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克制隐忍的眼眸。
明明他也动情,却克己复礼,始终没有僭越半分。
10
其实上高一之前,我和时俞的关系不像现在这么针锋相对。
我也很感激他收留连妈妈都嫌弃累赘的我。
因此总寸步不离跟着他。
直到有件事,彻底隔断了我们的距离。
当时高三有个男生知道我有钱,一直盯着我。
后来他从别人口中得知我爸死后,没人管我。
大胆找人围堵我,不光骂我是没爸的孩子还逼我交出手里的钱。
我一时气不过把人打了。
虽然我没打赢,进了医院。
时俞从始至终没说一句安慰我的话,没问过我一句疼不疼。
始终垂头认真仔细帮我缝合腿上的伤。
我知道他向来冷血话不多也没多想。
后来男生妈找到我们和解。
时俞擅自做主签了谅解书。
这件事,我信时俞会给我公道所以一直没过问。
要不是自称时俞学妹的人找到我说:“你知不知道时俞马上要评职称了,你在这时候添乱,到底有没有为时俞着想,还好他有理智,息事宁人。”
女生说了很多。
无外乎,我是累赘拖累他之类的话。
但我只听见“息事宁人”几个字。
我的父亲他的师父被人骂成那样,他居然为了职称选择息事宁人。
原来,他从来不在乎我的感受,收留我也仅仅是出于对老师的恩情。
我找到时俞大吵一架。
当晚我就搬到学校寝室住。
冷淡的他不光连夜来寝室夺走我的行李,还没收我的证件。
时俞掌控欲极强,我再也忍受不了。
所以才拼命想逃离他。
但抛开这些不谈。
我对他更多是依赖是他对我的救赎。
11
时俞说我发烧了。
我一开始还以为他讽刺我。
直到他让我打开腋下量体温。
39.6。
“昨晚药下得过猛,你折腾太狠了。”
时俞表情严肃冷静分析。
这么涩涩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更像是在讲解一道难题。
衣冠禽兽,斯文败类。
这是我昏过去前想到的词。
我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我十六七的模样。
肆意张扬。
和时俞冷战后,我抱着一堆行李去找宋泽。
没到他家,反被人绑到面包车上。
“这小子经常出入时俞家,俩人肯定有关系。”
“只要把他绑了威胁时俞给咱们老大换心,老大就有救了。”
绑匪拿刀抵在我的脖子上。
我听到他们谈论因为时俞绑的我更是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