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徐楚河王鸣成宋时然 本章:第33章

    “你——”陆鸣荣瞬间变脸,“你调查我?”

    陆鸣殊轻嗤一声,手掌摁了摁陆鸣荣的肩膀:“弟弟,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这样的废物还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和精力。”

    陆鸣荣:“你——”

    “你以为凭你那点三脚猫的本事,真的能瞒天过海,在爸的眼皮子底下动公司的钱?”

    “……”陆鸣荣脸色大变。

    废物就是废物,毛都还没长齐就想学人玩威胁这套,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够不够格。

    陆鸣殊露出恶劣的笑意:“好了,现在滚开,好狗是不会挡路的。”

    他无视小废物的反应,把人甩在身后,回二楼房间换了衣服,下来时陆鸣荣还站在原地,脸色比刚才还要难看。

    陆鸣殊知道他在怕什么。这废物今年刚毕业,虽然在总公司挂了个职务,但成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挣的还不如花的多,自然就要动歪脑经给自己搞钱。

    然后就盯上了公司的钱。刚开始时还束手束脚不敢拿太多,后来发现居然没人来追他的责,胃口就越来越大。上周又挪用了三百万去赌车。

    三百万不是什么大钱,开几瓶酒的事情,坏就坏在那是公司的钱,这性质就变了。

    不过看穆慈心母子俩不开心,陆鸣殊就开心了,他擦着陆鸣荣的肩膀走过,压低声音说:“用不着我收拾你,你再接再厉,到时候爸会第一个弄死你。”

    走到门口,他顿了下脚步,背对着陆鸣荣挥了挥手,“走了弟弟,下次哥哥请你吃饭。”

    因为陆鸣荣上赶着找死的傻x行为,陆鸣殊心情好了不少,去宠物医院的路上,他甚至说服自己原谅了顾浔昨晚放他鸽子的事情。

    还贴心地替对方把锅甩给了徐楚河——没准是徐楚河先到一步,所以顾浔才没接到他。

    都怪徐老畜牲。

    “欢迎光临——”今天是周六,医院里特别忙,小鱼护士正在给一只小布偶测量身高体重,听见门口的动静,下意识问好。

    一抬头发现是陆鸣殊,顿时笑开了,“啊,是陆总啊,您来看小灰吗?”

    陆鸣殊说:“不是。”

    他这么一说小鱼护士便明白了,还是来找顾医生的。“但顾医生今天不在啊。”

    陆鸣殊拧了下眉:“我记得他今天值班。”

    是啊是啊,小鱼护士心想,您记得可真清楚,连我们顾医生哪天值班都知道得一清二楚。顾医生自己说不定都记不清呢。

    但一想到之前自己撞见的那个吻,小鱼护士心里又了然了——小情侣嘛,正常。

    “嗯,本来是的,但早上顾医生打电话请假了,说是身体不舒服,我以为您知道呢。”要不然也不会误以为你是来看兔子的。

    陆鸣殊脸色有点不好看。“知道了,多谢。”

    第79章

    叮铃铃……叮铃铃……

    早上七点钟的闹铃响起的时候,距离顾浔睡着还不到半小时。

    昨晚他在滂沱大雨中,从一路走回家,不知道走了多久,也记不清路,一切似乎只是凭着本能。

    到家之后浑身湿透,身上的大衣滴滴答答淌着水,顾浔走进卫生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神阴郁,宛如一只穷途末路的水鬼。

    他以前在某部网剧里演过类似的角色,那个角色最初是个温润如玉的富家少爷,却被心爱之人算计、欺骗,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少爷自己也被沉河淹死了。当时他的爱人就站在河边,看着少爷被捆住手脚,抛进河里。那张漂亮的脸上满是讥诮。

    “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跟你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你的钱,哪里知道你这么好骗。”

    “你不要恨我,是你自己蠢。”

    因为心中有怨气,少爷在死后变成了厉鬼,找心上人索命。

    但他心里还是爱着对方,每每下手又于心不忍,反倒被对方找来的道士打得魂飞魄散。

    那部剧相当于现代版的聊斋,是单元剧,他这个角色是其中一个单元的主角,戏份挺重。

    原本计划一周完成的拍摄,因为他的不断NG,拖到了十多天。导演当时说他的眼神不对,也给他分析过少爷的心理,但他还是摸不准那种感觉。

    他不知道既爱一个人,又恨一个人,是什么样的。那场戏,与其说他演的是个心有不甘的索命厉鬼,倒不如说是个僵直的木偶,眼神总是空洞又茫然的。

    然而此时此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甘、怨恨、可笑,爱而不得、恨又不能……角色中他无法理解的角色,现实里让他真真切切的体验了一把。

    他似乎终于找到了那种感觉。

    顾浔提了提嘴角,挥起一拳砸在镜子上,镜子瞬间四分五裂,镜面上的自己变成了无数个,全是五官扭曲、双目赤红。

    鲜红顺着镜面淌下来,落进水池里,晕成大片的红。

    顾浔转过身,靠在洗手池上慢吞吞抽了根带血的烟。

    等一支烟燃尽的时候,他几乎已经恢复了正常,在水龙头下将手上的血冲洗干净,然后进了里间的浴室。

    淋了很久的大雨,又没有及时换下湿衣服,他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冷的,冲了半个多小时热水澡,身体才稍微暖了些。

    刚才那一拳,不小心把血染在了雪白的羽毛上,顾浔小心清洗了很久,那血却成了洗不掉的污垢,留在了羽毛上。异常的刺目。

    顾浔拿着手串看了很久,似乎还能想起来陆鸣殊把这么珍贵的礼物送给他时自己的心情。

    他那时候想,或许并不是他痴心妄想,或许他的月亮跟他有同样的感觉,或许他可以试着相信陆鸣殊,试着……去靠近这个人。

    可现实却给了他沉重的一脚,将他从天堂踹入地狱。

    他小心翼翼珍视的一切,他妄想厮守一辈子的人,不过是那人眼底的一场游戏。是假的。

    他爱上的人从未爱过他。

    从头到尾,他都只是一个引人发笑的小丑而已。

    外面雨还在下,雨势比他回来时还要大,透过窗户望出去,所有景象都在哗啦啦的大雨中变得模糊而遥远。

    顾浔用力抓了下手串,价值连城的翡翠珠子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声音。

    他忽然觉得很累,猛地拉开抽屉,动作粗暴地将翡翠手串扔了进去,“咣当”一声合上抽屉。

    然后爬上床,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身体很疲惫,人却睡不着。以往这个时候,他也已经上床睡觉了,陆鸣殊总是躺在他身旁,他们会抱在一起亲吻、做,又或者只是单纯地相互抱着,互道,然后进入彼此的梦里。

    他睡前见的最后一个人是陆鸣殊,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也是陆鸣殊。

    陆鸣殊同样。

    那是他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生活,也是他喜欢的、贪心地想要这样过一生的生活。

    现在,顾浔在黑暗里看着这个熟悉的房间,身边的位置是空的,房子竟也显得空空荡荡的,很冷清。

    但床头柜上的小花瓶里,分明还插着他送给陆鸣殊的一株月季,那人的衣服也还丢在床尾……

    一切全都是原来的样子。处处充满着另一人生活的痕迹。

    他就这样睁着眼睛,一遍遍地看这个房间里有关于陆鸣殊的一切,一遍遍地回忆两个人相处的点滴,直到外面依稀亮起光,才终于撑不住睡过去。

    闹铃响起的时候他迷迷糊糊做着梦,梦里他又站在202包厢门口,透过那条窄窄的门缝,看着门内。

    这一次的陆鸣殊清醒着,懒洋洋地靠坐在沙发上,脸上架着他常戴的那副金丝细框眼镜,长长的眼睛链垂在脸侧,笑得多情。

    他怀里搂着一个大眼睛白皮肤、看起来很乖的年轻男孩,肆意地跟周围那些纨绔朋友们调笑着。

    “陆少,等你什么时候玩腻了,记得把人让给我,让我也尝尝滋味。陆少不会舍不得吧?”

    “嘁,一个无聊时的消遣玩物而已,有什么舍不得的。”陆鸣殊脸上带着最轻蔑的笑意,低头含住怀里那人的耳朵,沉声道,“是不是啊、宝贝儿……”

    众人哄笑起来,那个男孩羞怯地躲进陆鸣殊怀里。

    顾浔闭了闭眼睛,不愿再看下去,身体却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完全不听使唤。

    忽地,陆鸣殊侧了下眸,视线准确无比地落在他身上,两人视线相对的那一刻,陆鸣殊掀起唇角,露出一个恶意的笑,朝他动了动嘴。

    分明是没有声音的,顾浔却听懂了他的意思,他说:“蠢货。”

    顾浔瞳孔猛地一颤,在闹铃声中惊醒过来。

    梦里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公子哥们的讥讽犹在耳边,一时之间,梦境和现实重合到一起,竟让顾浔有些分不清哪个是梦、哪个才是现实。

    但其实并不重要。都是一样的。

    窗外的暴雨已经停了,只有呼呼的风声拍打在窗玻璃上。顾浔怔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头痛欲裂。在闹钟响到第三次的时候,他往医院打了个电话,请假。

    “……昨天那只起司还会过来,病例在我桌上,麻烦朱医生替我接诊。”他忍着难受跟头痛把自己手上的预约都交代了一遍,“有事就给我打电话。”

    “知道的,但是顾医生,您嗓子哑得厉害,最好还是去一下医院。”小鱼不放心地叮嘱。

    顾浔“嗯”了一声,电话挂断后却没动,闭着眼躺在床上。

    浑身都难受,嗓子疼得要冒烟,脑子里更像是有根钢筋在捣着,看东西都是模糊的。

    他裹紧被子,强迫自己又睡了一觉,梦境断断续续,到中午时彻底没了睡意,艰难地爬起来,给自己煮了碗面。

    第80章

    等顾浔端着面碗从厨房出来的时候,陆鸣殊正巧开门进来,两人同时怔在原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眼底显而易见地都漏着意外。

    短暂的几秒对视后,顾浔先转开视线,扭身走向餐桌。

    这是还在生气。

    陆鸣殊又气又无奈,还有点好笑——没有人敢这么给他甩脸子,这体验还挺新鲜。

    他迅速换好鞋,跟在顾浔后面:“宝贝儿,我刚刚去医院,小鱼护士说你病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去过医院,吃过药了吗?”

    顾浔脸色确实很差,眼下两团青灰尤其明显,人看着很憔悴,像是一下子被抽干了精气神似的。陆鸣殊心里担心,一连串问题不带停地往外蹦。

    “我没事。”顾浔却表现得很冷漠,低头开始吃碗里的面。

    从昨晚到现在,陆鸣殊就没吃过东西,只灌了一肚子酒,这会儿胃里空落落地难受,看着面前颜色鲜艳的西红柿鸡蛋面,饿了。

    但顾浔显然没打算分他吃一口。陆鸣殊咽了下喉咙,打算先把人哄好再说,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噜咕噜叫了起来。

    陆鸣殊:“……”

    陆鸣殊老脸一红,又咽了下喉咙,把想说的话也一并吞进了肚子里。

    眼角余光好像瞥见顾浔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等他再望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垂下了眼眸。

    陆鸣殊有些不确定刚才的那一眼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那什么,我就是也饿了,阿浔你不用管我。但你得告诉我哪里不舒服,是不是又感冒了?”

    说着就想去探对方的额温,后者偏了下脸,避过他手掌,又重复了遍:“我没事。”

    这要是还看不出来是在闹别扭故意不想理他,那陆鸣殊就是傻子。

    “还在为昨晚的事情生气啊?”陆鸣殊表情有些无奈,他挪了挪椅子,半边身体挨在人身上。

    然后用鼻尖蹭了蹭对方的脸,低声说,“我想了一晚上,已经深刻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如果你实在想要我跟那个姑娘道歉,那我也可以道歉的。”

    “或者你想我怎么做,我都可以的,只是别再生气了,成么?你这样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心里很难过的……”

    平时顾浔是很吃他这一套的,只要他一露出这种示弱的姿态,不管提什么无理要求,顾浔都会答应。

    但在这件事上,这招却屡次失效,他蹭完脸又去蹭胸口,蹭得自己都快把持不住,顾浔脸色却仍旧很冷,抿着唇看也不看他。

    他又饿又累,头还痛,送上门来低声下气求和好,人居然还一副不稀罕的样子,这让陆鸣殊心里也起了点火气。

    偶尔闹点小别扭是情趣,但他哄也哄了,认错也认了,顾浔却还跟他“蹬鼻子上脸”,这就有点不懂事了。

    换了别人,陆鸣殊早一脚把人踢出门去了。可这个人是顾浔,他就舍不得,男朋友是有特权的。

    “宝贝儿,你这是要因为那个柠檬精跟我闹多久的脾气?”

    一直没多大反应的顾浔这时候撩起眼皮看着他:“陆总,您这样不累么?”

    语气里竟然带着点阴阳怪气,陆鸣殊更觉得新鲜了,他搂住顾浔的脖子,跟人额头贴着额头。

    轻笑道:“我累啊,我都快累死了,所以宝贝儿不要跟我闹了,我们和好吧,嗯?”

    他把手机摸出来,摁亮了屏幕,给顾浔看上面的日期,“还有三天这里的房子就到期了,我已经联系好了搬家公司,待会儿你上床休息,我先把一些暂时用不到的东西打包起来,先带走,好不好?”

    顾浔推开手机,连带着也把陆鸣殊从自己身上弄了下去。声音冷漠,“我不搬了。”

    “什么?”陆鸣殊一怔,“什么叫你不搬了?”

    顾浔又开始不说话,垂着眼睛盯着已经坨掉的那碗面。

    陆鸣殊脸上的笑意终于挂不住,脸色彻底冷下去:“阿浔,你的意思是为了一个外人,你要拒绝和我同居?所以在你眼里,我陆鸣殊就是比不上一个面都没见过的外人,是吗?”

    顾浔还是没吭声,陆鸣殊便把这当成了默认。

    他笑了下,眼神却冷得彻骨:“对,人家是你粉丝,陪你风风雨雨七年,我算什么?!但是阿浔,粉丝不可能陪你一辈子。”

    “你去问问那些粉丝们,她们一个个嘴上喊着为哥哥活、为哥哥死,你觉得她对你做的这些弥足珍贵,她们可以转头就对另一个哥哥弟弟做同样的事!”

    他喉结上还有昨晚温存时留下的咬痕,但已经快要淡去。

    “可我不一样,现在我才是你男朋友,以后是我陪着你爱着你,你真的要做这样让我不高兴的事吗?”

    “那样我会很生气的,阿浔,你最好想清楚。”

    最后那句话已经可以算是威胁。他的耐心一向很有限,偏偏对顾浔一再退让,但这种退让也是有底线的,一旦耗尽他的耐心,多喜欢的东西都会被丢掉。

    他觉得顾浔不至于听不懂这话的意思,也希望对方能见好就收。别再因为一个外人同他置气。

    可顾浔却突然笑了笑,语气少见的有些凉:“果然是陆总会说的话。”

    陆鸣殊张了张嘴,顾浔却赶在他之前说:“可是陆总,那你又能陪我多久呢?等你终于玩腻这场游戏的时候吗?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您能给我一个期限吗?”

    “或者现在已经快要腻了?”他把视线落到陆鸣殊身上,“陆鸣殊,有时候我真的分不清你到底哪句话是真的,哪句话是假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陆鸣殊听出一丝不对劲,拧着眉问。

    顾浔站起身,很深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失望,浓烈得竟让陆鸣殊连心脏都跟着颤了下。

    “稍等一下。”说完这句话,他起身朝卧室的方向走去。陆鸣殊盯着他背影,犹豫着要不要跟上去,他却很快从房里出来。

    比起进去前,手里多了条翡翠手串。

    陆鸣殊瞳孔一颤。还未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将东西朝自己递过来,神色未变,声音却没有一丝温度:

    “陆总,物归原主。”

    他看上去很憔悴,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又肉眼可见地难看了几分。

    陆鸣殊没去接他递过来的东西,压着火气问:“阿浔,你这是想做什么?”

    “我只是……想纠正一个错误,让一切回到正轨而已。”顾浔说。

    也是在这时候,陆鸣殊才发现他左手受了伤,拳峰处又红又肿,很多地方还有被玻璃割出的细碎伤口。

    因为没有经过及时处理,已经有些发白,看着很可怕。

    陆鸣殊的心揪了一下:“手怎么了,怎么伤的?!”

    “没什么。”顾浔顺着他握过来的手,将手串戴到他手腕上,“陆总,虽然我可能没有资格这样说,但是……我们就到这吧。”

    他并没有立刻松手,翡翠珠串漏着凉意,两人交握在一起的肌肤却是炙热的,一冷一热的刺激让陆鸣殊下意识缩了缩胳膊。

    顾浔大约也觉察到了他这个躲避的动作,眸光暗了暗,松开手、退到一边。

    “什么叫……就到这?”可陆鸣殊已经完全怔住了,声线是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轻微的颤抖,“阿浔,你告诉我,什么叫就到这?”

    顾浔将目光落在他手腕上,又转开,转而盯着陆鸣殊那张漂亮的脸。

    他曾多少次仰望这张脸,又有多少次因为这张脸心乱、心动。将一个个虔诚的吻落在这张脸上。

    可一切都是假的。都是虚妄。

    “意思就是我以后不会再出现在陆少面前,不会碍您的眼,至于我和季辰羽,我们只是朋友,如果你喜欢他,那就去追他吧。”

    “但是……他是个很好的人,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伤害他。”

    陆鸣殊一贯从容的脸上出现裂痕,原本的愤怒被无措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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