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想着太子可能会作梗,两人又提出了不少应对办法。
越衡琢磨了一下,提取了几条,让他们先去办理。
“这事也急不来,先走着看。若事能成最好,不行就让西宁侯在甘肃放把火吧。”
西北的兵情一旦起来,朝里自会有人请他再去边防领军。
那时候太子就不会纠缠广南那点兵力了,只怕第二日就得请旨送他就藩了。
章程跟宋合对了个眼神,明白越衡的意思,抚掌大笑起来。“还是王爷这招好!”
从书房里出来,两人脸上也都没了愁容。
因为天冷,宋合一边拢着手,一边邀请章程。“天色也晚了,章先生,去我那喝一杯?”
章程也还有些杂事要跟宋合谈,当即应了下来,两人一块往外走去。
宋合边走边感叹,“你说咱们跟的这位主子多英明啊,那么棘手的事,咱两都快想破头了,王爷一招就能克住太子。”
章程看着前面白茫茫的一片,人也轻松了些许。“那是,不然咱们王爷也不可能战无不胜这么多年了。”
“西宁侯他们,也不会对王爷这么死心塌地。”
在边境,只要是跟着王爷起过兵的,有谁不佩服呢?
就是他,也是宁愿一辈子不出仕,也要跟着王爷的。
宋合叹了口气,“是啊,只可叹凭着我们王爷的才干,居然要被太子压一头。我光是想着,都替王爷觉得委屈。”
章程不在意的笑笑,他豪气的拍拍宋合肩膀。“这一时的委屈怕什么,太子,好日子也快到头了。”
“等到咱们爷一就藩,你就等着看邸报吧。”
宋合明白章程意思,也跟着笑了起来。“很是,很是!”
如今有他们爷在前面顶着,皇爷发愁国祚不稳,自然是盯着他们王爷。
可王爷一旦就藩了,皇爷的眼睛就得放到太子身上了。
知天命的皇爷,壮年的太子,这出戏怕是还有的唱。
宋合拢着手,“到时候咱们也得给太子爷好好的点点戏,争取让这京城再热闹一点。”
章程一边附和,一边心里转了个弯儿。
平日里他也经常去王爷书房,但不知怎的,最近王爷书房里奇怪的东西是越来越多了。
今日居然还摆了个怪模怪样的食铁兽盘子在书桌上,一看就不像是王爷平常的风格。
难免让他多想了一点。
他虽然住在外院,对王府后院的事一向都不搭理。
但是那位祝宫人盛宠的事情,还是听到了两三风声。
无他,这位如今的名声实在是太大了点,王爷已经独宠许久了。
但是这位的出身......
章程思量了一下,看了宋合一眼,要不要跟他商量一下呢?
第86章
懂不懂事
宋合因为是王府长吏,在外院有个小院子,前面办公,后面歇息。
知道章程爱吃肉,他让人在大膳房使钱叫了个牛骨汤锅子,下了些小萝卜,切了好几盘各色肉类,烫了壶好酒。
酒过三巡,两人公事说的差不多,人也醺醺然起来。
章程犹豫再三,还是低声跟宋合打听起了祝善德的事情。
宋合眼睛闪了闪,立刻就明了章程的担忧。
他管着王府大小事务,虽然内务一向是交由庆琉院打理,但他对内院的事情也是时时明了的。
王爷对这位祝宫人有多盛宠,他一清二楚。
此时看章程担忧,他轻轻摇头。
“章先生,这就不是您该过问的事情了。”
他压低了声音,“要说兵事,国事,那肯定是您在行,小弟拍马不及。可这家事,您得听小弟的。”
对着章程不同意的目光,宋合继续道:“咱们这位主子脾性不同,在这上头可是最不爱听人劝的。”
他朝东边拱拱手,“就是宫里贵妃娘娘,都管不了。”
不然这些日子也不至于跟宫里闹得那么僵了。
眼看章程还是担忧,宋合小声道:“主子英明,在这种事情上不会昏头的。”
“能这么宠那位祝宫人,肯定是确定过没风险的。您呀,就把心放肚子里。”
章程思量了一会,点点头。“你说的是,若有不妥,王爷也不会如此。”
他大概是因着皇后,有点想左了。
之前还说太子昏头,如今他在此山中,也照样迷雾遮人眼啊。
西风堂里,祝善德正在点灯。
越衡说要来用晚膳,但是等了许久,亥时都过了人还没来。
天色已经半暗了,她就把事先准备好的灯都点了起来。
宝珠有一点担忧,“宫人,要不让小全子去二门那边看看?”
祝善德摇摇头,手上继续点灯。“不着急,王爷应该是有事,咱们等一等就好了。”
等到越衡来的时候,就看到祝善德正在廊下等,她裹得像是球一般,套了两件斗篷。
行礼的时候,因着穿得多,人还晃了晃。
看到越衡皱眉,她连忙举手投降。“我没玩雪,我一直在廊下没出去。”
越衡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觉得冰冰的,难免有点生气。
“不让你玩雪,是怕你受寒。如今你在廊下吹风,跟玩雪有区别?”
祝善德手指插到他指缝里,跟他十指交插,晃了晃。
“可是爷,你这么久没来,我在屋子里坐不住嘛!”
“而且爷,我可听话了。你看,我斗篷都穿了两件呢,真不冷。”
她声音甜甜的,越衡规训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只能看了她一眼,再想警告她两句,祝善德已经推开了门。
屋子里没有点大烛灯,各处都摆了许多同色的黄琉璃小灯,错落有致,梁上则三三两两的挂了许多宫灯。
烛火照耀下来,屋子里如同夜晚的繁星一般。
借着外面的风雪天,像是别有洞天,让人耳目一新。
越衡原本的火气也就消散了,再想提起来也无痕迹。
进去之后,等宽解了衣物,他就闻到了一股花香。
如今腊梅正是好时节,祝善德让人摘了许多过来,插在梅瓶里,长长的枝条垂落下来,暗香浮动。
不光是梅瓶,餐桌上她也插了不少。
跟普通的梅瓶不一样,她用的是自己捏的浅口大托盘。
将梅枝剪得短短的,修出形状,一支接一支,紧凑的插了上去。
围绕着梅花的,则是一圈翠绿的枝叶,看起来枝繁叶茂,繁花似锦。
在花盘的周围,则是摆着一桌酒宴。
越衡坐在餐桌前打量了几眼,也明白了祝善德花的心思。
怕是这一下午,都在忙了。
他心里一时有些怔怔。
祝善德脱了斗篷大衣,等到小太监尝过了膳食酒水,就让人都下去了。
她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襦裙,外面披着一件轻薄的白貂披肩。挂着越衡给的翡翠,戴着一对翡翠耳珰,越发显得容色逼人。
手里执壶,笑意吟吟的先给越衡倒了一杯酒。
“爷,妾身无长物,得了您的赏,无以为报,思来想去只能请您喝一杯自酿的青梅酒了,还请您不要嫌弃。”
越衡喝了一杯酒,人也松散了下来。
看着祝善德,来了两分打趣的兴致。“爷要是嫌弃呢?”
祝善德又给他倒了一杯,眼睛眨眨,毫不客气。“那一定是爷还没喝出滋味来,再多喝几杯就好了。”
越衡失笑,“横竖是你有理。”
祝善德笑眯眯的,“那当然了。”
自酿的青梅酒度数不高,一壶下去,越衡毫无醉意。
祝善德酒量不高,陪着喝了两三杯,脸颊已经有些微红,像是敷了桃花粉一般,十分艳丽。
越衡看了几眼,让付德进来再添了一壶酒,又让他们下去了。
他亲自执壶给祝善德倒了一杯。
祝善德不善酒力,眼睛里已经有些水汽,原本不想再喝。但越衡劝酒的花样太多了,稍微一说,她就喝了下去。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小半壶已经下去了,人也变得晕乎乎的。
她抱着越衡的手,眼前全是星星。“不能喝了,爷,我好晕。”
她就这个量了,再喝下去,怕是等下不好收场。
越衡手中端着一杯,原本想再喂她,看她确实喝多了,一直抱着他的手臂不松手,就自己一饮而尽。
将祝善德抱到了怀里。
祝善德搂着他脖子,眼睛朦胧,她趴在越衡胸口。“爷,你故意灌我的吧!”
越衡是临时起意,但也不否认。“是啊,你拿了爷的玉佩,一壶酒就想把爷打发了,想得美。”
他掐了一下祝善德的脸颊,“你把爷当破落户了是吧。”
祝善德啊了一声,她抓住了玉佩。“那,那您想怎么样?”
她恢复了一点清明,“先说好,玉佩我是不退的!”
东西都到手了,还吐出去?做梦!
越衡看着祝善德那水汪汪的眼睛,拉开了她的襦裙带子。“放心,爷还没收回东西的习惯。”
“其他的,就要看你懂不懂事了。”
第87章
三观不同
越衡说的时候祝善德脑子里还迷迷糊糊,酒力已经上头,她跟着重复了一句,“懂事?”
什么懂事,怎么懂事?
襦裙的带子被拉开,半落不落。
原本在腰间的翡翠玉佩被越衡扯了下来,碧绿到极致的颜色衬在如雪一般的肌肤上,越加的动人心魄。
玉佩沿着肩膀将上衣挑了开来,冷得祝善德脑子清醒了一分。
她努力睁大眼睛,呆呆的看着越衡,他这是要做什么?
很快,上衣就解了下来,襦裙也落到了底。
冰冷的翡翠玉佩渐渐地沾上了她的体温,不再冰凉。但被它从肌肤上滑过的滋味还是不好受,祝善德想将它拿下来。
可她的力气跟越衡比起来实在是不值一提。
她想抽手离开,越衡却不允许,慢慢的就变成了她跟越衡的手一起在玉佩上滑动。
洁白如玉的手指跟碧绿的翡翠相互交映。
越衡看的眼里的眸色都深了几分。
他暗暗吸了口气,收回了手指,跟祝善德耳语交谈。
哄着她,“不是很喜欢玉佩吗?乖,自己动一动。”
祝善德眼眸里早已经含着水雾,酒力上头,她已经越来越晕晕乎乎,只能听到她后面几个字。
“动什么?”
越衡深深地看着祝善德,抬手将她的手指引导到了锁骨处。“乖,从这里,下来。”
碧绿的翡翠滑动了下来,一直往下。
越衡又哄了几句,看着祝善德眼里含着水雾却乖乖的照着他的话做,越衡深吸了口气。
原本以为以往的祝善德已经是妖精,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妖孽。
直到祝善德自己再承受不住,越衡才接过了手,将她压在了膳桌上。
祝善德虽然脑子已经迷糊,但感觉还在,嘟嘟囔囔的抱怨着太硬了,太冰了。
身边一时找不到凑手的东西垫着,越衡只能哄着她。“乖,别动,等一下就带你去床上。”
等到在膳桌上胡来了一回,越衡才将祝善德抱回了床上。
祝善德身上被压出了不少红痕,到了床上眼角都是红红的,酒力还在,她无法思考,本能的觉得越衡有点危险,哆嗦着想往床深处爬。
被越衡拽住脚踝,拉了回来。
“乖乖,别乱动。”
等到越衡停下来的时候,祝善德早已经半昏了过去。
第二日再醒来的时候,她只恨自己的记忆力太好。
喝成那样,现在居然都记得。
要命了简直!
她将被子捂到了头上,不想面对其他人。
阿西吧,她只想玩点烛光晚餐,来点浪漫气氛,可不想玩羞耻py啊!
越衡这是吃了什么药,变异了吗?
祝善德砰砰的在被子里砸脑袋,她只是收了个玉佩啊,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昨晚会客厅里的窗帘帐子拉好了吗?
她怎么想不起来了,到底有没有拉好啊!
她还在砰砰的撞着,脑袋上的被子被人掀了起来。
越衡将手垫在她额头处,阻止了她继续撞脑袋。“怎么了?脑袋疼?”
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看来昨日的青梅酒还是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