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王秀花 本章:第6章

    都到这一步了,孟书雅哪里会让他走掉,她鼓起勇气凑上去去亲他的唇,按照她娘昨天跟她说的话,教她的去做,她伸出舌头,然后紧紧抱住他贴着他。

    “富贵哥哥,你要了我吧,我愿意给你。”

    富贵快压制不住体内的火,尤其是女子的主动,不过他尚存几分理智,想推开面前的人走出去,不过被紧紧抱着,他一时走不开。

    书雅又亲又吻,试图把他的衣服脱掉,不过被他攥着手,没法动作,她只好不停地蹭他,娘说了那药会起作用的,而且她娘下了不少。

    “富贵哥哥,我们去床上好不好,你难道不想要吗?让我帮帮你,这样你会好受很多的。”

    富贵的确觉得女子的触碰让他好受不少,不过他依旧觉得哪里不对劲,他把人推开,想外走。

    “富贵哥哥,你不准走。”

    书雅拉住他,不让他离开,不过她力气没有成年男子大,很快被挣脱开了,富贵想出去时,发现门被锁了,从外面锁了。

    书雅咬咬牙,她可能只有一次机会了,她娘说了,富贵哥哥一看就是富贵之人,哪怕是当他的小妾,只要嫁进他们家,她以后不用过贫苦的生活,不用一辈子待在芦圩镇这个小村子里。

    她把自己的衣服脱掉,从身后抱住他。

    “富贵哥哥,你要我吧,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富贵见门锁了,不管后面搂抱住他的人,他抬脚大力踹门,踹了几下把门踹开。

    在外面的吴大娘跟孟大叔以为能生米煮成熟饭,结果看到踹门,一脸厉色走出来的富贵,自家女儿衣衫不整,而富贵还穿着衣服,一看就是没办成事。

    “她呢?”

    “谁?”

    “我问你,她呢?”

    吴大娘怕富贵冲上来打他们,他的眼睛已经布满血丝,满脸怒色,她赶紧回道:“秀花她……她先回去了。”

    富贵抬脚往外走。

    吴大娘原本想上前拉住他,都到这一步了,哪能就这样让他走掉,只是那人回头看她一眼,眼神十分可怖,仿佛要杀人一般,她就不敢上去拦他了,就让他这样走掉了。

    富贵出来没见着人,一听说人已经回去了,他心里想的是肯定是她又抛弃他了,还跟别人一起算计他,那女人就是心狠,他回到熟悉的门前狠狠用拳头砸门。

    他有一股巨大的怨气跟滔天的愤怒堵在胸膛,愤怒压过他体内迸发出来的欲.望,他很想质问她为什么这样做,为什么要伙同别人算计他。

    他知道自己是被人下药了,一定是被人下药才会变成这样子。

    第20章

    第20章

    门终于被开了,他死死盯着面前的人。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为什么要抛下我?”

    王秀花被问得一脸茫然,只听出他语气不大对劲,她先把门闩上,再转身往里面走去,说她不过是提前回来而已,吴大娘家离她家又不远,他又不是不认识路,她还没意识到事情有多严重。

    听到那个女人的狡辩,富贵一张脸阴沉,同时他又闻到她身上的香味,这香味把他压制住的欲.望激发出来,她竟然算计他,让别人给他下催.情的药,她就负责给他解药,不然他觉得自己会被炸开。

    “你把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王秀花回过头,依旧疑惑。

    “什么解药,你最清楚,快点给我解药。”富贵只想赶紧吃了解药,或许就没事了。

    “你到底在说什么?什么解药,你中毒了吗?”

    富贵实在忍不住了,他的理智已经崩掉了,药效完全上来,他哑着声音说:“你不给我解药,我就拿你当解药。”

    “你到底在说什么?”

    富贵见她似听不懂他的话,他也没空去思考其它,体内的欲.火越升越高,那药效一波波袭来,面前的人又露出无辜的样子,明明就是她抛下他,把他丢给别人,还伙同别人给他下药,她罪该万死!

    他忽然走过去,一把拦腰把她抱起来往她房间走去。

    王秀花彻底懵了,惊呼道:“你干什么,你快把我放下来。”

    她很快被甩到床上,没等她说话,他就欺压上来,她吓到了,借着油灯灯光,她才发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红得可怕,整张脸通红,额头跟脖子上青筋暴起,离这么近,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他像是一个大火炉,她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吓得缩手,实在是烫得厉害。

    “你……你怎么了,你身上好烫啊,你真中毒了吗?我去给你请田大夫。”

    富贵眼里只看得到她一张一合的红唇,俯身下去直接攫住她的红唇,一探进去,饮到水源,他才稍微觉得解渴,面前的人在反抗,他抓住她乱动的手。

    “你放开我,你在干什么?你疯了吗?”

    “现在你是我的解药,用你来当解药就可以了,姐姐别说话,乖乖的,我就要死了,帮帮我,我真的要死了,我好热,都怪你,都怪你,我才会变成这样。”富贵边说边试图吻他,唯一一根理智的弦断了,只觉得面前的人很好闻,身上有诱.人的香味,引他靠近,他不能让她跑了,她就是他的解药,只有她能帮他,他只要她帮他。

    王秀花拼命挣扎,手被抓住,她准备抬脚踢他,只是她狠狠压住,她意识到面前的人是个男人,是比她力气大的男人,她竟然挣脱不开,再度被吻上时,她一气直接咬他的舌头,唇腔里面已经有铜绣的血腥味,还是没能让他松开她,她的衣服也很快被他褪掉。

    她终于能稍微挣脱出一只手,抬手对着他的脸就是几巴掌,用足了力气,那人只是勾勾嘴角,闪过一抹冷笑,继续压着她。

    到后面,王秀花不知道自己打了他多少下,挠了他几道伤痕,将他身上咬破多少处,手都打麻了,这人发疯了一样就是不肯停下来,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她累到睡着,整个人都没力了。

    等她再次醒来时已经天亮,只觉得浑身酸软,隐隐泛疼,她想起来所有事情,顿时觉得全身冰凉,后背窜起凉意,她真的是倒了八辈子霉,眼珠子一转,发现人还在她旁边,她气得抬脚就是狠狠一踢,把人踢下去。

    她试图找衣服,被褪掉的衣服全部散落在地,她的跟他的都掺在一起,她把衣服穿好后死死瞪着地上的人。

    “滚出去!滚出我家!”

    富贵也醒了,昨晚虽然疯狂失控,但他没有完全丧失记忆,他记得昨晚的事,记得昨晚他要了她一次又一次,记得昨晚那种舒爽至极的感觉,他清醒过来后见她一脸怒意地瞪着他,他又觉得自己无辜,他是被下药了,而且是她的授意算计下,要怪只能怪她,那药效厉害,他根本压制不住。

    “姐姐,你不能怪我,你把我带去吴大娘家,故意抛下我,他们给我下药,你肯定也是知情的,你算计我在先。”

    “滚出去!滚出我家!”王秀花已经对这个人无话可说,只想让他离开她家,还她清净。

    富贵不走,他也穿好衣服,昨日的衣服穿着让他不舒服,不过他先忍着,他不明白姐姐为何生气,错的又不是他,不过见她在气头上,他先走出房间。

    天已经亮了,姐姐今日应该不卖包子了,他过去看看缸里的水,没剩多少了,姐姐的脚还伤着,肯定提不了水,他想着毕竟姐姐生气了,他夺走她的清白,他去把水满上吧。

    他摸了摸自己的脖颈,能摸出姐姐给他挠的抓痕,连他的手背上也尽是抓痕,他推着小推车准备出去运水时,一出去便见到不远处的吴大娘,他恶狠狠地斜睨她一眼,什么也没说,朝河边那边走过去。

    吴大娘见着人出来,又被看了一眼,那人的眼神凌厉,毕竟做了亏心事,她还是有些心虚害怕,昨晚她怕事不成,买回来的药全下进去了,那卖药的说只需要用一包就够了,她下了五包,就放在富贵昨晚吃的那晚饭里。

    她昨晚偷偷过来王家听动静,晓得昨晚富贵跟秀华闹了一晚,应该是秀花没了清白,这事最终还是便宜了秀花。

    富贵运了两次,才把水缸填满,他见姐姐的房门关了,不见她出来,也不见她做饭,饭还是要吃的,不能饿着解解,只是他自己不会做饭,又不想让姐姐饿着,好在平日他跟姐姐卖包子,姐姐偶尔给他几文钱,他慢慢积攒下来,数了数也有十二文钱,他拿着到村子里一家糕点铺买了两个芝麻酥跟两个绿豆糕,十二文钱全部花出去了,他捧着回家,上前敲了敲姐姐房门。

    “姐姐,你吃点东西吧,我去外面买了芝麻酥跟绿豆糕。”

    王秀花一个人坐在床上,方才趁着富贵出去的时候,她简单收拾一下自己,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她也不知道这事应该怪谁。

    富贵昨晚的异样应该是被人下药了,吴大娘可能是想让富贵跟书雅生米煮成熟饭,于是选择下药,毕竟是她把富贵带去吴大娘家,她又提前离开,所以富贵认为她伙同吴大娘他们算计他,给他下药是情有可原,她也不知道吴大娘给他下了多少,昨晚富贵绝对是失去理智的,被药物驱使。

    这事还得面对。

    王秀花还是打开门走出去,见富贵手里拿着玉米苞叶包着的糕点,他脸上的抓痕明显,像是跟人打过一场架,她开口道:“昨晚的事,我们都当做没发生过,你把它忘掉,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件事,我也不怪你,你也不要怪吴大娘他们,我们都把这事忘了。”

    富贵听着不高兴,他怎么能当没发生过,她的清白的确是被他夺走,不管怎么样,男人夺走女人的贞洁是要负责任的,哪怕他昨晚被下药算计,是迫不得已才对她做了那些事。

    “姐姐,我会对你负责的,我以后我会学着包包子,会努力挣钱养家。”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把这事忘了,谁要你负责,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赶出去,给我闭嘴,以后再提起这事,你就别想在我家待了,该滚哪滚哪去!”

    富贵只好先闭嘴,心里暗暗想着先听姐姐的话,不在她面前提起这事,反正他就是负责,他还担心跟姐姐没什么牵连着他们,如今出了这事,他就是姐姐的男人,姐姐就不能随便抛下他,若是她因此有了他们的孩子,那他们就紧紧绑在一起了。

    他不计较姐姐算计他的事,毕竟昨晚他让姐姐吃苦受累了,他们有了肌肤之亲,姐姐应该不会再把他推给别人。

    王秀花也怕自己会意外怀孕,不过她不好去村子里的药铺抓药,她一个没出嫁的姑娘家抓避子药的话,肯定会被察觉出什么,她不想跟面前的人有瓜葛,等他恢复记忆后,她只希望赶紧把人送走,可不想闹出一个孩子出来,她明日准备过去她大姐那,要让她大姐帮她抓药,她大姐毕竟是已婚的人,去药铺抓避子药没人怀疑。

    还有吴大娘那,这事是吴大娘他们把她牵扯其中,她还得让吴大娘他们一家人别乱说话,她吃过富贵带回来的芝麻酥后便出门找吴大娘了,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今日没卖包子,又少赚一天钱,自从把这人捡回来后,她的包子铺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别人过来见到她包子铺不开,可能就不会再过来了。

    王秀花中午随便弄两道菜,吃完饭后就回她自己房间,把房门关上,避免跟他见面,省得她忍不住想杀他,在房间内做一些针线活。

    第21章

    第21章

    到了傍晚,吃饭的时候,王秀花跟他说她明日过去她大姐那里,当天去当天回,他不用跟着,在家看家,富贵不吭声,看上去不高兴,她就当作他听到了,管他高兴不高兴,昨晚那么折腾,她是真怕自己意外怀孕。

    第二日一早,天亮之后,王秀花还去集市买了一块五花肉跟两块枣糕回来,怕他饿着,他又不会做饭,她给他弄好饭菜,五花肉切片煎了,两道菜也炒好,离开前看一眼富贵的房间,他房门一直关着,不知醒没醒。

    她原本想叫他起来关门,又怕吵醒他后,他非要跟着她去她大姐家,她就没叫他,只是简单用绳子将前门阖紧一些,而不是用铁锁反锁上,之后才离开。

    她大姐住的包兴镇离芦圩镇路程其实不算很远,走过去半个时辰,坐骡车会快一些,不过她家没有骡车,雇人的话来回的话要二十文钱。

    她原本打算雇一辆骡车过去,只是村子里负责运送的杨大叔今日正巧没空,她寻思着自己的脚也好得差不多了,过去她大姐那的大多是平路,走过去应该没事,也省钱了,于是她就打算走过去,半个时辰也不是特别久。

    刚走一段路,出了芦圩镇的村头,她就听到后头有脚步声,她回过头,刚想说话,嘴就被捂住,整个人被往旁边的林子里拖,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是铁柱,铁柱这个二流子肖想她不是一天两天,她没结婚,爹娘不在,又是一个人住,看她好欺负,先前还让他爹娘上门说亲,被她拒绝后,每回见到她都没有好脸色,故意说些恶心的话臊她,故意找茬刁难,不知道他跟了她跟了多久。

    王秀花对着他的手狠狠一咬,咬着不放,铁柱疼得直叫,他一巴掌也扇在她脸上,想让她松口。

    “臭婊.子,你松不松口,信不信我打死你。”他骂骂咧咧,第二巴掌想挥下来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一脚飞踢过来。

    惊魂未定的王秀花也因此松口,抬头一看见是富贵,惊诧道:“你怎么在这?你一路跟着我吗?”

    富贵没说话,只狠狠盯着前面的铁柱,又很快冲上去跟铁柱扭打在一起,她也赶紧上前帮忙,对着铁柱就是拳打脚踢。

    铁柱力气的确不小,从小闹事打架,他们两个人打他一个,他还能还手挣脱,去捡了一根比较粗的木棍,对着他们一阵乱打。

    王秀花见到富贵的后脑勺被铁柱用木棍狠狠一捶,直接把富贵给捶倒下去,可能是铁柱怕人又起来,两个人对付他一个,他讨不着便宜,于是他很快就跑开了。

    她赶忙过去看倒下去的富贵,慌乱无比,怕他出事,这脑袋既是最坚硬的地方,又是最脆弱的地方,稍有不慎可能就会没命,她声音颤抖:“富贵,你怎么样了,醒醒,你在这里等着,我去叫人啊。”

    躺在地上的富贵似乎很是痛苦地挣扎两下,脸色惨白,她刚想离开去叫人,手又被抓住。

    “富贵,我去叫人,你先等等。”

    王秀花是真怕他出事,铁柱那一下真是下了死手,声音大到她能听到那木棍打到头骨时发出的沉闷声,虽然没有见血,但看着富贵在地上挣扎蠕动,痛苦地呻.吟时,她真怕他就这样死掉。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绷不住直接哭了,手还被紧紧攥着,富贵不让她离开,她只能哭着大叫,想让路过的人听到,过来帮他们。

    康熙睁眼,先是听到刺耳的哭叫声,又觉得自己浑身都疼,他目光一转,看向那个大哭的女人,一时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人还没晃过来。

    “你……你是谁?”

    王秀花见到富贵开口说话,她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见人醒了,顿时大喜过望,“富贵,你醒了,你有没有事,我看看你脑袋后面。”

    他后脑勺只肿起一块,没有出血,她不敢扶他起来,继续让他平躺在地上,她连着问好几个问题,怕他意识不清,也尽量让他保持着清醒,不过都没有得到回应。

    康熙从地上坐起来,环顾一眼四周,竟然是在树林里,满眼黄土树木,周围没有水域,他记得自己落水了,因为被一群人刺杀,他躲避歹徒刀剑刺杀时不小心从御舟上落水,掉进河水里面,当时下着瓢泼大雨,他为了自救,几乎将身上的衣服饰物全部褪去,不知道在水里挣扎了多久,之后彻底没力了才失去意识,沉入水中,他以为自己活不了。

    “你是谁?你认识朕……”

    康熙意识到不对,又改口道:“你认识我吗?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王秀花一听觉得不对劲,“富贵,你……你是想起来以前的事了吗?你想起来你自己是谁了吗?你知道你是哪里人吗?”

    “我怎么了?我为何会跟你相识?”康熙反问,没有回答面前女子的问题,保持着警惕,他瞧着面前的女子衣着普通,看起来很脏,他不喜地皱眉,后脑勺传来的痛意让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再垂眸看一眼自己,他此时的样子跟那女子相差无几,穿着粗糙褶皱的衣服,沾满泥土跟落叶,看上去十分落魄肮脏,更别说他身上有大大小小的抓痕跟淤青了。

    王秀花见到他眼神变得凌厉陌生,一脸戒备警惕的样子,便知晓他可能真的想起来自己是谁了,不知道这算不算因祸得福,她也简单把事情讲一遍,从他落水被她救起来讲起,忽略掉吴大娘给他下药,以及他们昨晚“春风一度”的事情,说来也奇怪,他想起以前的事,倒是忘了这一个月发生的事,这样也好,他赶紧离开,她的生活也就恢复平静。

    “你先起来吧,我们先回去,你脑袋上的伤还是需要看看。”

    “这些伤口看起来都是新伤,我怎么受的伤,谁打的我?”

    王秀花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伤口,有一半是她昨晚给他弄的,有一半是他跟铁柱打起来伤的,除了后脑勺的肿包,他看起来没有特别大的伤口,淤青擦伤多一些,她只说是因为村子里有一个叫铁柱的人看不惯他们,偷袭他们,跟他们打起来了。

    “你还能走吗?我们先回芦圩镇。”

    两人返回芦圩镇。

    富贵恢复记忆后,人也变得陌生冷酷,没跟她说话,王秀花见他一副戒备的样子,也只是问他能不能找到他的家人,到时候让他的家人把他接走,他失踪这么多天,他家里人肯定很担心。

    康熙偏头看身边的女人,从她的话中得知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将他从水里捞起来,还为花了五十两给他治病,他当时胸膛上都有伤,因他第一眼见到她,不愿意住到别的地方,只能住在她家,不对,她说的是他硬赖在她家,赶也赶不走,她只能让他暂且住下来。

    他不知这女子说的话有几分可信度,不过胸膛上有伤这事是真的,他记得自己被刺中了一剑,就刺到胸膛了,可能前面有衣服挡着,刺进去不深,伤口已经愈合了。

    她说今天是九月十三日,他落水那日是八月七日,也就是他整整失踪一个月零六天,这期间没人过来找过他,她也不知道他是谁。

    康熙随着这女子回到她所说的芦圩镇,跟着她到了一间药铺,看着她跟大夫说他伤了哪,还说他已经全部想起来了,那大夫眼睛一亮,问他是不是真的想起来了,他虽不相信这乡间大夫的医术,不过人在屋檐下,他便点点头。

    大夫给他处理伤口,他身上没什么大伤,都是一些抓痕跟淤青,大夫只给他涂抹了一些药酒,说都是小伤,日子久了伤口会自动好的。

    康熙注意到那女子手臂其实也有些淤青,不过她一直让大夫给他看伤,她自己反而站在一边,没有着急处理她的伤口,到最后,她也没让大夫给她擦药酒。

    两人从药铺出来后,康熙又忍不住看整个村子,这村子一看就不是特别繁华的地方,普普通通的村子,人也不是特别多,若是索额图跟福全他们找不到这里也情有可原,这村子太小太偏了,离苏州城的城中心太远了,他不知道在水里漂了多远才被这个女人救起。

    “你……你还要回我家吗?还是你想回你自己家,你家离这里远吗,要不我想办法让人给你弄一辆骡车还是马车过来送你回家。”

    “我家离得远,一时半会回不去,王姑娘,我先去你家吧,待我写信传给他们,让他们过来接我,我才可回去。”

    王秀花心里想着左右不过是这两三天的事,这个麻烦,她终于是可以甩掉了,希望他都不要想起过去一个月发生的事情。

    两三天而已,只要坚持两三天,他便会离开她家,从此之后,他们不会再有交集,这人警惕心强,她问了好几遍,他也不肯说他家在哪以及他自己是谁,连姓氏都没透露,只说他家很远,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不问了,反正他们只是陌生人。

    第22章

    第22章

    “你要写信吗?我可以帮你写,村子里的杨大叔可以帮你把信传出去,信到了驿站,你家若是离得近的话,三五天便能送达。”

    王秀花见富贵回到她家后,像是过来看房子的大爷,每个房间都进去看几眼,打量过后露出嫌弃的表情,参观结束后站在她家院子里一动不动,不知在思忖什么,瞧着没有要写信传信的意思,她就忍不住提醒一句,主要是芦圩镇真的是很小很偏的小村子,离苏州城城区很远,坐骡车都要三天三夜,他家要是在苏州城,这信件传出去就不止是三五天了,所以要早点写信,让他家里人尽早过来接他。

    她一说完,人就回过头。

    康熙盯着那农妇,沉声开口:“我方才擦药酒时发现我身上有多处伤口,那些伤口在深处,看上去是利爪所致,我今日与人打架,穿着衣服,那人应该抓不到深处,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你自己抓的吧,昨日你说你身子发痒,不知是蚊虫叮咬还是你体质不佳,可能是你自己抓自己的,又许是你有自虐倾向,既然在深处,我又没有见到过你那些伤口,我怎么知道你身上那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王秀花信口胡诌,心一点都不虚地回答道,才不说是她昨晚挠他的,说谎说得自然,大姐家怕是去不成了,避子药抓不了,她只能祈祷自己没那么幸运,一次就中,算了,他既然已经恢复记忆,她就不管他了,省得被人说多管闲事,今日惊魂未定,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她都不保证自己会不会打赢铁柱,会不会被救下,所以她还是感谢他今天的出现,虽然他没有听话,老实看家,而是跟着她出门。

    今日起得早,又出了这种事,她有些疲惫,于是就没管他,先回房间补睡一觉。

    “你要做什么?”

    “睡觉,我困了,你自便吧。”

    康熙听完皱眉,她家中并无其他人,只有她一个没出阁的女子,她不仅让一个陌生男子住进她家,同住这么多天,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如此不知防备,她就不怕他对她做什么嘛,这农妇是心大,不顾自己的名声还是本身生性放.荡,不知检点,女孩子家的名声跟清誉多么重要,她为何一点都不重视。

    算了,这女子如何并不关他的事,她是他的救命恩人,给他治病时花了五十两,到时候他还她五百两便算是还她恩情了,她是死是活,有什么名声跟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他的确不着急传信,他失踪这么多日,外面是何种情势,他尚且不知,不能贸然传信,胤?|暂且不提,索额图跟太子走得近,他若是殁了,便是保成登基,只有福全这个兄长,他是信得过的,要是传信,他也是先传给福全,只不过福全在苏州还是已经回京城了,他都一无所知。

    这简陋质朴的宅院没了那个女人说话,顿时变得安静,他也回他的房间,方才他打量时很容易看得出他住在哪间房,他低头看自己穿的衣服,他这辈子没穿过这么粗糙寒酸的麻衣,刺得他不舒服,而且还有明显的缝补,不过瞧着那女子穿得也寒酸,想来不是富裕之人,原本打算以五百两感谢她的恩情的,康熙又默默想着还是用一千两还她恩情好了。

    他躺在床上,想着要如何传信,不知太过疲惫,一阖眼,过不久,他就睡着了。

    ……

    在他们睡觉的时候,芦圩镇来了一批人,村民们见到那么多陌生官兵,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事,纷纷停下手里的活驻足看过来,有些人还往上凑,大家交头接耳,很是好奇官爷们突然出现的缘由,以为是要征兵。

    冯大婶今日无事,正在家里带孙子,听到屋子外头有动静,她抱着两岁的孙子走出家门一看,突然见到一群官爷朝秀花家走去,前头有人给官爷带路,是常常外出做生意的四狗子,她吓坏了,以为秀花招惹什么人,犯了什么事,她赶紧把孙子交给二儿媳妇,匆匆跑过去,见他们还真往秀花家敲门,她挤开围观的人群,大着胆子问了一句:“官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这户人家犯什么事了,怎么敲这家的门?”

    官爷们还没回答,四狗子先开口了。

    “冯大婶,你别管了,快到一边去,别耽误官爷办差事,那王秀花捡回来的男人是通缉犯,犯了大事,官爷是过来抓他的。”

    四狗子常年在外面做生意的,跑来跑去的,意外见到城里面张贴的告示,看到不明人士就上报,上报有赏金一百两,他十天前回一趟老家,知道芦圩镇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说是落水被王秀花捡到,那人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很符合告示上说的不明人士,赏金一百两可不是小数目,许是告示上的人犯了什么大事被通缉了,为了这赏金一百两,他按照告示上说的上报,被盘问一遍后,他就被要求领着官爷们过来找人,想到自己很快就要有一百两赏金,他就忍不住激动,不希望有任何人在这个时候坏了他的好事,他上前砰砰砰地敲门。

    冯大婶脸色一白,村子里何时见到这么多官差啊,果然那个男人不是什么好人,竟然是通缉犯,秀花怕是要被他连累到了。

    睡在屋里的王秀花先听到动静,外头的人不是在敲门而是在砸门,砰砰作响,她还以为是铁柱又过来找茬,她透着门缝往外看,只看到她家门口站了很多人,有人穿着官服,腰间还有佩剑,她真怕她家的门顶不住,把门打开后看着外头的人,不解地问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姑娘,我们想寻一个人,姑娘可见过这个人?”

    为首的人穿着一身蓝色锦服,将一张画像打开,那画像一看就是会作画的画师画的,她一眼就能看出画像的人是富贵,跟真人有七分相似。

    没等她说话,四狗子就先嚷嚷:“秀花,这人就在你这,你把人交出来吧,别想隐藏了,你捡回来的人是朝廷通缉犯,被四处通缉,他现在在哪呢?”

    四狗子越过她就想带着人进去,王秀花拦都拦不住,根本没来得及去想什么通缉犯的事,只觉得这一切很是突然,她得先想法子面对这突发情况。

    她家小小的院子瞬间站满了人,许是外头动静太大,富贵也从房间内出来,富贵一出来,有几个人就朝着富贵跪下,刚想说话时,富贵就抬手制止。

    “官爷,是不是他,这人找对了吗?”见到人后的四狗子兴奋地说道,想着一百两银子就要到手了,他一回头发现有人跪着时,他才觉得不对劲,尤其是跪着的人是这里面官职最大的,连苏州城的知府都对那人为首是瞻,而他们吴江县的县令又对苏州城的知府卑躬屈膝,这一大半的人都跪下了,做生意的人还是会察言观色的,他瞬间噤声,不敢说话了,也跟着跪下来。

    其它官兵不明所以,见到自己的官长跪下了,他们也跟着跪下,很快,过来的官兵都跪下了,只是有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还以为是过来抓通缉犯,怎么就突然间朝着通缉犯跪下了。

    “起来吧,福全,你辛苦了。”康熙也没想到自己刚恢复记忆,福全就带着人过来找到他,这实在是太巧了,省去他写信通知福全,可见他这个兄长这段日子一直没放弃找他,此心赤胆忠诚。


如果您喜欢,请把《康熙家的外室不好当》,方便以后阅读康熙家的外室不好当第6章后的更新连载!
如果你对康熙家的外室不好当第6章并对康熙家的外室不好当章节有什么建议或者评论,请后台发信息给管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