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夏芸娘 本章:第103章

    再者,她还是程斐之妻,程斐在名义上还是太子的老师呢。

    诸人都十分奉承于氏,连新进门的龚三姑娘都是如此。

    “你们也不早些过来,那江米糕做的可真好。”秦氏一派和气的模样。

    似乎她早就忘记了,程斐当年他是怎么对人家的,于氏对她这个大嫂也是心里有数,“我们现在住的远些,孩子又闹腾,可不就没功夫过来吗?娘她们在的时候,大家住在一处都挺热闹,现在娘她们回到江宁,要是知道大嫂又生了个儿子,还不知道怎么高兴呢?”

    秦氏脸一僵,又说起别的话来,但总归是不大自在。

    就更不必提乐氏了,她和程三老爷都要随二皇子去藩地,据说要负责起监视皇子的作用,那地方可是在最贫瘠的青州,二皇子不死,他们都不会回来了,兴许日后一辈子都要在青州了,仕途无望,还得日日夜夜被通政司的人盯上。

    再看看春风得意的于氏,乐氏总有一种欢乐是别人的,自己什么都没有的感觉。

    可对于程三老爷而言,当然不愿意带乐氏去那样艰苦的环境中,他甚至为她做好了一切打算,“你且回江宁去,侍奉在老夫人膝下,料想大嫂也不会对你如何,我一个人去青州,一般三年就轮换一次,也许三年之后,我就能够回老家去。”

    乐氏却不依:“不好,夫君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可孩子们呢?难道都跟着我们去青州,我们程家男儿个个科举出仕,如若他们去青州,连先生都请不到,日后如何出头?”他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你还不相信我吗?”

    程三老爷也实在是忙,他当然没有陈明喻那样,真的做了恶事,可是站队站在二皇子这边,拉拢人破坏些什么事情他是做过的。

    他好的是有程老太爷的余荫,侄儿又是詹事府少詹事,没人敢真的对他怎么样。

    乐氏一点都不想离开程三老爷,她素来秉性柔弱,程老夫人也不在身边,她同程二夫人有些亲眷关系,遂去找了二夫人说话,不巧,刚一进门就看到了刚新婚不久的程三少。

    “乐姐姐,你怎么眼圈红红的?”

    乐氏生的美,当年三少还以为母亲让乐氏家来是为了他的,没曾想最后让三叔得了去,如今知道她的境遇,程三少自知帮不到什么忙,又怕她不体面,所以特意劝慰了几句,却未曾想让外客见了去,以为她二人有甚暧昧。

    婶子和小叔子更是传的有鼻子有眼的,以前程老太爷在的时候自然无人敢这般,可现在程三老爷前途未明,乐氏虽然不至于被踩太狠,但人家也不会怕锊胡须了。

    乐氏听了自然是百般委屈,这事儿秦氏还挺不好意思的,因为最后查出是她的某位姨母所说。

    但秦氏来说的不是道歉,而是道:“三婶,我这位姨母的夫婿在吏部做右侍郎,你且担待些,闹僵了到时候他一气之下对三叔不利怎么办?”

    之后还说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

    乐氏苦笑,真是风水轮流转,之前她劝夏氏接受龚家和方家的和解,这么快她自己遇到了,也难怪夏氏当时怒不可遏的。

    第236章

    真情和假意(一更)

    如今朝野上下当然是风声鹤唳,罗家人更是后悔不迭,当初如果真的促成让罗昭仪嫁给鹤儿,如今罗家又是何等的威风。尽管罗昭仪颇受宠爱,可皇帝是坐四望五的人了,还能眷顾她们母子多少年,日后等皇子长成,还不知道就藩于何处,如果是那等艰苦些的地方,一辈子女儿都要远离京城,还不如他们这些做京官的。

    罗夫人是这样想的,进宫见女儿罗昭仪的时候,难免露出来些。

    却见罗昭仪罕见的生气了,“这样的话,我日后却不想再听到,便是在外听到了,不必御史,我就先告发你们了。”

    “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你竟然这样生气,我们不过是替你惋惜罢了。”

    罗夫人自己还不解。

    罗昭仪呵斥道:“您还问我怎么了?”

    其实封了太子,后宫反而更加稳定,罗昭仪的儿子女儿都还小,即便鹤儿不做皇上,也轮不到她的儿子,那么这样,还不如八皇子呢。

    再者,她很不喜欢别人说皇帝老,因为这样说,好像她和皇上不配一样,皇上年纪是比她大一些,但是那又怎么样,他也比她更有阅历,什么都懂,对她也好,她说的什么他都知道,年龄本就不算什么。

    都以为她是因为权势讨好皇帝,不,她是真心倾慕,真心仰慕皇帝。

    罗夫人被女儿警告了一番,自然不敢再多言,罗昭仪今日却很难过,所有的人告诉她,皇上年纪大了,她的日子没有保障,她却恐慌的是,他年纪大了,不能陪着她了。

    开元帝来她这里用膳的时候,见她眼圈发红了,吃完饭,便退下众人,细心的问道:“怎么了?是受了什么委屈了吗?”

    她笑着摇头:“不是,是今儿看书,情之所至,所以就哭鼻子了。”

    “这么大人了还哭鼻子,不怕小五笑你呀。”开元帝刮了刮她的鼻子,很是宠溺。

    他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意气风发,这样真好,真的很好。

    罗昭仪依偎在他的身边,觉得很踏实。

    “皇上,妾身想一直陪着你。”

    开元帝却不以为然道:“这天下哪有什么一直的,只有道是永恒的。”

    罗昭仪乖巧道:“嗯。”

    见她这样乖巧,开元帝悄悄在她耳边道:“过几日咱们小公主的百日,封你做我的妃子,怎么样?”

    见罗昭仪又要谢恩,开元帝拉她到自己腿上坐下,“不要总是谢恩,应该的呀。”

    罗昭仪却很感动。

    他总是这样,看似漫不经心,实际上却给你很多惊喜。

    她都不知道庞贵妃为何要闹,为何总要争权,皇上他不香吗?

    投桃报李,在姝丽进宫时,罗昭仪待未来的太子妃也非常的客气,把后宫的规矩一点点儿的透露她告知于她,大有一种日后你进门就要管这些的样子。

    姝丽倒是很喜欢罗昭仪,无他,后宫中,就罗昭仪年轻点,又和气。

    锦乡伯府的宅子坐落在西城,但芸娘众人都在升平坊住惯了,便不肯搬去,只打发人去修缮一番,到时候等元澄成婚了,一家人再搬过去。

    穆莳如今领着闲职,他身上有些伤病,不宜操劳,芸娘倒是很高兴,她和穆莳专门在一起的时日太少了,所以能够在一起,她就很高兴。

    搓了点艾绒,用火烧成了一点,再放在穆莳身上一按,穆莳舒服的喊了出来,“不疼,舒服。”

    芸娘笑道:“舒服吧,我虽然不会针灸,但是艾灸我自个儿学竟然会了,尤其是在人身上这样熨烫一番,很舒服的。”

    “有老婆伺候的日子就是好呀。”穆莳无不感慨的道。

    他轻声在芸娘耳畔道:“我总是你神仙棒好用的吧。”

    “呸。”芸娘羞恼的很,“我以为你如今正经些了,没曾想你居然这般的不着调,说这等荤话,今儿你别想上我的床。”

    他就调侃一句,哪里知道她如今气性这样大,不过也正常,他不在家这三年,是她上侍奉公婆,下面照顾儿女,躲过不知道多少算计,他又怎会不知道她在自己面前这样的娇气,纯粹是想让自己疼疼呢。

    故而,穆莳陪小心道:“对不住了,是我说错话了,今儿我伺候芸芸大王,好不好?”

    那当然好了,芸娘舒心的想。

    “那大王就勉强允许你上我的床了。”

    “嗯嗯。”穆莳孩子气的点头。

    被里红浪那自然不在话下,芸娘问他:“你信不信什么前世今生呢?假使我们二人下辈子再重逢,你希望我们能够如何?”

    昨儿她翻出当时逼着庞氏写的一些事情,尽管很多事情都改变了,可她还是觉得很神奇。

    穆莳却是个现实主义者,“人死如灯灭,考虑那么多做什么,咱们这辈子能活多久就活多久,别说什么下辈子,我这辈子上战场杀了太多了,下辈子也许如畜生道。”

    真真是不会说话,芸娘这次真的生气了,一直到第二天气都没消。

    这在穆家就是稀奇了,元澄还乐道:“爹,您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惹娘生气啊?”

    不就是没有月下盟誓吗?

    穆莳也恨自己常年吐槽别人,对妻子也不哄着点,好了,人家年纪比他小,自家这是不解风情了,但这些话哪里能对孩子们提。

    他只好住嘴,闷头吃饭。

    元澄还要说什么,只听他娘道:“好了,别欺负你爹了。”

    瞧瞧,人家到底是俩夫妻,就是不一样。

    穆莳却窃喜,拉芸娘进屋山盟海誓什么都说了个遍,才笑道:“就原谅我这一回吧,我们一定会生生世世的在一处的。”

    “不嫌肉麻呀,真是的。”

    “不肉麻。”

    芸娘这才笑眯眯,她问道:“鹤儿身边现在还是干干净净的吗?”这事儿也得问问穆莳,尤其是在外行军打仗,有没有什么露水姻缘。

    这点穆莳立马摇头:“没有。你说那匈奴公主什么眼光啊,堂堂正正的大雍王子看不上,却看上我。”

    “啊?你瞒的我够紧的,我都不知道。”芸娘倒是没什么小性儿,反而道:“你这样正当盛年,当然很多小姑娘喜欢。我看皇上比你年纪还大,罗昭仪还不是爱慕的很,这也很正常,就像我出去也有人看呆了我一样啊。”

    如果她紧张自己还好,可她这样,穆莳反而紧张兮兮的问:“谁啊,谁敢看你?看我不挖他的眼睛。”

    芸娘捂嘴直笑:“瞧你这虚张声势的样子。”

    夫妻二人耍耍花腔,穆莳又道:“鹤儿这孩子吧,不像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而且他在咱们家过过,知道我身边只有你一个人,咱们希望闺女儿能够得到夫君全身心的爱。也不是不能啊,他是太子,他想做什么,没有人敢说什么。又不是傀儡太子,而是深受信任的太子。”

    也是,就像李氏说的振振有词,什么四嫂无子方纳妾,她儿子的通房可好几个呢,龚家二小姐也不怎么讨他喜欢,听元澄说,那位爷醉心于仕途,兴许是因为觉得没有娶到姝丽是因为他权势不如人,如今只在乎经济学问。

    殊不知李氏这边也难为,如果没有姝丽珠玉在前,这倒也罢了,可龚氏端庄归端庄,但真不讨男人喜欢,适合做大妇,可却没有柔媚之感。

    再有,龚祭酒现在这个祭酒的位置岌岌可危,甚至据说被穆莳针对,还揭出当年龚祭酒一些丑事,龚家准备回乡,于家更觉得找错了亲家。

    但于家又不像勋贵人家和离或者是休妻,甚至是一些不常用的手段,她们家一贯以孤臣直臣闻名于世,常年用慎独要求自家,故而从不做任何让人拿住把柄的事儿。

    以至于李氏的大儿子面上和龚氏还相敬如宾,内里却更看不起龚家。

    李氏自己还同女儿明姐儿道:“当初也是看中龚祭酒的才学,都说他是未来的卿相之才,还有龚家和袁家结了亲家,原本也是极好的亲事,哪里知道龚祭酒以前居然还靠一个□□支持才能读完书,我们还真的以为他是乡绅人家出来,一路苦读的。”

    这事儿是穆莳揭穿的,他本人在大理寺干过,也有些人脉,查起这龚祭酒来,尤为不齿的是,他年轻的时候是乡绅的儿子,因为上京赶考在路上生了一场大病,不得已流落在一个雏凤镇上,当时花楼的头牌姑娘见他有才,他也是甜言蜜语信誓旦旦的要哄人,那花娘还真的信以为真,自赎其身,把剩余的钱财全部供给龚祭酒,二人还拜堂成亲,甚至孩子都有了。

    那花娘一心期盼着日后夫君能来接自己。

    这姓龚的确实才学出众,又生的好相貌,上京赶考时被齐映容之父齐潼看重,拉拔了一把,又被豪强方家榜下捉婿,自此平步青云。

    那位花娘也是可怜,生下的孩子因为没钱治病成了死胎,直接就疯了……

    此人满口仁义道德,实际上满脑子却是男盗女娼,道貌岸然,无情无义。

    第237章

    生悲(二更)

    龚家从来没有哪一刻是这么的狼狈,龚夫人胸脯子起伏不断,显然已经是气极,“到底是哪些人在嚼舌根?我竟然不知。”

    “娘,这事儿不正是爹爹做下的吗?”龚四小姐怒极反笑,都说子不言父过,家中大姐二姐常常说她脾气太过刚直,像她们那样才是对的,如今看来这家里根本都没几个正常人,明明花娘的事儿是爹做下的,娘不怪爹,却怪抖露出此事的人,可见是真真的可笑了。

    龚夫人掌了她一嘴巴子,“你可真是我的好女儿,我们家如今被人所害,你不但不帮家里人,居然还怪你爹,没你爹,你能这么锦衣玉食的做千金小姐呢。”

    龚四小姐冷笑连连:“咱们不过都是你们的棋子,大姐费尽心思拆散别人的姻缘攀上了袁家,二姐分明和二姐夫连面上功夫都没法子维持了,还好于家厚道,妾侍不能够有,三姐就更不必说了,跟自家婶子不清不楚,连我一个大家闺秀也逼着做了哪些下作事儿。这些都是让父亲得以往上爬的工具罢了,您还愿意遮掩,我却不愿意。”

    说罢,她跌跌撞撞的跑出去了,下人连忙追了出去,却没有追到。

    听说龚四小姐做了姑子,再也没回龚家。

    即便是芸娘听了,也觉得有些唏嘘,之前她还见过那龚四小姐一面,那时她还青春年少,如今却青灯古佛。

    连龚瑾瑜,听说书院和京中再也没看到他了。

    龚家的人几乎是在京城名声都臭了,那位自负用高超手段入了袁家的龚大姐成日出去都被人拿话刺儿,她再厚脸皮的人也不能出来了,袁家对她也是厌恶极了,李氏那边,于家如今身份高,还算厚道,但龚二姐的日子也难过。

    “我看那姓龚的真的狼心狗肺,如今还回乡做什么,这不是危害乡里吗?”小陈氏犀利的提起来,满脸不屑。

    她在陈明喻死了之后,毫发无损,因为陈家的事儿不涉及出嫁女,她依旧还是穆家的四太太,只不过小陈氏这个人颇有些能屈能伸,得志时,如中山狼一样的猖狂,并不把众人放在眼里,不得志时,伏低做小,比任何人都要服帖妥帖。

    分明那次陈氏之所以想用毒酒害人,都是小陈氏指使的,她却当旁人不知道,还在这里献媚。

    芸娘淡笑道:“不管怎么说这是他私德问题,如今他自个儿辞去官职,回乡把位置空出来也是件好事儿。”

    小陈氏讪讪一笑。

    痛打落水狗谁都想,但对于龚家这种人就来说,让他名声扫地比杀她还要难受。

    穆莳早就让人去龚祭酒乡间传了一遍了,即便他回去,也是让人捏着鼻子绕圈走。

    其实穆莳还说过:“要么就厚脸皮继续做下去,男人嘛,谁没个风流往事,可像他这种沽名钓誉的伪君子,首先自个儿就受不了了。”

    坏也坏的不够彻底。

    林氏说起了正事,“今年侯爷在家祭祀,正好老夫人还在,咱们就一道过除夕,你们可都要过来的。淳哥儿媳妇她年轻,还得你们做婶娘的帮忙。”

    打了胜仗,穆家更上一个台阶,肯定是要告慰列祖列宗的。

    芸娘和白氏几人都没什么意见。

    “我们去了只管听大嫂的差遣就是了。”

    林氏打趣道:“你这位伯夫人,我能差遣几日就得用几日。”

    众人又说起十爷的新妇温家是何等的气派,白氏是去过温家一次的,只道:“那温姑娘行止温柔,在家中也是长女,很小就帮着温家二太太管家,人也能干。”

    要白氏说温家才是穆家要娶的人家,出自名门,家也大气。

    当年苏姨娘总想找个不知道多精明能干的,想和夏氏打擂台的,殊不知夏氏这样的人少,像温氏这样的正合适。

    祖父是光禄大夫,还做过光禄寺卿,父亲并非长子,在工部做营缮郎,也算颇有家资,本人还是长女,为人继母能照顾底下的孩子,自己身份也不低,算很不错了。

    “那就好,十弟家总有人要照顾着。”

    林氏看向小陈氏:“四弟呢?怎么近来不见他人,侯爷说有事找他,也没找到他人。”

    殊不知,小陈氏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见林氏问,一下就绷不住了,“大嫂,四爷,四爷出去了,就那次办了去蒲岐的路引,我没想到……”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

    芸娘却听了心跳漏了一拍,蒲岐那地方不是曼娘在的地方吗?

    难道是穆荃找到那儿去了,这么多年他还没有死心吗?

    回到家中,芸娘就和穆莳说了这话,“你说那怎么办呀?如果四叔找到了曼娘,满年前年还同我写信说她在当地办了个医馆,虽然不大,但是儿子女儿能够重头开始都很好。”

    那里不像别的地方,蒲岐此地民风淳朴,她一个女子拖儿带女,大家反而看到她还搭把手,过的挺好的。

    穆莳却道:“咱们帮也只能帮到这里了,你也别多想了,元澄的婚事你也该提前相看起来了,旁的都是别人的事儿。”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当年若非是芸娘,曼娘这样的脾性在小陈氏身边,早就被撵走,可能还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且看看穆荃身边的那些妾侍,死的死残的残,有的甚至还被发卖,连老夫人都看不下去了,才出手送了自己身边的人过去。

    后来穆荃回来了,却怅然若失。

    谁问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小陈氏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她开始恐慌了,自从哥哥死了,陈家被流放,小陈氏就过的跟惊弓之鸟一样,生怕哪点不如意,就被人害死。

    以前她运筹帷幄,想害谁就害谁,现在呢,生怕仇人们找上门来。

    苏氏悄悄的和芸娘道:“四嫂也真是的,平日里最爱揽事儿,大过年的,她倒好,居然躲起来了。”

    “罢了,咱们一年也就一次祭祖,咱们是做给列祖列宗看的,谁都是尽自己的心。”

    “也是。”

    今年祭祖各个房头的人都来了,林氏做了一种叫金包银的炸点心,分给族人们吃,不仅如此,本家还对有儿子的人家分了笔墨纸砚,将军府那边的人也来了,二老太太这好几年没见,居然老的连皮儿都耷拉下来了,眼睛说话时成了三角眼,有孩子都被吓哭了。

    将军府的日子远不如侯府诸人日子好过,她儿子穆蔚和城阳公主关系不睦,公主养了无数面首,日日笙箫,也无人敢说什么,穆蔚虽然有余嫣然在,但活王八的日子也混够了,如今他那从来看不上的哥哥穆七爷都有个官儿点卯,他这个驸马却只能做虚职,不禁日日怪他娘。

    “当初三哥都不要那什么劳什子公主,您偏偏要我娶,满京城的人,哪个不孝我是活王八。”

    尤其是城阳公主当年喜欢穆莳,求而不得,如今穆莳步步高升,她嫌弃穆蔚没本事,年轻的时候还同穆莳有七八分像,如今却脑满肥肠,看到他就几欲作呕。

    她那面首里,多的是和穆莳长相相似清俊的人儿,作为公主,她那些嫁妆多的是,又张太妃在宫里还替开元帝抚养一个小皇子,颇说的上几句话,公主就更恣意了。

    若皇帝是个刻板的,城阳公主还收敛点,但如今的开元帝甚至连公主改嫁都做的出来,城阳公主就更不怕了,反正你穆蔚也没闲着。

    二老太太每日都活的不舒心,人迅速的老了下来。

    要芸娘说这也是报应,林氏对二老太太偏宠余嫣然也不大满意,若非她老人家抬举太过,城阳公主也不会越闹越僵,现在到了无法挽回的地步。

    那城阳公主的小厮里,连卖鱼郎都有,她找面首头一条,得中看,再中用,其余是不挑什么家世的,男人们经过城阳公主府时总会会心一笑。

    将军府这点事儿,侯府的人都知道,但大家也不会说。

    就是芸娘也懒得提,二老太太见着芸娘愈发恭敬,往事也已,长安大街上灯火依旧通明。

    除了元淳之外,元澄依旧是孩子王,他如今又有举人身份,族里的孩子没有一个不想通他玩儿的。

    “你们元澄也该到了娶媳妇儿的时候了吧?”有族人试探的问。

    芸娘摇头:“没呢,这孩子志向大,要等到中进士才行,我们做爹娘的还不是随他。”

    其实她已经开始为儿子相看了,只不过事情未定,也不好同大家说些什么,九房的马氏凑热闹道:“咱们元澄这般好的模样人品和家世,我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人才能配的上了?”

    元涛在一旁听了个正着,是啊,他自以为和林斛家结亲了就是找上了个有权有势的岳父,可元澄呢?可以随意挑选,那些王公贵族的女儿却个个都想嫁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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