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说长子才是传承

    从小爸爸就教育我：

    「哥哥是长子，是家里唯一的传承，你事事都要以哥哥为先。」

    「你是弟弟，你生来就该拼尽全力托举哥哥。」

    为了供哥哥上私立，爸爸一天只许我吃两个馒头。

    火场里，爸爸将我推倒，用我的身体为哥哥铺平逃生路。

    后来，爸爸哭着向我道歉。

    他把所有财产留给我，只求我救救哥哥。

    我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

    纵使他的无知情有可原。

    但我又凭什么为他的愚昧买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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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我记事开始，爸爸就每天对我耳提面命：

    「哥哥是长子，是家里唯一的传承，你事事都要以哥哥为先。」

    「你是弟弟，生来就该拼尽全力托举哥哥。」

    年幼的我哪里听得懂什么是「传承」，什么叫「托举」。

    但我知道，只要我点头，爸爸就会开心地笑。

    于是我拍着小巴掌，露出一排米粒小牙，欢快地叫着：

    「哥哥，哥哥。」

    等再长大一点，我就有些理解爸爸说的是什么意思了。

    哥哥穿的是在商场买的新衣服，而我只能穿亲戚不要的旧衣服。

    我求爸爸也给我买一件新衣服。

    爸爸却是眼睛一横，拒绝道：

    「你个小兔崽子有衣服穿就可以了，打扮那么好给谁看？」

    「你哥哥不一样，他是长子，走出去是我们家的体面。」

    饭桌上，鸡腿永远都在哥哥碗里。

    我馋得流口水，拉着爸爸的手撒娇：「爸爸我也要吃鸡腿。」

    「没有鸡腿我吃不下饭～」

    可爸爸只是冷冷地瞥了我一眼，将我碗里的饭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里。

    「我是怎么跟你说的？」

    「哥哥是长子，是家里的传承，你必须事事以哥哥为先。」

    「你居然跟你哥哥抢东西吃？那你就什么都别吃了！」

    我坐在椅子上，愣愣地看着垃圾桶里的饭菜。

    耳边是妈妈和爸爸的争吵声。

    还有东西摔在地上的噼啪声。

    妈妈有些崩溃地喊着：「段勇你是不是有病啊？」

    「小昀不是你亲儿子吗？你怎么能偏心成这样？」

    但爸爸却气定神闲地站在一旁。。

    「偏心？小辉是我的长子，是我唯一的传承，我将好东西都给他怎么了？」

    「别说是我，就是段昀长大了，也要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他哥哥！」

    话落，躲在爸爸身后的哥哥探出头来，冲着我和妈妈做了一个难看的鬼脸。

    「都是我的，嘿嘿。」

    爸爸赞许地揉了揉哥哥的头发：「真不愧是我儿子，真机灵！」

    然后就揽着哥哥的肩膀，头也不回地走了。

    妈妈无力地靠在墙壁上，满脸都是泪水。

    她将我抱在怀里，身体止不住地发抖。

    「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所有人都劝我后妈难做，是我非要一意孤行。」

    「小昀，再给妈妈一点时间好不好？到时候妈妈就带你离开，你就再也不用受这种苦了。」

    我抬起胳膊，僵硬地拍在妈妈的后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