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津帆才7岁,就是配上了又怎么样?还能抽他的骨髓?”
“沈家欺人太甚。”
……
当即,乔时宴就要找沈家不痛快。
孟烟轻轻握住他的手掌。
她乌发微垂,美目中流转着智慧:“她毕竟只是寻过来,并未对津帆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你若是出手未免大张旗鼓!”
“不如由我出面。”
“往小里说,那是女人之间的事情,旁人不好再插手!”
……
孟烟样子恬淡,从容温婉。
乔时宴心折不已。
他望着她莹白的小脸蛋,不禁神往,更是脱口而出:“你准备怎么办?若是办成了……我报答你!”
第388章
孟烟:谁动我儿子,我要她死2
乔时宴说完,孟烟脸红了。
他每次报答完,她的腿几乎都抖得站不住,哪怕是现在怀了身孕……他也总有办法将她弄得生不如死。
孟烟不想露怯,
于是捡了书本佯装在看:“才不稀罕你的报答!”
她的样子实在娇贵,他虽没有那个意思,但仍忍不住将她拖进怀里,威逼利诱迫她说出计划。
孟烟伏在他怀里。
一袭黑色的真丝睡衣,松松散散地挂在薄肩上,露出一方晶莹剔透的肌肤,就像是上好的冰琉璃一般诱人。
她轻抚他俊颜,低声说出自己的计划。
乔时宴更加心折,
恨不得现在就开始报答她。
他思忖一下,沉吟着开口:“你尽管去做局!有我当你的后盾,届时我亦会助你一臂之力!”
……
三天过后。
b市王家举办宴会。
王家虽不是顶盛之势,但是王家有一门姻亲厉害得很,在b市这个地方哪怕是沈老也得卖几分薄面。
王家操办宴会,沈家全家给面子。
除了沈辞书。
晚八点。
王宅别墅,宴会举办得正酣,小提琴的音乐悠扬动听。名流跟贵妇们握着细腰,在舞池中翩翩起舞,一曲结束都是恋恋不舍的。
沈老地位超然。
沈家人跟主人坐在一起,吃茶点心闲聊,在沈辞书的事情上沈老用得上王家,旁敲侧击几句……但王家的态度模棱两可。
沈老力不从心。
这时,庭院里响起一阵小汽车的声音,明显又有客人来了!
沈老微微眯眼,在b市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人赴王家宴会迟到……那是什么样的显赫身份?
乔时宴挽孟烟的手进来。
他们一出现,沈家人愣住――
乔时宴竟然攀上了王家,还这样大摇大摆地出现,不过他也自持太高了,竟然不给王先生面子,宴会迟到了整整半个小时。
王太太并不生气。
她还迎上去,亲切地握住孟烟的手掌:“我为你准备了爱喝的玫瑰花茶,一会儿你多喝两杯……安神的、对孩子有好处。”
很明显,王太太和孟烟交情好。
一旁,赵静婉指甲掐进肉里。
她不能接受孟烟比自己地位高。她看着孟烟空着手,故意说:“不会连礼物都未准备吧!乔太太失礼了!”
孟烟微微一笑。
门外,乔家的佣人将礼物送了进来。
是一方乾隆用过的小印章。
王太太惊喜不已,她爱得跟什么似的连声说道:“你怎知我在寻这个?找了小半年了总找不到心水的,这一方算是顶级的了!孟烟……我谢谢你。”
孟烟浅笑:“亦是因缘际合。”
王太太爱不释手。
赵静婉的面容,已经扭曲。
孟烟仍是带着淡淡笑意:“送礼物总归是要送到人心坎上!我听说沈太太性喜东珠,于是特意请人做了一对名贵的东珠耳饰,今天偶遇正好送上。”
她手一伸――
佣人就奉上礼物。
那对东珠的银针十分粗实,竟有小号毛衣针那般粗细,若是硬生生地扎进耳朵里一准一个血淋淋的。
孟烟拿着东珠,要给赵静婉戴上。
赵静婉哪里肯?
一旁,王太太把玩着印章,漫不经心的样子:“孟烟算是你的长辈!长辈送的礼物你都不肯收受……静婉,你的架子未免太大了些。”
“你们合着欺负我!”
“放肆!”
……
沈老轻声喝止。
他猜出大概来:明显王太太受了乔时宴好处,跟乔时宴穿一条裤子了……但偏偏他不能得罪王家,辞书的小命还捏在人家的手里。
赵静婉十分委屈:“老爷子!”
沈老眼底一片冷酷……
赵静婉没再说什么了,她静静地坐着,任由孟烟给她戴上那一副大耳坠子。
鲜血,从耳畔流下……
那痛,比怀胎十月还惨烈。
赵静婉摇摇欲坠。
她在众目睽睽之下,更叫得惨烈。
孟烟居高临下,冷冷一笑:“沈太太亦尝到这种切肤之痛了吧!我想告诉沈太太的是……谁敢动我的孩子,我就要谁的命!”
赵静婉眼底全是恨意。
她一生要强,未受过这样子的耻辱,何况是在这样的名流聚会上……沈家的脸面几乎是被孟烟按在地板上摩擦!
沈老开口了:“还是适可而止吧!”
乔时宴一声冷笑:“该适可而止的是你们沈家吧!沈慈,你是做了多少缺德的事情才会遭报应,一代代得绝症。”
一张鉴定书,轻飘飘地落在沈夫人面前。
……
沈夫人看了几遍。
她惊愕望着,自己敬爱的长辈。
好半响,她才抖着声音问:“爸,当年你跟辞书明明配上了!您为什么要瞒着我们?”
她忽然就撕心裂肺了起来――
“你瞒得我跟自山好苦啊!”
“什么是真的?”
“您对辞书的疼爱、还有对晨晨和曦曦的疼爱?我还能相信吗?爸……我跟自山还能相信你吗?您爱惜自己的身子,但是辞书他是你的亲孙子啊,当年你竟然就眼睁睁地看着他等死……沈家是有皇位要继承吗?”
……
沈老面容一沉。
他埋藏多年的秘密,竟然一朝被揭穿了。
乔时宴,他怎么会知道的!
第389章
乔时宴:小烟,我送你去H市吧!
夜深人静。
沈宅一片沉寂。
二楼的主人卧室里,沈夫人在衣帽间里收拾细软,她平常穿的衣裳、戴的首饰,都收进两个大箱子里……
沈自山在外头吸烟,烟缸里盛了十来个烟蒂。
沈夫人将行李拖出来。
她问自己的丈夫:“自山,你跟不跟我走?你若是跟我走,我们仍是恩爱夫妻……你若留下,我亦尊重你的选择,但是我们夫妻的缘分就到此为止。”
她声音压抑:“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
她敬爱沈老,真心等他如父。
但命运跟她开了玩笑。
她从未想过,那个睿智的长者竟会愚昧至此,他竟然因为怕损伤身体而不肯救治自己的亲孙子,而选择让他等死。
沈自山兀自抽烟,实难决择。
沈夫人并不勉强他,她唤来佣人:“林妈,把我的行李放到车上。”
林妈大吃一惊:“太太,您要去哪?”
沈夫人手中有产业,再说她的娘家也十分体面,她不愁没有地方去:“先住酒店,再做打算。”
林妈心里杵得慌,正要提行李。
门口,响起沈老的声音:“打算去哪?这个家你是不打算要了?”
沈夫人一惊。
随即,她便苦笑:“这里还能称之为家吗?每个人心里想什么我都不清楚,老爷子愚昧怕死,辞书在外面养女人、静婉也没有了女人矜持……这个家早就四分五裂了。”
沈夫人说完,便要离开。
但是才走两步,就被外面几个黑衣男人给堵了回来,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沈老:“你不让我走?”
沈老待她,总归有些感情,不舍得她走。
再者,沈家不能有丑闻。
沈老的语气淡淡:“你走了辞书怎么办?沈曦怎么办?还有自山……难道你待他们都没有一丝感情了么?”
但沈夫人心意已决,执意要离开。
夜色澜静,
沈老的神情难看极了,他看着疼爱的儿媳、嗓音嘶哑:“既如此,那你就留在房间里闭门思过吧!外面、家里的事情都交给静婉来办。”
沈自山起身:“爸!”
沈老冷冷一笑:“不要叫我爸,老婆都管不好!”
他在夜色里离开。
初冬夜里,下起了薄雾,让天地间所有都笼上一层淡淡的朦胧、让人看不真切。
书房里,徐秘书给他沏了一盏茶水。
茶水放到桌上,
徐秘书殷勤开口:“忙了半天,您喝一盏茶润润。事情是有些紧急,但是一件一件总是能解决的。”
沈老并未喝茶,
他抬眼看着徐秘书,看得徐秘书心头一惊,他跟着沈老多年太清楚这眼神的意思了……
果真,沈老打开抽屉,扔出一份文件来!
徐秘书小心翼翼打开看――
下一秒,他惊呆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但是沈老他不但食子,他连骨头都不肯吐出来啊!
沈老的声音冰凉入骨:“沈曦不能出事!他是辞书的骨肉,也是沈家这一辈里唯一的男丁……为了沈家的未来,牺牲一个女儿又算什么!”
徐秘书大惊失色。
他不由得劝解:“老爷子三思而后行啊!虽然偷偷配上了,但这并没有经过大小姐的同意,何况她怀了身孕……”
“那就把胎儿打掉。”
“没有什么,比沈家嫡子更重要!克笙,孟烟这孩子就当是给沈家报恩的吧!你不必再说了,我心意已决!”
……
一阵夜风吹过,沈老的面容阴鸷得可怕。
徐克笙握着文件,手在颤抖。
沈老真疯了!
……
回到别墅,孟烟一直不适。
乔时宴洗了澡,套了一身居家服走到沙发边上坐下,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在想沈家的事情呢?”
孟烟捉住他的手,放在手里把玩。
他们现在是夫妻,夫妻之间无需隐瞒,她轻道:“在我印象里,辞书比他的命还要重要,我却未曾想过……他竟然也是愚昧和贪生怕死的。”
“他是贪恋权势。”
乔时宴轻嗤一声:“但是他却未领悟一个道理,人上有人……这辈子他都泥足深陷,谁也救不了他。”
孟烟勉强一笑。
两人说了好一会子的体已话,正要睡觉时,乔时宴放枕边的手机响了――
看见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