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陆长青赵明月 本章:第55章

    后来虽说娶了李文君,但也只是让他的游轮生意更好了些。别的好处,他却是没有体会到。

    “顾同志,咱们话不能这么说。”王阿杰摇晃着酒杯,鲜红的液体随着他摇晃的动作在杯中旋转,“我听说你们长峰集团在湖城拿地时,手段也不太干净嘛。”

    顾清淮将菜单递给服务员,金丝眼镜折射着水晶吊灯的光:“王同志要是有证据,欢迎向湖城纪委举报。”

    他说话时仍握着轩轩的小手,教他用餐巾折纸船。

    童童突然指着王阿杰的西装口袋:“叔叔,你的扣子要掉了!”

    众人望去,王阿杰的袖扣果然松垮地悬着丝线。李文君嗤笑出声:“连裁缝钱都要省,难怪游轮上的餐巾都是涤纶的。”

    “你!”王阿杰拍案而起,杯中红酒溅在苏语凝的月白旗袍上。

    顾清淮立即抽出丝帕擦拭,修长手指在晕染的酒渍上轻轻按压,仿佛在修复珍贵的瓷器。

    王阿杰看着这一幕,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他忽然俯身撑住桌沿,酒气喷在顾清淮脸上:“去年你截胡日本松下的订单时,用的什么下作手段需要我提醒吗?”

    “去年十月二十三日,大阪港台风警报。”顾清淮将折好的纸船放进昭昭手心,“松下货轮延误三天,是我们长峰自费包机运输元器件。这事登过《朝日新闻》,需要我借你报纸看看么?”

    邻桌几位港商闻言侧目,有人认出了顾清淮:“原来是长峰集团的顾总!我们厂用的贴片机就是你们深城的华语电子厂供的货!”

    王阿杰脸上红白交错,突然抓起冰桶里的香槟。

    李文君猛地按住他手腕:“要发疯滚去兰桂坊,别在这丢人现眼!”

    “丢人?”王阿杰甩开她的手,镶钻袖扣“叮”地滚到童童脚边,“要不是你爸逼我娶你,你以为我愿意……”

    话音未落,顾清淮已抱着昭昭起身。他站在苏语凝旁边,正好挡住了王阿杰的视线。晚风掀起他灰色毛衣的衣角,他站在那里,云淡风轻,却比一旁的王阿杰看上去镇定不少。

    “王阿杰醉了。”李文君对着一旁的服务员说道:“麻烦送碗醒酒汤过来。”

    海风突然变得咸涩刺骨,维港的霓虹在乌云中忽明忽暗。

    王阿杰盯着顾清淮从容的背影,突然抄起餐桌上的银质餐刀:“装什么正人君子!上个月你派人查我游轮上的账目……”

    “当啷!”

    苏语凝抄起碟子扔了过去,精准打落了他手里的餐刀,盘子碎片在王阿杰手背划出血痕。

    “王阿杰!”李文君扯下珍珠项链砸过去,“你敢动他们试试!”

    整层餐厅骤然寂静,乐队的小提琴手忘了拉琴。

    童童缩进苏语凝怀里,恐龙书包的尾巴扫落了水晶烟灰缸。轩轩突然举起儿童相机,闪光灯“咔嚓”照亮王阿杰扭曲的脸。

    “好,很好。”王阿杰抹了把脸上的酒渍,镶金牙在唇间闪烁,“顾清淮,咱们走着瞧!”

    他踉跄着冲向舷梯,皮鞋在木地板上有些打滑。经过海鲜档时,踢翻了正在换水的帝王蟹水箱。青灰色的蟹钳张牙舞爪地爬满通道,服务员尖叫着四处躲闪。

    “要变天了。”老船长望着海面皱眉。

    甲板上的救生艇被海浪拍得砰砰作响,王阿杰扒着栏杆呕吐。咸腥的海风卷走他的领带,像条死蛇坠入漆黑的海面。

    “顾清淮……”他盯着三层观景台透出的暖光,刀尖在掌心刻出血痕。那里坐着笑语晏晏的一家人,连李文君都对着苏语凝露出他从未见过的温柔神情。

    惊雷炸响时,王阿杰摸到电闸箱。雨水顺着他稀疏的头发流进眼睛,他狞笑着拉下总闸,整艘游轮瞬间陷入黑暗。

    “啊!”童童的尖叫刺破黑暗。

    轩轩打翻了蛋糕,奶油沾在昭昭的虎头鞋上。顾清淮第一时间将孩子们拢进怀中,苏语凝摸到餐车下的应急手电筒。

    “请大家保持镇静!”老船长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来,“发电机故障正在抢修……”

    话未说完,船体突然剧烈倾斜。

    未固定的钢琴滑向餐桌,李文君的高跟鞋卡在地毯接缝处。千钧一发之际,顾清淮拽着她扑向安全柱,水晶灯砸在他们方才站立的位置。

    第132章

    甲板上传来重物落水声。

    “有人落水了!”瞭望员嘶吼着拉响警报。

    探照灯艰难亮起时,众人看见王阿杰在海浪中沉浮。他方才试图剪断救生艇绳索时,被突如其来的巨浪卷下了船。

    “抛救生圈!”老船长吼得破了音。

    四个船员抱着泡沫救生圈冲向船舷,却发现所有救生圈都被人为割破了内胆。

    苏语凝将昭昭交给李文君,抓起捆扎绳就往楼下跑。

    顾清淮已经翻过栏杆,灰色毛衣在暴风雨中紧贴脊背。他接过苏语凝抛来的绳子缠在腰间,毫不犹豫地纵身跃入怒涛。

    “清淮!”苏语凝的呼喊被大风撕碎。

    她死死攥住绳索,粗糙的麻绳磨破掌心,血珠混着雨水渗进纤维。老船长带着六个水手赶来增援,众人喊着号子将绳索往绞盘上缠。

    海面下,顾清淮凭着闪电的刹那光亮抓住王阿杰的衣领,却发现对方正死死抱着块浮木。

    “放手……咳咳……放开我……”王阿杰突然挣扎起来。

    咸涩的海水灌进鼻腔,他恍惚看见新婚夜李文君扔在地上的婚纱,看见父亲指着其他兄弟夸赞时的笑脸。

    顾清淮一记手刀劈在他后颈,拽着人往游轮方向游。

    防波堤外的航标灯在雨幕中忽明忽暗,像极了苏语凝此刻紧握的手电筒光斑。

    甲板上的绞盘“嘎吱”转动,李文君把昭昭绑在背上,带着童童和轩轩一起推绞盘。孩子们的小手冻得通红,却咬着牙不肯松劲。

    “坚持住!”苏语凝大半个身子探出栏杆。

    当顾清淮的手终于抓住抛下的绳梯时,苏语凝松了口气。

    王阿杰被拖上甲板时,整艘游轮突然恢复了供电。探照灯刺破雨幕的刹那,顾清淮湿透的灰毛衣正紧贴在脊背上,发梢滴落的水珠在甲板积成小洼。

    “人工呼吸!快!”老船长跪在昏迷的王阿杰身侧,粗糙的手指掰开他发紫的嘴唇。

    李文君攥着救生毯的手剧烈颤抖,珍珠发夹不知何时掉了一只。她看着顾清淮熟练地按压王阿杰胸腔,忽然想起新婚夜这人醉醺醺地说:“你们李家不就是图我们在海关的关系”。

    “咳咳!”王阿杰突然弓起身子,呕出大口海水。他涣散的瞳孔逐渐聚焦,最先看清的是顾清淮镜片上蜿蜒的水痕。

    “你……”他嘶哑的嗓音像砂纸磨过生锈的钢板,“为什么……”

    游轮医务室的白炽灯管嗡嗡作响,苏语凝将烘干的毛衣披在顾清淮肩头。消毒水味里混着童童身上残留的蛋糕香,昭昭正趴在她怀里啃磨牙饼干。

    “心率正常了。”船医收起听诊器,胶管在铁盘里蜷成问号,“肺部有轻微感染,靠岸后要去医院拍个片子。”

    王阿杰盯着天花板霉斑,忽然抓住正在换点滴瓶的护士:“我要打电话。”

    李文君抱臂倚在门框上,裙子下摆还沾着救生艇的机油:“打给哪个相好?兰桂坊的莉莉还是蝶翩翩的露露?”

    “打给律师。”王阿杰摸向胸前的挂坠,“我要签离婚协议。”

    正在给轩轩擦头发的顾清淮动作一顿,毛巾掉进搪瓷盆里。苏语凝轻轻握住他冰凉的手,昭昭趁机把饼干渣抹在他袖口。

    “你终于肯放过我了?”李文君踩着高跟鞋逼近病床,珍珠耳坠在苍白的脸上晃出冷光,“当初是谁说要把我熬死在王家……”

    “我在海里下沉的时候……”王阿杰突然剧烈咳嗽,输液架随着动作摇晃,“我看见我太奶在对我招手。”

    他摸出西装内袋的镀金打火机,那是二十岁继承第一艘货轮时父亲给的贺礼。火石擦燃的瞬间,他想起顾清淮在海浪中拽住他衣领的力道,像极了小时候在海里游泳溺水时父亲的手。

    “明天靠岸就去律师楼。”他将打火机抛给李文君,金属外壳在灯下划出抛物线,“游轮归你,算我欠你的。”

    苏语凝望着舷窗外渐散的乌云,忽然听见顾清淮低声道:“星星出来了。”

    维港的灯火重新在雨后的海面上铺开,天文台的暴雨预警刚刚解除,老船长亲自端来姜茶。

    “顾同志是这个!”他竖起大拇指,缺了无名指的右手在灯光下格外醒目,“若不是你,王同志恐怕救不回来。”

    顾清淮接过姜茶喂昭昭,小姑娘被辣得直吐舌头。童童趁机把偷偷藏起的方糖塞进妹妹嘴里,三个孩子笑作一团。

    李文君正用纸巾擦拭王阿杰签好的离婚协议。

    “苏姐姐你看。”她突然指着协议末尾的钢笔字笑起来,“他连小学的杰字都写错了。”

    苏语凝望向角落里独坐的王阿杰。他裹着船员借的粗布工装,正笨拙地用叉子卷意面,袖口露出被缆绳磨破的旧伤疤。

    “其实他开船确实有天分。”顾清淮擦拭着轩轩的儿童相机,“去年台风天只有他的船队敢进港卸货。”

    李文君将协议收进随身挎着的皮包,镶钻指甲轻轻划过封皮:“明天陪我去趟迪士尼?听说新来了会说话的米妮。”

    童童立刻从海鲜炒饭里抬起头,鼻尖还沾着颗虾仁:“轩轩哥说迪士尼的烟花比游轮还大!”

    后半夜的荔园游乐场笼罩在薄雾中,旋转木马的彩灯将晨露染成七彩琉璃。顾清淮抱着熟睡的昭昭走在最前面,童童和轩轩趴在他肩头打哈欠,手里还攥着没吃完的棉花糖。

    “妈妈快看!”童童突然指着城堡尖顶的月亮,“顾叔叔说月球上有兔子!”

    苏语凝抬头望去,晨星正从维港的天际线隐去。顾清淮镜片上的雾气还未散尽,侧脸轮廓被晨曦勾勒得格外温柔。

    “等电子厂的德国订单交付完。”他忽然停步,“我们去北城看火箭。”

    苏语凝也停下脚步,前世她只在电视里看过,没想到这一世还能亲眼到现场看。

    童童挣扎着跳下地,拖鞋在木地板上踩得“噔噔”直响。轩轩举着相机追拍掠过的白鸽,昭昭在顾清淮怀里发出梦呓般的笑声。

    第133章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晨雾,落在最繁忙的街巷时,顾清淮和苏语凝已经带着三个孩子站在半山区的一处别墅外。

    “这里就是轩轩奶奶家?”苏语凝看着院里的紫藤花,想到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间想到了前世的自己。

    幸运的是重生后的她遇到了顾清淮,在他的帮助下,两个孩子都没事。陆长青也恶人有恶报,自食恶果,丢了性命。

    “顾阿姨,奶奶很好,别怕!”轩轩像个小大人似的走到苏语凝身边,牵住她的手:“我每年都会来奶奶家,每次都有好多好吃的和好玩的。”

    轩轩的亲生父母是顾清淮的大哥大嫂,可惜他们因为车祸去世。那时轩轩刚出生不久,顾清淮不忍心让孩子成了孤儿,于是便将孩子当成自己的亲生儿子抚养长大。

    后来两位老人搬来了港城,定居在了这里。孩子爷爷去世后,就剩下了奶奶一人独自住在这半山别墅。

    顾清淮每年都会带轩轩来港城,让老人看看孩子。

    有风吹过,顾清淮低头整理昭昭的蝴蝶结发卡,鹅黄色的裙摆蹭过他腕间的旧表:“童童把水壶拿好,山间风大。”

    “知道啦顾叔叔!”童童抱紧恐龙水壶,书包里塞满昨晚在荔园买的动物饼干。

    轩轩仰起头:“爸爸,奶奶家也有会唱歌的八音盒吗?”

    苏语凝将昭昭的碎花手帕塞进提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珍珠耳坠。这是今早顾清淮特意放在她梳妆台上的,说是要见重要的人。

    青石台阶蜿蜒向上,晨露在石缝间闪着微光。童童蹦跳着去够垂落的紫藤花,惊飞了枝头的蝴蝶。

    轩轩突然攥住顾清淮的衣角:“爸爸,我……我鞋带散了。”

    顾清淮单膝点地,小心翼翼的给孩子系上鞋带。

    “清淮。”

    苍老的女声从头顶传来,苏语凝抬头望见雕花铁门旁的身影。穿墨绿绸衫的老妇人拄着乌木拐杖,银丝盘髻一丝不苟,眉眼与顾清淮有七分相似。

    “妈。”顾清淮起身时带起一阵雪松香,“这是语凝,童童和昭昭。”

    童童的饼干盒“啪嗒”掉在地上,动物饼干滚到老妇人绣着并蒂莲的布鞋边。昭昭突然在苏语凝怀里扭动,伸出小手指着门廊下的鸟笼:“鸽鸽!”

    顾清淮的母亲沈云弯腰拾起饼干,帕金森症让她的动作有些颤抖:“轩轩,来。”

    轩轩蹦蹦跳跳着跑过去,牵住沈云的手:“奶奶!”

    “妈,大哥的怀表修好了。”顾清淮从内袋掏出鎏金怀表,表链缠在修长指间,“您看,走得很准。”

    “快进去说话,别在外面站着了。”沈云拄着拐杖往回走。

    “走!我们进去说话。”顾清淮拉住苏语凝的手:“就当自家一样。”

    “吃糖。”沈云将五彩的糖果盒推向孩子们,指尖抚过轩轩衣领的线头,“该换季了,怎么还穿旧衫。”

    苏语凝捧着青瓷盖碗的手顿了顿,茶叶的清香里混着陈年楠木的气息。

    她看见顾清淮喉结动了动:“童童,带妹妹去看鸽子。”

    等孩子们跟着佣人跑去后院,沈云突然用拐杖点了点地砖:“顾家的长孙,不该在乡下野着长大。”

    窗外的鸟叫声陡然尖锐,穿堂风掀起苏语凝的月白裙摆。她想起今早出门前,顾清淮特意让她换上这身上海老师傅做的旗袍,原来是要见这样的阵仗。

    “妈,轩轩在湖城过得很好。”顾清淮推了推眼镜,“语凝待他如己出,童童和昭昭……”

    乌木拐杖重重顿地,茶盏跟着“叮当”作响。

    沈云指着神龛上并列的三块牌位:“你大哥走得早,轩轩是顾家独苗。跟着个拖油瓶……”

    “伯母。”苏语凝突然起身,腕间的翡翠镯子磕在桌沿,“轩轩的英语作业本在我包里,您要看看吗?”

    沈云怔住了,她记忆里敢打断自己说话的人,除了早逝的丈夫,便是自己的大儿子。

    苏语凝已经翻开帆布包,泛黄的作业本上画满红圈。

    “上周家长会,老师夸轩轩的发音最标准。”苏语凝将作业本轻轻推过去,“他说要和外婆说英语。”

    老式座钟的钟摆突然卡住,堂屋里静得能听见后院鸽群的扑棱声。

    沈云戴着老花镜的指尖抚过本子上的墨迹,不知在想什么。

    “童童的恐龙书包是轩轩挑的,昭昭的虎头鞋是轩轩买的。”苏语凝又掏出个铁皮盒,里面装满彩色玻璃珠,“孩子们说,要和奶奶分享宝贝。”

    沈云突然咳嗽起来,佣人急忙递上枇杷膏。当瓷勺碰响青花碗时,后院突然传来昭昭的哭声。

    苏语凝赶到后院时,童童正举着弹弓对准槐树上的马蜂窝。轩轩抱着昭昭缩在葡萄架下,妹妹的虎头鞋上沾满泥浆。

    “童童!”顾清淮的喝止晚了一步,石子“嗖”地击中蜂巢,愤怒的马蜂倾巢而出。

    “趴下!”顾清淮扯过晾晒的床单罩住孩子们,自己却被蜇了右手腕。

    苏语凝抄起竹扫帚冲向蜂群,“不要怕。”

    等佣人用艾草熏走马蜂,沈云站在廊下看着这场闹剧。童童顶着红肿的额头献宝似的递上玻璃罐:“奶奶,我给你捉的蝴蝶!”

    破碎的翅膀在罐底颤动,沈云想起大儿子七岁那年,也是这样举着昆虫标本对她说:“妈妈,这是红蜻蜓,会预报天气的。”

    沈云摸着童童的额头:“孩子,奶奶很喜欢。”

    晚饭是腊味煲仔饭,砂锅底的锅巴焦香酥脆。

    童童啃着烧鹅腿,油乎乎的小手在桌布上印出梅花印。沈云皱眉刚要开口,昭昭突然把最大的芋头糕推到她面前:“婆……婆吃。”

    轩轩捧着比自己脸还大的汤碗,热气熏红了脸颊:“奶奶,这是我妈妈。”

    正在吃饭的苏语凝一愣,这是轩轩第一次喊她妈妈,以前都只是叫她顾阿姨。

    老式留声机换了唱片,顾清淮正给苏语凝舀汤,笑眯眯的说道:“孩子叫你呢!”

    第134章

    深城的夜晚裹着海风的咸涩,电子厂仓库顶层的露台上挂满彩灯。

    胡教授带着女工们用废弃电路板拼成银河图案,细碎的光点在月光下宛若星辰。童童和轩轩蹲在角落给气球打气,昭昭抱着绒布米奇玩偶跌跌撞撞地追萤火虫。

    “顾清淮说八点整。”林珊不停的调整放映机的焦距,胶片盘转动时发出沙沙轻响,“这盘庐山恋我可是托关系才借到的。”

    苏语凝被蒙着眼罩带进仓库时,高跟鞋踩在松木地板上咚咚作响。

    她今日穿了件月白色的轻纱连衣裙,是顾清淮特意从上海友谊商店定制的,裙摆缀着的珍珠随着步伐摇曳生辉。

    “妈妈快看!”童童踮脚扯下眼罩的瞬间,万千星辰在头顶绽放。

    轩轩按下开关,老式录音机里流出《月光奏鸣曲》的旋律。昭昭捧着束玫瑰花跌进她怀里,花茎上缠着童童歪歪扭扭写的卡片:“嫁给顾叔叔吧!”

    放映机将光影投在白色幕布上,却是他们共同走过的点滴。

    童童在服装店门口堆雪人,昭昭抓周时攥着螺丝刀,电子厂剪彩那日漫天霞光……

    “这些胶片……”苏语凝指尖抚过幕布上的雨痕,发现每帧边缘都有手工标注的日期。

    “他找了三个电影院的剪辑师,熬了七个通宵。”林珊笑着按下暂停键,“现在转身。”

    顾清淮站在银河中央,藏青色中山装口袋里露出怀表金链。

    他左手捧着木匣,右手藏在身后微微发抖。那里攥着枚金镶玉戒指,玉料是他母亲压箱底的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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