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陆长青赵明月 本章:第53章

    陆长青突然狂笑着一脚踹翻煤油灯,火舌顺着满地酱油瞬间窜起。

    “要死一起死!”他癫狂地挥舞匕首,却被横梁坠落的铁链缠住脚踝。火光照亮他扭曲的脸,像极了从地狱逃出来的恶鬼。

    “带昭昭走!”顾清淮用身体撞开燃烧的木架,火星子落在他肩头。

    苏语凝咬牙冲向地窖口,热浪灼得后背发疼。

    坍塌的横梁压住了顾清淮右腿,刀疤男正举着铁棍逼近。

    苏语凝走出几步后,发现顾清淮还没跟上来,转头正好看到这一幕。她摸到墙根的斧子,立马抡起斧头砍断铁链,铁棍擦着顾清淮耳畔砸进砖墙。

    “走啊!”顾清淮嘶吼着推开她。

    苏语凝却反手将昭昭塞进他怀里,抓起燃烧的木棍捅向刀疤男眼睛。惨叫声中,她拽起顾清淮冲上楼梯,身后传来梁柱断裂的轰鸣。

    雪粒子扑灭衣角的火星时,警笛声刺破夜空。

    老陈带着民警撞开铁门,手电筒光柱交错中,刀疤男被按在雪地里,陆长青却不见踪影。那堆坍塌的废墟下,只剩半截染血的领带。

    “去医院!”苏语凝撕开围巾扎紧顾清淮渗血的手臂。

    他怀里的昭昭抽噎着伸手去摸他下巴,含糊不清的语句里,像是在喊“爸爸”。

    苏语凝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她从他怀里接过昭昭,紧紧抱在怀里。

    从废弃酱油厂去往医院时,她紧紧挨着顾清淮,感受着他身上的温度,内心无比安定!

    急诊室消毒水味呛得人头晕,护士剪开顾清淮手臂上的衣服,苏语凝才看清那道横贯左臂的伤口,翻卷的皮肉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竟还笑得出来:“我小时候被沸水烫伤,跟那个比起来,这不算什么。”

    苏语凝鼻子酸酸的,强忍住没让眼泪落下来,想着等他伤好出院后,就跟他商议结婚的事情。

    第126章

    窗外的梧桐树影在白色窗帘上摇晃,苏语凝正用棉签蘸着温水给顾清淮润唇。昭昭蜷在他旁边,睡得正香。

    消毒水味里混进一丝奇怪的气息时,苏语凝后颈的寒毛突然竖了起来。

    “丧门星!把我儿子还来!”

    搪瓷缸砸在门框上的脆响惊得昭昭瑟缩进顾清淮怀里。

    李素华裹着件褪色蓝布棉袄冲进来,发髻散了一半,枯黄的手指直戳到苏语凝鼻尖:“公安局说找到的长青的衣裳带血,是不是你害的!”

    护士长闻声赶来,却被李素华挎着的竹篮挡住去路。篮子里装着半瓶敌敌畏,用红纸歪歪扭扭写着“农药”二字。

    “今天不把我儿子交出来,咱们谁都别活!”她拧开瓶盖,刺鼻的药味瞬间弥漫病房。

    顾清淮单手将昭昭抱紧在怀里,输液管随着动作剧烈摇晃:“李素华同志,公安局正在……”

    “呸!你们这些穿皮鞋的官官相护!”李素华指着苏语凝大骂:“你这个贱货,好歹给我家长青生了两个孩子,怎么这么冷血,不念一点情分。”

    “您儿子绑架昭昭时,可没念什么父女亲情。”苏语凝把暖水瓶往窗台挪了挪,玻璃上映出李素华抽搐的面庞。

    这个曾逼她寒冬腊月跪搓衣板的婆婆,此刻眼底的癫狂与陆长青如出一辙。

    李素华突然扑向病床,枯爪似的抓住昭昭的脚踝:“赔钱货换我儿,天经地义!”

    昭昭撕心裂肺的哭喊中,顾清淮抄起输液架格开她的手。玻璃药瓶砸在地上,淡黄色液体漫过李素华的布鞋。

    “保卫科!快叫保卫科!”护士长的尖叫引来走廊杂乱的脚步声。

    李素华却突然安静下来,从裤腰掏出个油纸包,层层揭开是块发霉的绿豆糕。

    “长青最爱吃这个。”她痴笑着把霉斑认作糖霜,“你当新媳妇那晚,他偷了半块塞给你……”

    她浑浊的泪冲开眼角积年的眼屎,“现在你把他还我,我把老陆家的房契给你。”

    “您儿子值五十万。”顾清淮突然开口,纱布下的伤口因紧绷渗出血迹,“不如去公安局问问,他欠的债务能不能用你们陆家的老宅抵。”

    这句话像捅了马蜂窝。李素华尖叫着撞向输液架,佝偻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力气。

    保安带人冲进来时,她正攥着玻璃碎片往苏语凝脸上划,碎花头巾落在昭昭的婴儿床里,沾着农药和泪渍。

    “造孽啊……”李素被拖出病房时,她的哭嚎震得楼道日光灯管嗡嗡作响,“我诅咒你们!你们等着断子绝孙!”

    走廊尽头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随后是护士的惊呼。

    苏语凝追出去时,只见李素华瘫坐在走廊的宣传画下,裤腿渗出的尿渍在反光的地面晕开。她怀里紧抱着昭昭的一只虎头鞋,那是方才挣扎时扯落的。

    “当年你生童童难产,是我跪着求医生保大人。”李素华突然用头撞墙,每说一句就撞一下。

    墙皮簌簌落下,混着她额头的血,“陆家欠你的,拿命还不够吗?”

    苏语凝攥紧窗台边的扫把,木刺扎进掌心。是的,她记得自己生童童的时候难产,李素华拼命求着医生保孩子,是苏母赶到医院让医生保大人,最后才艰难地生下了童童。

    她自问这么多年在陆家,一直勤勤恳恳,从未做对不起陆家的事。

    “你该问问陆长青。”她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问他为什么要把亲女儿当货物,问他为什么永远觉得全天下都欠他的。”

    李素华突然诡异地笑了,露出豁口的牙:“因为你不配啊……”

    “轰隆——”

    春雷炸响的瞬间,李素华迈着蹒跚的步子走出医院。大雨将她浑身淋了个透,她像是什么都没感觉到一样,在雨中往前走着,不知前路在何方。

    后半夜雨停了,顾清淮执意出院。

    黑色轿车碾过结冰的路面,昭昭在他怀里睡得小脸通红。苏语凝望着后视镜里渐渐缩小的医院红灯,轻声问:“要是陆长青真死了……”

    “公安在废墟里没有找到人体组织。”顾清淮轻轻拍着熟睡的昭昭,“你不是说他打小就会钻地窖偷红薯,应该是已经从我们不知道的密道逃了。”

    陆长青没有抓到,苏语凝总觉得往后的日子无法安生,便拜托在深城的林珊帮忙托人打探陆长青的踪迹。

    深城蛇口港的晨雾像块发霉的棉絮,裹着咸腥的海风黏在陆长青后颈。他缩在破渔船的柴油桶后,听着码头装卸工的吆喝声,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的冻疮。

    三个月前那场大火烧烂了他的左耳,如今结痂处还泛着脓血。追债人的脚步声仿佛就响在身后,他攥紧从垃圾桶翻出的半块馒头,混着铁锈味咽下喉咙。

    “老陆!三号仓的鱼筐搬完没?”工头粗哑的吼声穿透雾气。

    陆长青压低草帽,佝着腰钻进集装箱阴影。

    这顶帽子是从晾衣绳上顺的,帽檐破了洞,正好遮住他溃烂的耳廓。蛇口港每天吞吐上百艘渔船,没人会在意多出一个沉默的苦力。

    但他知道,公安的网正在收拢。

    三天前的《深城日报》角落登着协查通告,模糊的照片下写着“提供线索奖励五十元”。卖早茶的阿婆盯着他端粥的手看了许久,那上面有火烧的疤痕。

    “今晚有批货从港城来。”工头啐了口痰,黄板牙在雾气里泛着油光,“搬完这船,给你加五毛。”

    陆长青盯着甲板上跳跃的银鱼,突然想起苏语凝最爱吃的清蒸鲈鱼。刚结婚那年的除夕,她挺着孕肚在灶台前忙活,蒸汽熏红了脸颊,却把最嫩的鱼腹肉夹进他碗里。

    “动作麻利点!”工头的巴掌拍在后背,腐臭的鱼腥味冲散回忆。

    陆长青弓身扛起鱼筐,腰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这些日子他混迹在码头,学会用淤泥涂脸,学会生吞打火机藏钱,甚至学会用铁钩剜掉追着他屁股后面乱咬的野狗眼珠。

    但他学不会忘记苏语凝抱着昭昭冲出火海时的眼神,那里面没有恨,只有看秽物般的漠然。

    第127章

    湖城公安局的会议室里,烟雾浓得能滴出水来。泛黄的地图上,红铅笔圈出蛇口港的位置。

    “线人说见过特征相符的男人。”老刑警用放大镜点着港区的地图,“但码头有上千流动人口,排查需要时间。”

    顾清淮的指尖在桌沿轻叩,袖口露出半截纱布。

    “他活不过这个月。”顾清淮突然开口,惊飞了窗外槐树上的麻雀。

    满室寂静中,他展开深城发来的电报。泛黄的纸页上写满数字,翻译过来是陆长青在广城黑市留下的债条。

    五十万违约金,月息三分利。

    “追债的不是普通混混。”公安局长摘下老花镜,“领头的老大叫才哥,去年在广城为讨债砍死过两个人。”

    苏语凝站在窗边,玻璃映出她苍白的唇色。昭昭昨夜又惊醒哭闹,小手指着衣柜喊“怕”。她此刻本该陪孩子搭积木,却在这里闻着男人们的烟臭。

    “这是今早截获的信。”女警匆匆推门而入,牛皮信封上印着深城邮戳。

    信纸用报纸剪字拼成:“明晚八点,蛇口港七号仓,现钞换命。”

    顾清淮突然低笑,金丝眼镜泛着冷光。

    躲躲藏藏三个月的陆长青,终于露出了马脚。

    两天后,七号仓的探照灯扫过海面时,陆长青正缩在废弃舵轮后啃鱼头。

    带着腥味的鱼肉滑过喉管的瞬间,他听见集装箱缝隙传来三长两短的叩击声。

    这是他和才哥约定的暗号。

    “钱呢?”疤脸男人从阴影里浮出来,砍刀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陆长青吐出鱼刺,从裤裆暗袋摸出油纸包。这是他在港城走私船偷的名表,在黑市能换不少钱。”

    “广城的老规矩。“才哥掂了掂金表,“三成折现。”

    海浪拍打礁石的节奏忽然乱了。

    陆长青眯起眼,看见巡逻队的电筒光柱扫过七号仓的铁门。

    他心里有股不祥的预感,这个时间不该有巡查。

    “你阴我?”他猛地后撤,却被铁链缠住脚踝。

    三个月前地窖的灼痛突然席卷全身,他发疯似的咬向才哥手腕。

    枪声炸响的刹那,陆长青撞开通风窗。咸涩的海风灌入口鼻,他跃入漆黑的海水时,听见身后传来苏语凝的呼喊。

    不是幻觉!

    防波堤上,苏语凝的白旗袍被海风掀起涟漪。她身后站着穿蓝色针织衫的顾清淮,两人身影在探照灯下交叠,像把剪刀裁开夜幕。

    “他中了枪!”才哥的吼声混着警笛传来,“往防鲨网方向游了!”

    “救生艇!”老刑警的吼声被浪打碎。

    陆长青的血在海水里晕开,像条濒死的章鱼。防鲨网的铁刺勾住他的裤腿,他越挣扎反而被勾得越紧。

    “语凝……”他吐出串气泡,看着救生艇的光圈渐近。

    钢叉穿透胸腔的瞬间,他竟露出解脱的笑。才哥的脸在血色中扭曲,化作赵明月砸来的花瓶,化作李素华不停的唠叨,最后凝成多年前苏语凝看着她时的笑意。

    海警捞起尸体时,东方已泛鱼肚白。

    顾清淮捂住苏语凝的眼睛,却挡不住指缝漏进的光。

    重生后的担忧,在此刻,终于全部消散。压在心头的巨石,终于被卸去。

    由于湖城扩市这个项目还在初步阶段,顾清淮得经常留在湖城。为了多些时间跟他相处,苏语凝大多时间都留在湖城。

    湖城的初春还裹着寒意,伊美服装店的玻璃橱窗上结了一层薄霜。苏语凝正弯腰整理新到的春装,门口的风铃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一个穿灰布棉袄的女人抱着个婴儿闯进店内,女人头发凌乱,眼底泛着青黑,目光却直勾勾盯向收银台后的苏语凝:“顾清淮呢?让他出来!”

    苏语凝认出这是顾清淮的前妻周秀云。

    半年前她曾听林珊提过,周秀云离婚后嫁去了外省,没想到竟落魄至此。

    “顾同志在长峰集团。”苏语凝平静地倒了杯热水递过去,“您有事可以去那边找他。"

    周秀云猛地拍开水杯,热水泼在苏语凝刚画的设计图上,她扯着嗓子喊:“装什么好人!要不是你勾引清淮,他能连亲生儿子都不认?”

    苏语凝瞳孔骤缩,视线落在她怀里的婴儿脸上。

    孩子眉眼确有几分像顾清淮,但细看之下鼻梁略塌,嘴唇也厚了些。

    “小海是清淮的种!”周秀云将收银台拍得“啪啪”直响:“去年腊月生的,你自己算算日子!”

    苏语凝指尖微微发颤,去年腊月,顾清淮与周秀云刚离婚半年。仔细算起来,这个孩子还真有可能是顾清淮的。

    这个时候的顾清淮正在忙工作,她没有直接带周秀云去长峰集团,而是打了电话后,才领着她去了长峰集团大楼。

    此时在长峰集团会议室里,顾清淮捏着出生证明冷笑:“去年腊月出生?周秀云,我们在离婚前两年就分居了。”

    周秀云脸色煞白,却仍梗着脖子:“分居怎么了?你……你偷偷回来过!”

    顾清淮突然起身拉开档案柜,抽出一本泛黄的工作日志摔在桌上,“这两年我们唯一的一次见面,就是离婚的时候。”

    “需要我找员工来作证吗?”他镜片后的眸光冷如冰刃,“或者去省医院验血?现在有种新技术叫亲子鉴定……”

    “你混蛋!”周秀云突然抱起孩子往外冲,却在楼梯口撞见拎着点心的苏语凝。

    纸包摔在地上,琥珀色的桃酥碎成渣。

    “怎么了?”苏语凝推开会议室的门:“周同志为什么走了?”

    顾清淮起身从会议桌旁站了起来:“孩子不是我的,我跟她离婚前,她就已经怀上了别人的孩子。”

    他跟周秀云结婚时,她已经知道轩轩是他大哥的孩子,更是一手将轩轩从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养大,顾清淮很很感激她。

    苏语凝反手关上大门,将新买的水果放到桌上。

    他从背后环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当年她出轨被我发现,那孩子是她和……”

    “不用说。”苏语凝转身将脸埋进他胸口,“童童和轩轩等你回家吃晚饭呢。”

    第128章

    清河路的改造按照规划进行得很顺利,原来那一批老的居民楼已经全部推倒,清河路周边尘土飞扬,但人们却干劲十足。

    陆长青在深城落网后不久,湖城附属医院的负责人就换了人。

    苏语凝听顾清淮说,新的负责人是梁江华的表兄。这样想来,举报赵氏集团的人说不定就有梁江华的授意。

    春风吹过清河路时,梧桐树抽出的嫩芽已能遮住整条街道。

    苏语凝站在新落成的清河商场顶楼,望着脚下如织的人流。蓝灰工装与碎花布衫在商铺间穿梭,自行车铃铛声与摊贩吆喝交织成蓬勃的乐章。

    “妈妈!”童童举着糖画从旋转楼梯跑上来,恐龙书包在背上一颠一颠,“王老师说新教室有电风扇!”

    苏语凝接过孩子汗湿的掌心,指向远处脚手架林立的工地:“等秋天童童上小学,那边还会有图书馆和少年宫。”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六层高的文化宫已初具雏形。

    工人们喊着号子将“为人民服务”的鎏金牌匾吊上门楣,阳光在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光晕。

    这是顾清淮特意请北京设计院绘制的图纸,飞檐斗拱间还嵌着苏语凝提议的玻璃花窗,那是用碎瓷片拼成的向日葵图案。

    “凝凝!”苏清月气喘吁吁地爬上露台,湖蓝色的衬衫被汗水洇深了颜色,“供销社要订五十套工装,非要你亲自去量尺寸!”

    自清河路开始改造后,伊美服装店就搬进了湖城百货商场一楼最显眼的铺面。

    二十平的玻璃橱窗里,三个模特穿着苏语凝设计的“春风”系列。挺括的垫肩西装搭配及膝百褶裙,既干练又不失柔美。

    此刻橱窗外挤满了举着杂志的姑娘,指着模特颈间的丝巾七嘴八舌:“就要电影里的同款!”

    苏语凝把童童交给来送文件的顾清淮,转身往楼下走。经过正在装修的音像店时,听见二哥苏向党正跟工人比划:“霓虹灯招牌要够闪,把邓丽君的新磁带全摆橱窗!”

    隔着脚手架,她瞧见音像店墙根蹲着个穿喇叭裤的小伙,捧着索尼随身听如痴如醉。

    这已是本周第三个来打听进口录音机的顾客,苏向党得意地冲她挑眉:“从深城发来的货,果然紧俏。”

    暮色漫过商场的玻璃橱窗时,苏语凝将最后一摞账本搬进服装店后面的办公室。

    算盘珠清脆的碰撞声中,四个店铺的流水化作纸页上工整的蓝黑墨水。

    伊美服装店单月流水破两万,音像店靠翻录春晚小品磁带净赚一万五,家具店靠着大哥精湛的手艺订单已经排到了半年后,连快餐店都因工地盒饭订单翻了倍。

    “大姐,这是你这个月的分成。”她将鼓囊囊的信封推过去,苏清月捏着厚度直咂舌。

    足足一万万元,顶她过去在纺织厂干十年。

    苏向党抓起音像店的信封就要往裤兜塞,被姚赢美一巴掌拍在手背:“没见凝凝还拿着账本?”

    他讪笑着抽出五张大团结:“给峰峰报外国班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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