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姐姐，你看现在干不干？”

    “干……我去睡觉，下次不准趁我不注意亲我。”

    我舔了舔嘴唇，对于陈澄的说法丝毫不慌，甚至还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上次她也是这样说的，并且还扣了我一分。嘿！一分扣掉一分收获，这种快乐，是你无法想象的快乐。

    握着留有口红印的一次性杯子，美美的喝完里面的热水。

    跟上陈澄的步伐，想着晚上和陈姐姐大被同眠。然而房门无情的被关上，我的鼻子差点都要被撞扁。

    我轻轻的敲了敲门，试图唤醒陈澄对我的爱。但是，我没有得到丝毫的回应。看来在家里的这段时间，我大概需要独守空房了。

    回到自己的卧室，躺在熟悉的床铺上，呼吸着家的温暖气息，安稳入睡。

    早上起床，老妈已经做好早饭，一碗鸡蛋汤，一个煮鸡蛋，还有两张死面饼子。

    陈澄自然是比我先起床，她早就吃完早餐，出门晨跑去了。

    然而不见我爸的身影，于是我问我妈道:“我爸呢？”

    我妈拖着地说道:“你爸他昨天回来是因为我们和你王叔一起吃了个饭，商量了下小浩结婚的事情。他工地上的破事一大堆还要盯着，早上天麻麻亮就去工地了。你个懒虫是最后一个起床的，看看人家小陈，那么早起来吃完饭就去锻炼了。”

    “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早早起床。对了妈，你怎么今天没去上班？”

    “我一早起来就跟领导请假了，你回来总不是饿着你们。”

    听着来自亲妈的唠叨，吃着早餐，这样的日子也很幸福。

    没过多久，陈澄晨练回来。

    但我妈看向陈澄的眼神，分明就是婆婆看关心儿媳妇。

    第148章

    婚前的王浩

    “小览你们今天什么安排？要去找小浩的话把我做的小虎头鞋和鞋垫带上。”

    我妈从卧室取来小孩的虎头鞋，两双大红色的鞋垫上绣着鸳鸯戏水。我从柜子里翻出袋子装上，陈澄好奇的看着，我好心的把东西给她，结果换来我妈吃瓜的笑容。

    这种东西并不值钱，只是讲究个好兆头，虎头鞋是给小孩的，鞋垫是祝福两人未来的路能够顺利平安。

    只不过虎头鞋很是可爱，鞋尖是小老虎的脑袋，还有双大眼睛，耳朵竖的高高的，小小的两只，还没有我的巴掌大。

    陈澄拿在手上端详一番，我对老妈说道:“那我们去找王浩了，晚上不用给我们留饭。”

    我妈说声好，慈眉善目中带着笑意。

    陈澄把虎头鞋还给我，一起出门去找王浩。

    大理的温暖的风吹不到县城，即便是五月天，早上也有些冷。陈澄穿着件褐色风衣，长筒皮靴一直到膝盖。就这还是我再三嘱咐她才愿意从银川带过来的，不然按照她的想法，能少带的行李，绝不会多带。

    再次来到志方小区，敲响房门，王浩顶着黑眼圈开门。

    “你昨天晚上去赶色狼了？怎么这副脸色。”

    “不知道是兴奋还是怎么的，最近睡眠质量都不好。”

    没见到安静在，我便问王浩，“安静怎么不在？”

    王浩招呼着我和陈澄坐下，给陈澄倒了杯水说道:“她就在在县城的市场对面的那家工商银行上班，前两天请假试完婚纱，立马回去上班了。”

    我没接话茬，反而问他，“我的水呢？”

    王浩眼睛一瞪，“自己没长手啊，还想让老子伺候儿子！”

    陈澄端起杯子看我一眼，我读懂她的眼神，是让我好好说话。我跟谁都可以客气，唯独不能跟王浩这孙子礼貌。

    “你爱倒不倒，老子还不想喝。安静在上班，你这段时间在干嘛，总不会在家闲着，还有这房子是你刚买的？”

    王浩瞪着眼说道:“最近一直在老王的出租车公司上班，这不是确定下了婚期，才能忙里偷闲。至于这房子……”

    虽然说这里的习俗没有古人的三书六聘那么繁琐，但是绝不会少该有的问亲约媒算八字，双方父母也要聚过两次，非正式会谈（初次见面礼节性约饭，初步相互了解对方习俗，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这些讲究还是有的。）和正式谈亲（商量彩礼之类的过程）。

    王浩说他和安静倒是省了很多，两家人坐在一起吃了顿饭，大致的就定了下来。然后王叔前几天找过当地很有名的一个阴阳（巫师、道士、神婆相同职业的人）去算八字，这才定下来的日子。

    王浩看了一眼陈澄，也没把她当做外人，直接说道:“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原来两老早就买下来了，只不过是给我和谢雅沁准备的。你也知道我花钱大手大脚的，就要和安静结婚，没钱买房，就搬过来住了。我到现在还没敢跟安静说实话，这事儿你可别给我透出去。”

    我还不至于那么缺心眼，这种事情说出来多少会让安静心里膈应，应声道:“知道了……”

    “那结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我们商量好只请亲戚去和泰酒店摆几桌，目前为止一张请柬也没有发出去过。”

    “这不像是你的风格，你不就喜欢热闹，当初也是你说结婚这辈子只有一次，当然要风风光光的把人家姑娘娶进门，这次怎么悄声息鼓的。”

    “安静怀孕了……上周查出来的，已经有六周了。”

    我踏马……还在疑惑王浩一举解决双方父母的问题，合着是在憋大招。生米煮成熟饭，所有人也只能硬着头皮吃进肚子。

    根据王浩所说的时间推算，也就是我刚离开银川去大理，王浩刚和安静回到县城的那段时间中奖的。

    虽然王浩这样做不太厚道，但我也能够感受到他下定的决心。

    为人父……在我的认知中，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因为不仅要考虑夫妻双方意愿，还要做好准备承担了不起的责任。

    这份责任包括但不限于父爱，提供衣食住行，成为孩子的依靠，优越的的生活环境，良好的教育条件。

    用最简单直白的话表述，这样的选择，就是让自己成为高山仰止的树，就算天塌下来，也只能是作为丈夫，作为父亲顶着。

    我的目光也不再轻浮，这个话题格外沉重。就连陈澄也不由得多看王浩一眼，想必在她的印象中，王浩不会如此没有头脑的作出下下之策。

    她安静的坐在那里，当自己是透明的，不言不语，安静倾听。

    我没在继续聊这些，把我妈准备的东西给王浩。看来丽姨是把安静怀孕的消息告诉我妈了，怪不得我妈提前准备这样的礼物。一般送新媳妇的东西都是鞋垫，我妈还特意加了双虎头鞋。

    “我妈亲手做的，我还疑惑她怎么想起来做虎头鞋，现在知道了。”

    王浩哭笑着，“我妈那天念叨了一嘴，说她自己不会做，想来是她拜托花姨做的。”

    “你自己做的决定，想好怎么面对就行。”

    陈澄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目光停留在我和王浩身上。

    王浩收起虎头鞋说:“既然你来了，过会儿陪我去买装饰婚房的东西，帮我弄一下，我正愁着呢。”

    我看向陈澄，“要和我们一起去吗？”

    “不用了，我去三味书屋买几本书，等你忙完了就来接我。”

    三人一同出了门，我俩和陈澄分道扬镳。我让她把车开去，因为王浩这孙子竟然连车都买好了。

    王浩开着车行驶在街头，我坐在副驾上问他:“就要结婚了，有什么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忙的脚不沾地，回到家老头都要盯着我看，他还是不太能接受我做出这样的事情。在他的眼里，自从高中那件事情以后，我仿佛一夜长大，现在年纪越大越浑了。”

    高中的那件事……

    是指安静当着家人的面用自残威胁他们，王浩就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手腕上的鲜血，一滴一滴往下流……我躲在人群中，能够看到王浩脸上的表情。

    他也被震惊了，愣在原地，呆呆的凝视安静单薄的背影。

    第149章

    一天的忙碌

    王浩手机备忘录里记录着要买的东西，红色喜字、床上用品、大红四件套等，还有特别标注的红枣、花生、桂圆、瓜子。这四样是用来压床的，寓意着早生贵子。

    在回去的路上王浩去到快递公司取快递，说是在银川拍的婚纱照寄过来了。

    装扮完婚房不多时，丽姨过来检查工程。

    儿子要结婚，丽姨看起来很高兴。

    只不过进门就先拽着我一顿问，问我啥时候回来的，说我和王浩最近都不对劲，俩孩子都不给家里省心。

    丽姨的话我也不敢反驳，只能乖巧的听她念叨。然后她打量着婚房，让我们把好些地方重新弄一下。

    等丽姨指导完工作，她提起包包说:“你俩家晚上回家来吃饭。”

    王浩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晚上我俩自个出去吃，我爸不是说还要准备什么，你别担心我们，保准饿不死。”

    中午的时候，王浩在银行接到安静，然后去三味书屋找陈澄。王浩知道陈澄比较挑，所以直接去县城里条件最好的大饭店。

    四个人坐在饭桌上聊的很少，只有我和王浩有滔滔不绝的话要说。安静真的很安静，只是目光落在王浩身上，化作极度的温柔，有着浓浓的爱意。

    饭毕，王浩送安静回老家，说是安静那边明天要打发女子（女方家里单方面请亲戚吃饭，一种习俗），安静作为主角肯定要在场的。

    陈澄则让我陪她去另外一个地方。

    当我听她说完地名，不禁问道:“你要去庙岔村？”

    陈澄点着头，“等我去买点礼品……”

    “一起去买，要买啥东西。”

    “大米白面食用油。”

    我更为疑惑了，陈澄想的这是哪一出，她买这些和自己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

    当我找了家米面店，把陈澄要的东西装上车。她才开口解释道:“大年初三的时候，按照找我母亲那份名单依次去逛了逛。我遇到一个条件不是特别好的家庭，我答应给资助那个小孩上大学。”

    我回想起来，当时年初一我和陈澄分别后，再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没有她的消息。想来就是那段时间里，她亲眼验证自己认为的偏见。

    我们再次见面以后，她还郑重的跟我道歉。知道苦难和见证苦难以及经历苦难是不同的概念。

    我和陈澄去了庙岔村。

    黄土高山围绕着山脚下的一片村落，稀稀疏疏的住着几十户人家。从90年代开始，福建和宁夏对口帮扶工作开展，县城许多地方陆陆续续开始吊庄移民政策，随着发展，后来又叫做生态移民。

    许多人从自然条件恶劣的南部山区举村搬迁到闽宁镇，但由于各种原因，部分遗留在老家，其中庙岔村也就是这样的情况。能搬的都搬走了，整个村子余下几十户人。

    人烟稀少的村子里毫无生气，笼罩着孤凉的气氛。陈澄带着我敲响一户人家的铁门，半晌后才有个老大爷从里面打开门。

    他用颤颤巍巍的手势比划着，看见陈澄的那一瞬间眼神都清亮几分。就连说话的声音着多了些力量，他惊喜的说:“闺女，你咋来啦！快进来，你坐下……”

    年纪垂高的老大爷拄着拐棍把门全部推开，我注意到他只有一条腿，在另外的一只裤管里，空空荡荡的。

    拐棍也是自己做的那种，歪扭的桃木由于经年累月使用磨出光滑圆润的模样。

    陈澄说:“刚好有点事情来县城，顺路过来看看你们。陆平是去上学了吗？”

    老大爷让陈澄和我进屋，砖瓦房历经岁月的墙壁房顶早被烟火熏的发黑。即便如此，家里看起来收拾的还算整齐。

    这种情况我倒是见怪不怪，在我的印象中属于正常的村户面貌，就是看到老大爷的腿，难免不由得心脏抽搐一下。

    老大爷忙着从看起来脏兮兮的暖水壶里倒了杯水，递给我和陈澄，“平娃去乡里上学了，那住校着来，一周才回来一次。娃他妈出起打零工去浪，一家子还是要生活的。”

    陈澄把杯子放下，我想起后备箱里的东西，出去哼哧哼哧的搬到院子里。

    老大爷看到了，“这使不得，闺女你这是又干撒嘛，上次来帮噢（我）屋里解决了个天大的麻烦，现在咋还能让你给噢给这些东西。”

    “我的一点心意，就是想来看看你们。”

    老大爷再三推诿，而陈澄很是坚定的留下东西。三番五次过后，老大爷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断腿，给自己添上一锅旱烟。

    陈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

    她并没有嫌弃脏不脏，我知道那杯水很干净，甚至会带着一丝甜味。

    在和大爷聊天中，我大概了解到了他的情况。

    他年轻的时候家里的地被人占了，他找人理论没结果，反而被人打断腿，当时医疗环境不好，简单包扎后只能回来。时间长了伤口发脓，骨头坏死，没得法子只能截肢。

    老婆子去的早，儿子十年前出去打工死在黑煤窑，不了了之。家里只剩下他和儿媳，孙子。他还有两个女儿，在他腿断了以后怕养不活，都送人了。

    陈澄上次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一群小孩打架，挨打的那个小孩就是他的孙子陆平。陈澄后面告诉我，倘若平时她肯定不会多管闲事。冷眼旁观才是她的性子，但她突然想起我过的话，结果她制止后，有个小孩跑回去给家长告状，说她欺负那群小孩。

    穷山恶水出刁民，其中一个家长看到陈澄的车，喋喋不休要陈澄赔钱。最后是陈澄要报警，才吓退他的贪婪之欲。了解孩子的情况，她带着陈澄去了他家。

    家徒四壁，破破烂烂，让陈澄动了恻隐之心。

    要问我什么感受，有些怜悯之心，但不多。因为这种事情我见过的就不少，我家里的那位老爷子也有一个女儿，同样送人了。那个年代，就是那样。越穷生的越多，但又养活不起。

    我和陈澄没有过多的打扰老大爷，他送别的时候，老大爷提着一桶大可乐瓶装的胡麻油，硬是塞到我手里。

    “家里穷，莫撒能给你们得，这是噢自个种的胡麻榨哈得油，吃起来香很，你们不浪（不要）嫌坦（嫌弃）。”

    可乐瓶子洗的很干净，就像老爷子赤诚相待的心。

    第150章

    酒入愁肠

    在回去的路上，我看着翘眉挺鼻的陈澄。她一直在改变，现在的陈姐姐有更多的人情味。

    还没到县城王浩给我打电话，说是他自己准备好和我喝到死，催促我快点去找他。

    我问陈澄要不要去，陈澄说她累了，让我自己去就行。我开车送陈澄回到家里，把车钥匙递给她贱嗖嗖的说:“真不和我一起去吗？要是我喝的颠三倒四，回不来咋办。”

    陈澄的眼角略微挂着笑意，“有本事你别回来。”

    这……怎么听起来像是在威胁我。

    “陈姐姐，亲亲……”

    随后陈澄轻轻的关上门，留我在门外吃了一鼻子灰。

    王浩再次打电话过来，我则正在赶往他说的音乐餐吧。

    等我到了他说的地方，王浩这叼毛自己也还没赶到。让我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了半天，他和服务员抱来三箱啤酒放到桌子上，我咂嘴感叹道:“整这么多你是真的想喝死老子。”

    王浩拍着啤酒箱子，满不在意的说道:“今天不是你从这里爬着出去，就是我从这里爬出去。”

    王浩落座，点了根烟顺嘴叮嘱服务员上餐。他把烟盒扔过来，我也点了根烟，开始吞云吐雾。

    想来应该讲一些体面的话，什么祝他结婚快乐呀，脱离单身的苦海，以后要持证上岗了。那些美好的祝福卡在嗓子眼里，化得一阵唏嘘。

    “这么快……你就要结婚了……以前觉得这样的日子对我们来说还很遥远。不经意间我们都长大成人，各自奔赴战场了。”

    王浩撇撇嘴，“什么还很遥远，要不是何妤你早就……你看我这张嘴，还没喝多说话都嘴瓢，自罚一个。”

    王浩端起酒瓶，咕噜咕噜直接吹光一瓶。对那个人我早就遗忘了，或许她回到南方，没人知道曾在银川她做过的事情。

    何妤在自己熟悉的城市，成为一个全新陌生人，至于她的未来如何，和我有个逑关系。

    王浩要和我吹牛（骰子的一种玩法），结果我今天运气爆炸，王浩输得惨不忍睹，接连着三五瓶酒下肚。

    他打完嗝撕咬着烤肉，我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孙子有心事，故意输给我，一门心思想把自己灌醉。和我一起喝酒只不过是他找的借口。

    我抓起酒瓶，陪他喝完一瓶问道:“你心里有事，婚前恐惧症？不对啊，以你的性子应该高兴的跳起来才对，恐惧个毛线。”

    王浩看我一眼，然后苦笑着，苦涩的回答:“烦心事很多，我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个。”

    我点了根烟，把打火机在手里转动，说道:“那就挑最烦心的事情说，让我听听你有多烦心。有问题想办法解决就是，你在这里自叹自哀可没啥卵用。”

    王浩奇怪的看向我说:“你去了大理一趟，真的变了很多，这要是放在以前，你肯定不会这样说，最多安慰我难关处处有，闷头和我碰两瓶。”

    我吐出一口烟雾，放下打火机说道:“额……没有变很多吧，我怎么感觉自己还是以前那样。”

    王浩摇头枕到沙发靠背上，闭住眼睛说道:“这就是陈总的魅力，不知不觉中被她那份骨子里的骄傲所感染，你比以前自信多了，也开朗了许多。至少我看到的你，是朝着好的一方面在发展，这是好事。我以前开玩笑说你和陈总没下文，是因为时间长了，你会感觉到无趣，因为她能够包容你做任何在她底线之内的事情。不去和你争吵，闹架，一点情侣趣味都没有。到目前看来，你还是蛮享受这种过程的。”

    虽然我和陈澄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短，好像真的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能够发生争执的矛盾。

    我解释道:“我表白的那天，陈澄给我打过预防针，说我要是和她在一起，是体验不到普通情侣的感觉。”

    王浩抬起眼皮，望着五彩斑斓的灯光，语重心长的说:“既然选择了，就要付出代价。”

    我忍不住骂了一句，“狗日的，能不能说点好听的，你要结婚了，还给我讲这么丧气的话。”

    他很沉重，情绪低落，也不像以前那样回骂我一顿，顺手取过烟盒陪了一根，才慢慢讲话。

    “没有啊，我只是作为过来人给你讲述自己的经验。就像我……前段时间不经意知道了谢雅沁的消息……她家里人安排她准备出国，我还听说她有了她也要准备结婚了……”

    知道这么详细的信息，恐怕王浩所说的不经意也太过刻意。明明就是打听人家的消息，还说的这么好听。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是个男人都想干这样的事情，但真正能够做出来的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