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头也不回,轻轻松松开了大门往外走,“怎么可能,我和Chris一起搞定的。”
段奕回忆了一下,一路走来有十六七个睡美男。在不惊动其他人的情况下连续撩翻这么多人,这让一向以身手好自诩的段二爷受到了深深的打击。
越过后院,翻过断了电的围栏,跨过灌木丛,段奕跳上了电瓶车。接应的男人一样将脸遮得严严实实,加上着装都一样,乍一看去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段奕看了好久,直到电瓶车开到了山脚,才找到了区别,那就是臂章。
那少年衣服臂上绣着皮卡丘,另一个人绣着阿童木,绣线是藏青色,跟黑色行动装几乎没有区别,这简直是世界SSS级的大家来找茬。
段奕还来不及为自己的发现欢欣鼓舞,就听见身后传来了喧嚣。
“现在才发现,真是太没意思了。”皮卡丘语气意兴阑珊,掏出个微型手电筒朝湖面上一晃,一艘木船晃晃悠悠地从黑暗里滑了出来。
段奕还来不及吐槽这大半夜的是要摇桨游西湖吗?木船上的人就将雨篷一扯,露出三辆水上摩托。
二爷默默竖了下拇指。
总而言之一路有惊无险,恺撒小分队顺利协助段二爷逃家成功,从杭州返回了帝都。
皮卡丘跟阿童木自然都换了普通人装束,皮卡丘比他以为的要成熟,眉清目秀,头发染成了亚麻色,T恤牛仔板鞋,像个大学生似的青春洋溢。
阿童木三十左右,板寸头发黑皮肤,整体像颗红得发黑的杨梅。
他们带着段奕来到了郊区别墅。
出了别墅进别墅,段奕有不好的预感。
果然才进门就看见了上官仁,他说:“小树……”
两个字才出口,上官仁杀气腾腾的一拳就挥了过来,咣,正中红心,段奕没能躲过,脸颊剧痛,将玄关挂的一副达利给撞歪了。
半边脸麻木了一阵后,火烧火燎地痛起来,满口血腥味,好像牙也有点松动了。这一拳揍得结实,半分没留力。
段奕压着怒火看他,结果对方怒火比他还旺,咆哮得像愤怒的雄狮:“你还有脸来见他!”
皮卡丘急急忙忙去拦住了上官仁,“大哥,别激动,二少又不是故意的……”
段奕见气氛不对,突然眼皮直跳,“小树怎么了?”
十三还是一如往常的冷淡而周全,为他送来了包着冰块的毛巾,“段先生,别急,请你先坐下来,听我好好说。”
段奕不想啰嗦,直接接了毛巾敷脸,一边绕过了激动得有些失控的上官仁,坐在客厅沙发上,“小树怎么了?”
十三在他对面坐下来,慢悠悠开口了:“云先生被人捉走了。”
“什么!”段奕陡然站起身,“被谁!找到人没有?”
十三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后继续:“又被岳老板救回来了。”
段奕顿时脱力,跌坐回沙发,“他在哪儿?没事吧?能不能让我见他?”
十三说:“救回来后才发现,他还被注射了白色恶魔。”
“什么!”段奕又跳起来,“混账!谁干的!”
十三又做个稍安勿躁的手势,“结果白色恶魔被人掉包换成了营养剂,所以没事。”
段奕松口气,重重跌坐回沙发,“能不能一次讲完……他到底在哪儿?”
十三还是面无表情,“请稍等一下,医生在为他检查。”
段奕愣住了,“不是换成了营养剂吗,为什么……难道受伤了?!”
十三说:“没有受伤,他营养剂过敏。”
段奕瘫在沙发里,再也没力气折腾,只顾抓着毛巾呻|吟,十三这家伙绝对、绝对是故意的。
上官仁总算冷静下来,整理下凌乱的POLO衫,看着段奕的眼神还是充满了不善,“这次算你运气好,小树没出事。要不老子非要剁了你手脚,扔尼罗河里喂罗非鱼。”
段奕从十三口中得到了细节,李治算是他忽略了,可是那位裴少……不就是齐影顶头上司的宝贝幺孙?
所以裴少会掺合进来,跟齐影有没有关系?这疑问像条毒蛇一样咬噬着段奕内心。
他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个笑容,“抱歉,这次多谢你了……仁哥。”他叫得不情不愿,上官仁也听得不情不愿,从鼻孔里哼了一声,才要说什么,突然被一声惊呼打断。
“段奕!”云嘉树从楼梯半中央一跃而下,仿佛从天而降的墨丘利,他上前两步,又顾及到四周人不少,硬生生忍住了扑过去的冲动,只是笑着看他,“你回来了。”
段奕也站起来,一边笑一边脸痛,一边脸痛还是一边笑,“让你久等了。”
围观群众纷纷表示这对狗男男实在闪瞎眼,纷纷转头看向boss,上官仁心中叹息,所谓小别胜新婚,这一对毕竟实在神前发过誓的伴侣,就算是他也做不出过火的举动来。
最后只好挥了挥手,“小树,你带他上楼去上药,要不过会儿这脸还得肿。”
小树点头,“知道了,哥哥。”
叫得乖巧又贴心,上官仁顿时没了火气。
想想还是不死心,见那俩转身,又喊了声“等一下”,然后大步上前,扣住段奕肩膀,狠狠往他肚子上来了一拳,这才解气地补了一句:“杀马特,嗯?”
段奕又挨了一拳,五脏六腑都快错位了,还是一片茫然:“??????”
等到跟着云嘉树上了楼,坐在休息间的床边仰头让恋人上药时,他才后知后觉地叹了口气,“想起来了……”
云嘉树把号称武当特制的活血化瘀药膏抹在段奕脸上,小心翼翼按揉着,一边问:“什么?”
段奕悒悒不乐伸手搂着恋人腰身,隔着丝麻混纺的衬衣轻轻揉按后腰,又被云嘉树淡定提着手指拎开,“我第一次在网上找上官仁,那会儿你们在拉斯维加斯。他跟我炫耀白西装,问我像不像马龙·白兰度,我回了一句更像杀马特·白兰度。没想到被记恨到现在,当时居然装得那么淡定,你哥也太小气了。”
云嘉树手指停了一下,“昨天我听见仁哥问十三,什么叫杀马特?十三收集了许多图片给他看来着。”
段奕抽了抽嘴角,可惜揉完了药膏脸实在又肿又疼,只好忍住了笑。接着一用力就把恋人给掀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然后云嘉树一把按住了段奕肩膀,皱眉说:“别闹,根据有关规定,脖子以下不能再碰。”
☆、第四十九章
云嘉树被他拽得倒下去,条件反射按住肩膀,皱眉说:“别闹。”
段奕吃了两个多月素,哪里还忍得住。一边小心翼翼亲恋人嘴角,一边手忙脚乱去扯皮带,在恋人耳朵边喘着热气,“宝贝,想你了。”
接着眼瞅着小伙子贝壳似的白净耳朵变成了熟虾的颜色,他满意笑了,结果扯痛伤口,忍不住倒抽冷气。
云嘉树噗嗤一声笑出来,原本一点旖旎散得干干净净。
段奕哀怨万分地爬起身,两手分开撑在真丝床单上,低头看着俊美迷人的男模同志惬意伸展四肢躺着的模样,胸口突然全是柔情蜜意。
于是重新俯身压下,把恋人脑袋往怀里压。
云嘉树挣扎:“喘不过气。”
段奕说:“乖,让我抱会儿。”
云嘉树皱眉:“真臭。”
为了摆脱段榕先的人,他和皮卡丘阿童木几乎用上了所有的反侦察手段,用了三十多个小时才到达了如今的目的地。
自然也没那么好的条件洗澡,睡觉也只是在车后座打盹。段奕现在衬衣皱巴巴,混杂着汗水、沙尘、机油和皮革的味道,他反倒不以为耻,自豪地拿胡渣子磨蹭下恋人下颚说:“这是男人味。”
结果出人意料,反倒被云嘉树下颌几根粗硬胡须给扎了下。
接二连三的意外让段奕一腔思念跑得干干净净,想要狗血地述一述离情什么的也没了心思,反而捏着云嘉树下巴担忧打量。
小青年向来很懂照顾自己,整理打扮一丝不苟,现在刮胡子都会漏胡渣,脸色还有些憔悴,看来不止是过敏的缘故,是太想他了吧。
段奕非常自大地这么认定了,皱眉继续盯着恋人下巴上残留的一截胡须,“说起来,迪斯雷利家好像遗传络腮胡?”
他对迪斯雷利家的照片记忆犹新,从前几代到亨利为止,个个留着大胡子,打扮得跟马克思一样严肃而古板。
克拉伦斯大概是还想装年轻的缘故,修面修得不留半点瑕疵,所以看不出什么端倪。
云嘉树多少猜到了他的想法,顿时感觉这进展有点太梦幻。十分钟前他还在忧心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段奕,十分钟后他已经在和本尊讨论胡子怎么长。
这个时候也只好顺着他话题,“虽然是这样,不过我有一半华裔血统。”
段奕还是忧心忡忡,拇指贴在云嘉树下颌上揉来揉去,“那万一你老爸的基因占了上风呢?”
两个人不约而同开始脑补,云嘉树觉得蓄须应该很帅很有男人味,他脑补的是强尼·戴普和小罗伯特·唐尼。段奕虎躯一震觉得好雷,他脑补的是三尺美髯的红脸关公。
“其实也不错……”
“卧槽千万不要……”
两个人异口同声,接着面面相觑。
段奕紧张瞪着伴侣同志,捏住他下巴几乎用上了威胁,“千万别留,好好的小伙子都给毁了!”
云嘉树无语,不知道这家伙脑内暴走到什么地方去了,只好敷衍点点头,“那帮我剃干净?”
他本来随意一提,没想到恋人两眼一亮,隐形的尾巴高高扬起,兴奋摇晃个不停。
云嘉树只好默默起身,跟着段奕进了浴室。
洗脸,上剃须膏,段奕一本正经拿着三层刀片的剃须刀站在青年面前,左右比划着。二爷从来没给别人剃过,如今怎么动怎么别扭,始终下不了手。
云嘉树等了半天,觉得剃须膏都快化在脸上了,那家伙还在悬空比划着,终于忍不住开口,“我都快睡着了。”
段奕眼一瞪,扣着恋人肩膀往怀里压,从背后搂住,两人一前一后站在镜子跟前。他比云嘉树高了半个头,两个人的视线在镜子里交汇,段奕满意地笑了,“这就方便多了。”
他用带着戒指的左手指尖轻轻托起云嘉树线条端丽的下巴,剃须刀将洁白剃须膏犁出一道轻飘优美的凹痕。
这感觉很美好,像是把珍宝呵护在怀中,小心翼翼清理尘埃,这充实感仿佛将全世界握在手中,再别无所求。
段奕持续划动,奶油似的剃须膏泡沫一层层剥离,露出男子俊美得犹如大理石雕像的脸庞。
他剃着剃着,忍不住越靠越近,直到两个人身体再无罅隙。
云嘉树察觉到变化,轻轻挣扎了下,段奕立即收紧手臂将他禁锢住,炙热舌头滑过后颈,“别动……”
毛巾跟剃须刀都掉到瓷砖上,云嘉树撑住洗脸池的大理石表面,声音喘得断断续续,“起码……先洗澡……”
“回头一起。”段奕声音粗哑,一口咬住了云嘉树耳垂。
被段奕叫做皮卡丘的年轻人为他们关上休息间的房门,然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所谓谈恋爱就是用你能想到的一万种姿势去反复证明恋爱中的人智商为负而已,真够无聊。”
星期五站在他身后,忍不住揉了下鼻子表示:“句式太复杂了,能翻译下吗?”
皮卡丘——真名其实是司徒信,以上官仁为首的收养五兄弟里的老幺——笑眯眯拍了拍星期五肩膀,“等你坠入爱河就明白了。”
星期五听得似懂非懂,揉着鼻子目送司徒信走远,摇头嘟囔了一句“东方人。”
之后段奕和云嘉树盖棉被纯聊天,从星星月亮谈到诗词歌赋,再从风花雪月谈到人生理想……才怪。
两人吃了晚饭就在休息间附带的小露台外纳凉,露台外能看见游泳池,风一吹就传来水的凉爽气息。大家都很体贴这小俩口的心思,无人打搅,只有十三来过一次,为冰箱补充各色饮料。
现在段奕就拎着威士忌加冰的瓶子,搂着高挑帅气的媳妇儿,观赏星光,以及在泳池边折腾的一群赏金猎人。
两个人把分开的这两个多月里各自的经历说了一遍。段奕的重点在被监|禁无自|由的痛苦憋屈,还有几次被老爸送美人来,段二同志立场坚定、态度坚决、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守住了作为云嘉树老公的荣誉和操守的辉煌事迹。云嘉树几乎能看见他洋洋得意挺得笔直的耳朵和尾巴。自然,和老妈的那场失败交涉被段奕隐瞒了。
而云嘉树的重点就比较发散:刚回剧组威胁李治收手;拍戏被粉丝探班,差点把他困住;黄锦和他青梅竹马的小学妹破镜重圆了;电影首映来了好几个银幕大咖,给足了剧组面子;兔子蹦酒吧来了新乐队,他抽空还跟主唱学了吉他弹唱;段奕的车被撞坏了,接着他就被抓了,然后平安回来了。
段奕有点不是滋味,扣着恋人后脑咬他嘴唇,“老子不在的时候你过得倒是挺滋润。”
云嘉树笑,金棕色瞳孔里,星辉熠熠闪烁,他温柔回舔了下伴侣的嘴唇,酒精和果汁混合,弥漫着清爽滋味,“抱歉,没有遵守约定。”
段奕笑眯眯地等他继续,云嘉树只好继续,“说是一百天可是等不了了……没忍住就去公会发了要捞你出来的任务,然后仁哥接了。”
小青年说完顿时觉得自己里子面子全丢光了,段奕却大乐,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使劲揉,两个人在宽大的沙发躺椅里滚来滚去,“我就知道你小子没了我不行,是不是度日如年啊?”
云嘉树又囧又心虚,干脆冷睨一眼不说话,任他瞎折腾。
段奕闹了一阵总算消停了,绷得硬邦邦的脸颊总算有所缓解,看来那药膏效果相当不错。他坐起来,轻轻拍拍云嘉树足踝,“抱歉,小树。”
云嘉树被他碰到脚,勾起了某些奇妙回忆,一条腿僵直得肉眼可见,好在有夜色掩护,他慢吞吞把脚收了回去,段奕也没察觉异常。“怎么突然道歉?”
“害你遇到这么多麻烦。”段奕换个姿势,斜倚在大抱枕上,握住云嘉树右手,“幸好你没事,要不克拉伦斯和上官仁得宰了我。”
云嘉树:“……只有这样?”
段奕咳嗽一声,“我会先宰了自己。”
云嘉树这才满意,赞许揉揉段奕脑袋,“Good
boy.”
段奕:“……怎么我觉得你越来越……”
云嘉树笑眯眯:“越来越什么?”
段奕只好继续咳嗽,“没什么,挺好的。”
“嗯,这就对了。”云嘉树反过来搂着段奕,“你想过以后的打算没有?”
段奕叹息,靠在恋人怀里,闭目听沉稳心跳,长久积攒的郁结和疲倦从脚尖弥漫上来。夜风轻缓,灯光璀璨,心爱的少年躺在身边,泳池边有人在唱歌。他恍惚觉得两个人并不是躺在雾霾严重的帝都近郊,而是躺在爱琴海某个小岛的沙滩上。
“暂时离开这儿吧,”段奕梦呓,“我带你去内蒙,骑马喝酒吃烤云嘉树抚摸段奕后背,“好,我听你的。”
段奕迷糊笑,“宝贝,我有多久没说我爱你了?”
“七十二天。”
“我爱你。”
“Ditto.”
“不许用洋文。”
“我爱你。”
段奕没吭声。
云嘉树低头看时,发现段奕鼻息平缓,已经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上官仁得知了这小两口的计划以后,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如果其他人私奔……”
段奕:“不是私奔。”
上官仁继续:“去内蒙也没什么。但是段二,你家什么情况你也心里有数,光是在国内私奔……”
段奕:“不是私奔!”
上官仁还是不理他:“是没有用的。”
老爸太给力了也不见得一直都是好事。段奕叹息,跟云嘉树手拉手坐在沙发上,像一对正在被教导主任训话的高中生。
云嘉树反手和他十指交扣,“那我们……要不去琉球?”
“不要!东洋鬼子的地盘我才不去,再说我也不会日语。”段奕立刻反对。
上官仁鄙视看他:“真受不了你这种虚伪狭隘的民族主义,东洋怎么了,日本妞多美好啊,而且你不知道琉球正搞复国运动?”
段奕默默摸鼻子,想反驳却连这句话都没听懂,作为一个伪愤青真纨绔,他还真没关心过一个偏远群岛的岛情。
云嘉树连忙阻止了话题上纲上线成三观大战的危险,“按哥哥的意思,总之不要待在国内就行是吧?其实我一直想去那不勒斯……”
段奕也明智地选择了回避问题,柔情蜜意看着他,“行,就那不勒斯,顺带还可以访古寻幽,参观一下你喜欢的博尔基亚家族。”
云嘉树:“……我喜欢的是美第奇。”
段奕汗颜,顶着上官仁冷淡的目光继续对着小树温柔笑:“好,都听你的。”
于是这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段奕所有证件都被没收了,好在国人山寨技术一流,上官仁帮他搞定了护照,只不过护照上的名字叫李小明这一点比较让人蛋疼。
另外不出所料,段奕的国内账户都被冻结了,好在当初他为了背着家里人玩得痛快点,另外在德意志银行开了个户,后来剩着一些尾款也没动。要不就真成了被媳妇养的小白脸了。
云嘉树在查看了他户头里的余额后表示,留着零花吧。
段奕被深深地伤害了自尊心,决定找自己的投资经理套现。
结果才打电话就被云嘉树抓了现行,小青年当场就生气了,“你真要觉得这么别扭,咱们要不要算算从认识以来各自花了多少钱,多退少补?免得谁占了便宜,离婚的时候不好结算。”
段奕吓得够呛,急忙扔了电话抱住老婆讨好顺背,“别,宝贝心肝,这不是……男人的尊严吗。”
云嘉树冷眼看他,“老子也是你男人。”
“那不一样,万一你仗着养我要求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怎么办?”段奕一时口快,说完立即咬牙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