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时牵着我的手,居高临下地看着沈既白:
“果然是私生子,眼界也就到这儿了。”
“真想和我争,让你家老爷子自己来。”
他牵着我的手,温暖又宽厚。
如同他这个人,看起来斯文有礼甚至有些温吞。
可藏起的锋芒一旦显露,只会打得对手一个措手不及。10
可惜,沈既白不是个能轻易学乖的主。
他不知道从哪找到的门路,居然住进了我隔壁的房间。
在酒店走廊,沈既白不客气地盯着江予时:
“有钱了不起吗?七年前你就比我有钱,可周音还是选择了我。”
“谁不知道周音爱惨了我,江总,你这么护着她图什么?就不怕输得一干二净?”
我心里有些紧张,沈既白所说的过去我无法抹去。
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让我始终不愿确认和江予时的关系。
其实,不是因为怕他不够爱我。
而是,我认为,被弄脏了的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江予时。
江予时眸光沉沉,面上的笑意有些冷:
“我和沈总不同,生意场上才讲利弊,可音音对我而言,不是生意,而是一切。”
“我图的很简单,就图她开心她高兴她活得自在。”
“这七年,你没照顾好她,所以,换我来。”
我抬起头,像是第一次看懂江予时眼底的爱意。
这些话语,像一束光驱散了我心底所有的阴霾。
心情陡然轻松,我像没骨头似的勾住江予时的脖子。
他本就比沈既白高了几公分,人又白,我的指尖勾走他鼻梁上的眼镜。
露出镜片后深邃的眼眸。棱角分明的脸没了眼镜的遮掩,显出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肖潇都有些看呆。
我啪叽亲了江予时一口:“好乖。”
脚下把高跟鞋甩掉,刷卡进门,手上还拽着江予时的领带。
“不好意思啊沈总,我家美人儿太诱人,我没心情跟你扯淡了。”
似乎是察觉到我心境的转变,江予时宠溺地随我胡闹。
他的领口被我扯松,凌乱的衬衫有别样的涩感。
沈既白脸色铁青,手紧攥成拳,偏偏江予时扭头在门关上前撂下最后一句话:
“听说隔音不太好,多忍耐忍耐。”
门关上的瞬间,沈既白一拳砸到了门上。
“周音,你他妈给我滚出来,你是老子的女人!听见没!”
肖潇哭着想把沈既白拽开,可沈既白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
他似乎隔着门都能看见周音和江予时拥吻缠绵的场面。
沈既白疯了一样地砸门,声音过大,许多人探头出来看。
肖潇又急又羞,声音终于尖利起来。
却被发了疯的沈既白挥手甩到了地上。
这场闹剧足足持续了十分钟,酒店报了警,保安和警察一起把沈既白拖离了现场。
此时我衣衫半褪,跨坐在江予时的腿上,他的手被我用领带缚在身后。
指尖划过他的胸膛,扣子一颗颗崩开。
“你故意的,对不对?”
我早就该想到,拍卖场的老板对他那么恭敬,更何况楼上的酒店,怎么可能让沈既白买通关系。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江予时故意这样安排。
我咬着他的肩头微微用了力,江予时闷哼一声:
“我的音音真聪明。”
“可你一直躲着我,我还是会怕。”
他语调拉长,像只无赖又无法让人生气的小狗。
“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