出去。

    按价值,一艘小型游艇所费不过两三百万,不比上回霍念生拍卖会抛掷七百万更大手笔。

    但那块爱情表几乎没人知道他事后给谁,在场所有人却都见证,他的爱船几句话之间便易了主——甚至称后期的停泊和养护费用依然算在霍念生头上,由他承担。

    周遭目光太多,陈文港也明白这点,迅速抽回了手:“那我先回去。”

    郑宝秋正要追上,问个究竟,听见表哥叫自己:“宝秋。”

    她一回头,霍念生抄着裤兜,指指柜台:“你赢的筹码不要了?”

    郑宝秋靠近他,小声说:“搞不懂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们这是在赌气吗?”

    霍念生莞尔反问:“谁会和别人赌气还要送车送船?”

    郑宝秋哑口无言,那边陈文港已上了观光电梯。

    五层和七层的按钮排在一起。

    昨天霍念生放了一张房卡在他的换洗衣服底下。

    手指在两颗按钮之间徘徊,他顿了顿,按了后者。

    戚同舟坐在塑料椅上,两眼怔怔,李红琼走过来,撸了一把他头顶的湿发:“你小子还不去洗洗?等等晒出盐来了。”

    保持一份干净是难得的,他不适合一脚踩进泥潭里。

    *

    霍念生独自从海上回来的时候已是中午时分,日头正烈。

    他一走进大厅,远远便看到陈文港弹钢琴。

    旋律是《鳟鱼》,郑宝秋、戚同舟和李红琼都在旁边,连俞山丁都跟着围观凑热闹。

    才相处一天,他们几个倒是混了个其乐融融。

    陈文港水平还达不到演奏级,但也不是像他自谦的“只会一点”。

    他胜在外型优越,气质典雅,坐在琴凳上像模像样。三角钢琴摆在一通到顶的玻璃窗下,阳光将他和钢琴镀得熠熠发光,闪烁着钻石半的瑰彩。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那个场景充满跃动的灵性和韵律,他一个人就是一首古典的十四行诗。

    霍念生在远处默默看了一会儿,竟不忍打碎这个画面。

    直到郑宝秋招招手:“表哥!你杵在那干什么?”

    钢琴声停了。陈文港微微侧过头看他。

    霍念生没看他,冲郑宝秋笑:“没想要打扰你们。”

    李红琼说:“不打扰。正好他们马上要举行帆船比赛,你来跟我们一起看吧。”

    郑宝秋直接上前,扒他钱夹:“同舟要参加呢,来来来,下注了,你也来实际支持一下。”

    戚同舟看他的眼神立刻变成碍眼,但夹在中间也不好说什么,悄悄地瞪了霍念生一记。

    比赛规则简单,几个喜欢玩帆船年轻人的下海PK,下注只是博个好彩头。

    戚同舟水平其实不低,参加过不少正式比赛,如果不是家里心疼训练太苦,可能已走上职业运动员的路子。连同俞山丁在内,陈文港他们四个自然都押了自己人。

    霍念生偏偏特立独行:“都押了赢家,还有什么赚头?不如我押别人,给你们赚。”

    郑宝秋嗔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显摆自己有钱还是要当叛徒?”

    霍念生露出调侃表情:“我出血还不行?只不过,钱也不方便押太多,不然就成了赌博。我知道同舟肯定能赢,不如这样,我再加一个赌注,输给你们每人一个要求。”

    “万一你赢了,我们也倒欠你一个要求?”

    “不需要,我单方面加注。”

    李红琼来了劲:“别管他了,让他输!”

    隔着热闹的众人,霍念生笑着的目光终于落到陈文港身上。

    陈文港却已撇过眼,望着窗外远处海天一线。

    霍念生果真去组织者那,吊儿郎当随手一指,闭眼押了个人。

    半小时后,帆船比赛开始。

    赛的是单人拉杆帆,戚同舟乘风而破,牟足了劲要展现自己。他转弯和控制技巧都过硬,拼尽全力穿越比赛赛道,甚至在最后拐弯处冒着翻船的风险跟人争抢。

    郑宝秋热忱地为他卖力加油,嗓子都快哑了。

    俞山丁甚至不知从哪摸了个喇叭,红彤彤的,嘟地一声——

    胜负分得很快,第一也拿得不出所料,是戚同舟凯旋。

    他回来的时候,陈文港和李红琼都笑着对他说了恭喜。

    年轻的冠军激动得脸红,仿佛今天比任何一次夺冠都要荣耀。

    他的干姐姐李红琼讲了句“干得不错”,然后往霍念生处示威:“愿赌服输了?”

    “当然愿赌服输。”霍念生也鼓掌,“你想要什么?”

    戚同舟瞠目结舌,但他不是唯一一个失态的人。

    证据是他听到身后也有倒抽冷气的声音。

    或者其他意味不明的喟叹。

    而这条新鲜八卦迅速呈辐射状顺着人群网络向外传了出去。

    按价值,一艘小型游艇所费不过两三百万,不比上回霍念生拍卖会抛掷七百万更大手笔。

    但那块爱情表几乎没人知道他事后给谁,在场所有人却都见证,他的爱船几句话之间便易了主——甚至称后期的停泊和养护费用依然算在霍念生头上,由他承担。

    周遭目光太多,陈文港也明白这点,迅速抽回了手:“那我先回去。”

    郑宝秋正要追上,问个究竟,听见表哥叫自己:“宝秋。”

    她一回头,霍念生抄着裤兜,指指柜台:“你赢的筹码不要了?”

    郑宝秋靠近他,小声说:“搞不懂你们在干什么啊!你们这是在赌气吗?”

    霍念生莞尔反问:“谁会和别人赌气还要送车送船?”

    郑宝秋哑口无言,那边陈文港已上了观光电梯。

    五层和七层的按钮排在一起。

    昨天霍念生放了一张房卡在他的换洗衣服底下。

    手指在两颗按钮之间徘徊,他顿了顿,按了后者。

    戚同舟坐在塑料椅上,两眼怔怔,李红琼走过来,撸了一把他头顶的湿发:“你小子还不去洗洗?等等晒出盐来了。”

    挑衅霍念生。

    连郑宝秋也惊讶地看向陈文港,不明白他葫芦里卖什么药。

    只有陈文港毫无察觉他在强人所难。他的态度甚至温和得连一点讽刺的意思都看不出。

    但当然,他也知道这不是一个可能的要求,或者定个期限,十年之内不出海,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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