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李大成李伯山李仲海 本章:第41章

    绫罗没有察觉出鱼娘的异样,“是啊,听说谢大将军从西边打完仗回来,军队里损失了不少士兵,还从遂牧郡征了不少士兵。”

    鱼娘的手紧紧扣住茶盏,浑身从头冷到脚,好久才缓过神,勉强笑道:“绫罗姐姐,外面天都快黑了,嬷嬷会不会有事找不到你?”

    绫罗急忙站起来,“说了这么久一不小心就忘了时辰,我先走了,既然你们家是跟着王夫人的,咱们俩见面的机会多的是,以后有时间我再来找你玩。”

    送走了绫罗,鱼娘在屋子里坐了许久,一直盯着窗外,直到夕阳西沉,天色逐渐变黑。

    门外传来噪杂的声音,是王氏他们回来了。

    三牛叽叽喳喳的,一把推开了房门,嚷嚷道:“大姐我回来了。咦,怎么不点蜡烛?”

    鱼娘站起来,一不小心绊倒了凳子,“你们先等着,我去拿火折子。”

    陈氏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你先坐着,我去拿,毛毛躁躁的像个什么样子。”

    王氏道:“弟妹,你就别说鱼娘了,鱼娘也是为了省钱才没点蜡烛,这大晚上的,屋子里黑咕隆咚的,绊倒个凳子又不是什么大事?”

    陈氏摸到桌子旁,拉开火折子点了蜡烛。蜡烛的光晃了一下,屋子里瞬间亮堂起来。

    三牛蹦跶到鱼娘身边,想和她炫耀一下大马车,“大姐,你怎么哭了?”

    陈氏连忙转身,只见鱼娘静静地坐着,烛光映在鱼娘脸上,眼泪折射出细碎的光。

    她吓了一跳,“我不过是说了你几句,怎么就哭了?”

    陈氏蹲下来,手忙脚乱给鱼娘擦眼泪,“娘以后不说了,不说你了,你别哭啊。”

    鱼娘低头胡乱擦了一下眼泪,“娘,我没事,就是眼睛瞪得太久有点酸了。”

    陈氏拍了一下鱼娘,心有余悸道:“你这孩子,想起一出是一出,以后可别再这样了。”

    三牛伸出小脏手,想给鱼娘再擦擦,鱼娘及时躲过去了,嫌弃道:“你的手太脏了。”

    三牛低头看了看,手上面黑乎乎的,粘满了泥土灰尘,他心虚地把手藏到身后,用夸张的语气说道:“大姐,你不知道,那辆轿子最后进了客栈。”

    陈氏不解:“什么轿子?”

    三牛有些为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给娘解释了,语焉不详道:“就是那个轿子,不是新娘子坐的那种轿子。”

    鱼娘明白了三牛的意思,“你是说咱们趴在窗户上看到的那个轿子最后进了客栈?”

    三牛点点头,“就是那个轿子,最后里面出来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后来他上了楼。”

    陈氏明白了三牛的话,拍了一下他的小脑瓜,“真没规矩,那哪是什么老头,那可是县太爷。王夫人可真有面子,县太爷都要亲自来拜见她。”

    王夫人屋内,送走了县太爷,嬷嬷拿起个沉香木盒,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个清澈剔透触手生温的白玉镯。在烛光下,玉镯表面闪出温润的光彩。

    嬷嬷小心翼翼将玉镯递给王夫人,“夫人,这个县令还算有诚心,奴婢跟在夫人身边这么多年,还没见过成色这么好的白玉镯,少说也值一万两银子。”

    王夫人漫不经心接过白玉镯,放在手里把玩,“东西再好也是个死物,也就值钱这一点价值了,嬷嬷先收起来吧,嫂嫂正好缺个好一点的白玉镯,等我到了遂牧正好送给她。”

    嬷嬷将白玉镯放回沉香木盒中,递给候一旁的红叶,吩咐红叶先收起来。

    而后又道:“夫人可要考虑一下这个县令的意见,咱们弃旱路走水路,正好沿着水道一路向下到遂牧。”

    王夫人撑着额头,“嬷嬷,我实在心烦的很,你先让我歇歇,此事明日再说。”

    夜晚,众人都熟睡了,鱼娘躺在地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反复想着绫罗说过的话,王夫人的哥哥是谢将军,而谢将军路过平宁县,还抓了平宁县的青壮做壮丁,和爹在破庙外听到的话正好对上。

    因为谢将军抓壮丁,他们一家背井离乡,下河镇的乡亲也被迫逃难。

    鱼娘回想起在下河镇的日子,每到夏天,她和二牛三牛到处乱跑摸知了,乡亲们在树底下谈天说地,等到天彻底黑了,再各自归家。日子虽枯燥乏味,但是大家都还在,都活的好好的。

    她弓着腰使劲咬住被子,眼睛在黑暗中睁着,兜兜转转,原以为走了这么远,早把下河镇的一切都抛到了脑后,没想到还是在人家的手掌心里打转。

    鱼娘只觉得有一股难言的疲惫在心头打转,王侯将相,高官贵族,这些人高高站在云端,只需动一动手指,就能扰得黎民百姓永无宁日,等到了南方,一切真的都能变好吗?

    鱼娘做了一夜光怪陆离的梦:一会儿他们还在下河镇,没有来得及逃走,爹和大伯都被人抓走了;一会儿是在逃荒路上,遇到了灾民,灾民狠厉,把爷爷给砍伤了;最后又梦到了楼家坡,忍冬大大的脑袋咧开嘴笑了,“姐姐,你怎么不要我了?”

    鱼娘一下子被惊醒了,坐起来捂住胸口急促地喘着气,抹了把额头的冷汗,掀开被子起了床。

    天刚亮没多久,其余人还在睡。顾氏和刘氏睡在床上,刘氏的呼噜声震天,顾氏却睡得很熟。

    三牛的腿伸出了被子,搁在了凉凉的地上,鱼娘把他的腿塞回去,又给他掖了掖被子。

    给自己用花绳扎了个小辫,拿起铜镜照了照,手艺虽然还比不上娘,但还算凑合。鱼娘轻轻推开门,小心翼翼地出了屋子。

    天色尚早,客栈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各个屋子里传出来的呼噜声。

    客栈的小二倒是已经起来了,端着盆清水,正卖力擦着桌子。

    在楼上看了一会儿,不见隔壁屋子里有人出来,看来爷爷他们还在睡。鱼娘于是轻手轻脚下了楼。

    客栈的小二一只手拎着水桶,另一只手拿着擦地的抹布,费力地从鱼娘身边经过,一不小心脚下打滑,水桶左右晃荡,差点撒到鱼娘身上。

    小二赶紧停下来,面色惶恐,生怕脏水撒到了鱼娘身上,到时候他还要赔钱,“没撒到你身上吧?”

    鱼娘摇摇头,“没事,我躲开了。”

    小二松了一口气,见鱼娘没事,拎着水又要往外走。

    鱼娘喊道:“我来帮你吧。”

    小二停了下来,扭头对鱼娘道:“不用了,我自己来就行。”

    鱼娘解释道:“我做了个噩梦,心里面害怕。我爷爷是个大夫,他说人心里面不踏实了就不能闲着,一定要动起来,这样就不怕了。”

    鱼娘眼底青黑,神色紧绷,小二打量了她几眼,只当自己遇到了怪人,从水桶里面捞出来一块还算干净的抹布,“你去擦大堂的桌子吧,我刚刚才擦了一遍,再擦一遍就行。”

    鱼娘接过抹布,诚恳道:“谢谢你。”

    73.

    第

    73

    章

    喂马

    李大成向来早起,

    他草草收拾了一番,准备下楼到客栈后院给马儿喂草料,如无意外,

    王夫人应该不会在客栈停留太久,他从石贵那里得到了口风,王夫人很可能马上启程上路。

    既然要上路,马车是必不可少的,

    马儿一定要吃饱,路上才不会使性子。

    屋内其他人还在熟睡,

    一群大老爷们睡在一间屋子里,

    鼾声震天,

    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李大成打开房门,清晨稍带些冷意的空气扑鼻而入,激得他打了个机灵。

    李子晏翻了个身,

    揉揉眼睛坐起来,头发乱糟糟的,睡眼惺忪道:“爷爷,你起这么早啊?”

    李大成道:“我去后面喂马,你继续睡吧。”

    李子晏把二牛往旁边挤挤,蒙着被子继续睡了。

    李大成打了个哈欠,

    下了楼。

    客栈里里外外已经被擦洗一遍了,拎着水桶的小二上楼擦洗地板,从李大成身边路过,李大成赶紧站到一边侧身给小二让路。

    小二经过李大成身边时却停了下来,对李大成笑道:“您就是李大夫吧?”

    李大成点点头,心里纳闷,不明白这个小二是怎么认识他的,

    莫非是石贵说的。

    小二不好意思搓手道:“李大夫,您的医术可真高明。我爹老寒腿,疼了几十年了,不知您有没有空帮他看看。”

    李大成一头雾水,他只给石贵一家治过病,莫非真是石贵说的?可看小二的样子,倒像是自己亲自给他诊治了一番。

    李大成带着不解下了楼,大堂里的桌子都被擦洗干净了,上面还泛着一层水渍,客栈的大门敞开,风灌进来,不多时水迹便消失不见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大堂一角卖力地擦着桌子,时不时停下来歇歇,顺带抹掉额头上的汗。

    李大成愣住了,不可置信道:“鱼娘?你怎么在擦桌子?”

    鱼娘拿着抹布,欢快地走到李大成面前。她的脸颊红扑扑的,眼睛明亮,像是初升的太阳。

    “爷爷,我还有两个桌子就擦完了,你先等等,等我擦完了再和你说。”

    鱼娘跑到门外拧干抹布上的水,使劲甩了甩,又“哼哧哼哧”把剩下的桌子擦完。

    看着眼前蹭光瓦亮的桌子,鱼娘叉着腰,油然而生一股巨大的满足感,干活果然是调节情绪的利器。

    客栈掌柜的拿着算盘经过李大成身边时,笑呵呵的,“老丈,这个小娃娃是你家的吗?真是个好孩子,干活又快又利索,我看不如让她给我留在客栈打杂,她的一日三餐我都给包了。”

    掌柜的话不可谓不是大手笔,现在灾民遍地都是,一个个都饿的快走不动了,别说是鱼娘这般的小娃娃,一个干活卖力的成年男子,想找到一个卖身包吃住的地方都是难上加难。

    李大成摇摇头,笑道:“多谢您的抬爱,这孩子我们家平日养的娇,没让她干过活,也没让她饿过肚子。不知今日是动了什么古怪劲儿,兴许是和您这家客栈有缘,非要来擦桌子。”

    掌柜的明白了李大成话里的意思,也不欲做过多纠缠。他本是心血来潮,看鱼娘懂事又肯干活,想发个善心,救鱼娘一命,像这般大的女娃娃,逃荒路上都是被家人丢弃的对象。既然李大成不愿,他也没话说,孩子跟着亲近的人长大总比跟着他这个不认识的人好得多。

    鱼娘擦完桌子,把抹布放到水桶里,又想擦干手,没找到干净的布,索性直接在身上抹干了,而后放下袖子。

    “爷爷,我干完了。”

    李大成假装往外看了看,打趣道:“我看今日的太阳照旧是从东边升起的,怎么你突然变勤快了?”

    鱼娘的脸红了,“爷爷你笑我。”

    她干活出了一身汗,身上虽然轻松了许多,可也确实不妥当,也难怪爷爷会打趣她。

    李大成知鱼娘不是个莽撞的孩子,她素日里比大牛都要冷静些,今日这般不寻常必然是心里有事存着。

    李大成拍拍鱼娘稚嫩的肩膀,带她向后院走去。大堂里人来人往,不是个说话的好地方。

    李大成缓缓道:“说说吧,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鱼娘语气低沉,“爷爷,我发现了一个事情,王夫人是谢将军的妹妹,那个谢将军就是害的下河镇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李大成顿了一下,“所以这就是你今早勤快擦桌子的原因?”

    鱼娘把脚边的小石子踢走,又拽了一下旁边的树枝子,“我知道了这件事,晚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早上早早就醒了,浑身都憋的慌,想起了你说过人心里不舒服一定要活动起来,出了汗才能想开,于是我就去擦桌子了。”

    李大成微微点头,心里难受能发泄出来是好事,“鱼娘,这件事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他们只知道王夫人在遂牧郡有个哥哥,这个哥哥是个大将军,却不知道这个哥哥曾经在平宁县征过兵,大人没打听到的消息,鱼娘这个小娃娃又是如何得知的?

    鱼娘道:“当初我们进城卖驴子的时候,我喂了一个小乞丐一口水,这个小乞丐机缘巧合之下成了王夫人的婢女。这次咱们和王夫人走在一起,她认出了我,我们两个叙旧之时,她说王夫人是谢将军的妹妹,王夫人去了平宁县与谢将军团聚,当时谢将军正好路过平宁县,从平宁征兵又征粮。这样一琢磨,很多事情不就都对上了吗?”

    李大成微微叹口气,如按鱼娘所说,一切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他们拼命往外逃荒,以为有了王夫人这尊大佛,终于顺遂了几分,不用再担惊受怕了,没想到王夫人和谢将军又有这层关系。

    俩人走到后院,马儿被拴在马厩里,见有人进来,欢快地喷了个响鼻。

    “鱼娘快过来,你还没见过咱家的马,来看看。”

    李大成带鱼娘走到马儿跟前,马儿低下头,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和鱼娘对视。

    鱼娘前世只在电视上和动物园里见过马,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到真马还是第一次,她有些犹豫,躲在李大成身后,不敢离马儿太近。

    李大成鼓励她,“别怕,它不会伤害你的,鱼娘,去吧,去和它打个招呼。我在后面会看着你。”

    鱼娘小心翼翼离马儿近了几步,伸手挡在前面,一寸一寸靠近,见马儿没有抗拒之意,大胆了些许,直接上手摸到了枣红马的腿。

    鱼娘兴奋几乎要尖叫起来,她摸到了一匹真正的马,“爷爷你看,我摸到马了。”

    兴许是觉得有些不舒服,枣红马撅起了蹄子,往后退了几步。

    李大成站在她旁边,欣慰地笑了。摸摸鱼娘的小脑瓜,“你看,很多我们觉得可怕的东西其实是因为没有尝试过,当你开始行动起来,会发现一切不过是自己的恐惧和幻象。”

    鱼娘隐隐约约似有所悟,“爷爷,你的意思是—”

    李大成道:“鱼娘,谢将军是很可怕,一念之间能决定下河镇所有人的命运,可你看,我们通过自己的努力不是逃出来了吗?到现在我们一家都完完整整的,离安陵又近了许多,这是我们努力尝试的结果。

    当初在下河镇,所面临的情况比现在要严重百倍,现在知道王夫人是谢将军的妹妹又有何可担心的?你也知道谢将军权高位重,何曾会在意我们小百姓的死活,说不定他连去平宁征过兵都快忘的差不多了。”

    见鱼娘一直沉思,李大成又道:“鱼娘,你能告诉我,你在担惊受怕些什么吗?”

    李大成知道鱼娘心思重,却未曾想过她小小年纪,居然因为这些事情愁的整夜未眠,一大早就起来忙活。

    鱼娘耷拉着肩膀,坐在台阶上,迷茫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大家活得太苦了,什么都是苦的,看不到希望。”

    清晨的金色的阳光洒在瘦瘦小小的鱼娘身上,李大成抚摸着她的头发,“如果因为看到困难就吓破了胆,困难只会越来越多,最后把你给困死。鱼娘,我们逃难活到现在,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已经胜过九成的百姓了。”

    鱼娘知道李大成说的是实话,下河镇的人,田家村的人,楼家坡的人,卖子的妇人,还有府城内外患时疫的百姓,和这些人比,她实在没资格说自己苦。

    只是,“爷爷,这个世道会好吗?”

    李大成诚实道:“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灰心丧气失去斗志,这个世道永远都不会好。而努力永远比坐以待毙更能达成目标。来,你既然有力气擦桌子,不如去试试喂马,桌子是客栈的,马可是咱们自家的。”

    鱼娘点点头,站起来抓了一把草料,伸手递到马儿嘴边。

    马儿伸脖子一把咬住草料,三两下咀嚼完咽到了肚子里,又凑到鱼娘身边想讨要食物。

    鱼娘咯咯笑了,摸了摸马儿的头,称赞道:“乖马儿,真是匹好马。”

    李大成又想起一件事,“客栈的小二说我是个神医是怎么回事?”

    鱼娘心里咯噔一下,小二年纪轻轻,比李子晏大不了几岁,就患上了腿疼的毛病,走路干活都一瘸一拐的,他和鱼娘哭诉,若是再这样指不定就要被掌柜的赶走了,他家里还有个瘸腿的爹,全靠他养活,真被赶走了俩人都活不下去了。

    故而心软之下,鱼娘给他按了几处穴位,这几处穴位可以暂时快速止疼,没想到小二嘴快,居然告诉了李大成。

    鱼娘琢磨了一下,她并未给小二喝水,只是按了几处止疼的穴位,想来并无不妥之处,“我见他腿疼,于是给他按了几处穴位,他问我医术是跟谁学的,我就老实说了。”

    李大成点点头,“医者仁心,能为患者解除疼痛是件好事,鱼娘,你有这份心意,算是上道了。”

    又道:“只是我并不是神医,于医术一道上有诸多困惑。原先给石贵和大牛治病,还以为我在医术上开窍了,后来仔细想了一下,只能说是巧合,故而给王夫人治病时,依旧是老一套,看来以后我还要多钻研钻研。鱼娘,你以后就不要在别人面前吹嘘爷爷是神医了。”

    鱼娘心虚地点点头,又给马儿加了把草料。

    李大成话毕,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他皱眉打量着鱼娘,心里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念头,莫非……

    东边,太阳喷薄而出,金色的光铺满大地,又是新的一天。

    74.

    第

    74

    章

    变故,双更合一

    天边太阳初升,

    晨曦照在客栈的屋檐上,闪出一层浅浅的金光,端的是瑰丽非凡。

    鱼娘喂完马,

    摸了摸恋恋不舍的马儿,和李大成一起回了客栈。

    顶着爷爷打量的目光,鱼娘头皮一阵发麻,怀疑爷爷是发现了什么,

    可爷爷的嘴严的很,只笑眯眯地和她说些无关紧要之事,

    让人猜不透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鱼娘一路揣摩着自己过去是否出了什么纰漏,

    无非是在治病救人上偷偷做了些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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