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十分钟,亦或者更久。
我感到窒息,但不舍的松口,生怕陈澄消失在我的眼前,这只是我的一场梦。
幸好陈澄咬了一下我的舌头,痛的我脱离战场,我对着她傻笑着。
陈澄抬头望着星空,伸手挡住月光,我从她的指缝中看到了一片纯净的海。
第118章
环海西路
我才注意到,陈澄穿着那件薄薄的丝绸睡衣,也就是说可能今天晚上她没有离开邂悦小居。
我吞咽了一口唾沫,问道:“你没有打算离开?”
陈澄说道:“我们不是在演恋爱剧,不会存在遗憾错过的狗血剧情。”
我继续问,“那桌桌为什么会那样说?”
陈澄认真的回答,“是我让他那样说的,你有意见?倘若你没有一点行动,明天的这个时间,我已经和你正式道别,远在杭州失眠。”
我苦着脸,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只是不解的看着她。陈澄伸手拉起我的手掌,把食指摁回掌心,细说道:“首先,因为各种因素,和我在一起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无论是来自各方的压力,半途而废的结果不仅是爱情结束。”
然后她把我的中指压回,“其次,我和旁的女孩不同,在我这里得不到寻常爱情的感受。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海誓山盟,没有你侬我侬。”
我主动的握回无名指,陈澄继续说道:“在桌桌的事件中,你的表现不尽人意,处处减分,胆怯、逃避、自卑、保守、被动、悲观。”
听着陈澄一一列举,我感觉自己就是个破筛子,处处都是漏洞。一时苦上心头,感觉有被打击到。陈澄见此摆回小拇指,柔情说道:“换个角度看,这也不是一件坏事,最开始明确的缺点,不会成为感情危机的因由。”
陈澄轻吻在我的嘴唇,相触即离,让我没有反应过来。原本被打击到的荼靡情绪顿时消散,她捏住我的大拇指,拢合成拳,舒眉说道:“最重要的,目前及格。我说完了,你还有什么需要提问的,我会选择酌情回答。”
“我好像很差劲的样子,你花费这么多心思,还蠢的转不过弯来。你还觉得我值得你托付终身吗?”
“齐览,刚才说过你的这些缺点,我可以接受。如果你不值得我托付终身,我们没有机会站在这里说话。”
“桌桌给我的钥匙是怎么回事?你是什么时候偷偷开了饭店。”
“嗯~这就是你的第一个任务,想好如何经营饭店,这可是我用嫁妆投资的。”
“嗯?你的嫁妆?”
陈澄的神情黯淡,慢慢走向着洱海,同时说道:“我爸和我母亲离婚后,我就开始上寄宿学校,每个月会收到双方打来的生活费。我把省下来的钱全部存起来,直到母亲病重去世后,这笔钱再没有增入。这就是我的嫁妆,希望你能够努力经营饭店。如果赔了,想娶我的话,一毛钱嫁妆都没有了。”
我没有想到所谓的嫁妆,是陈澄母亲留给她的遗产,把披在身上的外套裹在陈澄肩上,主动拉起她的手,紧紧握住。很肯定的说道:“那我努力,让你的嫁妆变厚,然后财色兼得。我这样是不是显得很聪明,陈姐姐!”
“有一点聪明,还不够。你加油,我收钱。”
眼前的洱海被网栅切割,每一个小格子里盛满海水。我感受到陈澄手上传来的力量,更加坚定了我的信念。
在无数普通日子的某天夜里,在大理环海西路的洱海边,刚确认关系的情侣紧紧拉着手,两人的目光落在波光粼粼的水面,风静止时,破碎的月牙缓缓聚合。湖面映不出天上的星辰,星辰不知道我们的名字,路牌会铭记我们的模样。
我和陈澄没有在此许下多重的山盟海誓,我只是认真的告诉她,想和她住在同一页结婚证上,陈澄简单明了的答应。
“陈姐姐,我想知道满分是多少。”
“一百分。”
“那减去了多少分?”
“五分……”
“这么少?”
“那下次多算点。”
“不可以!!!已经很多了,再多算我就要倒插门了!”
于是,故事有了新的开始。
洱海畔
环海西路
……
我很荣幸感受过洱海的风,第二天就感冒了。最应该享受美好的日子里,拖着重重的鼻音,不停的流着鼻涕,沙发旁的垃圾桶里满是纸巾。
陈澄很会“照顾”我,把她从「距离」带回来的《麋鹿之恋》塞给我,说是看书能够分散注意力,减少痛苦。她生病的时候就是用这个方法,特别管用。
我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努力的把漫画装进视网膜,扭头看到小桌上的儿童感冒药,又憋不住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买来小孩喝的药,但她做的一切,让我心里暖洋洋的。
中午的时候,陈澄去自己认证过的餐厅取餐,由于有点远,暂时没有回来。期间,桌桌来找我,我多了一个奇怪的称呼。
“漂亮姐姐的猎物,吹多了荒草坝机场的风把你吹感冒了啊。”
此时此刻再见这小子,提不起半点埋怨,甚至为自己狭隘的想法感到歉意。我吸了吸鼻子,让他坐下。
桌桌熟络的坐在地毯上,前几天和我来这里喝酒,还不是这种心态。只能夸一句他的演技真好,不去演电视剧可惜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放在桌子上,笑嘻嘻的八卦道:“有没有成啊?虽然我很嫉妒漂亮姐姐选择览哥你,但是又觉得你们在一起似乎是再合理不过。”
我抽出一张纸巾,用力的擤鼻涕,红彤彤的鼻子可以证明我有多难受。把纸巾扔进垃圾桶,炫耀的说道:“虽然但是,我在昨天之前不止一次的想揍你,幸好是理智的没有动手。漂亮姐姐要和我住在同一页结婚证上,所以你觉得有没有成。”
桌桌撅起嘴巴,嫌弃的表情一览无遗,他揶揄道:“是嘛,览哥你这么棒,所有人都能看透的事情,就你看不出来。梅姐第一时间就知道我和漂亮姐姐没戏,当然也不排除梅姐比较了解我,可是你呢,哼!”
我也很震惊,怪不得梅姐还那样劝我,惊讶过后,我问桌桌饭店的事情。
桌桌的小孩气性发作,呼啦啦的起身,一边说道:“漂亮姐姐花了大力气才办好这件事情的,还欠了梅姐的人情,览哥别浪费漂亮姐姐的心思。”
他走到门口转身补充一句,“对了,昨天我说的开房可不是去宾馆哦,是定好了茶馆的包间,漂亮姐姐约房东租房用的,览哥别吃醋了。”
第119章
我在大理会生病
也不知道是不是两人商量好的,桌桌前脚刚走没多久,陈澄回来提着饭盒回进门。我揉着鼻子哭唧唧的说道:“陈姐姐,要抱抱!”
老话说的好,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至于会哭的齐览有抱抱。陈澄放下饭盒,宠溺的抱住我,轻轻抚摸着我的脑袋。
其实,我觉得感冒神马的,无伤大雅。
陈澄抱完了,把拆开饭盒盖,将清粥摆在我面前,“抱抱结束了,知道感冒了没有什么胃口,特意让老板给你熬了份清粥。”
我摇着脑袋,眯着眼睛笑着说:“姐姐喂我!”陈澄瞪着眼睛,我立马乖乖拿起勺子喝粥。
温情的时刻能够让我忘记疾病,下午躺在床上就不行了。浑身酸痛无力,喉咙肿痛就连吞咽口水都是种折磨,轻微咳嗽一下感觉整个肺在颤抖。晚上的时候没有一点食欲,好不容易睡着,半夜昏昏沉沉的被渴醒。
看到陈澄还没有睡,她赤脚躺在沙发上,翻着那本没有看完的《麋鹿之恋》。
我用嘶哑的声音喊着她的名字,陈澄半蹲在软榻前,“你怎么醒了?”,说完便摸着我的额头,耐心说道:“没有发烧。”
“我渴了。”
陈澄端过来她喝剩下的水,我不知是哭还是笑,喝完又躺下了。我拽住她的手,“姐姐,一起……”
陈澄皱眉,继而说道:“我有梦游症,你确定?”
即便声音沙哑,我据理力争,“我不怕,榻榻米靠着墙,我睡在里面,即便把我挤进墙缝里,也踹不到地上。”
她犹豫两秒后,便躺了下来。陈姐姐就是陈姐姐,让我往墙角靠的同时自己躲在另一边。我感觉在我们之间隔着雅鲁藏布江,是她难以跨越的沟壑。
我慢慢的往她那边挪,她感知后就往右移动,唯恐我跨越了“雅鲁藏布江”。
“齐览!不准动!”
“好的。”
陈澄好像很恐惧我的肢体,嘴上听话,伸手抱住陈澄的一只胳膊,我能感觉到她因紧张而微颤。
合着陈姐姐是个花架子,表面唬人而已。我再也没想着得寸进尺,保持着这个姿势没再动。原本以为我会是先睡着的那个人,感冒实在难受,就这样苦熬了十分钟,陈澄浅浅的呼吸传入耳中。
我苦笑着,想不通陈澄的失眠怎么这会儿不灵了。
深夜的时候,我是被陈澄一肘子戳醒的,整个人都是懵逼的,腰间火辣辣的疼!她闭着眼睛在软塌坐直身子,我又生不起气来,突然想到上次握住她的手就不梦游了。于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结果她就直戳戳的往下挺。吓得我精神气瞬间回满,连忙伸出胳膊扶住她的后背。经过这么折腾一番,身上的汗水没少流。
感冒后的第三天,终于不再病恹恹的,陈澄带我去参观饭店。地理位置十分巧妙的在人民路,怪不得那天桌桌能够找到我,可能看到我了,但我当时专情于酒吧里的酒,没注意到他。
让人遗憾的是,这哪里是什么饭店,根本就是拆迁参观博物馆。之前应该是民族服饰店,然而搬完里面的东西也没再管,散落于地上的废弃物让人眼花缭乱。不到八十平的空间乱糟糟的,一眼望去,硬是制造出垃圾场的感觉。不禁让我感到非常的郁闷,怪不得陈澄不愿意进门,让我开门自己参观。
离开的时候,倾倒在地的货架差点把我绊倒。刚出门就连打仨喷嚏,按照家乡的说法,一打二骂三挨捞(一个喷嚏要挨打,两个要挨骂,三个是要倒霉)。
我刚寻思是不是感冒严重了,结果陈澄摘下墨镜,从包里取出一张银行卡说道:“卡里还剩最后的一万块钱,这里怎么装修,怎么运营,都要看你的本事了。”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陈澄,没有想到她让我当光杆司令,苦巴巴的说道:“我要不要在洋人街路口举个牌子,上面写着有没有人愿意体验装修工作。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有难度,但我为了嫁妆,拼了!”
“要是这个办法能够招来免费劳力,我不介意你这样做。那附近有一家多贝拉意大利手工冰淇淋店,我可以买把躺椅在一旁看你招工。”
陈澄把玩笑话讲的一本正经,让我恨的牙痒痒。不过我相信她的确能够做出这种事情来,所以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当天下午,我以终生免费吃喝的由头骗来桌桌帮忙。
然而到目前为止,我都不敢确定它能在我的手里存活多久。所谓的饭店,是从陈澄当时随口提及的话头,成为现在的狼藉的店面。虽然只实现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是当时我给自己的理想。
「想着等我以后有钱了,就开个小店,一天赚几块钱的养老金,晚上的时候就去广场里找跳舞的小老太太。」
现在看来,我年纪轻轻的,主要是限制和想法,只不过找小老太太是不太有希望。毕竟只要陈姐姐出场,多漂亮的小老太太都要靠边稍。
丰满的理想,骨感的现实。桌桌满脸灰尘抱怨着,“览哥你也没说这终身免费还要干这种活,你说这像话嘛!我堂堂的非著名导游,竟然被你骗来做收拾垃圾。”
我也好不到哪去,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嗓子眼里开砖厂——连呛带干。我继续忽悠桌桌道:“你要相信我,哥连漂亮姐姐都追到手。你的终生免费餐饮,肯定也没问题。”
桌桌听到这里就来气,“难怪你好没有逼数,分明是漂亮姐姐略施小计,你就陷落计中。脸皮比城墙还厚,忽悠一下不知道的人就算了,好歹我也是出过一份力的人。”
嘿!这小子,尽挑我的刺。
垃圾处理找的专业公司,费用和效率成正比。在这件事情上,陈澄有过交代,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做。罗筠也这样说过,在办理过户手续的时候。所以我总结到,这是不是富婆们致富重要原因。
当然,她的这条观点,可以忽略我的存在。因为不专业的我,正在考虑怎么干装修,怎么搞出来一个像模像样的饭店。
第120章
搞装修
一万块钱够干什么?
答案是能买很多棒棒糖,还能吃好多顿饭,毕竟是我两个月工资才能凑够的。
而此时此刻,我站在劳务广场,刚打听到一个小工一天就得一百五,大工更不要说一天两百八,还得管人吃。
刚才主动围上来询问我农工大叔们一听我给的价格低,顿时散去几个。我很焦灼的看着留下来的几个人,细说完我要做的事,补充条件道:“两个大工,会干装修的优先。丑话说在前头前头,至于值不值这个价,还要看手上有没有活。”
两个大叔挤到前面,还展示着胸口挂着的牌子,上面写的内容就是砸墙挖地干装修,砌砖抹灰刮大白。
我想着都无所谓了,一个长相清秀的小伙挤过来,用标准的普通话讲道:“我可不可以,就按小工的价钱来,如果给我找个住的地方更好。”
至于担不担心他有没有这个能力,看他手上的厚厚老茧就知道没少干活。我爸也是干这种活儿的,我也去过工地给他帮忙。和我同样年龄的人,提着刮刀能够玩出花来。也并不是他们学的快,只是年龄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干活。
在那种偏僻的地方,只要你不读书,要么远走他乡进厂打工,要么学一门手艺,才能保证自己能够活下去。反正不管做什么,年轻人不会想待在老家,把下半辈子混在土地里,重复着先辈褶皱的命运。
嘿!新鲜事,还有人故意压自己工价的,但是那两大叔一听不乐意了,这是搞乱市场行情。用俚语说着我听不懂的话,看他们的神情,不是太友好的内容。
年轻小伙儿吓得往后捎了捎,这道理我懂,我立马说没问题,问两位大叔谁还要去,两个又开始争执一番。
为了赚钱,这种事情只不过是常态而已。大家都要养家糊口,上有老下有小,哪一张嘴都不能闲着。扯什么人情世故,怎有今天填饱肚子舒服。
见此我另外找了人,喊着两人跟我走,去到不远处的停车位,陈澄和车都在那里。
陈澄坐在副驾驶上,我看到她就开心的挥手。让两位大工把工具但到后车厢,上车坐到后排,我开着车直奔施工现场。
年轻小伙上来看着陈澄,似乎惊讶我带着漂亮的女娃来招人。年纪大的则打量着车,很是拘谨的坐在那里。
在回去的路上,了解到小伙叫做白浪,大叔让我们称他大刚就行。
当然,我让白浪来,是存有一丢丢自己的小心思。自从那天夜里过后,陈澄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自己房间睡觉。让我这个气血方刚的小伙子兽血封腾,又无处发泄。就算不能……也好歹让我抱着睡觉,过过手瘾也无可厚非。
所以,我可以让白浪住我在屋里,然后名正言顺的和陈姐姐大被同眠。即便什么都不做,只是单纯的睡在一张床上,我也愿意啊。
我刚到达人民路,桌桌给我打过来电话,说他那边有点小问题,桌椅是免费带走的,但有个时间限制,梅姐朋友的仓库还有三五天过期,到时间搬不走我们需要的,整个仓库的东西人家都要捐给某个基金会。
他现在是彻底成为梅姐的“叛徒”,热火朝天的跟着我干活。在我之前对桌桌的威逼利诱之下,其实是答应他等饭店完工,这辆车就归他使用,然后桌桌就开心的手舞足蹈。不是我不想给桌桌更好的条件,只是资金有限,要先管大头。等我缓过劲儿来,再顾其他的事情。
桌桌今天就去找免费的桌椅了。说起这事不得不提昨天晚上,梅姐差点没把我从邂悦小居赶出去。
原本我把桌桌拐走就已经够过分了,昨天晚上,厚着脸皮问梅姐能不能用她关系,帮我听谁有不用的桌椅便宜处理。结果她鼓着脸气呼呼的说我和桌桌一个德行,都没良心。桌桌立马反驳,说他怎么没良心了,他良心大大滴有。
梅姐骂着说有良心还跟着我跑了,幸好现在是旅游淡季,客人比较少,不然让他好看。然后矛头转向我,说她每天出钱给桌桌,结果人给我跑来干活。二话不说提着扫把追着我和桌桌,硬是把我们从亭子赶到院门口。
其他人都在一旁看笑话,悦哥虽然不会说话,当我看的出来,他宠溺的目光落在梅姐身上,很是支持她。
而我的亲爱的陈姐姐处在亭子的角落,翻阅着悦哥的漫画,根本不管我的死活。好在梅姐还是很靠谱的,一大早就告诉我她有个朋友正好处理一批桌椅,让我过去看看。
我忙着去劳务市场招人,就让桌桌过去查探情况。现在倒是难为住我了,硬着头皮也想不出招啊,三五天的时间也搞不完装修。
只能让桌桌先回来,随后让白浪和刚哥今天先砸,然后明天正式开工,最迟后天给他们设计图纸。
图纸是我联系大学油画老师帮我找的室内设计专业的学生,因为是学生,所以价格也还能够接受,主要是霍老师的面子蛮大有优惠。
我在大学里默默无闻,属于老好人的那种。油画不是我的专业课程,可我从来没有缺过霍老师的课,关系比八百年不怎么见一次的导员要好点。
我以为找霍老师帮忙是很困难的事情,真的厚着脸皮联系了,霍老师听完我说的反而很高兴,说有机会一定要来吃顿饭。无论他带过的哪个学生,能够寻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方式,都是值得让人开心的。
想起霍老师的模样,半拉老头,地中海造型,讲课方式也很幽默,经常消遣自己的形象,帮助大家制造记忆点。我永远坐在教室的最角落,静静地听着他讲课。
陈澄撑开这个摊子,但我很担心自己会不会把搞砸。一没经验二没钱,好比跑去潜水,一头扎进来,还不知道咋换气呢,就要继续往下扑。
我的心里也紧张,这些钱是陈澄母亲独留的一份礼物,而我只能蒙头干。当然还要感谢梅姐,有什么不懂的,她也不吝啬于教学。
第121章
我在大理开饭店
桌桌灰头土脸的骑着共享单车回来,人还没到我面前,理直气壮的伸手说道:“览哥,报销共享单车费用!我还在路上买了瓶矿泉水,买了根棒棒糖。”
我当即掏出手机给桌桌要转账,他又笑嘻嘻的说不用了。这小子总是心血来潮的,这次又是纯属惹逗我。
我问道:“看过你发给我的视频了,桌椅还新,凑合够用。不过你现在有了新工作,看到那两位没有?伺候他俩去,我给你一天两百八可以吧。”
桌桌扭头说道:“览哥你说啥呢,哥们是那种人啊!别让我唾一脸,我说了给你帮忙就是帮忙。当然你也不能忘了给我贵宾卡!我还指望着以后在这里实现餐饭自由呢。”
我试图改正他的想法,可惜我怎么说都没用,桌桌说那都是小问题。这孩子不是一般的轴,犟了半天也没用。我想着以后慢慢补偿给他,也不差这一时半会。
忙完这点事儿,我开车送陈澄回邂悦小居,在车上她开口提醒道:“晚上回来记得做总结规划,催一下图纸,做好钱款预算。我相信你可以的,至少把这家店能够开起来。”
陈澄停顿一秒,继续说道:“齐览,明天我有点事情必须要回杭州一趟,希望我回来时能够看到……”
她还没说完,我猛的踩住刹车,将车停在路边。我紧张的看着她,“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陈澄将耳际凌乱的发丝拂到耳后,视线和我的目光相撞,宽心道:“不是什么大问题,不用担心我。”我道了句好,陈澄做事从来需要我担忧,就是刚确定关系没几天,又要承受暂别之痛。
我还没矫情两句,陈澄就看透了我的想法,直言道:“开车,送我回去收拾行李。”
我启动车后,贱兮兮的说道:“陈姐姐,我忘了告诉你一件事情,白浪的工价低一些,但是他希望我能够提供住宿,所以……我今天是不是……”
陈澄秒懂我的意思,说道:“你想把自己的房间让出来?”
我痛快的点头,心里偷着乐。结果陈澄一句话把我的念想斩断,“那你们睡不就好了,搬出来打算去哪里住?”
我理所应当的说道:“当然是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所以请问陈姐姐同意我和我女朋友住在一起吗?”
我用余光瞥到陈澄,她眉目如画,双瞳剪水,轻启红唇说道:“看弟弟的表现。”
闻听此言,我喜出望外,一脚油门下去,余下的路程没几分钟就到了。看着陈澄下车的背影进到院里,驱车到「距离」咖啡馆。
我是抱着虔诚的态度,向梅姐取经。她家大业大,供我学习的经验不止一星半点。刚进门梅姐就看到我,我还没落座,她嫌弃的说道:“说吧,今天又是什么事情!”
经过这段时间的磨合,我现在是脸皮越来越厚,让服务员上了一杯昂贵的咖啡,给我来杯开水,梅姐吹胡子瞪眼的盯着我,“上次好歹还是厚糖,这次想喝白水。当姐姐不赚电费啊。”
我可怜兮兮的搓了搓皱巴的手指,“梅姐,手头太紧容我缓过劲来。不过今天是来取经的,我想问关于办证的那些事。”
说起正事,梅姐也不再开玩笑,用心的给我科普去什么地方能够办理什么证,结果她最后来了一句,“除了本人必须到场才给签的证,大多数还是专门的代办公司。”
她喝了口咖啡,继续说道:“开门做生意也是门技术,你要考虑到方方面面,不要想的那么简单,多想多看再多做。我不知道你以前是做什么的,如果想做好饭店,市场调查、店铺定位、流量渠道、人员安排,都是重中之重,目前除了店铺装修以外的规划是什么?”
……
晚上,带着白浪到达邂悦小居,把他安顿在我房间里。他站在门口低头看自己身上脏兮兮的,“进来吧,这是我住的房间,你不要嫌弃。浴室在那边,可以舒舒服服的洗个澡。”我说完,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白浪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条件已经够好的了,我在老家那边根本没有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我问道:“那为什么会来大理啊,听你的口音也不是本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