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好好的工作做不下去,脑袋一热就转了一趟飞机,千里迢迢地到了费城。
大雨天,不撑伞,在赵乐熹的楼下站着,就为了见她一面。
甚至,打心里希望她回心转意。
一年多前,他曾说过叫她和自己解除婚约后别后悔,结果如今后悔的人成了自己。
许景周的喉结滚动,有些艰难地说:“我很想你。”
赵乐熹扬了扬眉:“我知道了,谢谢。”
“我下来了,你也见到我了,现在可以走了。”
赵乐熹不想与他纠缠,说完转了身,抬脚便准备走。
结果许景周湿漉的大手抓住了她的肩膀,堪称强硬地将她转了过去,与自己面对面。
他颇有些咬牙切齿:“赵乐熹,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伞被他弄掉了,雨很大,温度又低,浑身湿漉的感觉叫赵乐熹恼火。
“你和乔蓁蓁走得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自己在干什么?”
说完,赵乐熹便想弯下身去捡伞。
她的不以为意叫许景周脑中那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他扯住她的手腕,又欺身向前,捏着她的下巴,堵住了她的双唇。
赵乐熹在不稳的脚步中感受到了唇上的压力。
两人之前两年多的相处中,许景周从没主动吻过她,更没有出现过如此激烈的情绪,让她整个人一时被亲蒙了。
他的力道很重,下巴上的手力道重,放在她脑后的手力道也重。
现在的强吻,让赵乐熹抗拒无比。
她觉得不适,也觉得恶心。
许景周嘴角的裂口处渗出了鲜血,一时间,赵乐熹尝到了满嘴的铁锈味。
她这才回过神,剧烈挣扎起来,却根本推不开身前的许景周。
赵乐熹狠狠地咬了一下许景周的舌头,也只是让他停下了动作。
嘴里的血味变得更重了,她紧紧皱起眉头。
赵乐熹狠了狠心,抬手摁住他嘴角的伤口。
许景周嘴角的裂口被彻底弄破了,血顺着他的下巴往脖子上流。
赵乐熹睁着眼睛,直勾勾地跟他对视着,眼里满是愤怒和抗拒。
许景周被这样的眼神给刺到,松了力道。
赵乐熹则抓住机会,狠狠推开了他。
“许景周,你少来发疯,很恶心。”
他脸上又是血又是水,整个人狼狈得不行。
垂着头,低声说道:“以前,你从来都舍不得我受伤。”
赵乐熹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弯腰捡伞:“你也知道是以前了。”
她本来撑着伞转身就想走,可许景周现在太狼狈了,让她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订好酒店了没有?”
男人沉默地摇头。
赵乐熹一哽,咬牙继续问道:“你下了飞机直接来的?”
他又沉默地点点头。
赵乐熹觉得无奈,倒也不是心软,就是想着在异国他乡自己别和傻子计较。
她叹了口气,说:“算了,你上来吧。”
许景周跟在她身后,声音沙哑地问道:“你不怕我对你做什么吗?”
赵乐熹加重了语气:“你现在有求于我,就别做这种假设,你要做这种事考虑考虑你的前程,许大律师,我们还没有发展到你死我活的关系。”
“我也不想你到时候生了病回去,把我俩的事闹得尽人皆知,那样很难看。”
说完,赵乐熹没再管他,撑着伞自顾自地往前走。
如今她的态度叫许景周心里越发不好受。
可他又想,赵乐熹还愿意关心自己,说明自己还有机会,不是吗?
两人一路沉默地上了楼。
赵乐熹能听见自己隔壁传来热闹的喧哗声。
看来徐越川今天比自己潇洒很多,她之前还想着,今晚要是论文写不出来,便找他去取取经。
结果两人都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