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落翎长启神君 本章:第30章

    成焦点

    到德清园的当日,姜太后就命人在湖边月上阁备一桌盛宴,且另带歌舞,吃罢饭后赏景赏歌舞,能消磨许久时光。

    德清园中还有一处教坊,养着一班歌舞姬,都是从前奢靡铺张的拓跋贲留下的。拓跋危继位后大砍大伐的暴风没能刮到这里来,因此就留下了。

    此次避暑主要是为尽孝,所以姜太后怎么安排,只要不过分,拓跋危都听之任之。

    晚宴一摆,几位主子同席而坐,在宫里轻易没有这样亲密的场合。

    能有这样的好机会,三位后妃全都盛装打扮。不仅有太后皇帝,还有其它妃子,少不了争妍斗艳。然而不巧的是,三个人想法撞到了一块去,齐沅穿了酡红、林贵人穿茜色、沈常在穿妃色。入目一片艳丽,在炎热的夏季,难免叫人燥热。

    还好避暑园林依山傍水气候温凉,要不然恐怕拓跋危看一眼就嫌弃将人轰走了。

    反而是宫女们穿的宫装,沁了淡淡蓝的月色,清新怡人。

    姜太后因看懂了拓跋危的不喜,知道这三个年纪轻的孩子又没摸准他脾气,恐怕他连看都不会看人一眼,因此遗憾地摇了摇头,目光扫了一圈。

    这一看,姜太后就瞅到了站在屏风前一群宫女中,格外出挑的佑春。

    本来以为林贵人和沈常在的姿容算是出挑了,可这名宫女,既有林贵人少一味的艳丽,又有沈常在缺几分的恬淡。身穿月色宫装,梳妆简单干净,令人越看越想看。

    “你,过来,替哀家打扇来。”姜太后朝佑春招招手。

    太后此言一出,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朝佑春看去。

    如果换作别的小宫女,在这样的场合下突然集全众望,再性子稳重也容易慌张。但佑春既没木然也没扭捏,知道太后在唤她,便规规矩矩走上前去,行罢礼后接过太后的宫女递过来的羽扇,徐徐挥舞。

    毕竟是来自九重天的婬神,区区人间几个太后皇帝后妃,根本撼动不了她的情绪。

    如此一来,更令太后满意。姜太后问:“这是谁的宫女?”

    齐沅有几分诧异和嫉妒,忍了情绪答:“回太后,这是臣妾宫里的,名为诱春。”

    拓跋危也惯性扫了一眼,一看熟悉面容,心情烦躁,视线又挪开了。

    太后的手段比齐沅不知高明几何。她知道拓跋危不喜欢被人安排被人惦记,只是叫佑春来帮她打扇,分寸拿捏恰到好处。因此就算拓跋危看了佑春的脸会被影响情绪,也发酵不出更多的不满。

    见佑春举止合仪,姜太后又从上到下细细地将她看来,越发满意。长得美不算特别,身段好也正常,难得的是一个人什么都有,还不缺性子。

    因此她难得的多问了两句,问佑春多大了,什么时候入的宫。

    佑春一一答了:“回太后,奴婢十七,上月才入宫。”

    一般来说,选秀进宫的宫女多自幼入宫,很少有年纪超过十四的。但是皇宫缺人用,年纪就放开了来。像佑春这样大年纪的“老姑娘”,再用几年都该放出宫去了。

    她的年纪,比几位妃子都要大两三岁。

    姜太后心情好,一不留神就多了一句话:“十七,倒和危儿是一般大。”

    惹得拓跋危又下意识看过来一眼。

    奇怪的是,虽然他看这个诱春的脸会影响心情,但是只要不看她的脸,只草草地扫一眼,却令人心里舒服。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情绪都莫名其妙。

    拓跋危把后者归结为,今天坐在一起用膳的三个妃子都穿得太吵闹的原因。

    这之后,又安静了一段时间。月上阁的露台上开始奏乐献舞,主子们饮酒赏歌舞,聊着景色与舞曲,注意力终于没再集中在佑春的身上。

    直到一曲舞毕,太后封赏舞姬后,问拓跋危:“皇儿觉得今日歌舞如何?”

    拓跋危兴趣缺缺:“不怎么样。”

    太后并不意外,拓跋危最恨铺张享乐,厌烦靡靡之音,他整日心里所想,就只有改革和打仗。但她依然会问,其实问的是人,想看拓跋危对那些貌美舞姬有没有看中的。

    男人大多三妻四妾,更何况他还是个皇帝,宠幸几个没什么身份的小美人很正常,只要不过分抬举即可。

    但拓跋危依然没兴趣,再这么下去,姜太后真要怀疑她儿是不是断袖,喜欢的不是女人,是男人了。

    想到这个,太后不由得心急,因此语气重了些:“皇儿,你到底喜欢什么样的颜色?再不然,母后再张罗一次大选,你自己来挑?你是不是要急死你母后才好?”

    姜太后语气着急,在场所有人都怕太后和皇帝突然闹起来,全都胆战心惊的。

    太后抓了佑春的手,将她扯到跟前来:“这样的,你也不喜欢?还是说,你不喜欢女人?”说到后一句,姜太后险些急哭了。

    113|第113章

    不喜欢

    大概这件事积蓄在姜太后心间已久,日积月累令其烦忧累计,终成心病。从前拓跋危太忙,母子像这样待在一起的时候又不多。

    有些事是必须要经历解决的,拖延逃避只会越酿越严重。因此原本氛围还好好的,突然之间情况急转直下。

    见姜太后这副忧心忡忡肝肠寸断的模样,旁人都悬着一颗心。然而拓跋危面上虽因为恭敬母亲虚心听着,言语上却不顺从。

    “不喜欢。”他说。这句话是他回应关于佑春的,下一句话紧接着,“也不喜欢男人,母后安心吧。”

    除了姜太后,周围一圈人的反应都很微妙。

    她们因为帝王家母子争闹紧张担忧,更牵挂着太后向皇帝引荐诱春的事。一听拓跋危说不喜欢诱春,悬着的大石头落了地,紧绷直立的身子都软和不少。

    不喜欢诱春就再好不过了,不喜欢男人也是个大好事,说明她们求得皇帝接纳还是有可能的。

    只不过,他连诱春这样的绝色都不喜欢,到底何方神圣才能入眼去?

    佑春自己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不喜欢她,那可有点难办。不过她余光注意到齐沅盯着她紧绷犀利的眸子转瞬间平息为不屑一顾,心想,还是有好处的。不然,如果太后没要了她到身边,或者直接将她送去拓跋危身边,她将来,在齐沅手底下的日子更不好过。

    得了皇帝的话后,姜太后的情绪好转了些。

    佑春因在她身边,自从太后颤声质问起,便贴心地为她轻抚后背安稳情绪。这小动作入了太后的心坎,太后瞧了她一眼,将她另一只手轻握住。

    她惋惜,这样的可人儿也没令皇儿心动。不过依皇家权势,要什么样女人没有?就算再天仙再贴心,拓跋危不喜欢也没法子,还是慢慢等他将来自己寻觅,自己也不再操心了。

    “好了,好孩子,回去伺候你主子吧。”姜太后拍拍佑春手背,暗示她可以退下了。

    佑春也不多言语,轻轻弯膝行礼后静悄悄地退下,并不因为稍纵即逝的贵人恩宠没能延续而伤感。

    她这样宠辱不惊,与后宫女人不同,倒引得拓跋危正眼瞧了她一眼。因为他最憎恶宫廷的勾心斗角,憎恶因为追逐权势与富贵费尽心机的人性。所以他对淡泊不争的人刮目相看。

    不过这一眼,依然勾起心中情绪翻滚。

    拓跋危并不知道他为什么格外不喜欢这名女子,但他自幼情绪古怪,稍有不顺心便会情绪烦躁,易怒、阴晴不定早已习惯。所以并不深想。这等小事还不值得他浪费心思。

    是敌是友,冥冥之中上苍早已安排。既无缘又无关,只用拒绝了母后好意即可。

    殊不知,此时他的拒绝并不是斩断情缘的最后一刀,反而更像是命运轮盘转动的开启。

    众位主子用完晚膳后,欣赏歌舞又赏了月色与夜景,散场过后已是深夜。

    诸人都饮了不少酒,宫人们伺候各自的主子回到院中休息,依然没有一位后妃被皇帝看中带走,所以一派平和仿佛无事发生。

    佑春陪着齐沅,照顾她的事轮不上她插手,只是跟在后面,听齐沅说了她两句不咸不淡的话。

    “你倒是给本宫长脸了,竟得了太后娘娘的夸赞。”

    “往后不重用你,恐怕本宫还要遭人非议。”

    表面上听起来亦夸亦嗔,像是在说佑春好话似的,其实是在歪酸她掐尖爱表现。

    于是乎,齐沅顺势给佑春调了活计,将她与另一个宫女负责的事做了调换。往后,凡是出门露脸的事,比如去膳房领饭食、去内务府取份例,或拿衣裳、或传话,借由她来做。

    因此佑春多了许多离开齐沅身边四处奔走的机会。这下很好,正中她的意,不用拘在钟粹宫当瞎子哑巴,什么事都做不了。

    还能找机会把落翎带到身边。

    当初她在魏从戈身边时养了一群小狗,迁徙路上也带在身边,她受伤那次小狗们也都留了下来。不过后来沉船,落翎化作的小狗棉花自然随她一同消失了。听小仙童说,别的小狗倒是都还在魏从戈身边,直到现在也都还在。

    想起魏从戈,她不由想到,这人之前迟迟不动心,后来又说要娶她,带她浪迹天涯。也不知道她不在以后,魏从戈到底是惦记着她,还是早就将她抛之脑后了。

    拓跋启是个心思细腻重情重义的人,感情来得慢去得也慢,纵她走了,仍苦苦寻找她多年。那魏从戈那样,性子急躁又格外重欲的人,不说一年忍不忍得住,恐怕叫他忍一个月都不行。

    小剧场:

    春宝:狗男人,恐怕早忘记我了。

    炮仗戈戈:冤枉!冤枉啊老婆!我一个人带着我们的毛孩子多年,打鸟都只敢用自己的手!

    春宝:不信。

    炮仗戈戈:我还想过殉情!拖把启都没想过!

    春宝:那你殉一个给我看看。

    炮仗戈炮仗戈戈:怎么办,我那还活着的老婆让我殉情,在线等,挺急的。

    114|第114章

    遇旧人

    多亏了拓跋危那句“不喜欢”,佑春换差事才第一日,就体会到了多多的好处。

    在德清园不同于皇宫,这里景比房多,沿途多廊亭,修建得彷如江南园林。树荫葱碧、花繁如瀑,凉爽宜人都算不得优点,景美如画才最上心头。

    佑春偏爱草木,因早早地出来去领膳,一路便慢慢地走慢慢地赏,心情畅快。

    月色娟纱做的简单齐腰襦裙的宫装轻盈纤薄,在她身上既显腰肢纤细的身段,又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如飘飘腾飞的神女,翩跹辗转的白蝶。

    不说别的,比起在军营里舒服太多,佑春自己都格外高兴。

    隔着半弯潭水,拓跋危将她从廊亭走过的一路雀跃尽收眼底,想忽视都没法,因为他坐的位置是正对的。

    他的大太监常礼见皇帝盯着宫女看了两眼,俯身问:“陛下,奴才去将人赶走?”依常礼对拓跋危的了解,他盯着人看超过一眼,不可能是看上,更有可能是嫌烦。

    陪拓跋危沙盘演兵的魏从戈闻言,也挑眉瞅了一眼:“不是挺赏心悦目的,赶走作甚?不过……这宫女……我好像有点眼熟。”

    拓跋危和常礼都看向他,眼神古怪。

    “赐给你?”拓跋危问。但其实眼神在说,魏从戈怎么用如此拙劣的借口假惺惺传达意思?

    魏从戈忙摆头:“不要不要,不要。”

    魏从戈性子简单不拘小节,在皇帝面前也一片坦荡,既不卑微藏言又不阿谀奉承,格外对拓跋危的胃口,因此君臣二人不像君臣,更像朋友。

    皇帝出宫避暑,赐看重的臣子同住是常有的事,不过拓跋危倒没赐住谁,只是恰巧命魏从戈带兵把守护卫,因此召他来陪同消遣。他信的人不多,把守庄园护卫太后与皇帝平安这样重要的事,只有交给魏从戈放心。

    隔着半弯潭水,看不清那宫女的脸,只能看到她皎皎清丽又柔软的身段。因此拓跋危和常礼都误以为魏从戈起了心思要人。

    然而他拒绝得如此干脆,让人疑惑不解。

    魏从戈从十九岁起带兵协助拓跋危谋反,事成后受封景阳侯,手握近半兵权,既有权又有势,至今二十九仍未娶妻,独身一人,令人纳罕。

    从前拓跋危年纪小,没有考虑过这些事,直到他大了,也曾三番两次问过魏从戈的意思。他问他看中哪家女儿,无论是谁都可点名赐婚。

    然而每每提及此事,魏从戈都果断拒绝,从无犹豫。他也曾对拓跋危说过,他心里有个人,她大概率已经不在人世。不论找不找得到,此生都不会多看别的女子一眼。

    拓跋危还曾敬过他的一片真心。

    所以刚才他说那宫女眼熟,拓跋危还以为他只是改了主意,又羞于启齿,所以换个说法。

    见魏从戈推拒,拓跋危还对他说:“这宫女长得不错,确实难得,或许你见了再做决定。”尽管看不清脸,拓跋危却能将人认出来。

    魏从戈还是拒绝:“能有多美?肯定比不过我那亡妻。”

    拓跋危并不知道魏从戈要找的人是谁,他也不好奇,听他坚持,便没多言。

    小小插曲,并未在两人心里留下什么涟漪。

    不过此时已经走远的佑春,却被小仙童告知,拓跋危和魏从戈都在她对面的水榭里。

    她听到这两个名字,脚步有一瞬的凌乱。

    原本佑春以为她有可能会在拓跋危身边见到拓跋启,因为二人血缘亲近,却没想到这么快,她就听到了魏从戈的名字。

    由于已经完成的劫难像翻过篇章的书面,佑春并未与小仙童查问过他们两个的事,此时距离这么近,她不免询问一句。

    小仙童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将魏从戈的事与佑春娓娓道来,从她走后到现在,魏从戈经历过的险难、他的官职、他的生活,都与她说了清楚。以及,又附加了拓跋启的情况。

    佑春听完,甚为意外。

    这两人居然时至今日还惦记着她?

    既然心里还有她,那将来若迎面碰上,岂不招事?

    尤其她现在还未在拓跋危那里谋到几分好印象,如果碰上了,他们朝他要人,或者拓跋危见她与别的男人有瓜葛牵扯,恐怕再难拿他。

    佑春一阵忧心,忙嘱咐小仙童:“下次再不可大意,如果他们二人在,务必提前提醒我。”

    小仙童连连作揖:“知道了佑春娘娘。”

    但问题在于,小仙童想知道人在哪里只能通过法术,如果她不提前用法术,人又不在眼前,她也没有法子预料。

    这一点佑春也是知道的,因此她仍然不能放心。

    115|第115章

    来机会

    由于知道魏从戈正伴在拓跋危身边,佑春领完膳返回刻意避开来时的路。

    怪只怪园子太小,这也能撞上。不过这次侥幸避开以后,她命小仙童多多排查,只要不再当面看见就好。

    得知魏从戈受命看守园子护主安危,恐怕在德清园期间,随时有可能碰上他,后来佑春出门去时都格外小心。但她又偏偏必须抓紧在园子的机会接近拓跋危,因此只能刀尖舔血,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这处园子其实并不是正经的皇家避暑园林,并未修缮得如何宽阔细致,只是取个近字,符合拓跋危不能完全松懈政事的要求。因此园子巧妙是巧妙,就是不大。

    拢共五小院三花园一阁楼,由潭水及回廊穿插分隔,小却精美。

    因此不止佑春因为惦记着劫难想接近拓跋危,那些随皇帝一同出宫的后妃也想尽办法制造机会往拓跋危身边凑。不趁在这里努努力,等到回宫就晚了。

    齐沅自恃身份又脸皮薄,拉不下脸狠不下心做这些事。林贵人也是胆小的。但有位沈常在,因为从小见惯府中父亲兄弟那些妻妾相争,也将男人都看作一般,愚钝又好拿捏之物,尽管见识过皇帝冷淡的性子,她却仍相信事在人为,等功夫火候到了就什么都有了。

    因此,沈常在费了好大的功夫和代价,着人盘问,朝园子里捞浮叶,最不起眼的老妪买通了皇帝的的行踪,得知今日拓跋危乘舟泛水,早早就在途经之处做了准备。

    待小舟摇摇晃晃逐渐接近时,她假装探身采莲,脚踩石头“不慎”滑倒,落入水中。

    宫女呼救,情急慌张,等被拓跋危身边的人救起,迎她到小舟上。美人受惊,窈窕身姿遮不住,沈常在不信惹不出皇帝一丝涟漪。

    可惜沈常在千算万算,有两桩事都超脱她的算计。

    宫女慌慌张张呼叫救命的声音的确吸引了小舟上假寐的拓跋危,但却是将他吵醒的。

    拓跋危神经紧绷常年噩梦,睡眠不好。好不容易在摇摇晃晃的小舟上清空头脑睡着一会儿,被人吵醒,邪火四起暴怒不止。

    听闻常礼说好像有娘娘落水,拓跋危不仅没有命人去救的意思,还冷笑说:“多淹死一个,宫里就少一张吃饭的嘴。”

    是谁当他傻子,耍手段耍到他头上来了。就算不是耍手段,也只不过是出意外死个人罢了。他看的死人还少吗?

    外面实在吵闹,拓跋危闭上眼,努力遏制想诸天灭地的火气。常礼见状,忙命打桨的小太监将小舟划走。

    不过常礼再往那处看去,看到了意外,又报给拓跋危说:“陛下,那个宫女跳水里去救人了。”

    拓跋危听出他话里有话又不敢说,眉头一皱:“哪个?”

    常礼小声答:“那名叫诱春的宫女。”

    今天,原本是魏从戈不在,佑春想方设法接近拓跋危的好日子,然而她还没找到好机会,却硬被机会送上跟前来。

    有人落水了,宫女太监在岸上只会喊救命,不去找人,又不下水去救。佑春自然能猜到落水之人的用意。

    所以她干脆将计就计,借别人的局做局,演戏给拓跋危看。

    她放下篮子里为齐沅采摘的花,不顾一切跳入水中,潜水而游,将沈常在硬拖硬拽,狼狈地弄回岸上。

    在水里时,佑春的简单发髻全散了开,上岸后一头乌发自然垂落。

    然而沈常在因为盛装打扮,头上珠钗凌乱,发髻也没了型,因为衣裙都打湿了贴在身上,头重脚轻,像打架输了,身上没了毛,头上还乱糟糟的斑鸠。

    拓跋危敛眸远远瞧了一眼,满胸腔烈烈燃烧的火气像被泼了一捧水,发出噗哧一声。

    实际上,他也轻哼了一声,那就是他的笑。

    “她知不知道她在干什么?”拓跋危声音烦闷,似乎极为不满意,但却又有了说话的闲心。因此常礼也摸不透他,只揣度着接了一句,“多管闲事了。”

    常礼猜对了,拓跋危说:“死个人能少张嘴,这下份例还是得发出去。”

    常礼松一口气,弯身说:“陛下息怒。”

    拓跋危有气,让人把她叫过来。


如果您喜欢,请把《婬神佑春》,方便以后阅读婬神佑春第30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婬神佑春第30章并对婬神佑春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