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之间,佑春是很高兴的,她享受着极致的性事,等待狂风骤雨停歇后的好消息。
因为见到了拓跋启和魏从戈,她时刻都在担心会被影响。哪怕她当着他们的面向拓跋危施展攻心的手段,毫无顾忌,但其实哪里能没有一丝波澜呢?
她还是会担心,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第169章
娇无力
然而出乎佑春意料,拓跋危都那样将她肏死肏活,揉进骨血的疼爱,还是没达到完全的爱。也不知道还要等多久。
他在顾及什么,在担心什么?
佑春藏着心思,扭头看拓跋危的睡颜。
比起最初相见时,他连睡梦中都无法舒展神情,到现在,显然,有她在身边时他变得明显平和了许多。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身体得到了彻底的放松,让他无暇思考那些令人心忧的国家大事,或是其它。所以他才没有负担地入了梦。
佑春悠悠叹口气,将身子转到另一边,也闭眼睡了。
在她身后,呼吸已经渐沉的拓跋危却又睁开了眼。他神情微凝,对釉春事后出现这样失落的情绪感到困惑。也不由得起了一分疑。
不过他并未像往常一样警惕揣度,女子的心思本就细腻幽深,她能有什么大事,或许是被干累了所以叹气。
因此拓跋危没放在心上,转眼睡了过去。
夜里缠绵得太久,沐浴过后再睡,这一觉便直到了次日巳时。帐内昏暗,待穿戴整齐掀帘而出,才知道外头已经大亮了。甚至已日上三竿。
皇帝不起,没人擅自行动,因此人人都知道陛下和宠妃起晚了。这心知肚明的缘由没人敢搬到台面上,但心里都清楚。
穿戴好后的佑春在宫婢的搀扶下缓步走出,腰肢软、体态娇,不禁让人想起“侍儿扶起娇无力”。
然而她并非新承恩泽,但是拓跋危待她却更甚新得的宠妃。这份难得的恩宠,令一众女眷都无比钦羡。并非羡慕嘉妃娘娘的地位和恩宠,而是每个女子都渴望能与夫君专情相守。寻常夫妻尚且难如此,更何况在帝王身边呢。
因为许多人都在行礼、瞻仰,想看她的人也能光明正大。
拓跋启一夜没睡,见到她雨打娇花后的鲜嫩水灵,溃散的心愈加千疮百孔。
难受的不是只有拓跋启一个,魏从戈性子本来就不像拓跋启那样一滩死水,他昨天倒是回了帐子,但翻来覆去气焰难消,有气没处发,半夜起来跑马夜猎,把四只狗都跑得现在还在睡觉。只有他还精神奕奕。只不过是气的。
远远看幼春那副不堪受宠的模样,给魏从戈肺快气炸了。从前他那样折腾她,虽说那天夜里马背上交合令她受不住昏了过去,但他从没见过她这般娇弱明艳步步生莲的模样。
她仿佛在花汁蜜水里泡过一般,浑身浸润着甜蜜,娇得能掐出水来。怎么,天子的那根东西射出来的跟普通人不一样是吗?
魏从戈的视线隔着遥远的距离,钉在幼春身上,夹杂着浓重的醋意与不忿。
这时候,什么事都挤不进他的脑子里,他必须找到她,当面问清楚。
凭着持续监视林幼春的动向,终于给魏从戈逮到了接近她的机会。
此时,嘉妃正在几名宫女及官员夫人的陪同下,一同前往恭房。因为在大草原上,扎营聚集,所以恭房设得都比较远,如有三急,还得步行接近一盏茶的时间,才能方便。
恭房设在下风坡,几人说着话越走越远。
意外之处,不知从哪儿来了两只猎犬,以极快的速度接近一群女眷。有怕狗的,不知道昨天发生的事的人,忍不住惊叫起来:“有狗!来人啊!”
佑春朝动静看去,认得两只狗是芝麻和日食。她安抚众人:“别怕,莫惊慌,咱们不自乱阵脚它们就不会伤人。”
芝麻和日食飞快靠近,一左一右朝佑春围过来,轻轻衔着她的衣摆不让她走。佑春心知,它们这是受了魏从戈的指示,前来留她的,魏从戈要见她。
虽然不想在这危险之处与魏从戈有什么牵扯,免得让人发现,但他这样做已经是冒了险的。如果她不走,让那高夫人叫了人来,恐怕要把两只狗打死了。
佑春于心不忍,也只能想办法把人支开。她对宫人交代:“你们随高夫人她们先去,碧玺跟着我。我想跟它们玩一玩,这两只狗挺乖巧有灵性的。”
碧玺之前虽是拓跋危的大宫女,但对她掏心掏肺,佑春没法独自脱身,只能带一个人跟着自己。她只能选碧玺,还稍微可信一些。
?
等人都走远了,两只狗松开佑春的袖口及衣袍,一只在前面跑着带路,一只随行她身边,时不时抬头看她。
哪怕十年过去了,它们却都还记得她,尾巴欢快摇摆,没有一刻停下来过。
佑春喜欢植物,也喜欢动物有灵,与其说她同意见魏从戈,不如说是给小狗面子。
170|第170章
再私会
芝麻领着佑春越走越偏僻,不知情的碧玺提心吊胆的,小声问:“娘娘,咱们这是要去哪儿?没人的地方,恐怕不安全。”
佑春安抚她:“没事,咱们身边不是还有狗陪着,这是猎犬,最是护主……护人。”
当年她把落翎混入其中的一窝小狗,四只幼犬连带着大狗都弄到自己身边养着,因为是从小养的,情分深重。如今大狗估计已经寿终正寝了,小狗们也不剩几年可以活。看到它们,她也是有心想亲近的。
佑春想做什么事,一向是随心而为的,哪怕有后果也在次之。再说,当前这位置没什么人烟,看起来也安全。
又走了一截路,来到林中。
小狗四只脚踩在枯叶堆里沙沙作响,引着佑春来到故人跟前。
碧玺看到有男子的背影,惊得不敢说话,只有眼睛微微瞪大了些。她心惊胆战地想阻止,要是被圣上发现娘娘私会外男,就要出大事了!
可她扭头一看,她娘娘看到有人并不惊讶,才后知后觉意识到,这是有预谋的会面。
等男子转过身,看清赫然是景阳侯,碧玺什么想法都没了。浑身瘫软,脑子空白。
她不知道昨天猎兔时发生的事,但是知道祭天时,那人人皆惊的场面。景阳侯那样专注地盯着娘娘看,现在二人相约会面,这难道是一时兴起?绝不是。
娘娘有秘密!碧玺浑身大汗,心怦怦跳个不停。她脑筋转得飞快,想的全是怎么帮她瞒住这个秘密,万一有人看到,告发到圣上跟前,她又要如何帮娘娘辩解。
并非碧玺有多忠心护主死心塌地,只是她好不容易从每日提心吊胆的圣前,换到待人随和的嘉妃身边,若出了事,她这个大宫女必定受牵连。所以哪怕是为了自己,她也会帮主子隐瞒。
再说,嘉妃娘娘待她好,她知恩图报也是应当的。
不提碧玺如何,现在正制造危险情景的两个人没有一个在乎。事都做出来了,担惊受怕也没有意义,还不如好好解决。
待幼春走近,魏从戈语气酸涩:“在娘娘跟前,狗都比我有面子,若不派它们去请,恐怕还请不来您这尊大佛。”
佑春对他的歪言歪语置之不理:“有事说事,这是最后一次。”也就是今天这地方这情况比较安全,不容易被人发现,佑春才会松口跟过来看看。
她不是来叙旧的,而是要彻底解决魏从戈这个危险的大患。他老这样阴魂不散,总有瞒不住的一天。
魏从戈情绪本来就复杂又负面,自看她从皇帐出来,人都要气化了,痛苦又酸涩,此时看她还装冷漠,像不认识他,浑恶的情绪翻滚,哪里保持得了冷静?
他近乎发着抖,指责幼春冷血:“林幼春,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我不怪你攀龙附凤,但从前的事,你真的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吗?你有没有心?”
魏从戈情绪如此激动又混乱,可佑春仍然平淡平和,置身事外。就算他们都笃定她是,她也不能自己承认啊,只能坚持否认,与他们划清界限。
她不承认都这样了,承认了还得了?估计拓跋启和魏从戈又要联合起来,谋反弑君,杀了拓跋危,两个人再争她一个。
佑春语气淡淡的:“你真的认错人了,我在皇城脚下长到十七岁入宫,从身到心都只有陛下一人。我不认识你。”
魏从戈要被逼疯了,两步跨上来,捉住佑春手腕,强行拉着她逼她看向他:“你看着我,你真的忍心?”
他双目通红,额前青筋爆起,眼眸闪烁,一层迷蒙的水雾渐起,似乎即将有泪盈出。
魏从戈,少年将军、战功赫赫,二十岁封侯的天之骄子。在谁的面前都不需要低头,哪怕是天子面前,他都泰然处之,什么时候落魄成这样过?
真是可怜,像被谁抛弃了似的。
一旁看着的碧玺都忍不住心颤了颤,震惊于像魏从戈这样大的人物还有这幅面孔。然而身为此事的罪魁祸首,佑春只是眼眸微闪了闪,其余一概不为所动。
她也有些心软了,但不多,还能好好保持着镇定。佑春用力一点一点抽回手:“景阳侯,你真的认错人了。放手,莫让人误会。”
他用了那么大力气,但仍然握不住她。
魏从戈痛苦的一颗泪最终低落,啪地一下落在佑春手背上,被她随手擦去。
远处,受皇命跟踪监视魏从戈的密探将前情后事看得一清二楚,因为懂得唇语,所以即便隔着几十丈远,也能将魏从戈与嘉妃交谈的话,原封不动禀告给皇帝。
171|第171章
瞒不住
或许魏从戈这次是真的心碎了,佑春带着碧玺离开,他并未穷追不舍。就连两只小狗来追她,也被他一声呵止,叫了回去。
“追什么?她不是林幼春,她不会像她这样狠心。”
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喉咙像有刀划过,划得破烂不堪。他的声音沙哑而哽咽,听上去,一颗心似乎被伤透了。
这一刻,佑春是真有些怜爱。到底是曾经给过她欢愉的人,且也没怎么为难过她。如今他像被人始乱终弃,就算没有情,只是普通朋友,看他堂堂一介传奇英才,失魂落魄如此,也免不了会心疼一二。
但她如果心软,只会导致功亏一篑。所以佑春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的离开,代表此事的结束。有人立即带着全情前去拓跋危面前禀告。
妃子私会外男,拉拉扯扯,谈话涉及私情,这样大的事,令禀告的人一颗脑袋悬在脖子上,唯恐皇帝大怒,让这一天成为他人生中最后一天。
但密探也只能安慰自己,希望暴虐无度的圣上看在探子难培养的份上,不要迁怒于他。
密探找到皇帝所在,前去禀告时,拓跋危正在观摩宗室子弟比赛射箭。
场地嘈杂,马蹄声与人声响不断。待拓跋危屏退旁人,听完密探所报,身前矮几轰然掀翻。巨响传出,整个场地方圆百里霎时熄声,不论是宗室子还是下人,通通跪了一地。
打碎的瓷片全都甩到了密探身上,他闭上眼,等待寒气凌冽的刀锋甩到他脸上。
然而想象中的迁怒没有发生,因为拓跋危全部的怒火都在魏从戈一人身上,无暇顾及其它。他的声音结实简短,听得人心肝颤抖。
“全力捉拿魏从戈,褫夺侯爵,贬为庶人!”
除了密探和拓跋危,其余人一概不知发生了什么。骤然听说事态到了如此严重的地步,都震惊于魏从戈到底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会遭到皇帝如此重罚。
要知道,此前魏从戈可是帝王跟前的红人,君臣二人亲如密友,交谈甚欢。
怎么眨眼之间,就到了喊打喊杀的地步?
如此严重,几乎都第一时间想到前日,魏从戈盯着嘉妃不放的事。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件事会在短短时间内令君臣反目。
但有谁敢说出来,一个个全都压低脑袋,恭送拓跋危离去。再惊人的秘闻热闹,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全都只敢在心里暗暗琢磨。
拓跋危下了死命令捉拿魏从戈,因为魏从戈位高权重,怕他反抗,直接出动了几十人的禁卫。
这么大的阵仗,想瞒都瞒不住,从事出到魏从戈被困,虽然时间极短,但人人都被吓得不轻。生怕被牵连其中,一不小心就是掉脑袋的大事。
更令无辜者害怕的是,皇帝下令褫夺封号,降罪魏从戈,被其皇叔拓跋启公然阻拦。
捉拿一位侯爵不是小事,魏从戈,以及他身边的护卫、随从,全部被制伏。
魏从戈知道私会嘉妃的事败落才惹祸上身,他麻木无动于衷,没有反抗的欲望,任凭禁卫将他双手捆缚。
他只有一句话:“要杀我随便,放了我身边的人,和他们没关系。”
拓跋危赶到的时候,拓跋启正带着人阻拦。
远远见到明显动怒不浅的君王,拓跋启依然淡然地扬声发问:“陛下,魏侯究竟所犯何事,遭此大罪?他战功赫赫,守卫一方平安,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究竟是何原因,让陛下重罚他至此,没有由头,未免寒了忠君爱国臣子的心。”
虽然密探没有查到拓跋启有什么越矩的行为,但他曾经也盯着釉春看了许久,本来就犯事在身。现在拓跋危有明确的证据,魏从戈枉顾礼法,存心犯上,图谋宫妃,褫他封号先捉拿且留他性命,已经是念在他有功的份上。
拓跋启自己都不干净,竟然还敢阻拦?
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有此发问,实际上就是在挑战拓跋危的权威。要他给理由,给什么理由?魏从戈和他的妃子不清不楚,身为一国之君的脸面还要不要?
拓跋启的别有用心昭然若揭,拓跋危眼睛一眯,杀气四溢:“朕要做什么决定,还要向皇叔交代?我是皇帝,还是你是皇帝?都给我听着,谁敢拦,与魏从戈同罪,一概捉拿!”
场地一片死寂。
不知道情况的人,都以为是暴虐性情的拓跋危因为什么事情情绪失控,不顾后果借题发挥,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他本就是个不讲道理的恶鬼,眼下连两位重臣都照惩不误,还有谁敢多说一个字触霉头?
第1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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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帝之怒
拓跋危盛怒翻脸,下令捉拿他时,魏从戈以为是嘉妃亲自告发所致。他万念俱灰,不想挣扎。本来他就觉得活着只不过是给人当牛做马鞠躬尽瘁,他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战乱已平,能人辈出。心爱的人也找不到了,生而无可恋,他可以死得没有负担。
外臣纠缠宫妃这种事,寻常帝王尚且不能忍,更何况是拓跋危。
没当场斩杀他,都是他忍过了的。魏从戈很清楚拓跋危的脾气。
可当他双手被缚,被当成犯人押着走时,他看到闻讯赶来的嘉妃娘娘锁眉惊愕的神色,才知道是他想错了。
不是她告发,不是她想让他死。
佑春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突然之间造成这么严重的后果,让皇帝对战功封侯的功臣果决反目,最大可能是她和魏从戈会面的事被人告发了。
佑春下意识看向碧玺,碧玺一惊,睁大眼睛连连小幅摆头,极小声对她说:“请娘娘相信奴婢!”
碧玺这样反应,佑春当即打消对她的怀疑。不过事已至此,是谁说的都不重要了,毕竟并非污蔑,有人能告发成功的前提也是她和魏从戈私会是实。
佑春多次入梦,也了解拓跋危,他是个睚眦必报的冷情人物。又身为帝王,高处不胜寒,任何挑战他权柄的端倪都必须早早扼杀。今天有人敢觊觎他的人,明天就有人敢觊觎他的王位。这是他身为一国之主必须具备的果决和残忍。
所以见到拓跋危命人捉拿魏从戈,她第一反应以为他会处死魏从即使佑春因为需要留在拓跋危身边将劫渡过,无法回应魏从戈纠缠她,并且想要再续前缘的情义,但她并不想魏从戈没了性命,尤其还是因她而死。她只是情薄而博爱,并非冷血。
想也不想,佑春快步走上前去,在拓跋危面前替他求情。
“陛下,还请三思!”佑春本想牵住拓跋危的衣袖安抚他的情绪,可看他冷淡转向她的眼,她的手停在半空中,而后默默收了回来,“陛下,请您为了龙体,息怒……”
她还想说拓跋启说得有道理,当着这么多大臣的面这样对功臣,未免让人寒心。可一想到拓跋启与魏从戈有一样的问题,担心再度挑起拓跋危的怒火,她便忍住了没提他。
佑春是明智的。
此时拓跋危既有怒气又有醋劲,拓跋启站出来阻拦已经是雪上加霜,要是佑春再提,拓跋危能做出什么事来还真说不准。
釉春的出现令盛怒中的拓跋危平静了两分。
虽然她和魏从戈私会,但据密探的汇报,她的一字一句,都是向着他的,她并不想与魏从戈有什么牵扯。
釉春根本不知道被人监视了,所以她说的话全出自真心。拓跋危气魏从戈对她的纠缠,但对釉春,除了想知道是什么遭遇什么旧故让她和魏从戈、拓跋启两人纠缠不清以外,拓跋危对她没有不满。
在釉春迎上来安抚之后,拓跋危确实有所冷静,他扫视全局,心知其他人无法理解他因为何故绝情至此。拓跋危虽不情愿,但还是解释了一句:“魏侯犯事,拔了官由朕亲自审问。”
听闻只是审问,不是捉去受刑砍头,众人的紧绷霎时松懈。看刚才这阵仗,所有人想到的都是拓跋危刚登基时,常有作乱之辈,那时候凡是有反对拓跋危弑父谋逆上位迹象的,非死即伤,后来活下来的人,都经历了一段极其危险的黑暗政权。因此对当今天子又怕又敬。
有此历史在前,所以看这阵仗,都以为魏从戈做了犯上之事,要被剥官取命,所以在列的人全都战战兢兢,既怕被牵连,又畏惧帝王的无情。
拓跋启也以为拓跋危要杀魏从他不能见死不救,虽然魏从戈也要跟他抢人,但作为一代忠君爱国的武将,拓跋启觉得他不该死在这种儿女情仇的小事上。他即便要死,也该死在杀敌保国的战场,作为为国为民的英魂而死。
再者,拓跋危现在对付魏从戈,下一个要对付的就是他。拓跋启当然不能袖手旁观。
在拓跋危说只是审问后,拓跋启没有了阻拦的借口。他打算作壁上观,但拓跋危朝他看了过来。
“永嘉王,此事与你有关,一同前来。”
拓跋危的声音压抑着情绪,传拓跋启的说法,看上去如果拓跋启不遵命,也会被禁军捉拿,一同沦为阶下囚。
拓跋启知道拓跋危要问的是什么事,他也需要这个机会,光明正大地同他说清楚。
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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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3
第173章
全知晓
有些私事,是必须要当面说清楚才能解决的。
魏从戈和拓跋启被带到皇帐内,帐外层层重兵把守。而室内,只有三个男人。拓跋危身上有刀,他本身习武,因此不需要人护着。两个搜过身,又被缚了手腕的人,威胁不了他。
因为还不知道拓跋危都知道些什么,魏从戈一副要杀要剐随便的散漫无畏模样。他不想把幼春扯进来,尽管他之前的举动其实已经威胁到了她的安全,在害她,不过那是因为他实在没办法,他不得已必须找她。
魏从戈以为只是有人发现他和嘉妃私会,告到了拓跋危面前,所以他才会如此生气。拓跋危是不是以为他已经跟他的嘉妃有了私情呢?其实他根本没那个魅力能撬得动她。
越想越悲哀,明明什么都没做,手都没摸上,却要背负如此严重的罪责,给他的侯爵之位都剥除了。
不过要那些也没用,他又没有子嗣可以承袭。
魏从戈胡思乱想之间,拓跋危终于开口:“如实说来,你们为什么会认为嘉妃是你们曾经的身边人。只是因为同名?嘉妃在入宫为婢前家姓为秦,并非什么林釉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