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麻烦。”
待警卫员赵姗姗离开后,楚念兮忽地发问。
“言司,你的脚是在哪里崴伤的?还疼吗?”
霍言司却始终把她当做空气,不予理睬,也不回应。
楚念兮却不以为意,自顾自地说:“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在部队当兵不像你想那么简单。”
听到这些话,霍言司不悦地蹙起眉头。
以前在一起的时候,楚念兮对自己不冷不热。
现在两人离婚了,她倒是才想起来关心自己了。
直到昨天她来到医院找到自己,第一时间关心的也不是自己的伤势。
楚念兮从始至终都只是怕霍言司离开了她后,再也没有人会像霍言司一样爱她入骨了。
霍言司不由得在心底啐一口:“真虚伪!”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见楚念兮仍旧没有要走的意思。
霍言司眼见心烦,于是冷声开口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可楚念兮仍旧站在原地,目光直直地看着他。
霍言司无奈地叹息一声,平静道:“别再说那些假惺惺的话了,我听了只会觉得恶心。”
他抬眸,眸色复杂地看着楚念兮。
“楚念兮,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好聚好散,以后桥归桥路归路,我们各自过好各自的日子。”
“言司,我放不下,也过不去。”楚念兮连忙道。“别再丢下我一个人……”
丢下?
霍言司气极反笑,究竟谁一次次地被丢下?
就连那时自己想要好好地和楚念兮告别,说一说离婚的事情,她都丢下了霍言司,去陪季凯程。
这些都是事实,不是假的。
霍言司刚要出声反驳。
就在这时,门又被人从外面敲响了。
“咚咚咚。”
敲门声清脆轻柔,不是赵姗姗。
霍言司忽地眼神里冒出几分希冀,会是严晏清吗?
他连忙道:“请进。”
可等打开门,门口出现的人却不是严晏清。
而是霍言司的老乡兼战友汪星。
“汪星!你怎么来了?”霍言司惊喜道。
汪星担心的看着他:“那天晚上你没有回营地宿舍,我很担心。后来听说你受伤了,我就来看看你。”
说着,他连忙仔细地打量着他哪里受了伤。
最后目光落在了他打着石膏和绷带的腿上。
察觉到汪星的视线,霍言司解释道:“没什么大碍,就是去洗澡那天,天太黑了,没注意路,一个不小心崴到脚了。”
“崴到脚了,能包成这样吗?你别骗我了。”汪星严肃地看着他,眼神格外认真。
霍言司只觉得像是要被他的目光洞穿,急忙解释说。
“医生说崴到骨头了,才给我打了石膏,你别担心了。”
“真的吗?”汪星将信将疑。
霍言司扬起笑,说出了那句一模一样的话语:“比珍珠还真。”
楚念兮见状,露出一个苦笑。
现在的霍言司,只有在别人面前的他才会笑,才不会冷若冰霜,才会收起他周身的‘刺’。
这时,汪星才发现自己一直忽视了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楚念兮生得一副好皮囊,即便是此时带着几分颓废神伤的气息,也难掩美丽。
汪星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惊艳。
“这位是?”
霍言司闻言微怔,故作不经意地说了一句。
“不认识。”
闻言,楚念兮眼底划过一抹痛色。
她红唇翕动,想要说些什么,却终究没有吐露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