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是侧身坐着,背后没有依靠,姜瑶搂紧他的脖子防止掉下去,江启言揽住她的腰背倾身覆上她开合的唇瓣。
轻轻吸吮对方的唇,发出声音也不在意。舌伸入对方口中搅动,与他的舌纠缠着,每一次触碰都美妙至极。
姜瑶被亲得有点脸红,湿润的唇看起来像果冻一样诱人。
“亲吻喜欢吗?”江启言喜欢欣赏她情动的样子。
姜瑶哼了一声,预感他又要骗自己说些羞人的话,但还是诚实回答了,“喜欢。”
他倒是没有进一步动作,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就一直顺毛一般抚摸她的背。
当然,是伸入衣服里的。g省天气热,姜瑶只穿了一件短上衣。
姜瑶闭着眼窝在他怀里,享受江律独家的抚摸服务。直到他的手探进了她的内裤,“这里会疼吗?”
昨晚刚做过,虽然有所克制,但还是怕她疼。
姜瑶下意识想炸毛,但是他摸那里动作很轻柔,特别是抚摸还未肿起的小阴核,竟然越来越舒服。
“不疼。”她懒懒地舔起了他的脖颈,和突起的喉结。
能明显感觉到他某处的变化,虽然还是不动声色摸着逼,但是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
江启言一直把她摸到内裤湿透,哆嗦着快要攀顶,才把她放到床上。
在他戴套的功夫,姜瑶挑了个姿势,他平躺着,自己趴到他身上,这样既满足自己要在上面的骄傲,又不用自己动,比较省力。
可是这样他进出的时候,总是磨到她的阴唇和阴蒂,抽插没几下,姜瑶就哭着说要到了。
“这可是你挑的姿势。”言下之意,自己受着。
说着,重重入了进去。肉壁随着他的进入而不断扩张,浅处一块凸起的软肉被阴茎上的青筋突起狠狠擦过。
姜瑶终于忍不住泄了身,下身抽搐着绞紧,潺潺流下水来。
咬得太紧了,江启言被迫在她体内停住,跟她一起忍受这阵高潮。
忍过这阵,他又开始动了起来,姜瑶刚高潮完,身体敏感得受不住,连连求他轻一点,“慢一点,好难受…老公…”
“你叫我什么?”他的声音有些沙哑。
“老公…你今晚不是说我是你爱人嘛…慢一点好不好,老公…”姜瑶难得的撒着娇,本指望他会轻一点,谁知道他越发用力地肏起她来。
粗长的肉茎快速地进出着那狭小的洞口,每一下都直捅到底,捣到花心上,一阵酥麻。快感如浪潮般堆叠着涌起,姜瑶已经完全抑制不住口中的呻吟,娇声哭叫个不停。
那根肉棒如同不知疲倦般在甬道内冲撞着,囊袋与阴阜撞得啪啪作响。她喷了两次,实在累了,闭着眼想要睡着,由着他调整她的姿势,换着法子肏她。快感还在继续,就算累得动不了,也无法入睡。
他也没有多做,射了两次就抱她去洗澡,是她太敏感,没一会就要泄,所以才这么累。
“再喊几句老公试试?”洗完澡抱她回床上时,江启言忽然咬着耳朵逗她。
姜瑶要是早知道,他听到这两个字,就跟磕了药一样,她绝对死也不敢在床上喊这个。
“睡吧。”他习惯性把姜瑶圈在怀里,伸手关灯,“我的宝贝。”
0052
50
苦难
姜瑶早上醒来时,窗帘开了一半,晨光从窗里倾泄进来,铺了一地的灿烂。
茶几上在煮水,咕噜咕噜冒着白气。早餐摆在桌上,最简单的白粥包子,封在塑料袋里,只透出一丝香气。
江启言坐在沙发上处理工作,面前摆着一壶沏好的茶。
“你好早啊。”姜瑶揉着眼睛下床,把窗帘完全拉开,阳光瞬间填满整个房间。
“去洗漱了来吃饭。”江启言坐在阳光里,笑着看向她。
姜瑶觉得今天的所有事物都温柔得恰好,让人想拿一滴琥珀装了永远定格下来。
但是今天要干的事可和温柔不沾边。
昨天来接机的小张,又带司机来送他们到陈望舒家所在的街道。
“人已经到了。”小张不下车,他是当地政府的人,并不插手这件事。
走进交错的小巷里,拐了几道弯,就能看到陈望舒家的房子。
这一片全是低矮的自建房,论破旧程度可以说不相上下,但是有一间房特别显眼。外墙泼满了红油漆,写着一个个血红的大字,“死”。走近看,门上还有一些威胁的话,像什么“不还钱斩死你全家”此类种种。
门虚掩着,他们推开走进去,天井处站着几个流里流气的年轻人,中间还倒着一个。
当中领头的站出来,笑着打招呼,“江生,江太,人带到了。一共三十五万,我们这里就当再没有这个人。”
“把他的账面拿出来。”
“我们老板没给,就交代我说三十五万。”领头的年轻人笑嘻嘻的。
“我没这么多耐心。”江启言看他一眼,语气平淡,却很慑人。
年轻人迟疑着想再看他一眼,却莫名有些发怵。这才让手下把一个文件夹拿过来。这上面记录着陈望舒父亲欠还钱的所有账目。
十几年的账目,满满一沓。江启言径直往后翻,最后几条,显示他欠的款只剩一万多人民币,但是半个月前,又借了十万。
领头的小流氓本来想虚报数目捞一笔,现在暴露了也有点心虚。见江启言目光停在那十万上,连忙解释道,“这是他儿子借的,两星期前吧,说有急用。”
陈望舒借的?他前几天都差点去黑诊所卖血卖肾了,还借钱?
江启言拿出准备好的支票,填了个数字交给他们,就算两清。
没人去管地上晕倒的瘦老头,也不知道他是真晕还是装的。已经联系好了主治精神的第三人民医院,等会救护车会来接人。不出意外,这老头进了精神病院,这辈子是再也出不来了。
他们在从巷子往外走时,和一个姑娘擦肩而过。姜瑶觉得这姑娘好像在哪见过,猛然忆起某个场景,连忙追上去叫住她。
“你是…陈望舒邻居家妹妹?”那天在a大门口抱住他的女孩儿,似乎是陈望舒这一系列问题的源头。
“你们…”女孩神色有些复杂,“你们是望舒哥哥叫来找我的?”
姜瑶演戏向来面不改色,“对。”
“你们告诉他,我不怪他还不上钱,你让他别躲了,钱的事我们一起想办法。”她眉头紧锁,垂着眼睛看向脚下。
“他欠你钱?”姜瑶很震惊,又连忙掩饰掉惊讶。
“你还需要多少钱?”姜瑶问她。
女孩儿闻言眉头皱得更紧,眼神里的痛苦藏都藏不住,“我不知道。”
当年,陈望舒的父亲老陈下岗后,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特别是妻子没有下岗,而自己下岗了,这让他的自尊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这之后的四五年,老陈都靠做点小工赚点酒钱,主要靠妻子的收入在养家。
直到妻子意外怀孕,他才重新打起精神,打算干点事业,重新撑起这个家。两夫妻结婚多年都没有怀上,这个突然到来的孩子被他们看作是转运的福星。
邻居老刘是当年一起工作的工友,后来也一起下岗,现在在建筑工地干活。勤勤恳恳许多年,也算有些积蓄。
老陈心思活络,那会儿流行下海开公司。就跟老刘借了点钱,寻思着也下海捞一笔。
刚好老刘家新添了个闺女,他家又有个小子,要是配一对,以后横竖是一家。老刘就把千把块钱积蓄全给了他。
那个年代,万元户就算是顶有钱,千把块可不是小数。
这么多年,老刘就一直看着老陈生意失败,把钱全砸水里,然后做什么砸什么,直到完全绝望、消沉。后来老陈从终日酗酒,到开始赌博,这辈子就算是彻底毁了。
反正自己家也不急用钱,老刘就一直没催陈家还钱。
老刘知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但是他不敢说,也不敢去医院检查,好像只要不确诊,身上就不是真的有这毛病似的。
老刘在家里晕倒的时候,他就知道再也瞒不住了。医生说是胰腺癌中晚期,预后很差。他不想治了,反正也治不好,何必费那钱。但是老婆和闺女非要治,还去找陈家还钱,根据通货膨胀的程度,连本带息要人家还十万。
老婆哭着骂老刘,“我当然知道小陈苦,但是我们家不苦吗?你人都要没了,还管人家苦不苦?”
可是十万哪里够,ICU里住一天就要一万多,老刘一天不死,就是花钱的无底洞。
陈望舒要自己扛起这笔债。林纾给的钱都被填了父亲借的高利贷的窟窿,就算她的资金没有被家里管制,陈望舒也不会拿她的钱。
这是他自己家的债,不能让她还。
十万块钱真的不多,买不到一个普通皮的铂金包,买不到a城一平方的房。
但是陈望舒把自己卖了也凑不出这么多。
姜瑶有些沉默,这些事太沉重了。
人世间的苦难,有时候不得不承认就是难以摆脱的,就是灭顶之灾。
所以有人相信宿命,有人相信轮回,解决不了真实的问题,只能谋求减轻精神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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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望舒,你自由了(1100珠加更)
姜瑶有点蔫,这件事对她的冲击很大。
有些人生来就鲜花锦绣,有些人却要面对一个破败的家。阶级间的障壁,隔绝的不仅是物质,更是信息。
江启言抱了抱她,就如她所说,拥抱是最好的语言。
“我们吃完饭直接去省会,辛苦一些,我们早点回a城,好吗?”他最近对她的说话语气都很温柔。
“你不要总觉得我一点苦都吃不了好不好?”姜瑶却不领他的情。
江启言失笑,但还是要顺她的毛,“好,我知道了。我们今晚把陈望舒安置好,明早回a城。”
从b市到省会需要快三个小时,一路上盯着不断延伸的高速路,姜瑶明明昏昏欲睡,但是又睡不着。
江启言注意到她的情绪,伸手摸了摸她的头,“我每年会抽一段时间去做法援。”他大学接受的是国外的教育,ProBono的观念很深。
姜瑶抬眼看他,“你这种级别的,还去做法援?”
“在那里遇到的事情一点也不简单,有很多相当棘手的案子。”城市里的纠纷,可一点也不比城镇少。
江启言挑了几个事例给姜瑶讲了讲,事件的精彩程度堪比伦理。姜瑶甚至觉得自己在看老娘舅。
姜瑶当然知道他在逗自己开心,凑过去在他脸上啵唧亲了一下,“小叔叔,有你真好啊。”
“我这一趟,确实学了不少东西。”
到省会时是下午五点多,姜瑶没胃口吃饭,提议直接去找陈望舒。
车停在公安局门口,小张进去交涉了片刻,就有人领他们进去。
这是姜瑶第一次进这种地方,公安局内部很大,结构有些复杂,反正姜瑶一进去就有些找不着北,被人一路领着去了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