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些，并不是想要让你悔悟，让你改变。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就不爱我。你对我的情感，也许是感激，也许是习惯，但唯独不是爱情。”

    “没有爱情的婚姻就是一盘散沙，我们注定长久不了。除了季凯程，我们之间还会出现其他人。”

    楚念兮看着霍言司望向自己的眼神里，再没有以前的一丝爱意。

    她明白回不去了。

    “我知道了，言司。祝你今后好好的，要好好照顾自己。”

    说着，她露出一个释然的淡笑。

    可嘴角的弧度，却明晃晃地透出几分苦涩。

    霍言司点点头：“嗯，你也是。”

    说罢，霍言司毫无留恋地转身。

    正准备离开时，身后传来一声熟悉的呼唤。

    “霍言司同志。”

    话音一落，霍言司猛地怔在原地。

    紧接着他立即回首，看向远处声音传来的方向。

    竟是严晏清。

    “严政委。”

    严晏清朝着他招招手，随即向他走来。

    这时，站在他身后还没有离开的楚念兮瞥见霍言司不知觉扬起的嘴角弧度，不禁眸光晦暗。

    眸底的落寞像是一场潮汐，将她淹没。

    “你喜欢她？”

    霍言司闻言微怔，思索片刻后，平静地回答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看见她的时候，我会开心。”

    听到回答的楚念兮，眼神黯了黯，苦涩地抿了抿唇。

    随后转身没入身后的人群当中。

    而严晏清三步并两步地走到霍言司面前。

    她喘着粗气：“霍言司同志，我可算赶到了。”

    霍言司心底莫名地生出一抹欢喜。

    却不解严晏清今天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严政委，你怎么来了？”

    严晏清扬起一个明媚的笑意：“我前些日子被外派出去工作了，昨晚才赶回漠河。听警卫员说你今天出院，就赶来了。”

    她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这些天都没来看望你，真是不好意思。”

    霍言司受宠若惊：“哪里的话，严政委日理万机，还抽空来看我，我很感激。”

    两人四目相对，无言当中暗生情愫。

    就在这时，一道带着怒意的声音由远及近。

    “霍言司，都是你的错，你去死吧！”

    那道声音犹如鬼魅，从身后传进霍言司的耳朵里。

    他不由地发颤，身子陡然一震。

    霍言司和严晏清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又听到一道衣服和血肉被划破刺穿的声响。

    想象中的疼痛却没有袭来。

    等到霍言司回过头一看，瞳孔满是错愕地震了震。

    只见自己身后，季凯程拿着一把泛着寒光的大剪刀。

    而他手中的剪刀却插在去而又返的楚念兮心口之上。

    是楚念兮为自己挡下了这一击。

    剪刀的尖端没入楚念兮胸膛的血肉中，不断地汩汩冒出殷红的鲜血。

    她表情痛苦地捂着心口，倒在地上。

    季凯程不敢置信地松开了手，灰败的眼神死死地盯着楚念兮沁血的伤口。

    “怎么会这样？念兮，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为……”

    而霍言司木然地怔愣在原地，嘴唇颤抖得说不出话来，一张脸倏忽之间变得无比惨白。

    “快，先带她去医院。”严晏清顿时反应，背着地上的楚念兮往医院里跑去。

    霍言司被眼前的一幕吓住，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他捂着嘴，不敢相信这辈子季凯程竟然想杀了自己。

    而季凯程早已被医院的保安控制住。

    他满眼猩红，状若疯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