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光头陈志 本章:第44章

    我妈沉思了一下说道:“听说是准备去当尼姑。”

    “……那要不咱把米肠拿出来呢?”这又是个什么人啊?

    走的时候爸妈把我送到了车站,我妈抹着眼泪说了句:“早点儿回家嗷。”

    他俩就那么站在车站门口,身板已经有点儿佝偻,头上也有了白发,父母的老去好像是一瞬间的事儿。

    “”快回去吧你俩,过年之前我肯定回来。”

    我爸还是画了他的黑眼圈,他坚称街坊四邻都知道他长啥样儿,突然不画了也不合适。

    我默默叹了口气,对他说道:“爸,你非要画那就抹点儿眼霜吧。”

    在沈阳候机时,我想了想还是添加了那个AAA脚手架租赁杨哥,不然我妈可能会没完没了。

    等我到了成都已经是半夜了,地铁早就停运了,我按照陈志给的地址搭了个出租,一路直奔武侯区,陈志住在红牌楼地铁站附近,地段很好,是个单身公寓。

    我被小区的门禁拦在门口,只能给陈志打电话,结果等了半天才看见一个游魂飘了过来。

    “我靠,你怎么搞成这个鬼样子。”

    陈志现在整个人脸色青灰,走路都晃晃悠悠的,大晚上碰见怪吓人的。

    他摇摇头没说话,带着我飘上了楼,一进屋我又吓了一跳。

    陈小花躺在地上直喘气,肚子起伏很快,眼神直愣愣的,怎么看都像快不行了。

    我走过去轻轻摸了摸它的头,它的腿动了动,似乎是想爬起来,但终究没能站起来。

    “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陈志瘫坐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身上不痛也不痒,就是没得力气,眼睛花,冒冷汗。本来好好生生的啥子事情都没得,突然一下就弄个样子了。我妈今天带我看过医生了,也没得啥子问题,她们准备再带到我去别的地方看一下。”

    “你不会是中毒了吧?你这两天都吃了啥用了啥知道不?”

    陈志摇摇头:“这两天就跟我前妻和他哥哥吃了顿饭,他俩都没得事情,后来我岳父来看了我一次,也没啥子事情,应该不是饭的问题。”

    我有些疑惑:“你为啥要单独跟他们一家人吃两次饭?不嫌闹心啊。”

    陈志叹了口气,表示这件事说来话长。

    原来他刚回来没多久他的前妻就联系上了他,表示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他前妻带着自已的哥哥见了陈志“噗通”就跪下了,说是对不起他。

    她说两个人的感情确实有问题,但是最终的原因还不是这个。

    这家人姓王,家里一直就是一个爸加上两兄妹,这陈志的岳父老王在街坊四邻的嘴巴里那简直是在世菩萨,自已拉扯大两个孩子不说,那街坊四邻但凡有点儿啥事儿他都帮忙,有的时候甚至会为了帮邻居看孩子而把自已的孩子像栓狗一样拴在家里。

    不明真相的外人都在跟他们兄妹俩念叨这老王不容易,他们长大必须得孝顺老爹,可惜只有这兄妹俩知道自已过得什么日子。

    从懂事起在家里没有父亲的允许他们不准讲话的,一旦坏了规矩就要被捆住扔小黑屋。

    他们家有一个小书房,连个窗户都没有,有外人在的时候那是书房,没人在那就是刑房。

    两兄妹从小就没经受过什么正经教育,什么都不懂,见人也不敢说话,老王逢人就说他俩不愿意上学,他这个做爸爸没办法,只能自已在家辅导。

    换了别人说是不让孩子上学大家还能怀疑一下,但这个老王平时谁不知道他学问高,整栋楼的邻居家门口的对联都是他写的,他说孩子自已不愿意上学,别人哪有不信的份儿。

    但是两个孩子的不正常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少人都开始传这俩人有自闭症,于是更多人开始鼓吹老王的不容易。

    陈志的大舅哥是从五年级开始读的,这孩子接触了外界以后慢慢的就懂了不少事,也试图跟别人求救,但是没人会信,还得说两句这俩孩子是个小白眼儿狼。

    总的来说这俩人就是在这种诡异的环境里相互扶持长大,于是就产生了特殊的依赖心理,成年以后俩人也知道了不对,也坚定的分开了。

    于是就有了陈志这段婚姻的出现,可惜成家不代表他们能彻底逃离老王。

    老王依旧做着他的好人,不光自已做还得拉着儿女,今天介绍对象明天找个工作,后天借个房子,不答应就威胁让他们身败名裂。

    可这两人已经不是小孩儿了,他们已经成为了有一定社会地位的成年人,反抗的种子已经生根发芽,最后干脆开始发疯。

    “他们说娃儿真是我的,我也不晓得啥子是真的。”

    第6章

    中邪

    别说陈志了,这乱七八糟的我听着都麻烦,但有一个想法很明确。

    “不是,这关你啥事儿啊?”

    他神色恍惚地说道:“跟我确实莫得啥子关系,但是他们疯掉了噻,就是要弄个同归于尽,对我还算是手下留情嘞。他老汉儿在乎名声,那就把名声完全搞脱,我的绿帽子,他们的枪杆子。现在闹得好大好难看哦。他们说娃儿其实就是我的,之前恁个跟我说,是怕我抢娃儿。”

    “你没做过鉴定啊?”

    他摇摇头:“莫得哦,她咋个说我就咋个信噻,她对娃儿好,这个不得错。”

    我整理了一下这件事的头绪:“那孩子你要不要?”

    陈志叹了口气:“别个不给噻,现在这个事情我们屋头的人都晓得喽,让娃儿以后咋个待嘛。他们说等跟我老丈人算完账,就带起娃儿去一个没得人认识他们的地方过日子。”

    “他们本来以为我会闹,哪晓得我啥子都没说。这次他们说对不起我,离婚一分钱都不得要,但是希望我不要站到我老丈人那边去搅浑汤,他们有他们要做的事情。”

    我越听越混乱:“那你老丈人后来找你干嘛?”

    陈志揉了揉脑袋:“他来的时候带了个人,也不晓得是干啥子的。反正他一开始就是道歉,要不是我拦到起,他就要跪下去了。后头甚至开始哭,你不晓得,他越哭我越害怕,屋头本来就黑,他脸上全是眼泪,眼睛头却凶得很,把我吓惨了。”

    “他喊我不要离婚,还问我他儿娃子女娃子有没得跟我说啥子,我也没说好多,结果他一下就变了脸,直接就走球喽。”

    这句话里我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他带了个什么人,那个人干嘛了?”

    陈志回忆了一下:“那个人一句话都没开过腔,穿了一件戴帽子的黑衣服,也看不清楚长啥子样子。小花不喜欢他,他还硬要去摸,我本来想拦到起,但是我那个老丈人非要拉起我的手给我下跪,我也顾不上,小花遭他摸了一哈,气得到处跑。”

    他刚说完我们两个都觉得不对劲,按陈志的说法这就是前天的事儿,那俩人前脚刚走隔天他俩就出事儿了,要说没关联谁信呢。

    只不过仅仅是摸了一下怎么会让两人都受到这么大的影响,还是在机体查不出任何异常的情况下,用陈志的话说就是他感觉自已的魂儿要飞了。

    眼下我一筹莫展,只能先把这一大一小照顾好,让他们睡下。

    我在沙发上跟陈小花凑合了一晚上,隔一会儿就爬起来看看他俩的状态。

    第二天一早,他俩还没醒就我下楼买早点,也不敢走远。

    陈志现在吃不得一点油星,又不爱吃口味淡的,想来想去我就在小区对面的锅盔摊子上给他买了个老面饼夹咸菜丝,我自已啃了个牛肉锅盔。

    回去的路上我边啃锅盔边摆弄手机,正好看到那个三舅舅家的妹妹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一看到她头像的和尚头我的脑子灵光乍现,我手指翻飞快速编辑了一段文字给她讲了我妈给她带特产的事儿,然后问了句:“听我妈说你是出家人,你们那儿管驱邪吗?”

    照我看陈志这个实在不是常见情况,要是有这方面的人给看一看也好。

    结果对面发来三个问号,随后说了句:“地址在哪儿?”

    我一看就觉得有门,赶紧发了地址过去,心说姜还是老的辣,果然像我妈说的那样儿,有时候这亲戚是挺好使的。

    回到陈志的公寓给陈志大概收拾了一下,不到两个小时就听见有人敲门,我开门一看,门口站着一个穿着麻布衣的寸头小姑娘,二十郎当岁。

    她一看到我就说道:“你就是姨姥姥家的大哥吧,我妈跟我说了,你也在新疆,有俩黑眼圈特别好认,你叫吴燕青我知道,我叫杨思佳。”

    说完没等我回话她就挤了进来:“中邪的在哪儿呢?”

    陈志此时软软的靠坐在沙发上,杨思佳钻进客厅,凑到陈志附近:“哎呀,看着确实有点儿邪哈,你看这脸白的。”

    我赶紧跟在她身后:“能看出来什么情况吗?”

    结果她那颗绒毛脑袋一晃,回头说道:“我没说我会看啊,我就是没见过中邪的,想过来看看。”

    我瞬间哑口无言,干瞪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早该想到的,亲戚就没一个好用的。

    “我给你把吃的装好,你拿上就走。”

    “别别别呀大哥,我是不会看,但我有朋友会看,他之前刚拜的师父,就在新疆伊犁,正好我跟你一起回去。”

    我抹了把脸:“不是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就业方向都这么诡异吗?而且你不是在这儿当尼姑吗?”

    她扒拉了一下自已的板寸:“看不出来吗?我剃好光头去的,结果人家没要我,我在酒店住了快一个月了,头发都长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你还没进宫就先挥刀自宫了是吧。”

    她打了个响指:“没错!”

    她说得头头是道,但是我心里却还在纠结,新疆路远,万一我猜错了害得陈志出意外怎么办?

    这时躺在沙发上的陈志出声了:“乌眼儿哥,我晓得你心头在想啥子,我们去新疆试一哈儿嘛,我没得啥子大事,主要是小花,它弄个样子太危险了,退一万步说,新疆给羊看病总要专业点儿噻。”

    说完陈志就爬起来给他妈留了个小字条,大致的意思是他啥事儿没有,要出去旅游了。

    写完字条他抬头对我说:“乌眼儿哥莫怕,我相信你,你也相信我嘛,我撑得住。”

    因为陈小花,我们还是选择了自驾,我专门租了一辆越野,现在还算旅游旺季,自驾出游的人还是很多的,必要的时候可以走一些人少的路。

    无论是新疆还是四川,租越野车都很方便,最常见的就是坦克三百,上面贴着各式各样的标语,看着就很狂野,从外表一定看不出我们车里拉着两个极端病号,后边座位上躺了一个,地上也躺了一个。

    四川段的高速公路多山路,毫不夸张的山路十八弯,几秒钟一个大转弯,丝毫不敢放松,杨思佳坐在副驾也一刻不消停,动不动就大骂一声:“这个傻逼会不会开车?这么慢还开快车道,大哥你追上去我开窗户骂他。”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她虽然有点吵,但好处也有,我一点儿不会犯困。

    我没有选择稍近的连霍高速,这个时段车流量太大,事故也多,而是选择去先去银川。

    临走之前我把我妈带的两根米肠全给杨思佳蒸了,不然拿在路上也得坏。

    这会儿她坐在副驾一口接着一口塞,吃得直翻白眼。

    “你要吃不了就别硬塞了。”

    她边嚼边含糊不清的说:“那不行,长辈的心意不能浪费。”

    第一天我一直跑到深夜,当晚就到了银川,几个人找了个简陋的小民宿凑活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急匆匆地出发了。

    但这一天我明显感觉陈志的状态差了不少,他就昏昏沉沉的躺在后座,眼睛半睁不睁的,不知道是睡着还是醒着,偶尔还抽搐一下,他这个样子让我很慌,

    赶紧开了双闪停在了应急车道上。

    “陈志,陈志?”

    他昏昏沉沉睁开眼,“嗯我没得事,你莫怕。”

    几次三番的确认后我才重新上路,油门几乎要踹进油箱里。

    西北的高速明显平坦宽阔许多,眼下我们走到阿拉善的路段,前后见不到几辆车,马路直挺挺的躺在黄沙里,如果不是偶尔路过几辆大车,我都要意识不到车辆正在飞速前进。

    杨思佳吃了一路已经睡了,陈志和陈小花也没力气出声,阳光晃在黄沙上,看得人眼皮越来越沉……

    “哒”地一声,一粒小石子打在了车窗上,把我吓得一下子精神了,心跳得砰砰响,我这才发现自已竟然差点就睡着了。

    我心里后怕,赶紧伸手去兜里掏烟,本来顾忌着杨思佳他们我是没打算抽烟的,可眼下我一旦犯困实在是太危险了。

    烟盒刚从兜里掏出来我就感觉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掉在脚下发出“铃”地一声,这一声清脆的铃声让我的头脑瞬间清明了不少。

    是那只铜铃。

    第7章

    牧道

    “乌眼儿哥,刚才是啥子声音哦?好好听哦,我脑壳都清醒喽。”

    “好,你等我一下。”

    听了他这话我就近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下,这条路没什么护栏,停车倒是方便。

    我弯腰从脚下捡起那只铜铃放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下,比常见的铃铛稍微扁一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轻轻晃一晃,声音特别清脆,穿透力很强。

    我回头看了一眼陈志,然后将那铜铃挂在了后视镜的挂件上,车子重新启动,每颠簸一下那铜铃就铃铃作响。

    自从有些车里有了铜铃声,我也不犯困了,心里踏实不少。

    车子行驶进哈密路段。

    再次踏上新疆的土地我的内心是复杂的,我在这片土地跌倒,如今又在这里撕破前半生的假象。

    再次回到新疆,人生白茫茫一片,既望不到来路,也不知归途。

    “大哥,咱们到哪里了?”

    不知过了多久,杨思佳终于睡醒了。

    “进新疆了,刚到哈密。”

    她点点头,打了个巨大的哈欠,然后开始弯腰掏塑料袋里南果梨。

    “那还远着呢。”

    我嗯了一声,虽说进了哈密,但是离伊犁还有一千多公里,她说的那个朋友在伊犁昭苏县,还有的走。

    我从后视镜里看了看陈志,发现他状态好了不少,现在正用胳膊肘支在座位上看着车外的风景。

    “陈小花怎么样?”

    陈志伸手摸了摸地上的陈小花说道:“还可以,在睡瞌睡。”

    我松了口气,这一路上我都提心吊胆的,可这些人里属我最大,我一旦慌了他们就更没主心骨了,这几趟出来也就张海在的时候我能轻松一点,总感觉身边还有个大人。

    心里一松,我才发现方向盘的皮套上都是汗渍,这一路上我不知道出了多少汗。

    “我跟我朋友已经说好了,他师傅这两天出去了,明天才回来,咱们正好能赶上。”

    我估计着这一趟时间短不了,专门驾车回了趟乌鲁木齐。算算时间,光头的老爸差不多该做手术了就没打扰他,而是回到我们的出租屋里收拾了一些衣服和生活用品。

    从乌鲁木齐到伊犁的高速上车流密集,前方路段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大量车流积压在一起,我心里有些急,最后想了想干脆从精河下了高速,改走一条人少但不太好走的路,精伊牧道,也叫碎叶道,是古丝绸之路的一段。

    这条路只有我们专门安排越野线路时才会走,算是初级越野路线,像平时我们那辆商务车是绝对不会往这儿走的。

    平时这里也有越野车队偶尔路过,但现在天色已经晚了,前后空空如也,只有我们一辆车,可以说是畅通无阻。

    此时天色彻底黑了下来,杨思佳生怕我犯困一个劲儿的找着话题和我说话。

    “哥你这么大岁数了都没女朋友吗?”

    “你要是没话说就别硬说,那你为啥不找男朋友呢?”

    她啧了一声:“我都想当尼姑了你看我像准备结婚的人吗?你不知道,我们这一代年轻人实在没什么盼头,折腾那么多干嘛呢,糊弄着活到老就不错了。”

    “你才多大,什么事儿都没经历就想这么多。”

    她趴在车窗户上看着窗外掠过的树木:“我们经历的是不多,但是看的可不少,除了吃吃喝喝已经没什么可期待的了。”

    听了这话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劝他,瞎子劝聋子也劝不出什么好来。

    没等到我的回话,她又低声嘟囔道:“看来这马队也不好干啊,大晚上的还得出来遛马。”

    我刚想去看她说的马队,可车子却驶入了石子野路,越来越颠簸。

    这条路虽是捷径,但前段有山谷有溪流,到处都是石子路,想提速几乎不可能,放在平时就是绝佳的观光路线,可放在晚上就有点儿渗人了。

    眼前就是一条小溪,夜晚水声潺潺,汽车的轰鸣夹杂着水声和石头摩擦的声音,车内的铜铃被晃得直响响,杨思佳趴在车门上大喊:“哥,我要吐了,我马上就要吐了!”

    我紧盯路况,双手死死握住方向盘,冲她喊道:“你先别吐,这段马上就过去了。”

    精伊牧道我也走过几次,路况也算熟悉,如果放弃观光的话还是能挑到出一些好路,眼下这个时间段想要穿行托乎拉苏草原是不太现实了,只能冒着风险走山路,要不是我踩线来过几次还真不敢在晚上走,这路上不只有坑还有悬崖,最可怕的是怕被人抓住我们压草场,这简直是罪大恶极。

    我边开车边念叨:“对不起了朋友们,人命关天,下次来踩线我们肯定带上草种。”

    黑暗中,我左闪右躲可算绕过了那些坑道,车子行驶进了平缓的山谷,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一下就没了,除了车里轻微的铃铛声还能偶尔听见几声野鸡的鸣叫。

    可没过一会儿我就发现车里有些安静的过了头,刚才还在嚷嚷着晕车的杨思佳这会儿也没了动静,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窗外的草原土坡。

    “杨思佳,你不恶心了?”

    她没说话,摇了摇头,我只从车玻璃的反光上看见她笑了一下,然后她就小声哼开了歌。

    这曲子古香古色,婉转雅致,配上她纤细的嗓音十分好听,但配上她的寸头就有点儿不搭了。

    “杨思佳?”

    我又叫了她一声,她还是没回我,而是伸手按开了车窗,趴在车门上继续哼着歌。

    窗外冷风阵阵,漆黑一片,山坡的轮廓高低起伏,偶尔有几棵光秃秃的树也只剩狰狞的轮廓。

    我有点儿发毛,清了清嗓子说了句:“迎着冷风唱歌你得跑肚,要不关上吧。”

    话音刚落,杨思佳婉转的歌声戛然而止,她依然趴在那儿,车厢里只剩呼呼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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