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

    张博文猥琐的说道:“我们要不要偷偷跟上去？”

    “你有病啊，尾随人家干嘛。”

    我俩还没议论完，就看到陈澄径直走向了何妤的位置。

    张博文惊讶的拍着我的胳膊喊道:“卧槽，何妤约的人就是她。”

    第84章

    朱渊虹是个神经病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想起何妤的话，不会就是陈澄pass掉我的提案的吧。

    我拽着八卦的张博文，离开了餐厅。他问我:“就这样走了？我们不去偷听一下？”

    “偷听别人说话不道德。”

    张博文无奈的叹了口气，在回去公司的路上我心事重重的，他也十分担心会不会有什么变故发生。他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说自己有事过会儿回公司，让我先走。

    陈澄早就认识何伟明，这点毋庸置疑我是早就知道的，双方有商业合作也是正常。但我的心里就是不舒服，很难描述这种失落。

    浑浑噩噩的强撑到下班，张博文好心问我要不要去喝一杯舒缓心情。而我没有答应，独自一人去了三味书屋。

    虽然我不爱看书，但是三味书屋真的能够治愈我的灵魂。

    常勤看见我进门，热情的打招呼，很快他便皱着眉说道:“怎么，又来这里疗伤了。这次是受了什么委屈。”

    我摆着手说道:“可别提了，让我找个角落舔舐伤口。”

    他指了指一楼的角落，那里空无一人，正适合让我待着。

    我刚坐下，常勤端着杯百草园过来。

    “你的最爱。”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完便走了。

    我从身后的书架上，随意抽出一本书，翻开却无心阅览。嘴里咬着吸管一直到塑料杯里发出噗呲的声音，才反应过来奶茶已经喝完了。

    我掏出手机扫码下单，点了四杯百草园。奶茶店的兼职工作人员端过来的时候，很是惊奇的看着我插上吸管，一次性喝四杯奶茶。

    常勤走过来，无奈的说道:“你也没必要这样折磨自己的胃，都给你说过这样喝不利尿。”

    我转移话题问道:“投资加盟的具体到哪一步了？”

    常勤靠座椅后背，自信说道:“这个周末出去考察，投资商找了专业的团队来运营这件事情。”

    我羡慕的说道:“以后你真的就是躺着赚钱了，商业这种东西，就是要讲好一个故事，让他人信服，也就成功了一半。”

    常勤开玩笑道:“有做功课啊，还能说出这种话。”

    我眯起眼睛，想到陈澄给我讲这句话的时候。我自嘲道:“我这属于引用，说这句话的人，人家正在谈大项目吧。”

    喝完奶茶，独自在角落静静的待了半个小时。跟常勤道别后离开三味书屋，漫步在街头，伸手感受着空气，气候有回暖的迹象。我骑着辆共享单车，慢慢悠悠的向小区驶去。

    我刚下电梯，就看到张博文和朱渊虹蹲在门口，满地的烟头，很是荒唐的感觉。

    张博文立马站起身来解释:“真不是我告诉他的，是他自己找上门来，还不让我通知你。”

    我把递给张博文，“没事儿，你帮我把包拿进去，我们俩单独谈一下。”

    朱渊虹没有了上次见面时的意气风发，稍微靠近一点就能闻到股浓重的烟臭味。曾经帅气的大背头，跟鸡窝一样凌乱。名牌的羽绒服，有好些个烟头烫出来的洞。

    他又续上了一根烟，用嘶哑的嗓音说:“对不起，齐览。”

    我站在他身前，俯视着朱渊虹，他莫名其妙的来这么一句话，倒是让我摸不着头脑。

    “所以呢？你是来给我道歉的？我们之前的恩怨早就了结了。”

    朱渊虹抱住脑袋，滴滴答答的落起金豆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一把抓我我的衣摆，可怜的祈求道:“齐览求你帮帮江暮雪。”

    我使劲的拽开他的手，考虑到安全往后退了退。“朱渊虹，你在说什么东西，江暮雪又怎么了，她不是挺好的。”

    朱渊虹瘫坐在楼道里，后背倚靠着楼道墙壁。

    “你……能不能和江暮雪在一起。”

    我好想一脚踹在他的脸上，让他品味一下这是不是人话。

    我从烟盒里拔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朱渊虹继续说道:“我爱暮雪……真的很爱她，只是当年无知做错了事情，这辈子都无法弥补。我从小被娇生惯养，能够轻而易举的得到想要的东西。所以当初才会对暮雪做那样的事情，我知道自己没有机会了，但我希望她能够幸福。对暮雪来说，和你在一起就是幸福。”

    我搞不明白，他在发什么疯，“所以，你到底想讲什么？弄得我一头雾水。”

    朱渊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半截烟，狠狠的撮了一嘴。他抹去眼泪，说起这些年他的所作所为。讲述中途时不时的抱头痛哭，看的出来，他打心底厌恶自己。

    “暮雪搬家到她外婆家的静宁县，她爸带着她四处寻医，我心里有愧，找到她最开始去的医院，让护士联系江叔，说医院推出看病补贴，可以申请补助。

    她家里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江叔回来了一趟，我去见了。我坦白了一切，并且愿意承担她所有的医药费。我跪在江叔面前，不敢祈求原谅我，只是让我能够弥补一时糊涂犯下的大错。

    江叔都没动手打我一顿，含泪离开，我本以为没了后续，直到我见过他的半年后。江叔联系到我。说他查出了癌症，再没本事赚到钱给暮雪看病。

    暮雪的病每个月的药消费不低，经常要去大城市的医院，找专家做心理疏导。我开始负担她的一切费用，两年后，江叔死在了家里。他不想把钱浪费在自己身上，他的病从头到尾只去过一次医院。

    每年寒暑假，我都会去远远的看过她，我认识了她在糕点学校的闺蜜刘颖。她告诉我，暮雪很不稳定，特别是知道江叔的去世的消息后，一度奔溃。她在医院待了没多久，突然说要来找你。我知道，现在你才是这个世界上让她有所挂牵的人。”

    我听的气冒三丈，“你是造成一切的罪魁祸首，现在跟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我告诉你朱渊虹，我可以拿江暮雪当朋友，但你……不配。滚开，不要脏了我家门口。”

    我不怀疑朱渊虹就是跑来找骂的，如果不是他，或许江暮雪的人生不会这么坎坷。他现在的所作所为，是在为自己的禽兽行为开释。

    就当他说的是真的，怎么能对喜欢的人，做出那种禽兽的行为。

    朱渊虹捡起地上的烟头，紧紧握在手中，他用祈求的眼神望着我。

    或许上次在饭店欺骗我，讲述一个假故事，是让我对江暮雪不要有额外想法，而这次来真的是希望我和江暮雪在一起。

    这大概就是人性的复杂之处，而且人这种动物，本来就很奇怪。

    第85章

    那件西装

    朱渊虹离开了，我进到屋里，屁股还没落到沙发上。张博文正在给苏米打电话，连媳妇也不管，凑到身边问:“朱渊虹找你干什么，我不记得你俩有啥联系啊。”

    当年在江暮雪身上发生的事情，班里只有我们四个当事人才知晓，所以张博文这样问是他不知道其中曲折。

    对于朱渊虹的到来，我只能表示无语。他的脑子缺根弦一样，求我和江暮雪在一起。先不说强扭的瓜到底甜不甜，他提出的请求纯属是侮辱我。

    我生气的说道:“他就是神经病，跑来找骂的。”

    张博文见我不悦的情绪，便转移话题说道:“后天周末我出去找房，最近一段时间麻烦你了。”

    我找了个舒坦的姿势坐在扶手沙发，选择性遗忘关于朱渊虹的记忆，追问张博文道:“突然这么客套干嘛，你吃饭了没有？我要点外卖，用不用给你也点一份。”

    张博文躺平在另一边的长沙发，回答道:“我回来的时候在楼下吃了一碗拉面，你自己吃就行。”

    张博文去和苏米打视频电话拉家常，我点了份外卖。躺在沙发上想到整天被毙掉的三套方案，弄死甲方的心都有了。

    正巧听到张博文问苏米他明天穿哪套衣服去上班比较帅，苏米骂道他穿那么帅是不是勾搭小姑娘。

    对啊，否定我工作的人不就是想看我倒霉挫样，我要把自身最好的状态展现出来，绝对不能让瞎眼的何妤低人一等看我。

    从次卧的衣柜里取出陈澄送我的西装，由于衣柜下面还有一个大皮箱顶着，所以西装看起来皱皱巴巴的。我想起当时送衣服来的哥们还留过联系方式，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找到通讯录备注为「嗨思定制蒋霆」的号码拨过去。

    对方秒接通，用客客气气语气问好，“齐先生您好，嗨思定制为您服务。请问有什么需求？”

    尊敬的语气听得我被口水呛住，我小声问道:“西装有点皱巴，请问你们那边有没有能够熨衣服的衣服。”

    “齐先生，可能您不了解我们公司，您说的只是整烫定型，我们公司还负责终身免费修改，胖瘦10斤左右都可以。值得一提的是，我们公司还是二十四小时营业。”

    我忍不住发出惊叹，“卧槽，现在的公司都这么卷了吗？”

    “齐先生不要多想，部分服务只针对高级会员。”

    那陈澄应该属于高级会员，我大概会被贴上「小白脸、随便花」的标签，享受着外溢特权。

    半个小时后，蒋霆准时敲门，比我点的外卖还要快。他还是一身西装，特别像电影里的那种庄园管家。

    他提着暗金色皮箱，打开摆放在沙发上，尊敬的问道:“齐先生，如果衣服只需要整烫定型吗，明天就能送回来。”

    我把西装递给蒋霆，他规整的叠好西装，装进皮箱里。我心中感叹这种细致的服务，嘴里说道:“没问题，明天五点半送到我家。麻烦你了，谢谢。”

    蒋霆提起皮箱，微笑着对我说:“不客气。”

    张博文好奇的看着发生的一幕，忍不住惊叹道:“卧槽，这谁啊？真有范。”

    张博文刚才也在，对方没递名片，大概率证明我的猜想是准确的。想不到陈澄离开了，自己还在享受着人家带来的红利。

    我煞有兴趣的解释道:“礼服定制公司的员工，也是第二次见面。你要是觉得帅，我可以帮你问问别（他的）公司还招不招人。”

    张博文顿时兴致乏乏，自我怀疑看了看自己，“齐览，我又不瞎，你看看人家那一米八的大高个，就这一点，已经劝退我了。”

    张博文自讨无趣，跑回次卧和苏米卿卿我我，煲电话粥。

    我等外卖送来，吃完后立马睡觉。昨天熬夜太晚，今儿又受不少的刺激，脑子还有些迷糊。

    早上八点钟起床，从沙发上起来准备去卫生间放水。结果听到楼道里乒乒乓的吵杂声，在睡意朦胧中打开房门，穿着印有极速搬家LOGO衣服的大汉们，把对面房间里的所有物件往出来搬。

    我赶紧踏出门槛，老工人注意到我的存在，看我还没睡醒的样子，不好意思的说道:“看你这样，是不是把吵醒了，不好意思。”

    此时我关心的不是吵闹的问题，我更想知道陈澄这是把房子真的出售了，于是关切的问道:“这家人是搬走了？”

    老工人搓了搓脏兮兮的工作服，满是艳羡的感慨道:“我们也是一大早接到的活儿，说是这房子低价转让，便宜了好几十万呢，买房的怕原房主后悔，这就让我们搬走东西。装修队就在楼底下等着呢，我们这边一结束，就轮到他们出场了。”

    我退回房间里，不再打扰工作的搬家工人，哄人担心打扰我，明显能够感受到楼道里传出的声音小很多。

    我的心凉了一半，看来那天陈澄发的朋友圈不是在开玩笑。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弥漫在心头，虽然嘴上承认和陈澄不会再有瓜葛，对面的这套房，可能是我们在银川这座城市的唯一联系。

    张博文从卫生间出来，问我外边干嘛呢，我解释一番。在他的催促下，我洗漱完毕，准备去上班。

    去公司的路上，满脑子都在想着自己为什么对陈澄念念不忘。

    是在派出所的一瞥惊鸿，还是在老家时坚定的维护，亦或者是后来在一起生活的点点滴滴。

    对于陈澄需要的是一个厨子、跑腿的，或者说只是一个管家婆。可我呢？扒拉遍全身找不出什么优点，我很孤僻，没什么朋友，不爱社交，也赚不到钱。陈澄早就明确的拒绝了我，只有我还在念念不忘。

    公交车窗外重复着昨日的风景，早高峰川流不息的车流，等候在红绿灯前熙攘的人群，沉默的挂在天空中一成不变的太阳。

    我的词汇量着实有限，脑海中唯一能够浮现出来的只有《牡丹亭》中唱词。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如果时间重来一次，我是否愿意再次认识让我生活改变的陈澄。

    她是否会醉酒赤脚躺在派出所的排椅上，说出那句:“齐览，我认识你，叫姐姐。”

    第86章

    生活不易，小酌怡情

    公交车到站，不情愿的到公司打卡上班，忍受着我讨厌的工作内容。每次看到零租客这三个字，那对男女高傲的表情浮现在我的脑海里。

    好在我手里要忙的还不止这一件事，还有关于政府项目的资料整合，经过一整天的折磨，终于熬到下班。

    回到家里，对面的房间正在装修。而我习惯性的停留在楼道，抽了支烟。没过多久，嗨思定制的工作人员送回衣服。

    我怂恿着张博文一起去理发，我希望明天能够亮瞎某些人的狗眼。

    次日上班，我闪亮的出现在公司门口。提前脱下厚重的羽绒服，搭在胳膊上。

    再看我一头精干的短发，微微张开的衬衫领口。西装革履，好不帅气。

    老话说得好，人靠衣装，佛靠金装。

    当同事们投来惊讶的眼神，就知道自己已经成功了一半。什么工作不顺，什么合作不愉快，势必无法打败我。

    打卡完到工位，我把外套挂在座椅靠背，把衬衫袖口卷起，露出小麦色的手臂。在我对面的王姐开玩笑道:“大男孩，你是思春期到了还是谈恋爱了。要是想勾搭王姐我，不行哦！”

    听着她的话，我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悄悄的问王姐，“你看我今天状态怎么样？”

    “满分十分的话，可以考虑给你九分，余下的一分是因为你出现的太迟，我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像王姐这种开朗的性格，越是熟悉也越能开玩笑。她讲起荤段子来，反正我是比不过。

    我拱手谢道:“感谢王姐给出的高分，我相信今天能够顺利完成工作。”

    王姐扔过来包青豆，脸色一变，努努嘴示意我侧后方。我回头一看，仙茹古丽脸上带着笑意走过来，嘴里还甜蜜的夸赞道:“哇！齐叔叔今天好帅啊！是要迷倒哪个小姑娘。有没有照片让我帮叔叔参谋参谋。”

    我头皮发麻，不情愿的回了句:“长得帅，穿好看点儿就不能是为了自己看吗？”

    小姑娘有点不罢休的说:“事出反常必有妖，齐叔叔一定对哪个女孩图谋不轨。”

    我心想这小姑娘语文成绩肯定不高，用的什么词，我怎么就图谋不轨了。

    “对，我看上了一个姑娘，那你现在知道了，不要打扰我工作。”

    仙茹古丽自讨没趣，识相的回到了她的工位。

    越来越临近元宵节，我做好了和敌人坚决斗争的准备，但架不住敌人火力压制，各种鸡蛋里挑骨头。

    短短几天时间我可以说是生不如死。好在知心的王姐知道我的不易，跟我分享着她的零食，我也借此安慰自己破碎的心情。

    在我的不懈努力下，零租客那边终于同意我的提案，并且正式开工。

    我也忙着协调各个合作伙伴，还有一点，仙茹古丽不再当做花瓶，帮我做一些有实际意义的工作。

    我每天下班都要去三味书屋待一阵才愿意回家，常勤也在两天前跟着调研团队去了西安，这只是三味书屋规模化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张博文也找好房子，准备搬走的前一天，我们约好去喝酒。

    我下班的时候，张博文还在加班。好久没有逛过街的我漫步在大街上，路过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红灯变绿，向着马路对面前进。

    提前打开导航找到附近的烧烤摊，扫了辆共享单车，慢慢悠悠的向着北京华联海悦广场出发。

    广场上许多移动摊车围成圈，组建成小规模夜市。这会儿还早，夜市没有开始。我进去华联超市，到了五楼电影院。随便买了张电影票，准备消耗掉这两个小时。

    电影名叫啥我都没注意看，刚进影厅不到十分钟睡着，醒来的时候电影接近尾声。当我一头雾水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张博文发消息过来他下班了。我发过去定位，让他来这里。

    西北的末冬天黑的也早，接近七点钟可以看到霓虹灯亮起，楼下广场的夜市已经开始。

    夜市里挂在空中的一串星星彩灯将桌椅照亮，我随便点了些东西，要了啤酒，等候着张博文的到来。

    二十多分钟后，张博文走进夜市，我站起来朝他招手。

    他过来先是羡慕的对我说:“我可真羡慕你，到点就下班，在公司你就是个异类，怪不得那么多人在背后编排你。”

    “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是特权。虽然这特权来的不明不白，管他呢，好用就行啊。你看你还吃点什么，我饿得不行，点了烤饼垫吧肚子。”

    在夜市里，桌椅是十几家店共用的，客人点菜随心意，相中哪一家了就去哪一家。

    张博文兴致勃勃的去摊车前点菜，而我打开啤酒给两人满上。

    等他回来坐下，很是默契的碰杯一饮而尽。头杯酒不能有余留，这是男人之间的规矩。

    我夹起一块烤饼，喂进嘴里后问张博文，“你和苏米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张博文信心十足的说:“最迟明年，我准备搞点兼职，我看送外卖就挺不错的。我已经打听过了，除了众包还有兼职的，等每天下班去送三四个小时外卖，我就不信赚不到这些钱。”

    “那你买房的事儿准备推后了？”

    “现在买房拿什么还房贷，攒点钱凑首付，我家里人说他们给我出一部分彩礼。等准备结婚前再买房，到时候也轻松。”

    冷天，无风，烧烤摊。

    两人，杯酒，诉真言。

    我的酒量一般，所以从来不会主动喝很多酒。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压抑在我心中的苦闷随着酒沫进了肚子。

    张博文在骂娘，准确来说是有点抱怨他的准丈母娘。

    两人喝的五迷三道的，张博文迷糊的说道:“我算是打听清楚了，你小子就是惹了零租客老板，怪不得你最近的工作老是被说道，你啊……好好上班……别管他们，做好自己的事情……”

    张博文不清楚何妤就是和何明伟好上了，我没告诉过他，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听到的消息。

    我拍着桌子，端起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