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浪般席卷身体,很难受。
手胡乱挥霍,直到我抓住时俞的领子。
“帮我。”
“求我。”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
相比我的窘迫,时俞明显是幸灾乐祸。
“好叔叔,你是医生,你不经常把救死扶伤挂在嘴边吗,现在侄子有难,你不会见死不救吧。”
不叫叔叔还好,叫完时俞直接压了上来。
“这是你说的。”
9
一夜过后,到第二天药效才退得干净。
等我醒来已经是后半夜。
那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让我连下地都费劲。
我像死鱼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直勾勾盯着镜子里被一堆纸巾包围的我。
我想起时俞脱掉医用手套丢到垃圾桶里时的神情。
“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是医生,对于解药来说易如反掌,偏偏选了这么侮辱我的方式。
在我不神志不清的时候,他曾在我耳边一遍遍质问:“还敢不敢了。”
我连连求饶,他才心满意足。
变态!
试问天底下哪有一个叔叔这么对待自己的侄子。
好在他有分寸。
除了帮我排毒并没有其他过分行为。
可为什么每每想起昨夜,我就会有意犹未尽的感觉。
难道我有弯的潜质?
手机铃声响起打断我的思绪。
我接起来“喂”了一声。
是给我药的那个哥们,高驰。
“咋样,事成了没,那天你着急走,我告诉你的话你到底听没听见。”
我虚弱的问:“什么话。”
“那药药效贼猛,一点点就够你玩的了。”
“……”
“对了,还没问你,你和小叔谁在上。”
“上你奶奶腿上,以后离老子远点。”
我骂完后关上手机丢到一旁。
又虚弱躺回去。
身体上的热并没消退。
一动浑身酸痛,头也昏昏沉沉。
迷糊间,时俞端着粥走了进来。
他坐到我床边,扶起我。
我蒙着被不去看他。
虽然他故意换了水,归根结底还是我自食恶果。
他吹了吹勺子里的粥,将被子拉开。
“喝点胃会舒服。”
这样子让我想起,某年我也是生病躺在床上。
他也熬了这样一份粥端给我。
不过当时我和时俞闹别扭冷战,直接打翻了。
他冷冷看着我没说话,又从厨房新盛了一碗。
他对我总是有足够的耐心,就像昨晚,有情感洁癖的他还是触碰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