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定是故意做了个假的声音,想逼他回到她身边。
刘助理来得很快,沈既白见他一个人,忍不住问了一句肖潇。
没想到刘助理脸上有藏不住的鄙夷:“说自己晕血,在休息室躺着呢。”
他一边挑出玻璃碴,一边说:
“沈总,我是真不明白,您怎么会放弃周音选择肖潇。”
“周音姐对您有多好,我们都看在眼里,公司最不稳定那年,她一分钱工资都不要,把钱全垫进公司。”
“我好几次见她馒头夹辣酱就能凑合一天。”
沈既白越听脸色越黑,永远是这样,周音总是能轻易就得到所有人的认可。
明明他才是公司的一把手,可所有人却只肯围着周音转。
根本看不到他所做出的牺牲和努力。
刘助理帮他上完药,还在叮嘱:“最好还是去趟医院,伤口里可能……”
可沈既白已经冷冷地开口:“去人事办手续吧。”
“既然那么舍不得周音,那你就和她一起滚蛋。”
刘助理愣怔了片刻,嘴角露出一丝嘲讽。
他离开的时候,突然转头看着沈既白:“对了沈总。”
“之前你让我帮您回家取西装,我开门之后才发现,您家已经彻底空了。”
沈既白没听懂,什么叫空了。
刘助理脸上有报复得逞后的快意:“我要是您,现在就赶紧回去看一眼。”
沈既白坐上车的时候,肖潇跟着挤了进来。
她挽着沈既白的胳膊:“哥哥,我听说你为了我把刘助理开除了。”
“对不起啊,我又给你添麻烦了,可是能被你这样护着,我觉得好安心。”
她靠在他肩头,像一枝柔软好看的菟丝花。
沈既白敷衍着回答了两句,车一到家,他就飞快地去打开了门。
肖潇从他身边探出头,惊异道:“家具呢?房子怎么空了?”
沈既白心里像是落入一块巨石,砸的他头脑发昏。
满墙的拍立得消失得无影无踪,留下的只有惨白无声的墙。
他甩开肖潇,急匆匆地上了二楼。
可所有的房间门都大敞着,光洁的地板上落着一层灰。
什么都没有。
原来,周音真的走了。
而且还毫不留情地销毁了和他有关的,所有记忆。
在意识到,他可能真的会失去周音的瞬间。
沈既白终于无法保持镇定了。
……
那一夜之后,我和江予时的关系有些尴尬。
如果不是第二天腰酸得连床都下不去。
我根本不敢相信。
归家第一天,我就把七年未见的江予时吃干抹净了。
激情过后的理智最为致命。
我没想好把江予时放在一个什么位置上。
好在他没有催着我要名分。
只不过,他不止住在这里,甚至把办公地点都搬了过来。
我晃过他书房时,几次见到他戴着眼镜认真严肃地工作模样。
脑子里就情不自禁地联想起那晚,他失控时的眉眼。
然后心里痒得难受。
我闲了没多久,就开始忍不住帮他处理事务。
江予时没有丝毫遮掩,毫无保留地把他公司的核心机密向我袒露。
我看着手上厚厚的一沓名单,感慨地问道:
“你就不怕,我把你公司抢过来。”
他连眉梢都没动一下:“你肯要,它就是你的。”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