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纪柏煊程茗 本章:第28章

    赫惟给他科普,“小昭的白人男友,帅的一塌糊涂,今天幸亏你没看到,不然估计你要自闭了。”

    “这么说你见过?”程茗酸了。

    “之前视频的时候见过两次。”

    “怪不得孟昭不愿意回国呢,外国伙食这么好。”程茗玩笑道。

    吴静摆摆手,“伙食好什么呀,美国人吃的那些东西狗都不吃。”

    话一说完,车里笑声一片。

    中国人保守,孟昭和Lucas这一段跨人种恋爱时间还不算长,吴静坚持不让男方住到家里,以免周围邻居八卦回头问东问西,要是后面没成,指不定怎么给女孩子身上泼脏水。

    孟伟也赞同妻子的观点,于是提前给Lucas租了间短租公寓,刚好住一个季度。

    Lucas的旅游签证最长只能在中国停留90天,届时疫情好转她们就一起回美国,如果不然,孟昭估计要多在国内留一段时间。

    孟昭对程茗说:“我爸今天上一整天班,要不然我真不好意思麻烦你们来接我。”

    程茗受宠若惊,“说什么麻烦,我刚才还说以后要孝敬吴姨,这点儿事儿也叫事儿?”

    “再说了,孟叔可是大英雄,他上班儿那是大事情。”

    孟伟作为留守爸爸被丢在国内好几年,如今正忙在抗疫前线。

    一个呼吸科的医生,如今在哪儿都是香饽饽。

    一路上你捧捧我,我夸夸她,其乐融融。

    终于将孟昭母女送到家,赫惟急匆匆去上卫生间,程茗在客厅坐着喝茶,继续被盘问有无女朋友、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之类的问题。

    程茗半真半假地掺着回答,一回头,看见赫惟惊惶失色的面孔。

    “怎么了小惟?”程茗纳闷。

    赫惟面露急色,“我突然想起来有点急事儿,得先回去一趟。”

    糟糕!纪柏煊还被她锁在卫生间里呢!

    “有什么急事儿?”程茗纳闷,一会儿就吃午饭了,吴静都已经准备进厨房忙活了,她这上了个厕所怎么就有急事了?

    “是呀,什么事儿啊,没那么急一会儿吃了饭再回呗,菜你叔叔都洗好了,阿姨炒一下很快的。”吴静站起身往厨房走,使眼色让孟昭留客。

    她以为这俩孩子是在客气,不愿留下来吃饭才故意说有急事。

    赫惟猜到吴阿姨的猜测,笑笑说:“我真有急事要回去一下,就几分钟,我去去就回。这样……让我哥在这儿帮您打下手,我一会儿一定回来尝尝吴姨您的手艺,好不好?”

    吴静无话可说,让她快去快回。

    “什么事儿不能打电话让阿姨做?”程茗将车钥匙递给她,有点不放心她自己开车。

    赫惟顿了顿,她当然想过打电话让阿姨帮忙开下门,但是她要怎么和阿姨解释呢?

    这事儿太尴尬了,实在不便于让第三个人知道。

    也包括程茗。

    第29章

    sorry,拱了你辛苦养大的好白菜。

    *六便士*

    夜里经历纪柏煊这一遭,

    赫惟睡得很不好。

    一共就没几个小时,她还做了个梦。

    梦里大雾弥漫,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东西,总之找不到,哪里都找不到。

    而她一睁眼,程茗就在她眼前。

    程茗捏捏她的鼻子,“是不是做噩梦了,我看你刚才扑腾半天,以为你溺水了。”

    赫惟眼睛还未完全睁开,推他一把,

    “那你还不把我叫醒,就这样看着我好玩儿是吗?”

    说完这句,

    赫惟意识复苏,

    想起现实和梦境的区别。

    纪柏煊那一吻不是梦境。

    再看向程茗,

    赫惟就做不到问心无愧了,尽管那个吻她只是被动承受的受害者。

    但她没推开纪柏煊。

    “起床了,

    ”程茗掀开她的被子,“舅舅昨晚好像没回来,

    我早上去他房里没看见人,这还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夜不归宿,

    你说他是不是有情况了?”

    赫惟摇摇头,

    “我哪知道?赶紧洗漱去吧,

    一会儿要来不及了。”

    “我在你这儿洗。”程茗撒娇。

    赫惟推着他往外走,“我卫生间马桶堵了,

    还没找人来看呢,

    今天我去你房间洗漱。”

    “我房间没多余的牙刷。”

    “我用你的刷。”

    收拾完赫惟换了衣服,脸都没管,

    戴上口罩就拉着程茗出了门。

    当时只是担心程茗发现后不好解释,可她全然忘了要放纪柏煊出来,这下可好。

    -

    赫惟开车回别墅,一楼看都没看就往楼上去,开了房门径直往卫生间走。

    果然,门还锁着。

    赫惟深呼吸一口,开了锁,隔着门叫了声“老纪”。

    里面无人应答,赫惟这才推门进去。

    窗户开着,室外的冷冽冲进来,把原本温暖的卫生间变成敞篷的。

    浴室地上的水都风干了,纪柏煊早没了踪影。

    赫惟趴在窗户上往下看,试想了一下这个高度跳下去可能造成的后果。

    如果纪柏煊这个年纪跳下去都没事,那下回程茗要是留宿担心被抓包,这里就是他的逃生通道。

    程茗身手矫捷着呢,说不定抓着这床沿爬回自己房间去都有可能。

    赫惟松了口气,下楼去。

    阿姨在楼下翻找东西,看见赫惟,“上回我放在储藏间的医药箱,小惟你看见了吗?”

    赫惟摇摇头,“我没动过。”

    走几步又停下,赫惟问:“家里谁受伤了?”

    阿姨叹了口气,“纪先生酒喝多了,回来的时候说是脚崴了,我想着拿红花油给他处理一下。”

    赫惟心里咯噔一下,“阿姨,刚崴的脚不能用红花油,你拿袋冰块给他敷一下就行……崴得严重吗?”

    “严不严重……反正是我扶着上去的,刚才纪先生找你们,我说你们今天都不在家,他脸色就看着不大好了。”

    赫惟说知道了,“我上去看看,冰敷不行的话可能要去医院。”

    说着又往楼上走。

    门没锁。

    纪柏煊躺在床上,外套脱在沙发上,闭着眼睛。

    赫惟忍俊不禁,“多大岁数了还学小年轻飞檐走壁,你咋想的啊我请问一下?”

    纪柏煊咽了口唾沫,没说话。

    赫惟高声喊阿姨倒杯热水上来,掀开床尾的被角将手里的冰袋缓缓地贴上去。

    “嘶-”纪柏煊叫了声。

    脚踝红肿着,看着不像是装的。

    “疼得厉害的话还是要去医院看一下,毕竟你这身子骨……”

    “不疼。”纪柏煊抢过话,“你回去做自己的事情去吧,别管我。”

    昨夜他被赫惟淋了一身水,没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竟然睡着了。他人趴在马桶盖上,醒来的时候头发都烘干了,而比这更糟糕的是,昨晚他酒后的失态,他居然全都想了起来。

    他吻了赫惟。

    那不是梦。

    他从来不敢在梦里对她做什么。

    人生中仅有的两次冲动,都是在酒后。

    梦里他还残存些意识,酒精是比安眠药更瓦解胆怯的良药。

    他真的是疯了。

    疯了才会说那些神神叨叨的话,疯了才会吻她,疯了才会……

    纪柏煊在发现卫生间门被锁上以后,大概猜到了赫惟的态度,他也的确是太冒犯了。

    更何况现在别墅里不是只有她们两个人,还有程茗,还有阿姨,他不能这样失魂落魄地出现在她的卫生间里,这样被任何一个人看见都要生疑。

    喝了酒他能说出口的那些混账话,清醒着的时候他没法开口说一个字。

    这让别人怎么看她们,怎么看她们之间的关系?

    是谁引诱了谁,又是谁不知廉耻?

    太乱了。

    不可以让第三个人知道这一切。

    纪柏煊思来想去,唯有跳窗逃跑这一条路。

    崴脚总比没脸好。

    他实在无法想象程茗在赫惟的卫生间里看到他那个样子时的场景,那孩子八卦得很,他还没编好一套滴水不漏的说辞,没法接受他眼神的拷问。

    赫惟点点头,“既然你没事,那我就去孟昭那儿吃饭去了,你中午想吃什么让阿姨做吧,正好今天周末不用去公司。”

    纪柏煊没说话,偏着头不敢看她,心虚到脸红。

    空气中安静一瞬,赫惟离开,他终于长舒口气,伸手捂住心脏。

    赫惟下楼打了个电话,让程茗替她多吃点儿。

    程茗一头雾水,“不是说好了去去就回?”

    赫惟无奈,“舅舅喝多了把脚给崴了,我陪他在家里吃点吧,阿姨要煮饭,他自己也没法冰敷。”

    “你就惯着他吧。”程茗吃醋,“他是脚崴了又不是手崴了,至于么?”

    说完还不忘诱惑她,“吴姨今天做了糖醋小排和油爆虾,都是你爱吃的哦。”

    “你替我多吃点儿。”赫惟收了线,端着杯热水再一次上了楼。

    二楼少一个程茗倒是安静不少,赫惟轻带上门,将杯子搁在他床头,“昨儿有什么好事儿,喝那么多?”

    纪柏煊脸热得很,恨不得掀起被子把头盖上。

    “没断片儿?”赫惟试探着问。

    纪柏煊端起杯子往嘴里喂水,好半天才吱唔道:“是有件好事。”

    他昨天下午去见了一个人。

    一个于他而言毫无意义但于赫惟而言至关重要的人。

    这是这么多年以来,他第一次见到对方。

    他尝试过那么多次企图探视,但都遭到对方的拒绝,这一次他按照叶雪扬的建议改变了游说的方向,竟然还真就让他见到了人。

    不得不说,叶雪扬这个人太有智慧。

    现在是三月,到六月底,他还有三次机会。

    他必须通过这三次会面说服对方。

    但事情还能有完全确定之前,纪柏煊并不打算告诉赫惟,他揉了揉眼睛,随意道:“见到了一个故人,”

    “是不是找到我爸了?”赫惟有点应激。

    他说故人,赫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赫远征。

    “不是。”纪柏煊对此深感抱歉,“但你父亲的行踪我也有些眉目了,我答应你一定会帮你找到,我不会食言。”

    赫惟拿着冰袋帮他敷在脚踝上,“找不到就算了吧,这么多年我其实也没抱什么期望了,你不是爱给人当爹吗,以后我孝敬你不是也一样?”

    说完想起昨晚那个吻,赫惟又莫名心虚。

    他对自己是怎样的心思,根本无需多问,赫惟心里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尽管他从未回答过,从未承认过,但她知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她就是知道。

    他这么多年不恋爱,不结婚,不碰女人,别人开玩笑怀疑他性取向,就连她也跟着蛐蛐过他几次,他从来不争辩。

    他心里怀着怎样的心思,迟早有一天他会自悟。

    只是兰因絮果,现业谁深。

    一切都尘埃落定了,再没有什么可不可惜。

    “你饿不饿?”赫惟说:“阿姨在煮饭了,一会儿你下不下楼吃?不方便的话我让阿姨端上来。”

    纪柏煊动了动腿,“我没事,你不用管我。”

    “那我走了。”赫惟转身假装要走。

    “惟惟…对不起。”他为他昨晚的混账行为道歉。

    赫惟不以为意,“我就当被蚊子咬了一下,我知道你没那个意思,放心吧,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纪柏煊嘴巴微张,一句话被堵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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