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个姓顾的今晚出席吗?”
陆鸣殊掸掉烟灰:“嗯,我让人给他送了邀请函。”
徐楚河刷地从床上站起来:“走走走!我得去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妖精,值一个亿!”
宋时然哂笑:“张口闭口都是钱,这会儿心疼钱了?你给女明星女网红送车送房的时候怎么不想着值不值?”
“那能一样么!我给她们砸钱我那是睡她们了,陆鸣殊他图什么啊,又不能睡那姓顾的!”徐楚河反驳。
“怎么不能了?”陆鸣殊跟着站起来,没抽完的那支烟被捻灭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里,“我就是要睡他。”
“什、什么玩意儿?”徐楚河满脑袋问号,“你要干什么他?”
陆鸣殊拢了拢头发,轻挑了下眉:“我、要、睡、他。”
“我要让他爱上我,心甘情愿被我睡,然后再狠狠甩了他,你不觉得这样才更好玩儿么?”
另一边,顾浔把经纪人的万千嘱咐当成了耳旁风,走完红毯,进了内场后,就找了个靠角落的位置,安安静静坐着。
中间也有人过来同他搭话,都是荧幕上的熟面孔、咖位很大的顶流。顾浔礼貌地同他们寒暄完,然后继续坐着玩手机。
不得不承认,Dream代言人的身份确实好使,刚才过来同他打招呼的窦觅是近两年爆红的小花,顾浔去年初在她主演的某部都市剧里跑过龙套,当时还被窦小花当成工作人员,使唤他去给自己买奶茶。
顾浔和她解释后,窦小花虽然嘴上没说什么,表情却很难看,大约在心里骂顾浔不识好歹。但今晚对方却准确地叫出了顾浔的名字,脸上的笑容也很甜。
甚至拿当初的那点为数不多的交际当作攀谈的契机,好似早已忘了那时的不愉快。
娱乐圈就是名利场,谁红谁说了算、谁有资本谁就会被力捧。
而顾浔心里很清楚,他能得到这样的待遇,完完全全就是沾了Dream的光,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沾了陆鸣殊的光。
“怎么一个人坐这里,是在等我吗?”下一秒,顾浔心里想的那个人就突然出现在了他眼前,语气熟络地笑说,“阿浔,你好像更黑了……”
第30章
陆鸣殊今晚穿的是身酒红色的西装,胸前戴着的同色系宝石胸针在灯光下熠熠生辉。
他头发依旧散着,抬手拨弄头发的时候散发出很好闻的味道,只是不知道这香味是来自于洗发水还是香水。
顾浔接了他递过来的香槟,两人碰了下,顾浔也笑:“有这么明显吗?”
陆鸣殊于是笑得更不加掩饰:“嗯,很明显的。”他顿了顿,给这个明显另加了句修饰,“之前只是有一点黑,现在是直接变成了古老师。”
渔村的戏份大多数都是在码头或者海边拍的,那边海拔高、日头晒,他从早到晚的“画画”,能不黑么。但也不至于像陆鸣殊说的那样夸张。
“别碰瓷古老师。”顾浔笑说,“古老师可不认。”
“古老师认不认的我不知道,反正我只认顾老师。”陆鸣殊又和他碰了下杯,身体侧过来时脸侧的一缕头发轻轻扫在顾浔耳朵上,顾浔肩膀蓦地颤了下,目光在陆鸣殊身上飞快扫过一眼。
眼眸中浸着暖意、也有别的复杂情绪,只是陆鸣殊没能察觉到,因为刚好有个品牌方从他们旁边经过,对方热情地同陆鸣殊打招呼,后者只能分神应付对方。
之后便有络绎不绝的人过来找陆鸣殊搭话,他身份在那儿摆着,谁也不可能当没看见他,甚至都等着、盼着这个和他说话的机会。
顾浔忽然就又变成了透明人,明明在陆鸣殊旁边坐着,大多数人却都对他视而不见,挤着他的位置想和陆鸣殊再靠近一些。
“是不是很烦,要不我们溜吧?”好不容易送走一波人,陆鸣殊凑到顾浔耳边偷偷说。顾浔偏过脸看他,“溜去哪里?”
“我在楼上开了个房间,我们可以过去坐会儿,一个月没见了,我只想和你说说话,不想在这里浪费时间。”
他刚刚喝了很多酒,谁过来都得敬他一杯,这会儿脸上已经染了一层薄红,吐息间闻得见很明显的酒气。
却不让人觉得难闻,反而有股淡淡的果香味,混着他身上本来就有的味道,甜甜的、莫名地抓人。
顾浔嗓子微痒,下意识咽了咽喉咙,刚想说“好”,就又有两个人朝他们走了过来。
先一步的那人似乎同陆鸣殊很熟,一上来就同他勾肩搭背,搂着陆鸣殊脖子说:“陆少,这是哪位朋友啊,给介绍介绍呗?”
神情和语气都很轻挑,让顾浔感到挺不舒服。
“拿开你的脏手。”陆鸣殊很不客气地拍掉搭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朝顾浔说,“阿浔,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最好的两个朋友,徐楚河和宋时然。”
宋时然先伸手,脸上浮着淡笑:“你好,久仰大名。”
说者有心,听的人却并未把这声恭维当真,礼貌地回握过去:“你好,我是顾浔。”
他本来就觉得这两人看着眼熟,听陆鸣殊介绍后便彻底想起来了——陆大少的狐朋狗友,常年和陆大少一起登热搜的两位公子哥。
圈子里曾经还有句戏言:流水的明星网红,铁打的陆徐宋。甚至还有不少姑娘磕他们仨的cp。你爱我我爱他,好大一出狗血戏。
“顾浔!我可算见到你了!”相比宋时然的礼貌得体,徐楚河就直接的多,“总听我们陆少提,这还是第一次见真人、长得果真比电视上还要好看啊!”
这话调侃意味很重,陆鸣殊显得有些尴尬,下意识朝顾浔看了一眼,然后面色不虞地瞪着好友:“胡说什么呢你,滚一边去。”
“欸我怎么就胡说了,你是不是天天跟我们面前念叨呢?就每天顾浔长顾浔短的,听得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现在不承认了?”
“你!”陆鸣殊颇有些恼羞成怒,脸上的红晕更浓,“阿浔你别理他,我们走!”
说完就拉着顾浔的胳膊,朝门口走去。他手下力道很重,脚步也显得急躁,起初几步竟还踉跄了下。
“我草,我们殊这演技可以啊,还阿浔,我特么都快吐了,”徐楚河看着两人的背影,夸张地搓着胳膊,“我觉着快了,这姓顾的看陆圆圆的眼神有戏。”
宋时然轻晃着手中的酒杯,语气有些凉:“你看别人倒是清楚,怎么到自己身上就是睁眼瞎。”
徐楚河注意力还在陆鸣殊那儿,下意识问:“什么?”
宋时然眼神暗了暗,随口道:“没什么。”
顾浔的胳膊被陆鸣殊攥在手里,即使已经离开那两位好友很远,也一直没松开。
其实应该是要提醒一声的,现场那么多双眼睛看着,甚至还有媒体在,如果他们就这么手拉着手出去,今晚的热搜第一必然就是他俩,名字旁边或许还会挂一个深红色的“爆”字。
可顾浔却始终没出声,仍由陆鸣殊这么拉着他,穿过半个大厅的人,不问他们要去哪里、也不问要去做什么。
陆鸣殊喝了不少酒、他也喝了,他们好像都有些冲动和不清醒。
“陆少——”快到门口时,忽然有人蹿出来拦在他们面前。
是个深受时尚圈青睐的小鲜肉,笑意盈盈地望着陆鸣殊,朝他递过去一杯香槟:“陆少,好久不见,我能请您喝杯酒么?”
眼眸流转、顾盼多情。
比起刚才那两位公子哥,顾浔对面前的人更为熟悉。之前的一段时间里,小鲜肉都是陪在陆鸣殊身边出入各种酒会、和他出双入对的那个人。
他跟了陆鸣殊能有大半年,打破了陆大少换床伴的最长期限,还曾有营销号传言这位会是笑到最后的正宫娘娘。
只可惜陆鸣殊到底不是长情的人,再怎么受尽宠爱的小晴儿最后还是会被打入冷宫。
就像现在,面对昔日的情人,陆鸣殊表现出明显的不耐烦,接了酒一口喝干后就说:“让开。”
小鲜肉好不容易逮住这个说话的机会,哪里肯轻易放弃,更近地贴过去,暗香浮动:“陆少,我有些话想和您说,您能给我几分钟时间吗?”
两人之前的举动已经吸引了不少注意,这会儿再加上个小鲜肉,更是有无数双眼睛在朝这边看。
顾浔心里又开始不舒服,无端地腾起一丝燥意:“你们先聊,我出去抽根烟。”
说着就要往外走,却被陆鸣殊再次拉住:“等一等——”他看着顾浔,然后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张房卡递过去,“我一会儿就过来。”
这不是顾浔第一次被人递房卡,如果这人不是陆鸣殊,他一定已经转身走人了。可偏偏是陆鸣殊,还是当着另一个人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
他心里知道不应该拿,比让陆鸣殊牵着胳膊更不应该,手却不听使唤,牢牢地捏住了那张房卡,沉声道:“好。”
第31章
陆鸣殊订的是间豪华套房,顾浔刷了卡进去,先把房间里所有灯都打开,然后坐在客厅的飘窗上,点了一支烟。
在此之前有人已经在房里抽过烟,很重的烟草味久久没有散去。
一支烟抽完的时候陆鸣殊还是没有上来,顾浔心里更加烦躁,控制不住地去想那人和小鲜肉此刻会在哪里、在做什么。
都是喝了酒的人,最容易旧情复燃。更何况陆鸣殊以前还这么喜欢过对方。
他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将打火机放回口袋时手指不小心碰到了藏在里面的那条发绳。
他把发绳摸出来,捻在指间、出神地看着。很普通的一条黑色发绳,却因为中间连结部位的那个很小的品牌logo而身价大涨,一条能顶普通人大半个月工资。
大约是用的时间久了,发绳的颜色已经微微泛着点白。
但最开始的时候它不是这样的,捡到它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几乎没有使用过的痕迹,是因为他每天把它戴在手腕上,拍戏时藏在袖子下戴着、洗澡时戴着、睡觉时也戴着……才变成这样。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刻没离过身。直到今晚,知道陆鸣殊也会过来,他才将它摘下来,小心翼翼地藏好。
第二支烟快抽完的时候,房间外骤然响起剧烈的敲门声,将顾浔的思绪打断。
“阿浔……”房门刚来得及隙开一条缝,陆鸣殊就整个人倒了过来,跌进他怀里,眼睛用力闭着,眼珠子在眼皮下不安地滚动着,额角鼻尖全是细密的汗,脸色红得不正常。
“陆少,你怎么了?”顾浔将他捞进怀里,紧张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头晕不晕?”
到这里时顾浔还未察觉到异常,只当是陆鸣殊酒喝多了、身体不舒服。他心里甚至还有点莫名地怨,觉着人是见了老情人心情激动,喝起酒来不知分寸。
他想把陆鸣殊扶上床,让他躺着休息会儿,实在不行就问客房服务要点醒酒药,可陆鸣殊却像只软骨动物似的,缠缚在他身上不肯撒手。
搞得顾浔都有些无法动弹。
“阿浔、阿浔……”或许是听见熟悉的声音,他眼睛微微睁开了些,眼眸湿漉漉的,像碎着光、又像汪着一池勾人迷醉的美酒。
顾浔喉结快速地上下滚动着,他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只飞蛾,不知天高地厚地想要去触碰那滚烫的火焰,却被火燎了一下。
剧痛让他短暂地清醒了一瞬,却在触及陆鸣殊的视线时又不可自控地沉沦。
“阿浔……”陆鸣殊不断叫着他的名字,一声又一声,只叫着这一个名字,像甜腻的果酒灌进顾浔胸腔,让他有些醺醺然的醉意。
而直到这时,他也终于迟钝地察觉到了陆鸣殊的不对劲。他身上太烫了、不像是单纯的醉酒,更像是……
“陆鸣殊,你刚刚……”醉鬼死沉死沉的,他一下子没制住人,被带着倒在了地板上。怕人磕到碰到,顾浔托住那人的脑袋,将人护在怀里,自己先着了地。
后背实打实地撞在坚应的地板上,另一具身体的全部重量也砸在他身上,顾浔一下被砸懵了,喉咙里挤出一声闷哼:“嗯……”
陆鸣殊也跟着哼哼了两声,动了动身体、趴在顾浔胸口剧烈地急喘着。
缓了一会儿,脑袋不至于发懵了,顾浔便想从地上爬起来,但陆鸣殊压着他、他动一动、陆鸣殊也动一动,像个树獭一样紧缠着他,完全没有要从他身上起来的意思。
他身上的西装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脱掉了,只剩下里面一件很薄的黑色衬衫,胸前的几粒扣子也在多番拉扯间不见了,布料皱皱巴巴的揉在一起。
两具身体因此贴得很紧,顾浔明显感受到对方身上起的变化,那东西烙铁一样滚烫,激得他差点落荒而逃。
陆鸣殊自己似乎也觉得难受,凭着本能去捉顾浔的手,然后往自己的身上探去,动作很急切、也很粗鲁。
“陆鸣殊,你看着我、看着我!”顾浔单手制住他的动作,另一只手强应地捏住他的下颔,眸色变得很黯。
他紧紧盯着面前的人,语气没了平日的温柔,声音压得极低,充满危险的气息,“告诉我、刚刚你喝了多少酒,谁给你喝的酒!”
陆鸣殊却什么都已经听不进去了,他只觉得顾浔的手很凉,握在手里很舒服,所以他想引着这只手到别的地方去,他想更舒服……
可顾浔不肯如他愿,聒噪地问个不停,所以他也只能耐着性子应付对方:“一杯、就、就一杯……”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猜测,得到肯定答案后顾浔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
“阿浔,我好热、好难受,你帮帮我、帮帮我吧,阿浔……你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帮帮我……”
“陆鸣殊,你被人下要了,起来,我带你去浴室,或者……或者联系你朋友,帮你叫医生……”
他自己是不能带陆鸣殊去医院的,否则他俩的热搜估计能直接屠了整个wb。这不是件多光彩的事,陆鸣殊自己也不见得乐意被人知道。
“起来。”他强应地把人推到地板上,自己起身的同时也想把人拽起来,但陆鸣殊极度不配合,最后非但没成功把人拉起来、自己反倒再次被压在了地上。
“不去、不去医院……”陆鸣殊不是全然理解不了顾浔在说什么,他只是很热、热得要疯了、快死了,他贪图顾浔身上的那点凉意,不管不顾地拖住了对方,求对方帮他。
“阿浔你帮帮我、帮帮我,我是不是死了……”
顾浔眉峰紧皱着,双手撑着地板,任凭陆鸣殊怎样哀求,都不为所动。
陆鸣殊的长发被热汗打湿了,一缕缕的贴在脸上、黏在脖颈处,因为热、露在外面的所有肌肤都是红的。
尤其是耳朵,艳得像是熟透了的樱桃,光是看一看,就知道尝起来该有多甜。
“我带你去……浴室……”客厅里的温度不知不觉间真的升高了,顾浔也热得口干舌燥,说话变得异常艰难。
没有谁能忍住不采撷一颗漂亮的樱桃,更何况他早就对这颗樱桃觊觎已久。
理智在燥热中濒临崩溃。
再这么僵持下去,顾浔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而被觊觎着的樱桃却偏偏无知无觉地散发着诱.人的香气,眼神似娇带怨地看着顾浔,仿佛在埋怨顾浔为什么狠心不吃他。
一层层的热汗湿透了他的衬衫,黑色布料皱巴巴地黏在身上。他整个人都变成了一只火炉、源源不断地燃烧着。
“我说了、我不、不去医院……”顾浔的消极态度让陆鸣殊不再指望他,他滚到地板的另一边,后背抵着茶几,自给自足起来。
第32章
久久无法散去的燥热终于在这一刻得到缓解,他眼睛仍望着顾浔,脖子微微朝后仰,露出颤抖的漂亮喉结。
而顾浔就在对面看着。陆鸣殊再一次忍不住想,这个人的确比大多数明星更好看、更耀眼,尤其是身材,从脖颈到脊背,从胸肌到腹肌,还有底下那双大长腿,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线条流畅完美。
想到这些,才缓和的渴.念蹭地一下燃烧得越来越旺盛,陆鸣的心口就被这样的火炙烤着,越来越难耐。
双手一刻不停地动着,他笼着水汽的眼睛望着对面的人,想象着顾浔温热柔软的口腔,如果能被这样的柔软.包.裹……
光是这样想想,陆鸣殊就兴奋不已,动作变得越来越.粗.爆,越来越急切。他感觉已经将自己.撞进了.顾浔的嘴巴里,而顾浔被迫张大嘴,承受着他的撞击……
“顾、顾浔……”
顾浔同样看着他,双目赤红、双手紧握成拳,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甚至能听到指节相互挤压发出的咔咔声。
在这一刻,他忽然很没缘由地想起陆鸣殊过来探班时带给他的那盒巧克力味的冰淇淋,那么甜,让他一直惦记在心上。
他后来去买过很多次同个牌子、同个口味的冰淇淋,但都不一样,始终缺了点味道,吃来吃去都不像陆鸣殊给他的那盒。
此时此刻,看着陆鸣殊手里的东西,他忽然很想吃一口,那味道大概会比那盒巧克力味的冰淇淋更好、更甜。
他很想尝一尝。
很想。
顾浔这么想着、也这么做了。他脱掉身上碍事的西装,半跪在陆鸣殊面前,俯身,从对方手里抢下来,闭着眼,将陆鸣殊的想象变成了现实。
“费尔清以前也是这么弄的吗?他还对你念念不忘是不是?”
费尔清就是之前拦住他们、要给陆鸣殊敬酒的那个小鲜肉。陆鸣殊变成此刻的模样,大约也和这人脱不开干系。
陆少爷温柔多情,多的是人对他念念不忘。
“不、没有……”陆鸣殊挺了挺.腰身,手指无力地抓着地板,想要顾浔继续。
这是顾浔第一次做这样的事,难免生疏,有时候牙齿磕碰到,但陆鸣殊还是舒服到难以自持,浑身叫嚣着想要更多。
“没有的、只有你、只要你……”
这话自然是当不得真的,陆大少的小情儿能整一个连,但顾浔却很受用,听了这话之后,埋头圈住陆鸣殊……
被下要的人是陆鸣殊,而他好像也不怎么清醒。
……
按陆鸣殊此刻的情况,一次是远远不够的,还得更深入,陆鸣殊也确实想这么做,但顾浔却不肯做到最后一步。陆鸣殊攀上来一次、被他摁下去一次。
药性还没彻底过去,身上还是热,刚刚那一场对缓解他身上的热意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他们只能一次又一次,到最后两人都折腾得没力气了,双双倒在地板上直喘气。
两人的嘴唇都破了皮、身上的衣服皱得像是从垃圾桶里捡起来的。陆鸣殊的长发勾在顾浔的衬衫扣子上,动作间扯着头皮,痛得他没忍住闷哼了一声。
极致的疯狂、极致的愉悦。
意识沉沉间,顾浔咬住陆鸣殊的耳朵,下巴搭在他肩头,低声地、沙哑地问:“陆大少,你究竟、有过多少个小.情.儿……”
陆鸣殊从昏沉中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衬衫被换成了酒店的浴袍,身上干干爽爽、完全没有出汗后的黏.腻感,显然是有人给他收拾过。
头很痛、腰更痛,借着昏暗的床头灯,陆鸣殊发现自己胸膛暗红和青.紫.遍布交错,简直不忍细看。
草。
忍不住在心里咒骂一声。本来是想借机吃掉顾浔的,结果反倒差点被这狗东西吃了。
狗东西特么真的属狗的,领地意识很强,还喜欢在别人身上留印记。
摁着他的时候一遍遍问他有过多少伴,陆鸣殊哪里数的清,回答不出就不给动,就特么故意折磨他。
后来……他已经有点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数清楚,太舒服了、舒服得他什么都想不了,只想这么一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