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密密地落在我全身,几乎要将我吞没。7
手机在衣兜里突然响起,我不予理会,可对方却像是铁了心一直打个没完。
我轻推着江予时,喘息着让他停一停。
可指尖刚碰上手机,他的吻就一路往下。
我身体一颤,无意间按下了接通键。
沈既白命令式的声音响起:“周音,你在哪?马上把我刚定的那套西装送到酒店。”
江予时手上的力气加重,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尽管微弱,但电话那头的人还是瞬间沉默。
我气地轻拍了一下江予时的背,他坏笑着凑过来吻我的唇角。
沈既白暴怒的声音传来:“周音,你他妈跟谁在一起?是不是那个江予时!”
江予时抬了下眉,似乎没想到沈既白一下就猜到了正主。
他勾住手机,笑得像只狐狸:
“沈先生,音音她恐怕顾不上……”
我羞得满脸通红,狠狠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
江予时轻轻嘶了一声:“别急。”
那头的沈既白怔住:“江予时?”
继而怒道:“你他妈不许碰周音,她是老子的女人!”
“周音,你玩差不多了吧?我知道你是故意想让我生气,再玩下去,我就真要翻脸了。”
江予时嗤笑一声:“沈先生,威胁谁呢?”
我不耐烦道:“挂了,理他干吗?”
江予时笑眼弯弯答了声遵命,沈既白刚吼了两个字就被江予时摁了关机。
他重新将我揽进怀里,哑声说:
“音音,我终于等到你。”
……
沈既白接连又打了几次,那头冰冷的女声提示他手机已经关机。
他气得一拳砸向了身旁的柜子。
玻璃应声而碎,把一进门的肖潇吓了一跳。
她看见沈既白手上嘀嗒落下的血,瞬间脸被吓白:
“哥……哥哥,我,我去叫人。”
她刚转身走了一步,就软软地跪倒在地。
沈既白叹了口气,过去把她拉起来,刻意藏起那只流血的手:
“没事,办公室里有医药箱,你去喊刘助理帮我处理。”
肖潇哭哭啼啼:“哥哥,对不起,我一见到血就害怕,都怪我太没用了。”
沈既白心情本就不好,此时更被她哭得烦躁。
忍不住想起,那年他出去要一笔尾款,对方非但赖账不给。
还找人把他打到浑身是血。
是周音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硬生生逼着对面放了人。
她脖子上淌着血,谈判时却冷静得像感觉不到痛。
他被救出后,气得骂她莽撞。
可周音却心疼地帮他往伤口上吹气:“你在那,就算是死我也得去。”
她就像是悬崖边绽放的凌霄花。
永远有面对霜雪的勇气,他曾经很欣赏。
可后来公司走上正轨,他提了几次让周音回家好好养着。
她却不肯,公司里上上下下的人,也都只肯依赖她。
那时候,沈既白透过百叶窗的缝隙,看见和同事打成一片,站在人群中央的周音。
心里慌得要命。8
肖潇好容易被他搀扶着站起了身,抖着腿跑去找人帮忙。
沈既白安慰自己,当初被肖潇吸引,不就是因为她这份乖巧不谙世事的单纯吗?
何况,周音怎么可能跟江予时在一起。
她之前最烦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