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救了我们?
阿晧点点头道「确实晕了很久,差不多昏迷五天了。前几天你一直在高热,昨天才恢复的正常。白哥哥刚才走的时候说,你差不多中午会醒,过任务,还没到午时,你就醒了。」
白哥哥?白牧?
「是白牧救了咱们吗?」我问。
阿晧点点头「应该,算是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应该算是,是什么意思?」
她嘟了一下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全是委屈,闷闷的道「其实,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
那天的女人太强了,我受了重伤,直接晕过去了,是昨天早上醒的。
我一醒就看到白哥哥了,他这几天,一直在弄药,也一直也没怎么睡觉,所以,我就什么也没问。你要是想知道那天的情况,一会儿白哥哥回来,你问问他不就好了。」
哦,是啊,那天阿晧也晕过去了。
我点点头,用勺子舀了一口粥喝下,竹屋的门口轻响,有人进来了。
「吧嗒,吧嗒……」
随着两声极轻的脚步声,竹屋的门帘被人掀开,一个穿着白色衬衫,蓝色裤子,带着一副银边眼睛的男子走了进来。
窗子开着,有风吹进来。
一屋子药香。
「醒了。」他对我笑着,将药篮子放下,伸手摸了一下我额头,轻声问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张脸,我看过很多次,哪怕闭上眼睛,我都能感觉到他的笑容。
可是,这一次他站在我面前,我的眼泪却再也控制不住了。
我没死。
白牧,我没死。
我快速的把粥碗放下,一下子抱紧了他。
我还是,第一次这样主动的将白牧抱这么紧。原来有些东西,早就在平常的日子,扎根到了我心上。
从来不用多讲,但却胜过千言万语。
他的身体一绷,随后,他双臂一圈,紧紧的将我圈在怀里。
「没事了,别害怕,已经没事了,那些全部都过去了。」他伸出一只手,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后背,像哄小孩子那样的安慰着。
他的语气很轻,很温柔。
我本来想收住眼泪的,可是,一听他么温柔的说话,眼泪就怎么也止不住了。
他不会理解的,我差一点就死了,差一点,就永远都听不到他这样哄我,安慰我了。
可是太好了。
我活着。
我还能看到他,还能抱着他,这就比时间所有美好的事,更让人开心。
我这段时间,我唱过不少戏,也死记硬背了不少戏词。
唱的时候,虞姬会巨剑自刎,唱的时候,贵妃会黯然而醉。唱的时候,万千波涛难掩悲凉。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我已经不是戏子了,有了白牧,我就成了戏中人。
白牧轻笑一下,拍着我后背笑道:「傻丫头,别哭了。我还不容易把你医醒了,可是你一见到我就哭,是不愿意看到我吗?」
「不,不是的。」我特别高兴,所以才会哭的。
白牧扳着我肩膀,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细棉帕子,帮我把脸上的泪花一点点擦净,笑着道「你看,两个眼睛哭的跟兔子一样,以后你就别叫姚红叶了,在有人问你叫什么?你就告诉他,说你叫姚红兔。」
「哎呀讨厌。」我被他逗笑了,忍不住伸手锤了他一下。
我这一下并不重,打在他右边肩膀上,谁知道,他的脸色突然一变,竟然猛烈的咳嗽了起来。
「咳咳……咳咳……」
「白牧,你受伤了?」我赶紧帮他顺后心。
他忍住咳嗽,抬头对我笑了一下道「嗯,这几天没休息好,前几天风大,我穿的少了,就染了咳嗽。不过不碍事的,回去喝两副药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我怎么感觉,这咳嗽声,有点不对呢?
白牧伸手把那碗粥拿起来,点头道「当然了,我是个医生,自己什么情况,肯定是自己最清楚。放心吧,这种小毛病,几天就好了。
倒是你,躺了五天,也没吃东西,一定饿坏了,来,先把这碗粥吃了。」
他舀了一勺粥,送到我唇边。
原本阿晧在屋里的,可是不知什么时间跑出去了。屋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也没什么不好意思问,就张口把粥喝了。
粥里放了糖,很甜。
白牧轻轻一笑,又舀了一勺粥送过来「还真是乖了不少,来,在喝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