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萧景榕沉鹭萧韶妍 本章:第95章

    案几上正摆着一盘残局。

    姜梨满注意到萧景榕的视线,露出一抹微笑,“皇上可还记得妾身从前总想缠着你手谈一局,您却老以男女有别为由,不肯跟妾身坐在一处。明明在军营里大家都是混做一团。”

    “于军营实属无奈之举,在外需以你的名节为重。”

    当初姜梨满假借她兄弟的名义从军,除了那几个领兵的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普通将土根本无从知晓。

    直到她过世以后此事才流传开来。

    “那今日皇上可否赏脸?妾身一直都想和皇上一较高下。”

    萧景榕颔首,端坐于案几前。

    姜梨满展露笑颜,“皇上既然坐在白子那边,妾身便斗胆执黑子了。”

    萧景榕不再言语,静静盯着棋盘上的动向。

    良久,棋盘上摆满密密麻麻的棋子,却仍未分胜负。

    “妾身认输。”姜梨满将手中棋子扔回棋盒,洒脱地拍拍手,“没想到皇上让了妾身这么多子,妾身都赢不了。”

    萧景榕神色略微松动,“谈不上让,毕竟你已经许久不曾下棋。”

    “输了便是输了,哪有那么多由头。”

    萧景榕想起曾经的姜梨满也是靠着这股子劲头,愣是以女儿身留在了军营。

    “时辰差不多了,皇上若有政事要忙便请回吧,无需顾虑妾身。”

    “嗯。”萧景榕略打量姜梨满一眼,见对方神色无异,提步离开。

    第183章

    小寿王离宫

    瑛美人的到来并未像所有人想的那般掀起腥风血雨。

    她相貌不算出挑,家世也非显赫。

    萧景榕每月不过到她殿中一回,似乎权当个吉祥物供着。

    苏棠见她的次数多了,倒是隐隐约约想起她和宋御女长得有两分相似。

    但也就是路人撞脸的程度,不至于乍一眼就能看出来。

    苏棠思来想去,不打算沿着这条线查下去。

    此前贵妃就想暗示她一些关于宋御女的事,倘若宋御女和瑛美人真有关联,贵妃和宋御女的姐姐宋贤妃两人不可能毫不知情。

    既然她们都不曾轻举妄动,证明此事容易惹回来一身腥。

    当然主要是怕查得太深牵连杜莫。

    苏棠命时鸢将自已的意思传达给杜莫。

    时鸢领命前往杜莫的住所。

    “娘娘的意思让表兄别再查了。”

    杜莫难得微怔,随后轻笑,“也好。”

    时鸢没明白自家表兄为何发笑,反倒有些担心,“我猜我家娘娘是因为担心牵连表兄,才不打算继续查。

    不过现下这瑛美人虽还算安分,但难保不是韬晦待时,万一将来……咱们有她的把柄,也好行事一些。”

    “你放心,此事我已有些眉目,不让你家娘娘知道或许并非全是坏处。”

    时鸢很是不解,困惑抬眼。

    “不论宫墙内外善妒都是女人的大忌,你家娘娘如今和皇上情意绵绵,若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失了分寸反倒不好。”

    时鸢虽对杜莫的意思半知半解,却也相信自家表兄的判断。

    待时鸢从杜莫处回来,苏棠还未来得及跟她细谈,外面的宫人便通传小寿王来了。

    苏棠看见小寿王的身影,笑问,“殿下今日怎么有空?”

    熊孩子这两年跟吃了激素似的长高,约莫也跟他喜欢动弹有关系,已经比苏棠还高出半个头,该有一米七往上了。

    自打他满了十三过后的这一年里,苏棠见他的次数比以前少多了。

    偶尔来也只在门口打个招呼便匆匆离开。

    毕竟男女有别,宫规森严。熊孩子年岁渐长自然不好经常出入他堂兄妃子的寝宫。

    “本王不能来吗?”小寿王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惬意地拿起桌上的茶点享用,好似出门在外的孩子难得回家。

    这么久没好好说过话苏棠也怪想他的,不屑理他这副臭屁样,只让沉鹭多准备几样糕点上来。

    倒是萧韶鄞从外面回来,见到他皱起眉头,“给皇叔请安。皇叔怎么来了?”

    小寿王瞪他,“你小子什么意思,不欢迎我?”

    萧韶鄞凑到苏棠身边后才看着他答道:“并非不欢迎皇叔,只是于礼不合。”

    小寿王露出挑衅自得的神情,“本王可是征求了你父皇同意的,你小子别想暗戳戳赶本王走。”

    萧韶鄞掏出一本书坐在苏棠身旁,并未继续和他斗嘴。

    “其实本王是来辞行的。”小寿王站起身来,越说越小声,最后甚至隐隐夹杂着鼻音,“皇兄已经在宫外为本王置办了府邸,过几日本王便要迁出去了。”

    苏棠鼻尖一酸,“殿下不是还未及冠吗?”

    埋头看书的萧韶鄞不紧不慢地解释,“皇叔早已封王,按理本就该在封地居住,只是父皇迟迟未划封地给他。总归不能这个年岁还留在宫里,好歹得先住到宫外去。”

    苏棠也反应过来其中的逻辑关系,许多皇子及冠才出阁是因为他们及冠才受封。

    像小寿王这种情况断断是不可能在宫里留到成年的。

    小寿王白了萧韶鄞一眼,“你小子少幸灾乐祸了,等你将来出阁有你哭鼻子的。”

    萧韶鄞头也不抬地挑小寿王的痛处反击,“将来皇侄我至少还有机会把阿娘接到身边。皇叔若得了封地,非召不得擅离,只怕十年八年都难得见一面。”

    苏棠听明白萧韶鄞的意思是倘若她有幸比萧景榕命长,萧景榕死之后,她这种有儿子的嫔妃便可出宫跟儿子住在一处。

    “你!”小寿王瞬间红了眼,不知是气的还是难过。

    苏棠无奈叹气,这熊孩子明明从小到大就没在他这小皇侄身上讨到过好,还非得跟他斗嘴。

    “吉羊,你先到里屋去做功课吧。”

    萧韶鄞听话起身,“儿臣告退。”

    “你啊,明知吵不过他,何必主动激他?往后在外你也需记得,凡事谨言慎行,莫逞一时之气。”苏棠说着说着,不禁红了眼眶。

    离别太过突然,她一时没做好准备。

    怕被小寿王笑话,苏棠装作低头喝茶,不让他瞧见。

    谁知一向不服软的熊孩子竟突然端端跪在她面前,老老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殿下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苏棠起身去拉小寿王,却被他制止。

    “此去一别,恐只得逢年过节方能见娘娘一面。前往封地之后,更是遥遥无期。”

    小寿王眼眶中蓄满泪水,却又强忍着不落下,“娘娘多年照拂,无以为报,亦不能奉养膝下,惟愿娘娘长乐安康。”

    苏棠被他这番话惹哭,捂嘴哽咽。

    缓过来之后,她柔声安慰,“也未必就如此,只要征得你皇兄同意,你自然能进宫来。”

    小寿王颔首,“好。”

    他本想说有机会就进宫看望,觉得太肉麻,又憋了回去。

    刚刚那番话已经够丢脸的了。

    不过二人心里都知道,未来的变数太多,很多事都不是他们能做主的。

    “殿下许久没留下用膳了,今日准备些你爱吃的。”

    小寿王吸吸鼻子站起来,恢复平日里的大爷做派,“本王要吃你亲手煮的那个……”

    苏棠懒得跟他计较,他要的都一一应下。

    没多久姩姩从太后宫里回来,几人像过去似的围坐一桌。

    所有人都默契地没再提小寿王离宫一事。

    烛火透出温馨的暖黄,烛泪却滴落无断绝。

    日暮酒醒人已远,满天风雨下西楼。

    转眼便到小寿王离宫之日,苏棠一大早便带着两小只目送他。

    可惜宫门太深,他们只能站在最里面。

    苏棠隔着长廊遥遥看见小寿王潇洒利落地翻身上马,身边跟着不少随行护卫和宫人。

    苏棠忽然想起自已第一次见熊孩子的时候也是在一条长廊。

    熊孩子作死地骑在墙头拿石头砸她。

    她当时心里骂死熊孩子了,没想到现在却有些舍不得。

    真是世事无常。

    苏棠愣神之际,司礼太监尖声宣告时辰已到。

    她抬眼望去。

    少年一身亲王专有的紫色绫罗盘龙袍服,微微抬手示意启程的姿态倒真有几分王爷的气势了。

    第184章

    沈周的谋算

    小寿王初至新邸,不得已要宴请四方,以示昭告。

    他好容易熬到主宴结束,想赶紧回去歇着,顺道把新住处的情况写一封信送到混小子手里,让他拿给老女人看。

    结果被人半道截下。

    “草民参见王爷。”

    小寿王瞧见来人是沈周,心里更觉不快,但碍于今日到场的宾客较多,不好当众发作,只能不耐烦地问,“何事?”

    他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沈周。

    此前堂兄给他另选了两个伴读,又借口让沈周好好在家调养身体,没再让他跟着。

    不过沈周到底在象腿下面救过他,也不好表现得太绝情。

    所以沈周仍算是他的伴读,只能等沈周及冠之后再给他个虚职把他打发走。

    因而这次宴会少不得要请他来。

    “草民有要事想禀报殿下。”

    “天色已晚,你改日再来吧。”小寿王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绝。

    沈周丝毫不恼,再次俯身作揖,“若是殿下今日听草民一言,草民必定不再叨扰殿下。”

    小寿王对沈周的承诺没兴趣,但有些好奇什么事能让沈周这般信誓旦旦。

    他想起老女人叮嘱的谨言慎行,示意身边的随从,“搜身。”

    沈周嘴角的弧度微微凝滞,却只能任由对方动作。

    直到随从表示并无异常,小寿王才转身往内苑走去,“跟本王进来吧。”

    “有话就赶紧说。”小寿王后仰靠在椅背上,带着两分审视看向沈周。

    “殿下不是一直觉得草民接近殿下的目的不纯吗?”

    小寿王闻言略感惊诧,不承认也不否认,坐直身子,死死盯着他等待下文。

    “其实草民背后之人是长庆王。”

    小寿王瞬间眉头皱得死紧。

    长庆王据守东境,他也只在年节朝贡时见过几回,连样貌都不完全记得清。

    倘若沈周的话是真的,长庆王数年前就派个小孩到他身边做什么?

    更可疑的是这等要杀头的事,沈周竟敢这般贸然说出口。

    小寿王没想到自已出宫遇到的第一个问题就如此难缠,瞬间想把沈周轰出去。

    再找自家堂兄参他一本。

    “不过殿下可以放心,我等对殿下绝无加害之心。”

    小寿王讽刺一笑,“你把本王当傻子吗?来人!”

    “殿下不必着急,请听草民说完,再处置草民不迟。”沈周不卑不亢地跪在地上。

    “有一物想请殿下过目。”沈周拿出一块发黄的玉玦。

    小寿王看向他手中的玉玦,似乎有些年头了。

    隐隐还有几分熟悉。

    “殿下仔细瞧瞧。”

    小寿王冷眼瞥向沈周,复又低头确认。

    “这是殿下生母的遗物。”

    小寿王模糊的记忆中确实有一女子耳朵上戴着类似的玉玦。

    原来是他的生母吗?

    小寿王虽有几分相信,却也不想被沈周拿捏,“如果你只是想找本王说废话,赶紧滚蛋。”

    沈周闻言暗想小寿王果然暴戾无情,连自已的生母都不放在眼里。

    “殿下的生母并非死于绝症,而是被先皇亲自赐死,只因要给殿下另寻一位出身高贵的生母。”

    小寿王袖子下的手半握拳,青筋微微凸起。

    他很快压下翻涌的情绪,无所谓地勾唇,“那不是很好吗?”

    沈周准备的一车话被硬生生堵在喉管里,他本想以此勾起小寿王的仇恨,没曾想对方竟然如此冷漠。

    他只得转移话题,“殿下可曾想过当今圣上为何迟迟不让殿下前往封地?”

    沈周见小寿王的表情愈发不耐,只能自问自答,“必定是不想放虎归山。”

    小寿王听到对方这话反倒放松下来,感情是为了挑拨他和堂兄啊。

    他装出感兴趣的样子,“哦?你细说说。”

    “殿下才是先皇正统的血脉,先皇却将属于殿下的尊位传于他人,不过仍有不少人支持殿下,草民便是受长庆王之命追随殿下。

    当今圣上必定因此忌惮殿下,殿下之所以受到诸多冷待,也都是这个缘故。殿下可还记得白小公子一事?殿下以诚相待,却反被他避之不及。”

    小寿王趁沈周看不见时翻了个白眼,老女人早就告诉过他原因了好吧。

    这沈周是真把他当猴耍。

    “继续。”

    “殿下明明可以早赴封地,而非留在京城受气。您说会不会是不想让您走出京城呢?”

    小寿王挑眉,故意问,“你这话说得不对啊,皇兄要是想杀我,不是早该动手了吗?”

    “当今圣上刚登基,殿下便立刻暴毙,难免惹人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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