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大成李伯山李仲海 本章:第2章

    “大丫过来。”

    大丫刚把沙土放好,就被陈氏拉进了西厢房,还没说话,嘴里就被陈氏塞了一块糖,是麦芽糖。

    陈氏笑眯眯看着她,“甜不?这是你爹从外面带回来的,别往外说。”

    大丫点头如捣蒜,捂住嘴,“我什么都不往外说。”

    “娘,三牛有吗?”

    “你爹带回的糖,肯定先给你奶奶尝,你奶奶会给三牛吃的。”

    “娘,你吃过了吗?”

    “娘已经吃过了,可甜了。”

    “你骗人,每次你骗我吃过了其实都没吃过。”大丫依偎在陈氏怀里,“娘,等我长大了,给你买好多糖吃。”

    陈氏抚摸着大丫细软的头发,这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生下来只有一丁点大,后来还生了一场重病,几乎都以为养不活了,还好,她的大丫挺过来了。

    “去河沟子找二牛玩去吧,家里没你要帮忙的事,三牛和二丫也在,看着点他俩。”

    河沟子里的水因为干旱已经少了大半,剩下的很浅,所以陈氏并不担心大丫去那里玩。

    “嗯,我知道的。”

    下河镇四周都是挖的河沟子,这是古代抵御流匪劫寇的一项防御工程,往年河沟子里水很多,今年水少了很多。

    大丫听大人们议论,打算召集镇上的青壮,把河沟再挖深点。

    大丫找到二牛时,二牛正撅着屁股挖茅草根,三牛和二丫在一旁,一人手里握着几根茅草根吃的正香。

    “二哥,你挖多少茅草根了?”

    二牛站起来,手上全是泥土,“没挖多少,都被三牛和二丫吃了。这一片的茅草根都被挖的差不多了,我想去对面去挖。”

    大丫摇摇头,“不行,你忘了爷爷交代的话了吗?我们不能出镇子。外面有专偷小孩的拐子,万一被偷走了,就见不到爷爷他们了。”

    “不能出镇子,可是镇子这边的茅草根都被挖的差不多了,不如我们去挖蚯蚓钓鱼吧,河里水少了,鱼更容易上钩,昨天铁蛋就钓了好几条鱼回去。我回去拿鱼竿,大丫你在这里等我。”说完拍拍身上的土,一溜烟跑了。

    大丫望着二牛的背影,手上的土拍到身上只会更脏,二牛回去又要挨骂了。

    “二丫,你还想吃茅草根吗?我给你挖。”

    二丫点点头,“二丫想吃。”

    二丫是个乖巧懂事的小姑娘,虽然是家里面最小的孩子,却总是被人忽视,故而大丫对她总是多几分心软。

    有时大丫会对此愤愤不平,可和其他人家比起来,李家人已经做的很好了,至少没有让她和二丫缺衣少食。大丫安慰自己,这样已经很好了。

    3.

    鱼

    大丫和二牛在河边待了一整天,忍受……

    大丫和二牛在河边待了一整天,忍受着夏天密密麻麻的蚊虫叮咬,钓上来几只巴掌大的小鱼,“走,回去让奶奶给我们做鱼吃!”

    “我以后再也不来钓鱼了,蚊子真烦人。”二牛左挠挠、右挠挠,身上都是蚊子叮的包。

    大丫也不好受,可她比二牛好点,总有一些人体质特殊不招蚊子喜欢,大丫就是这种人,每次她和二牛在一起玩,二牛身上的蚊子包都要比她至少多三倍。

    久而久之,大丫一到夏天就特别愿意和二牛待在一起,不为别的,只为了让蚊子去吸二牛的血。

    所以大丫对二牛还是有点愧疚,她决定回去给二牛喝点月光水,这样算是稍稍弥补吧,大丫不是很有诚意地想。

    李大成刚送走一个病人,就见到几个小萝卜头拎着桶回来,一看,笑道:“可不得了了,竟然还钓了几条鱼。”

    三牛叽叽喳喳地说,“里面有五只是大姐钓的,二哥笨蛋,只钓了两只。”

    二牛在后面冲三牛挥舞拳头,用眼神威胁他不准说。

    李大成捋了捋胡子,“那今日让你奶奶他们做煎小鱼吃,咱们大丫有大功劳,单独给她留一条大的。”

    “我去找奶奶!奶奶,今晚有鱼吃了!”二牛欢呼着往家里跑。

    “大丫怎么不和二牛一起去啊?”

    “爷爷,这是我们在河边挖的茅草根,已经洗干净了。”

    李大成有些惊讶,接过用柔软的细草捆成一捆的茅草根,“正好,医馆里面快没这味药了,你可帮爷爷的大忙了。”

    大丫不好意思地说:“是我们一起挖的,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大丫踟蹰,犹豫着,站在医馆台阶下扣手指头。

    李大成疑惑:“大丫,你怎么还不进去?”

    大丫终于鼓足了勇气,“爷爷,河沟子里的水少了很多,到现在又一直没下雨,今年是不是要大旱了?我们是不是要逃荒了?”

    话说出口,就顺利了很多,大丫一口气把这些日子的担忧倒出来。

    李大成惊讶,“这话是谁告诉你的?”

    “我听镇上的人说的。”至于是谁,都有可能,毕竟大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闲谈,是不会在意旁边到处乱跑的小娃娃的。

    李大成慈祥地看着小孙女,“大丫,今年只是最近不下雨,耽误了粮食的长势,大家担心而已,指不定哪天就下了。而且,”

    李大成蹲下来压低声音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今年一滴雨都不下,咱家也能挺过去。逃荒是万不得已的选择,能活下去,没人愿意背井离乡。”

    大丫消化着李大成的话,后知后觉,对啊,我家可是有百亩良田的人家,爷爷又开着附近十里八村唯一的医馆,真要逃荒也轮不到我家。而且,大丫知道爷爷和奶奶一直都有存钱的好习惯,她曾不小心见过奶奶存钱的瓦罐,沉甸甸的,里面的钱肯定不少。但是她又想到,真的闹饥荒了,钱就不值钱了。

    “爷爷,我们是不是要多买些粮食,干旱一来,粮食就贵了,现在买了,以后粮价上涨,咱们还能卖出去挣钱。”

    大丫知道自己又在说胡话了,但是粮食总不嫌多。

    李大成笑道:“爷爷知道了,还要多谢大丫提醒爷爷呢。”

    大丫的脸“蹭”地红了,是不好意思了。

    庄户人家一般一日两餐,只有大户人家才一日三餐,所以大丫和二牛钓的鱼,留到了晚饭才吃。

    得益于刘氏娘家是屠户,李家一直不缺猪油吃,大丫面前有一整条用猪油煎的焦焦的小鱼,香喷喷的,扑鼻诱人。这是她钓鱼有功的奖励。

    李家不算大户人家,也不讲究那么多,热热闹闹一家子全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桌子是四四方方的八仙桌,大人一人一个座,小孩子只能夹在中间做。

    如果李伯山和李子晏回来了,位置不够,王氏他们三个李家妇就会去厨房吃。

    其实大丫更喜欢去厨房吃,因为陈氏会在炉灶里给她埋块红薯,红薯烫熟后吹掉上面的草木灰,软糯香甜。

    每到这个时候,大丫都会发自内心地感谢前朝的穿越者。

    等到李大成动筷后,其他人才开始吃饭。吃饭讲究食不言寝不语,当然,李家并非大户人家,没这么多讲究。

    大丫挑了鱼身上最细腻的一块肉,放到陈氏碗里,小声说道:“娘,你吃。我人小吃不了这么多。”

    二牛看了眼大丫,像是明白了什么,有样学样,也把自己碗里的鱼肉夹了一筷子给王氏。

    李大成看着眼前和乐融融的场面,心里乐呵呵的,心思一转,说道:“我意欲为大丫起个名字,鱼娘二字如何?”

    在古代,长辈赐名是件很值得高兴的事,这代表长辈对被赐名者的重视。长者赐,不敢辞。即使大丫觉得鱼娘这个名字过于随便,也只能沉默接受。

    刘氏向来是最支持李大成的人,“我看行,今天这鱼不就是鱼娘捞回来的吗?别人可没她这么好的手艺。”

    李仲海和陈氏很是高兴,一众孙辈里,大牛的名字是学堂里的先生起的,其余小辈还都是叫着乳名。李仲海想了想,觉得不能厚此薄彼,“爹,我看不如趁这个时机,也一并把二牛他们的名字也起了吧。”

    李大成点点头,沉默一瞬,“二牛叫子昭,三牛叫子明,二丫就叫晴娘吧。都随大牛的名字—子晏。”

    二牛,也就是李子昭,欢呼雀跃,“爷爷,我知道子昭怎么写!”

    李叔河也放下筷子,“爹,等我的孩子出生,也要你来取名,你可不能厚此薄彼。”

    这顿饭吃到最后,顾氏突然捂着嘴呕吐,李大成给她诊脉,发现顾氏已有两三个月的身孕。

    顾氏一脸幸福倚在李叔河身上,温柔地抚摸着尚未凸起的肚子,“都是鱼娘带来的好福气。”

    大丫认命了,说不定这个名字还真有福气。

    吃完饭天色尚早,陈氏和王氏在屋里纺纱,顾氏因为刚怀孕,胎气不稳,躺在厢房里休息。

    二牛就拉着鱼娘去外面摸知了。

    每到夏天,摸知了是小孩子最喜欢的活动,傍晚知了幼虫从土里面拱出来,爬到树上,开始蜕皮羽化,这个时候一抓一个准。

    抓到的知了洗净,用淡盐水泡着,还可以加酒去腥,家里有条件的,用油炸一下,一口一个,又香又脆,好吃极了,家里没油的,还可以拿火燎着烤,也能吃,在一年到头吃不上几回猪肉的饥荒年间,这是难得的美味。

    鱼娘前世在城市长大,不知道有这么好玩的事情,第一次被二牛拉着去抓知了时,她害怕死了,那么大一个虫子,还长着好多脚,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死活不愿意用手去抓。

    二牛偷偷在她身上放了个知了,鱼娘发现后,尖叫一声,追着二牛打,经此一事,鱼娘再也不怕虫子了。

    后来看见什么蜈蚣、臭屁虫之类的,鱼娘都不甘示弱第一个跑上去用脚踩死。当然,蛇是不敢的。

    今年的知了叫的尤其响,下河镇中间有一棵高大的香樟树,足有两人合抱那么粗,每年知了最喜欢在这棵香樟树上蜕皮,一晚上能在这棵香樟树上摸到好几只知了。

    而现在,这棵大树下面聚了一圈人。

    一个老人愁眉苦脸,“老朽听镇外的消息,今夏的税又加重了,今年又逢干旱,如果还不下雨,粮食一交税,剩下的可怎么活啊?”

    “谁说不是呢?以往田税十分之一,今年不知要涨到多少。交完田税还有算赋、更赋和户赋,最可恨的是,还要给皇帝交献费,紧巴巴过完一年,还要加田税,这真是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留啊。”一个青壮的汉子紧皱眉头,满是愁苦。

    来到这个年代,鱼娘才知道,单一个田税,并不足以压垮古代的农民。相反,田税只在赋税中占一小部分,真正的大头,是“赋”。

    “算赋”是人头税,按每家每户有多少人来交。

    除了“算赋”,还有“更赋”和“户赋”。

    “更赋”是青壮年免除徭役要交的钱,因为成年男子每年都要给国家服徭役,为了不去服徭役,就要交“更赋”,如果不幸被抽中去戍边,要交的钱就更多了。

    “户赋”以家庭为单位,每年要交二百文。而“献费”则是孝敬皇帝的钱。

    搞明白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后,鱼娘终于明白为什么古代的赋税能重到“家田输税尽”了,也完全理解古人为什么不想分家了。

    香樟树浓密的绿荫为这群穷苦的百姓遮挡了一丝暑气,可并不能遮挡生活的重担,他们的绝望痛苦发自心底,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辛苦劳作,只能勉强果腹,稍有意外,就会掉入深渊

    。

    鱼娘不忍心再待下去了,心软又有何用,她和他们一样,都是乱世一浮萍,身不由己。

    4.

    受伤

    夜晚,万籁俱寂,哒哒的声音由远……

    夜晚,万籁俱寂,哒哒的声音由远及近,“吁—”

    寨门被拍响了,守门人猛地被惊醒,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大半夜的,谁啊?”

    “柱子,是我,李家你伯山哥。”

    柱子睁大眼,提灯照了照,只见一个二三十岁左右年纪的人站在寨门前,大约是做久了生意,脸上不自觉带了三分笑意,看着和蔼可亲极了。

    “伯山哥,你怎么大晚上的才回来。路上多不安全啊。”

    “白天事忙,正好最近酒楼生意差,东家给我们放假,原本打算明日再启程回来,可想着好久没见家里的爹娘了,归心似箭,就干脆今晚回来了。”

    李伯山又似不经意地问道:“怎么只有你一个守门的?”

    柱子挠挠头,“石头那小子去撒尿了,伯山哥,你先等着,我给你开门。”

    “哎,有劳了。”

    李伯山驾着骡车走进了镇里面,整个人都仿佛松了一口气。

    他在经过柱子身边时,提醒道:“柱子,寨门只有你和石头两个人守,提点心,最近外面实在不太平。你娘只有你一子,要是你出什么事了,她怎么活?”

    柱子拍拍胸脯,“伯山哥,你放心吧,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我的双眼。”

    李氏医馆的门在深夜被敲响,“爹,是我,伯山。”

    门里面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咯吱一声,门被打开了。

    李大成很惊讶,“伯山,你怎么突然半夜回来了?”

    李伯山满脸焦急,涕泗横流,声音嘶哑地说道:“爹,大牛,你快去看看大牛,大牛他被人砍了一刀。”

    “什么?!”李大成疾步走到骡车前,掀开布帘,只看到李子晏不省人事躺在车上,一动也不动。

    “快去后面找个木板,把仲海和叔河都叫起来。”

    鱼娘近日心神不宁,虽然逃荒一时半会不会发生,但她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听到门外的敲门声时,她一个鲤鱼打滚就起来了。

    “仲海,仲海……快起来……”

    鱼娘听到门外是大伯的声音,轻手轻脚走到爹娘的床边,推了推李仲海,低声唤道:“爹,大伯在外面叫你。”

    李仲海惊醒,三两下穿好衣服起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大哥,怎么回事?你怎么现在回来了。”

    李伯山拽住李仲海的衣服,“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去医馆,叔河和爹在等我们。”

    李仲海走的匆忙,连门都没有关。

    陈氏白天劳作累坏了,鱼娘给她喝了点水,现在睡的很熟。这么点动静没有吵醒她。

    鱼娘蹑手蹑脚溜出门,轻轻把门关上。

    她心跳的厉害,非得去看看才行。

    前院和医馆通过一扇门相连,李家人进进出出都走侧门,这扇门经常关着。今晚,这扇门大开,透过去可以看到里面烛火通明。

    鱼娘躲在门框后,用手扒着门框,探头悄悄去看,只看到医馆里大伯小叔还有爹一言不发,围着爷爷平时休息的床榻。

    床上躺着一个人,爷爷弯着腰,正在为他诊治。

    沾着血的衣服被扔到地上,大伯不断把干净的白麻布递给爷爷,换掉爷爷手里被血浸透的另一块麻布。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才站起来,夏日的薄衫已经被汗水湿透,嘴唇开合了好几次,都说不出话来,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险些连银针都拿捏不住,原来方才的镇定自若都是伪装。

    “好了,我已经用银针止住了大牛的穴位,暂时不流血了,伤口也给他敷上了药,但是他身上的伤位置险要,路上颠簸,又过了这么长时间……如果明天能醒来,还有活下去的可能,如果醒不过来……”

    后面的话李大成说不下去了,但是无论是李伯山还是鱼娘,都明白她的意思。

    鱼娘心里既震惊又难过,大哥怎么会伤的这么重?

    “大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大牛不是在学堂吗?怎么会突然受伤?”李仲海惊惧之余又不解,替鱼娘问出了她心里的问题。

    李叔河握紧拳头,怒气冲冲道:“到底是谁伤了大牛,我要让他血债血偿。”

    李伯山无助地捂住脸,声音哽咽,“都怪我,要不是我大牛也不会受伤。大牛今天来酒楼找我,遇上了一群官兵,那群官兵正在到处抓壮丁,非要把我拉走,大牛拽着不让我走,有个官兵二话不说捅了大牛一刀,大牛当场就昏死过去了。”

    “幸好东家赶来,赔了他们一大笔钱。那群官兵还不依不饶,不让我去找大夫,我没办法,只能借了东家的骡车,把大牛拉回来了。”

    “这个世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就让他们这么猖狂?”李叔河愤怒的眼睛都红了,

    李仲海想的更远,“咱家年年更赋都交了,官府还抓壮丁,我看,是不是又要打仗了。”

    李伯山点点头,说道:“我听南来北往的行商说,北边又乱了,可能是因为这个才要征兵。我前些日子听爹的,买了粮食和盐,还在县里没带回来。”

    李大成道:“粮食不急,先放在县里,有机会再去拿,咱们家目前的已经足够吃了。”

    李大成不经意往门框扫了一眼,看到了扒着门框偷听的鱼娘,他惊讶道:“鱼娘,你不该在睡觉吗?谁让你过来的?”

    李仲海闻言回头,狠狠瞪了一眼鱼娘。

    鱼娘缩缩肩膀,小声说,“爹走的急没关门,我睡不着,就跟过来了。爷爷,别让我走,你们说的话我都听见了,我想陪着大哥。”

    李大成冲鱼娘招招手,鱼娘走到他身边,李大成握住鱼娘的手,问她:“怕吗?”

    鱼娘摇摇头:“不怕,他是大哥,有什么可怕的。”

    李大成欣慰地笑了,“说的好,有什么可怕的。”

    李子晏双眼紧闭,脸色发白,若不是胸口还有微弱的起伏证明他还活着,鱼娘几乎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李大成道:“看看你大哥,他在家最疼你了,你多叫叫他,你大哥听到你唤他,说不定就醒了。”

    李伯山听不下去了,扭头抹了把脸。

    鱼娘握住李子晏冰凉的手,轻声唤道:“大哥,你醒来啊,你不是说七夕要带我和二牛去县里玩吗?说话不算话的人要变成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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