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楚珍武宁侯侯府嫡女 本章:第117章

    “郡王在养病,三爷吩咐了,近日都不要来打搅。”

    岑瑶心面色微变,直觉发生了什么,压着怒气离开去找了岑三爷。

    而那守在门口的家丁,忍不住转头往院内看了一眼,正对上傅翊的目光。

    傅翊冲他微微一笑,笑得那家丁头皮发麻。

    他怎么不生气?还笑!

    “三叔。”这厢,岑瑶心快步迈进门,随即又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于是连忙放慢了步子。

    岑三爷见状满意:“我知道你为什么来的,姑娘家,矜持些,何必总去见他?”

    “三叔不是知晓我的打算吗?那小禾下落不明,郡王病着,正是关心的好时候……”

    岑瑶心顿了顿,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男人的事,你就别管了。”岑三爷顿了顿,道:“傅翊此人,心机太深,手段太毒,做不得你的丈夫!”

    岑瑶心一愣。

    可她所爱,正在于此啊。

    见岑三爷什么也不肯说,岑瑶心也只好离开:“好,那我不管此事。”

    等出去后,她想起了岑三爷之前介绍给她的人手。

    她吩咐道:“将高朋叫来,我要他办些事。”

    只是往日恨不得贴着岑家的高老爷,今日却称病,说不能来见。

    岑瑶心听得愣住:“怎么一个两个都这样奇怪?”

    她当下更为不满。她忤逆不过三叔,难道还管不得这样一个小喽啰吗?

    “病了也能抬来。”岑瑶心摆手。

    高朋这头得了回信,脸色铁青。

    那日少女离去前的声音还在脑海中:

    “我不杀你,我相信你也不会主动说出去,你将岑家供了出来。”

    是啊。

    他怎么敢说?他装死都来不及。

    若被岑家知道,他连这样的小事都没办好,还将岑家供出去了,他就完了。

    岑家能给他富贵,也能给别人富贵。

    “老爷,怎么办?外头抬了轿子来,要抬您到岑家去呢。”随从露出焦急之色。

    高朋:“给我一拳。”

    “什么?”

    “打晕会不会?将我打晕!赶紧!快!”

    等高朋再被抬到岑瑶心面前,岑瑶心一看,险些气笑。

    “泼水。”她抬了抬下巴。

    下人听令,端着一盆水就往高朋脸上泼。

    就这样高朋都没醒。

    丫鬟不解:“人怎么突然就病成这样了?”

    岑瑶心却明白了,顿时压不住喉间的冷笑:“事情办砸了,才不敢来岑家。”

    小禾没死。

    这太糟了。

    比她见不到傅翊还糟。

    小禾没死,就有一日可能回到傅翊面前告状。

    岑瑶心轻叹:“三叔还是看走了眼,那些野狗,用不得啊。”

    她扭头道:“取纸墨来,我要写封信。”

    “姑娘还写什么信啊?咱们应当赶紧去告诉三爷啊!”丫鬟急道。

    岑瑶心斜她一眼。

    丫鬟心头发怵,抬手抽了自己两耳光:“奴婢多嘴,奴婢该死。”

    岑瑶心悬腕提笔:“有些事,还是要交给擅长的人来办。”

    她很快写完信交给了下人,要他们立即送往御京。

    丫鬟见状有些茫然。

    岑瑶心将她蠢笨的模样收入眼底,权当取乐,随即失笑问:“你可知少虡?”

    “奴婢……不知。”

    “少虡,那是春秋时一把名剑,不过在今朝,却是一群惯会杀人的疯子的名字。他们很好用,只是太贵了些,不能随意驱使。”

    少虡楼,连她的父兄都没听过其名。

    只她知晓,乃是她暗藏的杀手锏。

    多幸运,她年少时无意救了一人,便出自此地。

    想起那人模样,生白瞳,犬齿,异于常人,……他杀人应该比城北那帮丧家之犬利索多了。

    第164章

    相救

    毕竟只是被打晕的,那高朋最终还是被弄醒了,不过见到岑瑶心只是猜测事情办砸了,而没怀疑他对外供出了岑家,他便安了心。

    也是。

    谁能想到那小丫头不仅没死,反而还逼上门来,手段凶得很呢?

    “城北的人办砸了事,岂能一点教训没有?”

    高朋听见岑家姑娘慢条斯理地说。

    一边的下人立马道:“姑娘说的是,既然长着一双手派不上用场,就该砍了!”

    高朋头皮发麻地扭了扭脖子,而后就听见岑瑶心对他说:“你也是。”

    高朋一激灵,霎时更坚定了不能说实话!千万不能说出那丫头还来找了他的事!

    他连忙抬手指天发誓:“都是我手下那帮蠢货办事不力,还请姑娘给我一个补救的机会……我这就让他们去城北找那些破落户算账!”

    高朋手底下的人很快就摸到了城北。

    “怎的没什么人在?”

    “多半是下地去了,正留些老弱妇孺在家中……”这几人对视一眼,“直接把人拖出来绑上柱子。得给他们点教训,否则以后办事都不尽心。”

    “一次两次失手,我看他们是不想活了!”

    “哎!”其余人应着声,分散开就要各自去撞门。

    却听“嗖”一声破空。

    “什么声音?”

    他们本能地张望四周,已是迟了。

    箭正正刺中领头人的脖颈,去势不减,几乎将他下巴也掀翻。

    那狰狞之态,吓得另外几人惨叫连连,胆子小的直接一屁股摔坐在了地上。

    她说的不错,这里的确是脆弱之处。

    阿莫趴在房顶上,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然后从身旁再抽箭。

    不等剩余几人完全散开,“咚”,又一个倒了地。

    阿莫眼都不眨,接连放箭,比起当初追杀殷恒时,竟已有了翻天覆地的进步。

    几乎只是一转眼,这里就又重新安静了下来。

    而后紧闭的门才打开,老弱妇孺走出来,将地上的尸首拖走,清理地面,面上连一丝害怕都找不到。

    这便是当初傅翊听过后,惊讶于岑家胆大包天的缘故。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这样一群,流亡而来,无处安身立命,连合法户籍都得不到,吃饱穿暖要靠卖命来换的人。

    待他们刻薄,再施以微薄甜头,并不能换来他们的忠心。

    只会将他们变成饿狼。

    什么道德礼义廉与耻,都不复存在了。

    待收拾完,汤叔家瞎了一只眼的女儿,才抬脸看阿莫,一边咽口水一边问:“他们何时才回来啊?”

    阿莫说:“快了。”

    程念影留了阿莫守在城北,自己带了汤叔和几个人去街市上,其余的早趁夜上山去了。

    程念影先前确实不知道,原来换铜钱这样麻烦。只能走钱监和当铺两种途径。蔚阳当地的钱监受县衙把控,当铺又挂在高老爷名下……若是日日抱着一百两去兑,傻子也会觉得不对劲。

    她想了想,便将钱分作两份,一份拿去换铜钱,一份却拿去买了米和肉。

    路过香料铺的时候,她顿了顿脚步。

    “姑娘?怎么?”汤叔不自在地搓了搓手背。

    走在街市上,他还有些畏缩。

    程念影看了他一眼,道:“你这样一看便像是来做坏事的。”

    汤叔尴尬地笑了笑,忙将背挺直。

    “买些香料回去炖肉。”程念影将头转回去道。

    汤叔连忙摆手:“何必花那个钱?有盐就好,盐都难得。”

    程念影却还深刻记得,她初到郡王府那天,才知晓原来世上有这样好吃的食物。

    她进了门,道:“花我的钱,不花你们的。”

    汤叔忙道:“那怎么好……”

    程念影心道,反正她的钱也是傅翊给的。

    待买完香料出来,他们便准备分散开各自走。

    “站住!”身后蓦地响起喝声。

    这一声惊得周围走过的百姓都纷纷加快了步子,直避出几丈远。

    汤叔几人顿时全僵住了。明明是冬日里,太阳照着也并不暖和,却生生渗出了些汗。

    还是程念影当先转过了头。

    为首的男人腰间挎刀,一身行伍打扮,唇角抿出深深的纹路,神情冷肃。身后几个人同样挎刀,只是打扮更为低调。

    “江团练使?”程念影认出他。

    “江姑娘,借一步说话!”

    汤叔顿时长舒一口气,原来不是来抓他们的!否则就要当街见血了!还好没冲动!

    香料铺的人探出头来看了一眼:“这女子买了不少东西,怪得很。”

    “怪什么?”铺主将人拉回去,“没瞧见身边陪着的是什么人?挎刀的军爷!这贵人想做什么,是你我能参透的?”

    “先前不敢认,你进了香料铺,我在外间仔细看了几眼,才确认是你。”江团练使沉声道。

    程念影疑惑看他:“你不是离开蔚阳了?”

    从新县令被鬼吓死的消息传出来,就不见江团练使的人影了,当时书童殷平还气得直骂此人不讲信用,半点作用没有……

    “我当晚听见院子里有动静,赶过去已经来不及了,只剩地上的血。”江团练使用力抿了抿唇,“原来他所说为真,当真有人刺杀他。我知道事已铸成,我一人留下也没什么用,便立即离开蔚阳,想回去请求调动人手。”

    程念影看了看他身后:“便只调了几人?”

    江团练使脸色难看:“不是,一人也没有。”

    他不便说上司的不是,就只道:“我带了几个兄弟过来,想着人没死便找人,人死了那总要找到尸首……奈何一无所获。”

    程念影歪头想了会儿,问他:“你没有与知军说县令身死的事?”

    “……说了。”

    “那为何一人调不来?”

    江团练使狼狈地道:“文官之事,本也与军中无关……”

    “知军是这样说的?”

    江团练使没有答,但也等于默认了。

    程念影舔舔唇,仍觉得不对劲。

    知军会不会也是岑家的盟友?但那些来往信件里并未有他的名字啊。不过距离这样近,也不一定用信件传递。

    “江姑娘?”

    “江姑娘?我想知晓,在我走后,还发生了什么事?”

    “你不是要找县令吗?”

    “是。”

    “汤叔,你带他去。”

    她得走了!

    另一厢,夜渐渐又沉下来。

    岑家家丁对听雪轩只围不动,傅翊已经等得有些不耐了:“岑家连这点勇气都没有吗?”

    岑三爷的确还想着垂死挣扎一下。

    他进到听雪轩,叹了口气:“迟迟找不到殷辉义的独子,他要离开蔚阳了。”

    傅翊懒散倚坐榻上,反问:“那不是很好?”

    在程念影跟前收敛得干净的姿态,这会儿又令人牙痒痒地摆了出来。

    “好?以郡王的聪慧,难道猜不到他离开之后第一件事是做什么?”

    “你不是说新县令是被吓死的?与你岑家又无关。”

    岑三爷压着怒气,坐下来:“郡王怎么不问问我,为何要将听雪轩把守起来?”

    “愿闻其详。”

    “郡王一向身体不大好,若你死在蔚阳,也不算什么稀奇事吧?”岑三爷不再掩饰,直白地道。

    “你要杀我?”傅翊面露讶异之色。

    可惜此时“小禾”不在,未能听见这句话。

    “你才是罪魁祸首,是你设的局。我会这样告诉殷辉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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