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云婆婆 本章:第178章

    更不要说他早就有卓姬这么一个口实被人家捉住了。

    宋乔亲自带着曹信去给他安排住处以及侍女,这让霍光大为不满,他来云氏的时候,就没有这样的待遇。

    才开始撒娇,就被宋乔以曹信可怜的由头给怼回来了。

    好在云音还笑眯眯的看着他,这让他的心里多少好受一些。

    有时候霍光自己都奇怪,出了云氏的大门,他就是大名鼎鼎的神童霍光,杀人都不眨眼。

    进了云氏之后,他的真实年龄就立刻显现出来,吃这样的干醋,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

    苏稚又开始凑到丈夫身边,抓着他的胳膊摇啊摇的。

    云琅笑道:“又怎么了?这一回不会有事你阿爷的事情吧?”

    “阿爷说小弟的官职太小,而且为人门下走狗,不体面。”

    云琅笑道:“我十六岁的时候,也只是一个郎官,被公孙敖操练的如同狗一样吐舌头。苏焕如今在东方朔手下听使唤,是他难得的机遇,东方朔此人如何想必不用我多说吧,要才华有才华,要智慧有智慧,跟东方朔学一年,能顶他在外边混三年的。”

    “苏焕说他一个堂堂郎官,跟着东方朔学怎么种地有些委屈他的才华了。”

    苏稚把身子投进丈夫的怀里,继续撒娇求告。

    云琅无声的笑了一下道:“好啊,最近赵禹正在审理大军北征的旧事,仅仅是文书就堆积了一屋子,如今手下人手奇缺,苏焕如果觉得他在司农寺种地委屈才华了,不妨去廷尉府做郎官,这个忙我还是能帮的。”

    苏稚有些不确定的道:“你觉得苏焕能成?”

    云琅重重的点点头道:“既然苏焕自己觉得是个人才,是人才就该放在重要的位置上。我觉得赵禹那里挺不错的,你要是觉得赵禹那里不妥当,王温舒的中尉府也是一个好去处。”

    苏稚傻傻的点头道:“如此,那就请夫君费心了。”

    云琅瞅着傻乎乎的苏稚。长叹一口气道:“苏焕在赵禹门下做事大概能活过一个月,在王温舒门下做事……会被活活吓死的。”

    “啊?”苏稚吃了一惊。

    云琅抽抽鼻子道:“告诉苏焕,老老实实的在司农寺做事,年岁到了,功劳有了,自然会升迁,让他死了去别的地方为官的心思,如果再让我听见他抱怨一次,为了他的命考虑,我会把他送去受降城铜矿上。”

    第一一五章

    尾牙宴

    云琅遇到强盗的事情,曹襄也没有对外说。

    这件事似乎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

    只是,有一个姓吴的商贾通过平遮送来了五十匹蜀锦,还有五个藤条编织的盒子。

    盒子里面装的是五颗人头,平遮亲自检验之后就让姓吴的商贾拿走了人头,而那五十匹蜀锦却留了下来。

    看样子曹襄不想闹事情,很公平的处理了这件事。

    云氏的生活过的波澜不惊。

    霍光正在对家里的产业进行一次普遍的升级活动,也是云氏在使用了旧有的作坊五年之后,第一次开始升级换代。

    首当其冲的就是云氏瓷窑,与炼金作坊。

    借用水力组成的鼓风系统把炼金的效率提高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于是,一群铁匠就在谋算更加庞大的高炉。

    冶炼大型青铜器才是他们最终的追求,于是,整个冬天里云氏的炼金作坊里就再也没有什么产出。

    相反,每隔一段时间新修建的高炉就会爆炸一两次,好在新的高炉不稳定谁都知晓,在点火加温的时候,人们都躲得很远,最终,云氏损失的只有一些砖瓦以及两头辅助鼓风的驴子。

    耐火砖不合格,云琅清楚地知道毛病在那里,却无能为力,毕竟,在大汉合成耐火砖这不现实。

    而不合格的耐火砖在经过猛火锻炼之后,塌窑,爆窑就成了很频繁的事情。

    这样的问题在以前并没有出现,自从改良了鼓风系统之后,炉温升高的很快,以前用的黏土耐火砖就明显不够用了,这样的耐火砖被高温煅烧的同时,又要接受猛烈的鼓风,于是,很容易一点点的消耗掉,最后造成事故。

    瓷窑也是一样,工匠们发现,炉温越高,出产的瓷器质地就越好,釉色的变化也就越多。

    可是,烧窑需要很长时间,如果持续的用高温,他们只能得到一窑的废品……

    对于这些失败的工匠,云琅,霍光给予了他们足够宽松的环境,以及耐心。

    云氏的工匠已经知道如何探索未知,并逐渐完善已知的部分,相信他们在努力过后,总会解决问题,并且迎来一个新的技术纪元。

    在年前的时候,云氏钱庄终于有了收获,虽然是微不足道的一笔收入,却让云琅,霍光,张安世三人极为振奋。

    一家借钱扩大灯笼生产的商户,不准备过一个欠钱的年,在年节将要到来的前一天,来到钱庄还清楚了本息,并且愿意将家中剩余的六百三十七个云钱存入云氏钱庄,获得了大汉朝第一张存单。

    这样的行为,需要巨大的勇气以及信赖支持,有了第一家,这师傅三人,就坚信,不久的将来,云氏钱庄不仅仅可以放贷,同时也能揽储。

    如此,才算是将云氏钱庄,变成了一家真正的银行。

    六百三十七个云钱,抵不上云氏这顿丰盛到了极点的宴席。

    真正的家宴开始的时候,云琅从来不用外人,哪怕是梁翁,刘婆也不行。

    云琅下厨,宋乔,苏稚帮忙,张安世烧火,霍光料理架子上的烤羊,云音负责刷料,红袖负责看管云哲,至于曹信跟老虎大王只负责在一边流口水。

    何愁有聚精会神的在炒一锅豆子,狗子跟毛孩刚刚放翻了一头猪,狗子的两个傻老婆则蹲在木盆边上,愁眉苦脸的看着在盆子里游得欢实的两条大鲇鱼。

    不过,吃饭的时候,她们两个非常的兴奋。

    十几个人加上一头老虎,围坐在长条桌周围,面对琳琅满目的美食,很容易让人陷入幸福的迷醉之中。

    老虎生吃过美味的猪肝之后,就对桌子上烤的半生不熟的羊腿发起了进攻。

    云氏吃饭的时候就很少有人说话,云琅以为全身心的投入到吃饭当中,是对他这个庖厨最大的尊敬。

    也是对食物本身的最大尊敬。

    只有曹信不习惯这种大规模吃饭的活动,一双漂亮的桃花眼不断地转动,只是他小小的嘴巴从未离开过饭碗。

    老虎吃完了自己的美餐,就离开位置,人立在云琅的椅子后面,低着头看云琅面前的餐盘。

    一只烤鸡的腿被撕下来了,云琅随手送到后面,老虎的舌头一卷,那根鸡腿就进了肚子,这样小块的肉,对他来说用不着咀嚼。

    霍光正专心致志的对付面前的鱼段,每当他处理完了鱼刺,那块肥美的鱼肉就会被云音拿走……霍光并不在意,继续弄过来鱼段重复刚才的动作。

    云音饭盘里的食物很多,不过,她就是喜欢从霍光盘子里抢,似乎霍光盘子里的餐饭比她盘子里的好吃。

    何愁有喝酒带着浓烈的宦官遗风,每次喝酒只喝一小口,每一口酒下肚之前,必须充分的在口腔,喉咙里吸收香气,最后,那口酒才会被无奈的咽下去,并且会发出很大的声音。

    一大块豆腐被宋乔用勺子送到曹信的盘子里,这东西曹信平日里根本就不吃,这一刻,他毫不犹豫的就把豆腐给吞了下去,然后就端着盘子,希望宋乔再给他弄点。

    狗子跟毛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酒,还时不时地要停下来,从自己某一个老婆喉咙里把鱼刺弄出来。

    一遍又一遍的告诫她们,吃鱼之前,一定要把鱼刺剥干净。

    在云氏后院之外,一场更加盛大的酒宴正在前院,中庭展开。

    辛苦一年的仆妇们,终于可以在这一天肆无忌惮的在中庭喝酒,唱歌,说闲话,打架。

    喝酒喝得醉醺醺的妇人,甚至敢在寒冷的日子里裸着上半身悄悄打开中庭与前院间的大门,惊鸿一瞥的向前院的工匠,护卫们裸露一下身子,然后又哈哈大笑着关上门,倾听前院那群粗汉们的鬼哭狼嚎。

    平日里这样做,刘婆一定会大怒,大怒之后一定会扣工钱,今天,她难得的大度,跟随其它妇人一起大笑,鼓掌,甚至学男人吹口哨。

    似乎在笑闹之间,就把过去一年的辛苦全部抛诸脑后。

    在云氏吃肉并不算什么,只是每年的今日都格外的丰富,平日里只能进入贵人之口的鱼,羊,鹿,牛,鸡今日都能吃到,平日里卖的价比黄金的云氏烈酒,今天也成坛子放在桌子上,只要你想喝,就有厨娘源源不断的送上来。

    只是今天,疯狂喝酒的人并不多,即便是平日里最贪酒的人,今日也只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呷,喝酒喝得双眼通红,也不忘朝一张巨大的台子上瞅一眼。

    台子上铺了厚厚的地毯,堆积着十几个沉重的簇新的樟木箱子,还有一张桌子,桌子上有一摞厚厚的账本。

    台子正中心,还放置着一张铺了兽皮的椅子。

    每一个工匠都知道,等自己吃完这顿饭,侯爷就会出来,从樟木箱子里取出,去年铸造的最新的一批云钱,按照桌子上的功劳簿,按功发放奖赏。

    前院的花厅里,也是人头涌动,梁翁坐在上首,一边看外边的热闹场面,一边不知道摇着头在赞叹什么,倒是坐在他下首的平遮,平颂兄弟不断的说着俏皮话,引得在座的账房,管事,教书先生们不时地哄堂大笑。

    平遮擦一把胡须上的油脂对梁翁道:“侯爷本来准备在大宴之前发放赏赐的,被我给阻拦住了。要是,先发钱,后吃饭,这家里的藏酒可能就会少一半啊,都是上等美酒,这样喝可就糟蹋了。”

    平日里连鸡蛋数量都不肯出错的梁翁挥手道:“喝!好好喝!忙碌一年了,这样的日子多过几天,死了都不亏。也就是我云氏对下人如此厚待,你们看看那些奴隶,过的还像是一个人吗?”

    一个读书先生笑道:“梁翁此言差矣,在座的虽说都是云氏仆从,却也是我大汉子民,岂能将我大汉子民与蛮夷之辈相提并论。”

    平颂大笑道:“严先生家中定是蓄养了匈奴奴隶!”

    严先生笑道:“这是自然,家中还有几亩薄田,若无匈奴奴隶帮忙耕种,老父,弱妻,幼子可对付不了那些活计。”

    一个账房先生捋着胡须道:“你就不怕那些匈奴人造反?”

    严先生笑道:“忙碌的时候吃的饱饱的,干完活之后保证他手指都动弹不得。农闲之时,只吃一顿稀粥,也保证他连手指都动弹不得……哈哈哈,这还是跟一些大户人家学来的。”

    第一零六章

    东山月

    云琅每年都要当一次钱财搬运工。

    今年也不例外。

    坐在椅子上瞅着拿了赏赐的工匠,仆役,仆妇们千恩万谢的离开,老虎无聊的打了一个哈欠。

    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漫长了,就云氏内宅外院以及作坊里的工匠,足足有两千余人。

    而云琅坚持每年都亲手将赏赐交到这些人手中。

    这样的行为,让梁翁痛哭流涕,让平遮这些人铭感五中,唯有霍光知道,收买人心的时候,是不能假他人之手的。

    瓷窑,跟炼金作坊已经停下一月有余,这两个作坊的活计在拿钱的时候都有些惭愧。

    炉子每弄坏一次,都需要重新砌造,这是一笔不菲的花销,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好办法。

    云琅将沉甸甸的钱袋放在他们手里的时候,这些工匠伙计们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好好地拿着,改造炉子不是一朝一夕之功,相当年啊,我跟梁翁在卓氏琢磨炒钢之法的时候,耗费的时间可比这多,卓氏女主人一介妇人都能容忍,没道理你家侯爷我会不如一个女人。拿着这些钱,给老婆孩子换些新衣裳,弄些肉食,打上一壶酒,好好地过年才是正经。初八之后上工了,再想炉子的事情。”

    又一个活计接钱接的畏畏缩缩的,云琅重重的把钱袋放在他手上对众人道。

    老虎觉得有趣,也张大了嘴巴嗷的嚎叫了一声,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云琅大声道:“老虎都看不起你们,好好地拿着钱,这是你该得的。”

    不多的话语很快就把侯爷与仆役工匠的距离拉近了,整个场子也变得活泼起来。

    矮胖的连捷,居然在场子上拿起老本行滑稽的学云琅跟老虎的样子,更是惹得台子下的众人乐不可支。

    天色暗下来的时候,云琅终于发放完了赏赐,眼见众人散去,他站在高台上瞅着不远处灯火通明的长门宫。

    同样的事情,也正在长门宫上演。

    只不过阿娇抱着蓝田坐在高楼上,盯着大长秋给宫里的宫娥,宦官,官员发钱。

    上到大长秋,下到小宫女,这笔钱每一个人都会有,只是今年发的格外多一些。

    刘彻不在长门宫,长门宫就只有阿娇跟蓝田两个主人,事实上,即便是刘彻在,这里的主人依旧是阿娇母子。

    任何奖励都必须有仪式感,得到巨额奖励的人都有尖嗓子的宦官,在他领钱的时候将他获得这笔钱的原因,说的清楚明白。

    这些年,阿娇就靠这一招,招揽了很多皇宫中有才能的宦官跟宫娥。

    梧桐种好——凤凰自来。

    大长秋上楼的时候,底下发钱的活动还在继续,只不过现在领钱的人,都是低阶宦官与宫娥。

    阿娇指着云氏的方向道:“酒菜的香味都飘到长门宫来了,看样子云氏今年是一个肥年。”

    大长秋嘿嘿笑道:“谁肥也没有我长门宫肥。”

    阿娇笑道:“这倒是,年礼都准备好了?”

    大长秋道:“已经准备好了,礼单已经放在贵人桌案上,若有删减,老仆明日重新拟定。”

    “给卫氏的赏赐都是些什么?”

    “黄金五百,珍珠五斗,蜀锦五十匹,瓷器五套,锦绣五十挂,糖霜五百斤。”

    “太普通了,卫氏喜欢红色,再增加两只珊瑚树,红玉五方。”

    大长秋沉吟一下道:“以赏赐之名……恐怕不妥。”

    阿娇叹了口气道:“以前就是赏赐啊,没想到过了几年,就该我给她送礼了。算了,小不忍则乱大谋,随你怎么说,总之,让卫氏不要认为长门宫是她的大敌就好。”

    大长秋吧嗒一下嘴巴道:“这可能很难。”

    “不算难,我们跟卫氏的根本——长平侯府来往密切,虽说还是看不惯长平的样子,也不能算是敌人。至于卫氏,只有她对不起我的份,可没有我对不起她的事情。”

    大长秋小声道:“您忘了掖庭宫旧事了,如果不是陛下发现卫氏不见了,派人搜寻,卫氏早就死了。”

    阿娇重重的叹口气道:“你说我那时候怎么那么蠢,明明只要一刀就能结果掉卫氏,偏偏将她发配去了掖庭宫……”

    大长秋笑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若无当年之错,贵人如今即便是皇后,也只能在未央宫里的苦熬岁月,怎比得上如今的风流。”

    阿娇低头逗弄一下蓝田,瞅着楼下排着长队等待接受赏赐的宦官,宫娥,不由得皱眉道:“你说,云琅的这一套能不能成啊?每年发出去不少钱。”

    “云琅说,收买人心是一个长期的事情,必须要让所有跟随贵人的下人们知晓,只有跟着贵人才有好日子过,时间长了,等他们已经适应了长门宫的这一套,去了别人那里未必就会觉得愉快。我们杜绝不了奸细,只能尽量的减少奸细,避免出现新的奸细。”

    阿娇站起身,弯着腰领着蓝田在地上行走,走了几步低声对大长秋道:“若非阿彘心性变化太快,我们何必要做这样的自保之举呢。这鸳鸯梦,醒来的也太早了。”

    大长秋低声道:“贵人慎言。”

    阿娇将一绺垂下来的头发撩到耳后无所谓的道:“没什么不能说的。几度恩宠,几度冷落,他真的以为我陈阿娇是一个玩物吗?”

    大长秋无奈的道:“您现在深恨陛下,可是,当陛下来寻找您的时候,您又会欢喜起来,那时候您又会忘记陛下对您的薄情。”

    阿娇看看大长秋皱眉道:“我是这样的人吗?”

    大长秋点点头道:“是的。”

    阿娇松开蓝田让她自己走路,揉揉鼻子疑惑的道:“我真的是这样的人吗?据我所知,只有宫中怨妇才会这样做……大长秋,你不会说我是宫中怨妇吧?”

    大长秋一言不发。

    阿娇坐在锦榻上,仰首看着藻顶,自言自语的道:“阿彘来找我,我总是很欢喜,有时候连胭脂都来不及涂抹……我要的不多,只求他能守在我身边,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欢喜的……所谓的恨,其实也是欢喜,你说是不是啊,大长秋?”

    大长秋在心中喟叹一声,拿起桌子上的礼单随手丢进了炉子里,毕竟,这份礼单上的很多人就不该送礼。

    眼看着礼单被烧成了灰烬,大长秋又从袖子里取出一份新的礼单放在桌子上。

    这份礼单上的名字都很熟悉,不会让陛下感到不愉快。

    做完这些事,大长秋就松了一口气,阿娇的心智变化很大,在这个时候,就不该做任何激烈的决定。

    云氏今晚到处都是醉鬼,其中以苏稚醉的最为厉害,她在葡萄酿里添加了糖霜,觉得很好喝,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等抱着她赏月的云琅觉得不对劲的时候,她已经喝的浑身软塌塌的,即便是这样,她还抱着老虎的一只大爪子,按爪子上的肉垫,玩类似弹簧刀一样的游戏。

    老虎的指甲从肉垫里弹出来的时候非常的吓人,半尺长的指甲有无坚不摧的功能。

    只是,给弹出来的指甲上插上四枚果子,那只杀气腾腾的爪子立刻就看不成了。

    “夫君,我要月亮。”

    云琅把她往怀里揽一下,轻声道:“够不着啊。”

    苏稚转身抱着云琅的脖子,喷吐着酒气道:“骗人,月亮就在藏书楼上,我们去捉。”

    云琅道:“我们坐在平台上看月亮,月亮就在藏书楼,等我们上了藏书楼,月亮就会挂在长门宫,等我们去了长门宫,月亮就会挂在骊山上,永远都捉不到的。”

    苏稚并没有理会云琅说了些什么,紧紧的将云琅搂住道:“我觉得我该要一个孩子了。”

    第一零七章

    皇家狩猎

    也不知道皇帝是怎么想的,年轻的郎官郭吉在年节前持节带着礼物跟二十四个使者离开了长安。

    他的任务是重新打通大汉国与匈奴人之间沟通的道路,顺便告诉刘陵,如果来投,将许国!

    自从大汉国将白登山以及右北平的军队化整为零清边之后,零星骚扰大汉边境的匈奴人也就消失了。

    匈奴人杳无音讯,这让刘彻非常的不安。

    不是担心匈奴人会突然发起进攻,而是不习惯,极度的不习惯,原来的时候,每日里看有关匈奴人的奏折是他最优先的公事。

    现在,奏章上清一色的写着“匈奴逃遁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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