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陆承风云挽 本章:第50章

    她几乎下意识便凭本能摇头:“不,不行。”

    栾琛嘘了声,食指摁在她唇上:“别急着拒绝,我也说了,是如果。”

    他安静数秒,食指微微弯曲,摩挲她嘴唇:“要是你们夫妻感情一直很好,那也很好,你有人照顾,我不会打扰。”

    “可是万一哪一天,你们走不下去。”窗外暮色四合,他眼里一缕清幽的月色,“来找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帮你。”

    云挽又有些看不懂他:“为什么?你和他家世身份相差无几,我就算和他离婚,我怀孕有孩子,离异,我即使再觉得这些事没有关系,可是别人总会笑你。”

    其实即使没有那些条件,她在陆家,也没有人看得上她。

    她真的不明白。

    栾琛沉默,后来笑了,闷声低低道:“你不明白吗,人生自是有情痴,中文系不教这一句吗?我都懂呢。”

    此恨不关风与月。

    她彻底愣住,深深锁眉。

    就在这个时候,车门被猛烈踹了两脚,车门凹陷,玻璃顷刻震裂,光影变成了蛛网。整个车剧烈摇晃。

    云挽一惊,下意识抱着肚子抬头望。

    窗外幽暗的夜光微弱,不断弥漫,丝丝缕缕笼罩,映在那张俊美刚硬的脸孔。

    他带着顶级的怒火,阴森视线直直射进车里,对上她紧张不安的目光,他极度阴鸷再踹一脚,整片玻璃碎裂。

    云挽怕极了,扶着肚子往后缩。

    栾琛危险地眯了眯眼:“陆老板,这是做什么?”

    陆承风从里拉开变形的车门,一拳上去。

    怒吼仿佛天崩地裂:“你他妈偷人偷到老子家门口,当老子是死的吗!”

    第37章

    “你想他吧。他进不来,你出不去。”

    栾琛额头瞬间破裂,

    鲜血蜿蜒流下,模糊眼睛。他俊逸非凡脸庞蒙上层煞气,顾不得擦去,

    抬手箍住陆承风伸进车内的手:“陆老板今天是撕破脸了?”

    陆承风浑身更是火气腾腾:“你跑我楼下抱我老婆,我还要对你好声好气吗?”

    栾琛满目阴郁,

    想将云挽挡在身后。

    陆承风毫不留情将他掀开,一把攥过云挽手腕拖出来:“回家!”

    云挽很怕他,他眼中狂风骤雨,她知道他今晚一定疯的不轻,和他回去,

    会面对什么,

    可想而知。

    她浮了层泪,下意识挣脱,他攥得很紧,她没办法去掰他,打他手背,皮肉顷刻显现鲜红的痕迹。

    她哭着说:“你放开我,我不要回去。”

    他眼瞳霎那猩红,更添狠厉:“这个家回不回,

    由得你吗!”

    陆承风猛地手腕用劲将她拽出,掀起劲风,揽着肩膀裹进怀里。

    栾琛扣住他肩膀,

    他反手格开。

    栾琛眉眼在雨中模糊:“你没听见吗?她说了不跟你走!”

    那句话几乎是踩着陆承风的线引雷,

    雨喧哗砸下,

    天边雷声轰隆。陆承风忍无可忍,

    抬脚踹向栾琛小腹,暴喝声震颤:“滚!”

    他手指那台宾利,

    声音颤抖到只吐得出两个字:“处理!”

    夜雨哗哗倾盆泄下,震耳欲聋的雨声响彻耳畔,吞噬了嘈杂,也将车厢里的一切痕迹洗刷得一干二净。

    云挽跌跌撞撞被他裹挟着走,进花厅钟叔见了,脸色立刻变了,深深皱眉劝:“先生,先生您别动怒……”

    陆承风根本听不进去。

    暴怒使他的脸扭曲变形,眉心火气道道深锁,他披着夜雨踏上二楼,很快,连钟叔的声音都被甩在身后。

    陆承风拧开卧室门就将她推进去,门被狠狠摔上,砰地一声震天动地。

    云挽被摔到床上,恍惚看见天花板顶灯都晃了晃。

    紧接着他的吼声袭来:“你长本事了!”

    陆承风倾身上前,扼住她下颌连带脖颈:“你不是跟我保证,不会背叛我吗!”

    他脾气彻底失控,整个人都在发疯,五指紧紧用力,像是真的很想把她掐死。

    云挽脸疼得说不出话,拼命去掰他的手,然而他的力气她怎么能比,推他,他纹丝不动。

    她眼圈红了红,努力模糊说:“我没有……”

    眼泪很快砸在他手背上。

    很烫,他眼睛也被烫得顷刻红了:“没有,没有!又是没有!海陵岛你就说没有,跟我保证他没碰过你,现在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卿卿我我,你还跟我说没有,你把我当傻子耍吗!”

    他仿佛山崩地裂,她流着泪摇头:“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他只是送我回家,我们没有做什么。”

    “他抱你!”他满眼岩浆般阴霾,“你当我瞎!”

    “你还想跟他做什么?是不是只有上床了被我看到才叫做了什么?”

    她哭着抽他手背:“你说的什么混账话!我都说了只是他送我回家,你为什么总要臆想!”

    “那你又为什么一定要见他!”他暴怒打断。随即俯身逼近,眼瞳震颤地盯着她:“海陵岛之后,你偷偷去见过他多少次?嗯?多少次!只要没闹到我眼皮子底下我都他妈忍了,一次都没问过你,一次都没有!”

    “可你是不是太把人当傻子了,我隐忍不发,一退再退,你他妈直接把人带到楼下车里!你是前面几次都觉得我没有看到,不过瘾,现在非要让我看是吗!”

    暴雨声嘈嘈切切漫入耳朵,云挽面无血色看着他,房间没开灯,只有床头一抹幽幽夜色。

    昏朦的视线里,是他领口散乱狼狈的高大身影,他前襟扣子崩裂,露出精壮起伏的胸膛。额头染血,双目赤红,浑身笼罩着黑腾腾煞气。

    她骤然慌了神。

    已经无暇分辨,他说的话究竟几分意思。

    每一次,什么是每一次。

    所以后来她和栾琛见面,杂志社有事她去采访,后来初来泉城,海滨展览馆做陶艺,包括今天再去。

    他都是知道的?

    可他好像真的像他所说,没再发过脾气,包括医院撞见,她原本以为他会发火,他却轻描淡写一句:“不会的。”

    轻轻揭过。

    后来再和栾琛见面,他毫无表示,她也就天然认为她瞒得很好,他没有发现。

    他竟然是知道的?

    他掌心一片温热濡湿,大概是看出她震撼,他颇为可笑:“你是不是觉得你干什么能瞒过我?我一忍再忍,你是不是真的当我没有脾气?”

    她眼瞳震颤回不过神。

    陆承风深黑瞳孔看她一眼,忽然俯身,埋首在她颈侧舔咬起来,温热异样的触感,她皮肤很冷,他身体却烫,体温节节攀高。

    她浑身颤栗,几乎是凭本能推开他“不,不行……”

    然而这个举动,像是彻底激怒他。

    他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盯着,片刻后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爆发:“你现在是要为他守身如玉了?”

    原先快要熄灭的焰火,那瞬间全部点燃,带着比先前更狠,更深刻,更暴烈的温度,毁天灭地热潮般向她涌来。

    他像是没了理智,嘶吼道:“你还记得你是谁老婆吗,你肚子里怀的又是谁的种!你现在跟我说你要守身如玉了,你早干嘛去了?”

    他戾气满身:“是因为他之前在美国,你没男人睡,来睡我吗!”

    他猩红的眼眸失控,整个眼睛都阴森到冰冷颤抖,投向她的视线道道带着冰棱,割得她瞬间心如刀绞,鲜血直流。

    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或许是真的气,或许是,即使一只兔子被逼急了,也会爆发脾气。

    云挽一把拍开他的手,眼眶通红声嘶力竭道:“是又怎么样?我睡男人,你身边也有女人,你也可以去睡啊!你以为我很在乎你吗,你以为你对我来说很重要吗?”

    “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你算什么,我在你眼里又算什么,反正你也不回家,我们这样各睡各的不好吗!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你不是就想这样吗!”

    她喘着气。

    他维持了几分钟的静止。

    云挽心口一涩,忽然觉得痛得厉害,心里像破了个洞,疼得她麻木没有声息。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明明心里清楚,她从来不是这样想的,可她却还是这样做了。

    她只是觉得委屈,羞耻。

    她满心满眼都是他,结果呢,然后呢,她得到什么,又失去什么,他从来不清楚。

    陆承风手腕发抖,掌根摁住她,他从来没有像今夜这样,露出这种表情,凝重,阴沉,狰狞却又强自忍耐。

    他深吸口气,几乎维持不住昔日平静,哑声跟她说:“我再跟你说最后一遍,这是第四遍,我从来没有……”

    “我不在乎!”她紧紧咬牙,眼泪流出,“谁在乎!”

    他狠狠压制的情绪彻底失控,惨烈爆发出来。他所有伪装撕裂,引以为傲的自控全部消失,露出最真实一面。

    他拂开床头夜灯,玻璃霎时崩裂:“好啊!那就如你所愿,你去睡别的男人,我去睡别的女人,你他妈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

    他猛地再次攥过她手腕。

    她这才觉出些害怕,抱着被子向后缩,被他扣着脚踝拖回来。他吻咬在唇上,眉眼遍布煞气,她急又怕,推开他,他再次不管不顾上前。

    云挽反手给了他一巴掌:“你疯了!”

    顷刻泣不成声。

    他被猛然打偏过头去,浑身僵滞数秒,紧接着是铺天盖地更为暴戾的吼:“我他妈早该疯了!”

    裙摆瞬间撕裂,她泪滴到下巴,拼命将被子隔在中间,他凶狠扯开砸向床头逼近,肩膀被抵住,她避无可避。

    慌乱间,摸到床榻碎瓷片。

    云挽发抖握进手里,哭着道:“你别再过来了!”

    瓷片抵在肩膀,他满是狰狞的眼底,他可笑般夺过瓷片,自己扎进去,狠狠一划,臂膀瞬间鲜血蜿蜒,淌进被子。

    他满不在乎丢掉瓷片,沾血的手捏住她:“你是想看这效果是吗?现在你满意了。”

    他就是疯子。

    彻头彻尾疯子。

    他的暴烈,狠厉,他的沉郁,阴狠,她曾经以为见到过的他阴霾一面,原来都不及真实万分之一。

    事情就是这样突然发生的,她无力阻止,甚至都还弄不清,究竟是什么,一步步把他们推到这步田地。

    她只是很难过,比从前任何一次心痛,都强烈百倍。

    她只能哽咽:“你究竟想怎么样。”她害怕争吵,害怕冲突,害怕爆发,畏惧所有的矛盾。她有点想认输了,不想再吵了。

    她放软声音,很小声很小声地重复一遍:“你想怎么样,不吵可以吗?”

    就像他每次对她说的那样,不吵可以吗。

    然而血腥味蛮横冲进鼻腔,他悬浮在她上方,冷硬的脸庞绷着,黑漆漆眼睛注视她很久。

    他像是根本听不见她的话了:“他就那么喜欢你吗,你怀着别的男人孩子也要睡你,有那么爽吗。”

    她突然觉得很想笑。

    然后真的仰头,笑出眼泪:“你不是才最清楚吗。”

    他嘴唇颤抖,最后猛然沉身,凄楚撕裂般疼痛,她死死咬住唇,没有任何声息。

    他手臂青筋爆出来,沙哑道:“你说得对,我是该最清楚。”

    那么深,那么波澜不惊的黑暗,像是庞大的蛰伏的海水,她闭上眼,便肆无忌惮,而平静汹涌地,淹没她。

    *

    毛巾上液体已经干涸,陆承风披衣起身,背过身,侧眸说:“我这几天还有最后一点事,可能没空回来。”

    他冰冷系上纽扣:“你不要想着乱跑,也不要想着再去找他。我和警卫说过,不会放你出去。”

    云挽侧身抱着被子,脸上木木地,没有一点表情。

    其实身上没有难受,毕竟已经习惯他。

    最痛的地方,在心里。

    她好像已经被抽干力气,这几年坚守的最后一点廉耻心,都好像被剥脱地一干二净。

    相比起她,他似乎更为狼狈。

    他脸颊还有指印,脖颈,肩膀,隐约露出的锁骨,全部是血淋淋的抓痕。

    有的已经结痂,有的,是弄到清晨的时候,重新被她抓破的。

    六个多小时,谁都筋疲力尽。

    他问她:“还想他吗?”

    她不说话。

    他就点头:“行,那再来。”

    直到天蒙蒙亮,昏朦的光线透过碧色床帘,幽幽淡淡刻出她影子,苍白的一张脸,浮着不正常潮红,隐现在他眼底。

    他才抿唇,罢手:“算了。”

    她闭上眼。

    出门的时候,陆承风抓紧门框:“我中午回来陪你吃饭。”

    她像睡着一样,不吭声。

    他指节紧了紧,带上门。

    如他所说,他安排了庭院警卫,没有他的命令,她踏不出去一步。

    云挽根本连尝试走到门口都没有,他做事向来说一不二,他说她走不掉,她不必费尽心力。

    其实在家的日子不难熬,统归她习惯了,只是始终闷闷不乐,高兴不起来。

    东仔隐约听说这件事,小声给她透消息:“夫人,您别再惦记栾家那位了,先生这回是真生气了,那晚后隔了一夜,差点一把火烧了栾家的造船厂。”

    她起初分外安静,不声不响继续缝小孩的被子。

    只有听到“栾”这个字,好像才会给点反应:“栾家。”她麻木地停顿,“他去找麻烦了吗。”

    东仔紧张点点头:“是啊,找人去的,栾家也不想闹大,事情就压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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