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谢容与猛地睁开眼,心脏猛烈的跳动,几乎要跳出胸膛。
一旁伺候的宫人见到他醒来,高兴地说道。
“陛下,您终于醒了!”
谢容与渐渐回过神来,刚刚的一切只是场梦。
他嘴角溢出苦涩。
“枫晚,朕不是故意的……”
“轰隆——”
窗外一阵电闪雷鸣,整个房间骤亮。
“几时了?我昏睡了多久?”
“回陛下,现在是亥时一刻,您已经昏睡了整整三日,奴婢和大臣们都担心的不行。”
说话间,卫璋来了。
卫璋每日都要来龙床前看一看谢容与的情况,顺便汇报一下每日的朝中情况,虽然他昏迷着并不能听到。
今晚,看到谢容与醒来,他心里也稍稍安定。
“陛下。”
谢容与拿了个枕头靠在身后,虚弱的看了他一眼。
“最近宫中、朝堂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卫璋俯首:“最近两日朝中发生了两件大事,其一为安宁公主私自偷逃出宫,当街纵马肆意伤人,将户部尚书之子活活踩死。”
“现在朝堂之上,京中百姓都要您给个说法。”
“其二,匈奴来信,询问和亲公主为何迟迟不曾送去,是何意思。”
谢容与顿感头痛,他揉了揉眉心。
他又问:“先前将军府抄家之事办的如何?”
卫璋心中了然,细细禀报。
“凡有牵扯者皆已收办,将军府家宅田产收归国库八百五十万两,田宅四十余处,其余涉案人员也已办理,此次收缴共计黄金一千九百二十万两。”
顿时,谢容与目光冷遂。
他没想到将军府竟贪了这么多钱,不过这下国库充盈许多倒也不用再惧怕什么,他当即下令。
“命副将何临川为将军,率兵三十万即刻攻打匈奴!”
18
灭匈奴,收失地。
从来不是一代帝王的抱负,这是大夏开过以来历朝历代的心愿。
如今腐肉已然入骨,那些汤药一剂一剂下去,扬汤止沸不如釜底抽薪,他们该做最后的决战了。
如今有了钱,他要打匈奴一个措手不及。
“是!”
卫璋领命,转身要走。
谢容与叫住他,“你将大臣上书的那些奏疏也拿给我看看。”
卫璋阻拦。
“陛下,您才刚刚醒来,身体不宜过度操劳。”
谢容与抬眸,语气不容商量。
“将大臣们关于公主的奏疏全都给我拿过来!”
卫璋无奈,只得照办。
谢容与随意看了几分奏疏,他便气的不行。
“让谢安宁来见我!”
恶意伤人,草菅人命,藐视礼法不顾皇权……
一桩桩一件件,若不是因为谢安宁身为公主,只怕她十条命都不够赔。
谢安宁也听了这两日的风声,知晓现在局势对她不利。
她一进门就乖巧的唤了一声。
“皇兄。”
谢容与抬手将奏疏丢到她眼前,压抑着心中的怒火开口。
“谢安宁,你看看群臣写给我的奏疏,朕不知你何时变得这般猖狂,竟比朕还要厉害!”
谢安宁垂着眼辩解,心里并不把此当做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