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酸著的身体被他这麽一舔,更是软得动弹不得。
“别……”
被握住抬起的脚趾尖传来被口腔包裹吸吮的暖意,司年很难习惯地出声想拒绝,脚也不由得想抽开,下一秒人便被翻了个身,那人还恋恋不捨地开始从他的脚尖一路往上吻,吻他绷得太久有些酸的小腿肚,吻他柔软的膝窝,吻过他的大腿根,再揉著他两瓣柔软的臀峰把软嫩的肉吸进嘴裡。
一直吻到司年忍不住抗议了,才会不情不愿地放过这儿,一掌一个掐玩著这两团被吻咬至红肿的软肉,舌头一路舔上去,最后会含住后颈处的皮肉吸进嘴裡,不断嘬吸舔咬,要麽会留下一个牙印,要麽会留下不断堆叠直至发红甚至淤紫的吻痕。
标记佔有之意,昭然若揭。
高耸饱满的臀峰被玩遍了还不得休息,那刚离开主人身体不久的半软性器会直直挤进两峰之间,感受被两团湿润软肉夹紧包裹的舒适与快感。
有的人的爱意皆在嘴上,而尚肃的都在行为上。
司年能感受到。
浓浓地,沉甸甸地,把他全然笼罩,密不透风的,有时候甚至会让他有窒息感的爱意。
洗完澡躺回换上乾淨床单的床上,没多久跟著一块上来的尚肃便把司年抱在身前,让他的头枕著自己的肩膀,他的双手则紧紧抱住司年的身体,让他只能待在自己的怀裡,哪儿都去不了。
经历了那麽一场激烈的性事,这会儿两个人本该都累了,可抱著躺在一块,竟没有一人先闭上眼睛。
尚肃的手掌贴在司年光洁的背上来回轻抚,不久忽然低头在他的脸上落下一吻。
尚肃说:“要是我家没出事儿,按我的成长轨迹来看,我毕业后大概率也是个朝九晚五的上班族。”
司年正在猜他为什麽突然说这个,便听他又道:“如果是这样,不知道我会不会提前认识你。”
司年一时沉默。
尚肃道:“我31,你27,我比你大四岁,很有可能我们会上同一所大学,我会成为你的学长。”
司年说:“但如果我们只是正常的遇见相识,我们顶多只会是朋友。”
“不。”尚肃道,“我一定会喜欢上你,然后会追求你,直至你成为我的男朋友。”
司年一愣,慢慢抬起视线去看尚肃。
尚肃看著他,眼底是忽略不掉的深刻情意,他以指背轻抚司年的脸,低声细语道:“我觉得不管是如何相遇,只要能遇见你,我一定都会喜欢上你。”
就算一睁开醒来,身处如此诡异的密室,密室裡还只有一个人,但一见到司年,即便知道这人非常可疑,但无论如何也生不出丝毫的排斥和厌恶。
当时没多想,现在才明白,有的人再好离得再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而有的人,只需要一眼,就被刻在了心底。
司年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入他的胸前,双手环紧了他的腰。
司年也是一个习惯用行动去表达的人。
在他们相拥著熟睡时,已经沉寂许久的密室像是被什麽所触动,在无人知晓的时候,咔咔咔的机关声于房子四周沉闷且缓慢地响起。
在一起住的时间久了,两个人的作息渐渐一致起来,不约而同醒来,司年甚至不想去计较要不要早起刷牙再接吻这回事,在尚肃凑过来的时候,稍稍抵挡一下便轻启双唇接受并迎合了这一个吻。
然后在情势失控之前分开,掀开被子下床,再挤一点牙膏在其中一支牙刷上,另一支牙刷直接在已经挤上牙膏的牙刷上轻轻一刮,便肩贴著肩站在一起对著镜子刷牙。
洗漱完,尚肃会先离开卧室鑽进厨房准备他们待会儿要吃的食物,司年留在卧室,把弄乱的床重新铺一下。
整理好卧室,司年要麽会去厨房看有没有什麽需要他做的,要麽会去书房找本书看,要麽会走到客厅看看电视机裡馀下的,还没变暗的图片。
这一次,他选择进入客厅再看一看电视机裡显示的内容。
当他走进客厅,路过玄关的时候,视线原本只是往入户门的方向随意扫一眼,却因这一眼而停下了往电视机方向走去的脚步。
之前他与尚肃不论怎麽尝试都纹风不动的入户门打开了——
“尚肃!”
客厅与厨房有点距离,听见司年在客厅裡惊慌地叫声,正在清洗蔬果的尚肃顾不上双手还湿著,甚至不愿花费一点时间在擦乾手上,几乎是司年的声音响起他就转身跑出了厨房。
这到底不是他们真正的房子,即便在这裡住了这麽长时间,一直也没有遇上什麽危险要命的东西,但他与司年都清楚这裡是关押他们的地方,危险始终在暗处,他们从来不敢放鬆警惕。
“怎麽了?”
尚肃快步走到司年的身边,湿漉漉的手随意在身上擦了擦便抱住了司年的肩膀把他往自己身后推,他人则挡在司年身前。
“你看。”
司年没注意到尚肃把他往身后推的动作,视线还停留在前方,他抬起发颤的手,指著入户门的方向对尚肃说:“门开了。”
尚肃抬头一看,不远处的画面让他的眼睛都瞪大了一圈。
门的确开了。
门只打开了一条缝,但从门缝后透露出来的是司年和尚肃早已熟悉的白色光芒,仅仅是这道细小的白光就足够让他们明白过来门已经打开这个事实,毕竟他们穿过亮著白色光芒的通道到达新密室已经两三回了。
反应过来后,尚肃第一时间是去看挂在客厅牆上的电视机。
“不是要完成一百个姿势吗?”
如果昨晚上那场性爱算上去的话,他清楚记得,他们不过完成了六十三个姿势。
也是一头雾水的司年没法给他答案。
尚肃脚一抬,本想往开了小半的门走去,下一秒便被司年拉了回来。
“先看看电视机上有什麽提示。”
尚肃醒悟过来自己著急了,拉住司年的手往电视机走去。
然而电视机上并没有什麽新的内容和提示,尚肃和司年数了又数,一百个姿势,他们的确只完成了六十三个,但门口莫名其妙就开了。
司年想到一个可能:“会不会并不是通道?”
尚肃转头与司年对了一个眼神,然而尚肃道:“我们走近看看?”
司年想了想,点头:“好。”
在这套房子住了这麽久,这裡能翻的东西他们都翻遍了,根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可以让他们离开这儿的资讯或通道,他与尚肃都明白过来,在这间密室,他们除了配合,别无他法。
可就在他们都认为,必须要完成电视机上所显示的一百个性爱姿势才能开启新密室的时候,紧闭的入户门竟在他们都不知道的时候,悄无声息地开启了。
竟是如此突然,如此让人措不及防,可他们又别无选择,只能上前观察了再说。
尚肃拉住司年的手,两个人站在玄关处,再次相视一眼后,尚肃伸出手,司年有些紧张地下意识拉了他一把,“先看一看门后面有什麽。”
门开得不大,但凑近了看,还能是看打开的门后会有些什麽。
尚肃和司年都探头往打开的那条门缝裡望,发现门后除了白色,还是一片白色。
还是只能把门彻底打开才能看清。
尚肃安慰一般地用一隻手抱紧了司年,并在他背上轻轻一拍,然后才抬手握住门把手,一点一点拉开原本只开了条缝的入户门。
司年与尚肃所有的顾虑紧张都成了白费,门口无险无灾地被完全打开后,显露出来的是一条可让他们站著通过的,亮著白色灯光,宛如时光隧道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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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真:这次门后会出现什麽??
第0028章
一觉醒来
“叮咚、叮咚、叮咚——”
尚肃听见一连串门铃声,恍恍惚惚睁眼,发现自己的身体正窝在一张单人沙发裡,脑袋斜著搭在沙发靠背上,一隻手垂放在扶手上,一隻手松松握住卷页的剧本,眼见著就要落在地上。
他睡之前刚洗过澡,身上穿著宽鬆舒适的衣服,脚上踩著双拖鞋。
就像他在翻剧本,看著看著累了,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门铃声停止,过不到十秒,尚肃放在小桌子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尚肃按了按太阳穴,随手放下剧本,起身拿起手机。
电话是他的助理打过来的,一接听,小助理的声音便通过听筒传了出来,“老闆,你不在酒店房间裡吗?”
尚肃视线在屋子裡转了一圈。
“在。”
他的声音有著刚醒来的沙哑低沉。
“睡了一觉,刚醒来。”
说著想到什麽,他拿下手机看一眼时间,二十二点二十一分。
“老闆,我现在就在你住的酒店房间门外,给你送晚餐来了。”
尚肃走过去给他开门。
可手放在门把手上,正准备开门时动作便停了下来,他盯著门口,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似乎是听见门后面的动静了,小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老闆?”
尚肃不再迟疑,咔按下开关,把门拉开。
小助理拎著两个大袋子走了进来。
“老闆,我还以为你出去了。”
尚肃盯著门外酒店的走廊看了一眼,正把门关上,闻言顿了一下,“都这个点了,我能去哪?”
小助理开玩笑道:“怕你无聊,想出去喝一杯呗。”
尚肃道:“我要真无聊,也不会选择喝酒打发时间。”
“也是,你要没应酬压根不会碰酒,更何况你天天连轴转,睡觉时间都没多少,哪有閒暇去无聊喝酒。”
小助理说著,把其中一个大袋子放在客厅的桌子上,再从袋子裡取出一个个餐盒,打开盖子再逐一码放好。
电影开拍在即,身为主演,尚肃要注意的事情多,保持身材就是其一,因此助理这回拿来的晚饭以清淡热量低为主,儘管如此,这满满几盒摆上来,看著还挺丰富,也有食欲。
尚肃这会儿却没有什麽吃的欲望,他看一眼桌上还冒热气的食物,转身走到落地窗前,给经纪人兼与他合伙开工作室的合伙人打了个电话。
合伙人那边正在应酬,虽说是尚肃的经纪人,但实际上压根已经不需要带他给他资源,他们工作室的老闆自己就一堆资源,还是哭著喊著上赶著要捧到他面前给他挑让他垂怜的资源,所以经纪人现在带的是签约他们工作室的其他明星,他现在就领著其中一位跟某位综艺大导演谈合作。看在尚肃的面子上,大导演也愿意给他们工作室的小明星机会,但大导演有个大胆想法,想让尚肃给他们的节目当一回嘉宾,做只出现一期的飞行嘉宾都行,就露一露脸。
经纪人知道尚肃从来不参与综艺,他也知道大导演的意图,但只要大导演不挑明,他就当不知道,两个人就这麽七拐八弯的脸上笑嘻嘻,心裡骂咧咧地喝著酒聊著天,一个想著怎麽把事情绕过去,一个想著怎麽把事情圆回来,都想著不得罪人又把事情办漂亮。
就这功夫,尚肃来电话了。
经纪人拿起电话一看是谁打来的,跟大导演说了抱歉,又扭头对他带来的小明星交代几句就出了包间。
经纪人接起电话就问:“怎麽了?”
这边尚肃不自觉地又揉了揉太阳穴,“我今天下午六点上的飞机,下午九点多到酒店,《永夜》剧组于明早九点举办开机仪式。”
“是啊。”经纪人被问得莫名其妙,“你去机场还是我开车送的,要没什麽意外,《永夜》剧组的开机仪式是九点开始。你就是为这事特地赶过去的,毕竟是咱们工作室看好斥钜资投资制作的大电影,你又是主演,不去不行。”说完,顿了下,忍不住又问了一次,“怎麽了?是不是出什麽事了?”
“不是。”尚肃闭了闭眼,再睁开眼,眼睛裡映入了窗外城市被灯光点缀宛如夜空星星点点的城市夜景,“我睡一觉醒来,记忆有点混乱了。”
跟尚肃合作多年关係一直很好的经纪人轻笑一声,“睡懵了?”
“也许。”
“难得啊,你也有这一天,还以为你就是台机器,天天都那麽有条不紊,按部就班,没点人气。行呗,懂,神仙下凡了。”
似被经纪人这一声笑感染,尚肃嘴角也勾了勾,但很快又抹平,他盯著窗外的夜色,忽然说道:“飞白,我想谈恋爱了。”
“嗯……嗯?!!”
身处梦中以为是真实,一觉醒来却才知道,其实人始终就在梦裡。
司年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他醒来的时候人在办公室裡,他趴在办公桌上睡著了,脸压在一遝文件上压出了一道道印子。
记忆裡他已经在办公室裡忙到凌晨离开公司坐进了车裡,实际上他却一直待在办公室,忙到不知不觉睡去,一觉醒来发现也才二十二点二十一分。
那麽清晰,却只是一场梦吗?
梦裡的记忆停留在门打开,白色的看不到尽头的通道出现在眼前,下一秒人就醒来了。
明明经历过那麽长,那麽诡异的事情,可在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司年却清晰地知道,他之前遇上的都是一场梦。
那些他遇上的那麽多离奇又诡异的事情,说是一场梦,也是说得通,然而单单总结成只是一场梦,却又哪哪都觉得不对劲。
这麽有条理的一场梦,而且还牵扯进来一个他之前从未遇见过的人。
说是日有所想夜有所梦,可司年佩服尚肃的演技为人不假,却也没到会梦到与这个男人有如此亲密接触的份上。
还是那麽毫无保留,放纵放任随心所欲的肉体交流。
醒来后的司年坐在只亮著一盏灯檯的办公室裡,一动不动沉默许久,拿起手机开始搜索尚肃这个人。
陶飞白有些头疼,不止是因为昨晚他的老闆兼合伙人说他想谈恋爱了,还因为他想谈恋爱的对象,竟然是陶飞白从来没听说过的一个人!
“没照片,只知道他叫司年,二十七岁,曾就读于西江大学,他是孤儿,曾在一家叫春华的福利院待过,你顺著这方面查一下。”
老闆工作忙,忙著拍戏,脱不开身,就把找人这事推给了陶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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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中查就行了,别惊动了人家,查到什麽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
瞧瞧,可新鲜,人家?啧啧啧,这宠溺关心的语气,可是尚老闆你连人家照片和联繫方式都没有!只知道人家的名字和在什麽大学读过,就这麽突然想跟人家谈恋爱了!
可不可以不这麽突然!
与尚肃合作这麽多年,又是合伙人关係,陶飞白敢拍著胸脯发誓,什麽司年,他们周围连“司”这个姓的人都没有!
尚肃到底上哪认识的人家?还喜欢上了!
想到尚肃在电话裡说过的人睡懵了的一事,连著这事再一想,陶飞白觉得尚肃该不会是在梦裡认识的人,结果一觉醒来觉得真有其人所以叫他去查?
想到这儿,陶飞白心裡有一大群羊驼奔跑而过。
但还不能不查,到底是万年的石头终于开花,总觉得尚肃会一辈子单身陶飞白多少有点替他著急,不管到底有没有这个人吧,先查一查,也就浪费点时间和金钱,要是真有,搞不好他们工作室会多一个老闆娘呢。
辣麽大一个老闆娘呢!
就是不好查,头疼,毕竟叫司年的人真不少。全国福利院这麽多,春华福利院都不知道在哪个犄角旮旯,一查,好傢伙,全国叫春华的福利院都有将近十个,遍佈各个城市县镇。
只能逐一排除。
好在叫司年的,又是孤儿,二十七岁,还在春华福利院待过的应该没几个。
尚肃现在拍戏差不多已经成精了,他心裡记挂著事儿,别人面上丝毫看不出错来,演戏也是秒秒钟进入状态,其他演员多少吃几个NG,他吃的NG都是别人的,自己一个都没有。看一些演员因为NG吃多了更加不安焦虑难以进入状态,他还能安慰几句再给点意见让他们更快入戏。
总之,就是德艺双馨,温柔优雅,引无数人崇拜迷恋的大明星大影帝。
小彦页烝哩%
实际上这位大明星大影帝一到私底下立刻没了表情,一天三个电话问陶飞白:“查得怎样了?查到哪儿了?找到人没?”
陶飞白想哭。
他本身就很忙的好不好?
刚签的几个新人他要带他们各种跑资源,找机会,老闆不在,工作室的事情不还是堆给他处理,结果他还得给老闆在茫茫人海裡找对象!
陶飞白忍不住质问过他:“你到底上哪认识的人家?我跟了你这麽久,居然不知道有这一回事!”
尚肃眯了眯眼睛,实在找不到像样的理由,又觉得在梦裡见过这个事实说出来陶飞白脾气再好大概率也会直接订张机票飞过来揍他一顿——当然,最后谁揍谁不一定,于是他就编了个理由:“就人海之中见过一面。”
陶飞白听了只觉得拳头硬了,忍下订机票的衝动,说:“你有特异功能?人海之中见过一面知道人家叫司年,知道人家在哪上过大学,知道人家是孤儿在春华福利院待过?”
尚肃“呵”一声,“这就是爱情的魔力。”
他老闆把他当白痴哄。
陶飞白觉得机票可以不订,但这顿揍一定要记下来。
他们老闆一万年不谈恋爱,一有了心思竟如此的急迫,陶飞白也是开了眼了。
身为工作室合伙人兼尚肃的经纪人,陶飞白不怕尚肃谈恋爱,他知道他谈恋爱这事公开必定会有不少人脱粉,但对尚肃影响真不大,到了尚肃现在的地位,名利和钱财都有了,他如果离开影坛,不仅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恐怕最担心害怕还是他的粉丝和影迷。
虽然尚肃提供的线索少,但是可以排除,折腾将近一个礼拜,司年的资料和联繫方式便都摆在了尚肃的面前。
累出黑眼圈的陶飞白专程跑到剧组,鑽进尚肃的保姆车裡,一见到人就把手裡的东西全拍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