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霍念生郑玉成郑秉义 本章:第40章

    啪一声,主编点着火,点了根烟:“你要是孤家寡人一个,想豪赌一下,我可以支持呀。实话告诉你,人家是跟我们打过招呼的,什么要发,什么不发。我是不会给你过的。你抓到了照片,不能登报,但你可以发自己账号嘛。”

    主编吐出一口烟圈:“可是你这样拖家带口的,你也好意思说去赌?你有心肝肉,人家没有心肝肉?你这次动了,以后家门被人泼红漆,让你老婆天天回家提心吊胆?你儿子还想不想上幼儿园啊?你拿什么犟啊你?”

    王冬青脖子红得更甚,最终还是没说出什么,在听到儿子的时候,肩膀便耷了下去。

    *

    霍念生出差已经半月未归。

    但有时候给陈文港发消息。

    拍摄间隙,陈文港靠着墙给他回信,被刘院长抓个正着:“是不是交了女友?”

    陈文港微笑:“不是女友。”

    刘院长不信:“你们小年轻,只要开始抱着手机看,一定有情况,可瞒不过我。”

    摄影助理过来:“刘院长,那个瑶瑶是你们的孩子吧?可能要你去照看一下。”

    刘院长匆匆而去,现场一片忙碌。

    志愿者的镜头很好拍,对着镜头露出笑容,导演把这部分放在前头,一早就拍完了。公益广告主题是“微笑天使”,立意是呼吁社会更多关注残障儿童福利保障。出镜的孩子来自各个福利院,是罹患各类疾病但得到较好干预的一批,自闭症、脑瘫、唐氏综合征都有。

    现场于是需要很多工作人员照顾,喧闹声此起彼伏,一时间热闹得像赶庙会。

    陈文港靠在墙上靠了一会儿,收起手机,去给其他工作人员去帮忙。

    最后他参加拍摄,除了因为霍念生的许诺,还有一层郑秉义的意思。厚仁基金会有郑氏资助的合作项目,郑秉义乐意推出一个自己人树立热心公益的形象,以此提升企业声誉。

    所以又过了一周,郑秉义还记得跟着追问:“你们那个广告播出了吗?”

    全家人正在吃晚餐。

    陈文港答他:“成片已经出来了。世界慈善日是9月5日,从当天开始。”

    郑秉义点头:“到时记得给我看一眼。”

    郑宝秋笑起来:“网上不是已经可以看了吗?爸,你消息落后,都已经火过了。”

    郑茂勋正在跟一块剁椒鱼头做斗争,突然状况外地抬头:“什么火了?”

    说火了可能不是那么准确的形容。基金会官方账号上传了广告视频,只是有好事者在里面截到陈文港的一帧画面,在底下贴出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却要去做慈善”。

    是这条评论引起转发量飙升,突然之间热度上了去。

    郑茂勋听完更迷惑:“这种广告有什么好火的?”

    郑宝秋烦了,在桌底下给了他鞋面一脚。

    牧清突然轻轻扯了扯嘴角:“但是这合适吗?公益广告搞成造星。不太好吧。”

    郑宝秋瞪他:“这就算造星,那在你眼里,进娱乐圈的门槛还挺低嘛。你怎么不进?”

    “因为我没觉得自己是明星。”牧清向她一笑,“我只是觉得,做公益应该有做公益的样子。单单为了追捧个别人,就算转发个十万条,这个热度也没什么意义,更不值得炫耀。”

    郑玉成放下筷子,正要开口,先被郑秉义看了一眼。

    郑秉义又看了侄子一眼:“什么炫不炫耀,都当自己还七八岁呢?各人管好自己的事。”

    第五十四章、

    郑宝秋分明看见牧清露出一个暗暗的白眼。

    饭后她追上陈文港:“你别搭理牧清,他最近飘飘然的,不就是卖出了两幅画,上了一回电视,有了个几万粉丝,他觉得自己是大人物了。看看,一说话鼻孔都不一样了。”

    陈文港笑笑,跟她肩并肩上了楼。

    路过书房,陈文港拐进去,说要找本书。郑宝秋跟着他进去,也没什么特别要看的,只是顺路聊天。陈文港又见到那只对着他笑的浣熊,他走过去,拿起那套动物卡把玩了一下。

    桌上放着当天的报纸,郑宝秋看到的时候,又生出些惆怅:“哎,外公快要不行了。”

    “别难过。”陈文港安慰她,“你最近去探望过他没有?”

    “还好,我和妈去了一次。其实与其说难过,不如说感慨。他病了那么久,再怎么样我们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但我没有什么实在感,只是觉得奇怪,这次他好像真的要走了。”

    两人在落地窗边坐下,窗外风声骤起。晚上降了温,天气预报说最近将有持续暴雨。

    翻完了报纸,头版是霍家的大小事,再看杂志,也是换个方式又讲一遍。

    在霍恺山的身体有新情况之前,这点素材排列组合得已经有点让人烦了。

    陈文港换了个面,不期然看见霍念生的照片,带点戏谑的笑意和他对视。

    这是他在网上很容易搜到的一张图,背景还是在他那艘游艇上拍的。霍念生背靠甲板栏杆,举着高脚杯,挑了一双桃花眼,不知对面在跟谁说话,“花花公子”四个字就写在脸上。

    船现在名义上是陈文港的了。人翻来覆去,还是以前的那些风流艳史。

    陈文港其实做好在这上头随时见到他自己的准备。

    只是他挺走运,至今没有记者正面拍他。

    郑宝秋支着下巴,掰着杂志书脊:“我和外公其实不是很亲近,他有些地方比我爸还要古板,不近人情。我还记得很小的时候去看他,不知道大人在说什么,他有点生气,我又没眼色,上去就要他抱,你猜他说什么?他说抱也没用,以后外公的钱是舅舅的,你是外孙女,不会给到你。不管他们在吵什么,谁家的外公对外孙女这么讲话?!”

    “老人家思想迂腐。”陈文港靠在沙发上,“你不跟他计较就是了。”

    “他可以放心,我现在没什么可图他的,单纯看热闹——像我才知道,小舅和小舅妈已经闹离婚两年了。你想想,两年啊,去年春节我都还以为他们两口子特别恩爱呢。相敬如宾。”

    “离婚要分股权的,随便暴露是大忌,可能不想让外人猜到。”

    “是这样,都能拿奥斯卡奖。反正不关我们的事。”

    虽然霍念生抢了他的卡,删了他的照片,但如今技术越来越发达,哪怕恢复出厂设置,想恢复一两张还是有可能。他昨天花了点钱,连夜找人从手机里抠出两张。

    熬了一夜,条分缕析、洋洋洒洒写了稿。

    然后就是现在被叫进主编室:“你这篇写得不错。”

    王冬青脸上露出喜色。

    主编跟着说:“不过这个不会登。我在系统里给你打回去了。”

    王冬青险些跟他拍桌子:“为什么?哪里不行我可以修改。”

    主编翘着二郎腿,看着这个从业几年还是愣头愣脑的下属,终于发善心,给他一点点播:“改什么?你如果是为了养家,还不如直接把照片卖给他,与人为善,与己为善。最省心。”

    心里唏嘘自己是个善人,这真不是一个主编该说的话,奈何这个傻得不透明。

    可王冬青料定他打压自己:“这有什么的?我明明记得谢晋就写过……”

    谢晋就是主编的侄子。

    主编终于忍不住拍桌子:“衰仔,你以为就你一个人能扒到料?别人不爆,就你爆,你以为就你自己是奇兵?他霍大少爷底下养了一个传媒集团,你都不知道?以前没所吊谓,跟他没吊关系的他才让你随便讲,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霍恺山还没要死呢!他当然没什么跟你计较的!现在这个节骨眼你去惹他,你说他搞不搞你?以后想不想在这个行当混?”

    “就这样?”

    “就这样。”

    王冬青面上挂不住:“呵,无冕之王……放在十几二十年前,黑社会大佬都照扒不误。”

    主编闲凉地冲他笑:“哦,你也知道,十几二十年前街上还有黑社会呢。我也记得那时候啊,可时代不同啦。他想搞得你倾家荡产,有的是法子,那你要不要识时务者为俊杰啊?”

    王冬青终于无话可说,但也没有服气,抿着嘴巴,从下巴到脖子一片赤红。

    主编突然叹口气,找了个打火机:“Kevin啊,你是结婚了吧?”

    王冬青一愣:“喔……结了。”

    主编又问:“儿子上幼儿园啊?”

    陈文港看看路线,他这天眼皮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确实早就知道俞山丁是周老太太嘴里那个“不长进的东西”,恨铁不成钢的亲外孙,但上回他去美杜莎,俞山丁摆他一道,他也促狭,就藏着这个秘密没吱声。

    等着看看他自己什么时候发现。

    老街坊远亲不如近邻,前世卢晨龙出国以后,陈文港偶尔还见见的就剩这个老太太。他有时候去周奶奶家看看,买点东西,后来就是在她家里又碰见俞山丁,无巧不成书。

    老太太下雨摔这一跤是意料之外,前世陈文港不知道这回事。

    所幸及时发现了,人没有大碍。

    俞山丁仍在回顾他坎坷的前半生:“后来有一回我们打架,动了钢管砍刀,一砖头拍到人脑袋上,把对面那人打得差点残废,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了,警察来抓人,老太太替我赔了钱,还蹲了一阵子。然后我没脸见她,就留下个纸条跑了,说不混出个人样就再也不回来……在外头一混,竟然都快二十年了。你看看,她现在见了我还往门外撵呢……”

    事实总是不尽人意,脑子倒是冷静了。心里像蛰了一圈苍耳,甩不脱的酸和痒一点点泛上来。

    他想这人是不是纸糊的,谁到照顾到了就是不会照顾他自己。

    除了身体不好,陈文港简直是个完美情人,温柔纯良,与世无争,而且无条件地信任他。长相还是人品都没办法挑剔,霍念生到底动了一颗凡心,是他自己也不能不认的。

    甚至有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

    他在这里支着脑袋看陈文港的睡脸,突然三叔打来电话。

    “那个关士彰,是你爷爷多年老友了,你去的时候他怎么说?”

    霍念生去走廊上接:“这次我只见到了他儿子。关士彰去年过年就去世了。”

    霍三叔沉默了一下:“哦,这我还不知道呢。年纪大了,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的事。不过他也九十多了吧,也算福寿双全了——那他手里的股份呢?全都给儿子继承了?”

    霍念生淡淡笑笑:“不过他的宝贝儿子不怎么守得住财,愿意把股份都套现,不超过5%,不用挂牌。您要是想买,可以另外找人去接触一下。不然我想二叔可能也会心动的。”

    他听见他三叔叹了口气:“看你爷爷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吧。”

    过一刻钟,还没人接。

    陈文港眼皮子还在跳。他想到什么,拾起湿淋淋的雨衣,重新套到身上,卢晨龙看看外头,忽然拉住他:“你别去了,我一个人去看就行了。你跟小宝一起待在家吧。”

    陈文港说:“那还是你留吧。”

    心里预感不是很好,出门前他犹豫一下,拿了车钥匙。

    卢晨龙索性锁了卧室的门,也把雨衣穿上了,跟他一前一后冲进雨幕。

    深一脚浅一脚到周老太太家,路上积水已经齐了小腿,漂着无数不明物体。上了两阶石阶,她家这块地势高,水倒是没了。陈文港趴在门缝上往里看,一个模糊的人影被拉成长条。

    但不是很清楚,卢晨龙猛拍门板,里面也没应答。

    陈文港四下看看,抬头研究院墙:“你撑我一下。”

    水浇得人睁不开眼。卢晨龙矮下身,陈文港踩着他肩头,攀爬上院子墙沿,视线越过遮挡。

    屋门是开着的,老太太伏在门槛上,头朝里,脚朝外。

    陈文港忙让他撑住,自己继续往上爬。青苔湿滑,触手黏腻,抓不住支撑点,卢晨龙心惊胆战,看着他滑了好几把,晃晃悠悠把一条腿吊上去:“行不行啊,不行我来,你下来吧……”

    多亏陈文港平时锻炼,有点核心力量,一咬牙往墙上一蹬,终于把自己提了上去。

    他定了定神,像猫似的跳了进去。

    雷克萨斯侥幸一路都没熄火,缓慢游出了积水区,一路把人送到急救室。

    老太太被护士推进去检查,也就只剩等了。

    卢晨龙没见过周老太太家儿女,只听说有个不肖外孙。常年在外打拼,轻易不见人影。但家属还是得联系。老人有慢性病,平时常来医院,护士最后从档案里找到的家属手机号码。

    “你先回去?”陈文港问卢晨龙。两人湿淋淋坐在科室外公共座椅上。

    “算了,我也等等吧。”卢晨龙说,“天亮再走,还好走一点。”

    刚刚见到楼下有个711,他下去买了两块毛巾,回来分给陈文港一块。

    陈文港擦了擦头发,下意识把手举在眼前看了看,在雨水里泡得发白发皱。

    卢晨龙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坐在椅子上发起了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陈文港把湿润的头发往后拨了一下,成绺的发丝又垂到额前。

    天色一点一点转亮。

    检查结果出来。天黑脚滑,周老太太被门槛绊了一下,碰了脑袋,一时摔晕过去。中途人醒了一会儿,精力不济又睡了,躺在里面病床上输液,明天家属来了再拍更多片子。

    到了七点多钟,一个大汉匆匆赶到。

    卢晨龙打定主意看看这不肖子孙什么样,脸没看清,先见手腕上两串佛珠。

    呸,信佛?还挺伪善。

    俞山丁一头火急火燎冲进了病房。

    陈文港远远就看见他,只是喉咙疼,也懒得叫,他便已经跑了过去。老太太还闭着眼没醒,俞山丁跟护士说完话,感恩戴德地又退出来,问送他姥姥来医院的好心人在哪。

    护士一指墙边。

    惊讶了五秒钟,倒是二话没说,俞山丁刚想往上冲,看架势恨不得往陈文港脸上亲两口,又想到什么,及时收手,转个方向,把卢晨龙抱了个满怀:“小兄弟,这回谢谢你们了。”

    卢晨龙试图把他推开:“不用不用。大哥,你别抱我了,你抱那个……”

    他人高马大一个小伙子,一时都没挣出来,俞山丁抓着他手:“我知道,我知道,文港我跟他很熟的,哪知道这么有缘,你们跟我姥姥街坊邻里的,你们俩都算我恩人,我俞山丁没什么文化,也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不嫌弃以后就当我是个朋友,有用得着的地方尽管提。”

    卢晨龙艰难抢回胳膊:“不用不用……老太太还得拍片呢,你赶紧忙吧。我真得回去了。”

    陈文港跟他挥挥手:“你路上慢点走。我不送你了。”

    卢晨龙听着他声音不对:“你说话怎么这么哑,着凉了?”

    叫住个路过的护士,见他颧骨一片潮红,毫不意外伸手搭了搭额头:“这么烫啊,准发烧了。最近感冒的人特别多。上里边坐着吧,我给你们拿个体温计去。”

    第五十五章、

    近日暴雨不停,温度骤变,感冒发烧的人果然乌央乌央。

    男女老少,坐的躺的,诊室里满满当当,堪比饺子下锅。

    保洁挥着长杆拖把将地面横扫一遍,立刻又被踩满拖沓的泥水印子。

    陈文港手背上插着针头,有点别扭地搭在椅背上。

    他坐了个塑料扶手椅,不知道谁从哪拖来的,舒适程度极低。但进来的时候床和沙发早都满员了,还是一个患者刚起了针,准备走,才堪堪给他让出角落里的一席之地。

    俞山丁还在他耳边聒噪:“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没爹没妈,从小跟着个姥姥过,老太太那想法是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呢,是连初中都上不完,天天跟别人打架,抽烟……”

    陈文港让他吵得没法思考,脑袋想炸。

    他确实早就知道俞山丁是周老太太嘴里那个“不长进的东西”,恨铁不成钢的亲外孙,但上回他去美杜莎,俞山丁摆他一道,他也促狭,就藏着这个秘密没吱声。

    等着看看他自己什么时候发现。

    老街坊远亲不如近邻,前世卢晨龙出国以后,陈文港偶尔还见见的就剩这个老太太。他有时候去周奶奶家看看,买点东西,后来就是在她家里又碰见俞山丁,无巧不成书。

    老太太下雨摔这一跤是意料之外,前世陈文港不知道这回事。

    所幸及时发现了,人没有大碍。

    俞山丁仍在回顾他坎坷的前半生:“后来有一回我们打架,动了钢管砍刀,一砖头拍到人脑袋上,把对面那人打得差点残废,这时候才知道害怕了,警察来抓人,老太太替我赔了钱,还蹲了一阵子。然后我没脸见她,就留下个纸条跑了,说不混出个人样就再也不回来……在外头一混,竟然都快二十年了。你看看,她现在见了我还往门外撵呢……”

    事实总是不尽人意,脑子倒是冷静了。心里像蛰了一圈苍耳,甩不脱的酸和痒一点点泛上来。

    他想这人是不是纸糊的,谁到照顾到了就是不会照顾他自己。

    除了身体不好,陈文港简直是个完美情人,温柔纯良,与世无争,而且无条件地信任他。长相还是人品都没办法挑剔,霍念生到底动了一颗凡心,是他自己也不能不认的。

    甚至有点不知道拿他怎么办好了。

    他在这里支着脑袋看陈文港的睡脸,突然三叔打来电话。

    “那个关士彰,是你爷爷多年老友了,你去的时候他怎么说?”

    霍念生去走廊上接:“这次我只见到了他儿子。关士彰去年过年就去世了。”

    霍三叔沉默了一下:“哦,这我还不知道呢。年纪大了,都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的事。不过他也九十多了吧,也算福寿双全了——那他手里的股份呢?全都给儿子继承了?”

    霍念生淡淡笑笑:“不过他的宝贝儿子不怎么守得住财,愿意把股份都套现,不超过5%,不用挂牌。您要是想买,可以另外找人去接触一下。不然我想二叔可能也会心动的。”

    他听见他三叔叹了口气:“看你爷爷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吧。”

    挂了电话霍念生在外面站了片刻,掏出烟盒,倒出支烟。

    护士推着小车从他身边经过:“先生,医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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