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宋紫舞宋夫人宋老爷 本章:第149章

    这话要是从旁人嘴里说出来,魏璟焰怕是要抓狂。

    可昭昭是绝对不会害宋清音的。

    他偏头去看床榻上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宋清音,下定决心,道:“那就备药吧。”

    一碗红花下肚,药碗落地的脆响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宋清音蜷缩在锦被中,双手死死抵着小腹,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她咬着唇不让自己痛呼出声,可细碎的呻吟还是从齿缝间漏了出来。

    魏璟焰坐在床沿,大掌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声音沙哑:“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

    宋清音没有答话,只是突然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魏璟焰感觉到掌心里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陷入他的皮肉。

    床单上渐渐洇开一片暗红,如同冬日里凋零的梅。

    公主府里的情形却是一片轻松。

    昌平长公主倚在软榻上,指尖轻抚过茶盏边缘,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她突然坐直了身子,轻轻摇动手边的铃铛——

    半晌,她却并没有等到宋清音过来。

    昌平长公主摇了几次,仍旧如此。

    她不禁瞪向了一旁的道元,怒道:“你不是说,只要让宋清音中了‘七日红’,她便能成为傀儡,为我所用,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贫道不知……”道元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她掐着手指算了算,半晌却是摇了摇头:“想来是她身边那个昭昭拿到了清欢的百毒丸,这东西可解百毒,虽然起效慢,可效果显著,再加上宋清音要是此时正在承受极大的痛苦,也不会被这毒驱使。”

    昌平长公主的脸色阴沉得可怕,她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地上,瓷片四溅,茶水溅湿了她的裙角。

    她厉声呵斥:“废物!”

    “本宫为了扶持六皇子,不知付出了多少,要是折在宋清音的身上,你叫我如何甘心!?”

    道元额头渗出冷汗,低声道:“长公主息怒,宋清音虽逃过一劫,但她的孩子已失,靖北王府必定大乱,我们仍有可乘之机……”

    “可乘之机?”昌平长公主冷笑,“你以为魏璟焰会善罢甘休?他若查出是本宫下的毒,必会反扑!”

    “你最好给我尽快除掉宋清音,不然我就把你交给上阳山和上清观,看看到时候,你会落得个什么下场!”

    道元闻言,脸色瞬间煞白:“长公主放心。”

    话音落下,昌平长公主挥了挥手,便叫他退下去了。

    却不想,道元前脚刚走,窦驸马便笑着过来了。

    昌平长公主看到人来,眼中立刻就带了笑意,起身来迎,问道:“驸马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自然是来瞧你的。”窦驸马说着话,直接握住了她的手,道,“你这些日子为了府里不知操劳了多少,我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只是却帮不上半点忙——”

    他说着,轻轻捏了捏昌平长公主的指尖,眼中满是柔情。

    昌平长公主被他这般直白的话语说得耳根微热,却也不挣脱,只低声道:“驸马今日嘴这样甜,莫不是又在外头吃了蜜饯回来?”

    她当日和窦驸马成婚,窦驸马便对她淡淡的。

    她原以为是窦驸马天生如此,便没有方才心上,却不想竟然知道了闲善的存在。

    她倒是想尽办法将闲善给赶走了,原以为自己即将迎来好日子,却没想到窦驸马仍旧没有将心思放在自己的心上。

    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来没有放弃拉拢窦驸马的心。

    如今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窦驸马闻言大笑,顺势将她往身边带了带:“公主这般说,倒叫我惭愧,这些年,你对我的情意,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知如何表达自己,如今知道了,自然要来看看。”

    说着,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巧的锦盒。

    “今早路过珍宝阁,见这簪子样式新颖,想着你梳妆时或许用得上。”

    昌平长公主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却是一支点翠蝴蝶簪,那蝶翼薄如蝉翼,在光下竟似要振翅而飞。

    她是圣上亲封的唯一一个长公主,不知见过多少好东西,根本就不会将这样的点翠放在眼里,可到底是窦驸马送的,她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却又故意板起脸来:“驸马这是做什么?何须为我破费呢?”

    “又怎样?”窦驸马笑着打断她,“你整日为府上操持,我便是将整个珍宝阁搬来,也是应当的。”

    常平长公主被他这般话说得心头一暖,正待开口,忽听外间传来侍女轻声禀报:“公主,厨房来问晚膳的菜单……”

    窦驸马眉头一皱,还未说话,昌平长公主已经笑着摇头:“告诉他们,今日我乏了,一切按旧例便是。”

    第三百五十六章

    只当没她这个女儿

    待侍女退下,她转向驸马,眼中带着狡黠的笑意:“驸马今日既来了,不如留下用膳?我让小厨房备你爱吃的鲈鱼脍。”

    窦驸马眼中一亮,故意叹道:“原来公主是拿我当试菜的。也罢,既然夫人盛情,为夫只好勉为其难了。”

    说罢,自己却先笑了起来。

    “没个正经!”昌平章公主被他逗得忍俊不禁,轻轻捶了他一下,哪里还见往日的猖狂。

    却见窦驸马突然正了神色,握住她的手道:“眼看着明儿也要成婚了,我也不该让你来操持所有……”

    “我虽然帮不上忙,却也会为明儿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尽尽我这个做父亲的责任。”

    昌平长公主闻言,指尖在窦驸马掌心轻轻一颤,眼中泛起些许湿意。

    她都不知道,原来窦驸马已经在背地里为她们母女做了这么多的事情。

    她低头掩饰道:“驸马倒是会挑时候表心意,明儿前日还同我说,爹爹整日忙于朝务,怕是连她出嫁穿什么颜色的嫁衣都不知晓。”

    “这孩子……我虽不常过问家事,可她及笄礼上戴的翡翠步摇,不还是我亲自去西市挑的?”窦驸马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带着薄茧的拇指摩挲过她的手背。

    昌平长公主越是见他如此,心里越是不安。

    她小心翼翼开口:“明儿成婚那日,可要把昭昭给接回来?”

    听得‘昭昭’的名字,窦驸马的眼中闪过了几分不自然。

    他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叹息一声,露出一副痛心的模样:“我本来还想着这个昭昭和她娘有几分相似,放在身边,也能让我弥补当年的过错,却不想她竟然这般不识抬举,既如此,我又何必非叫她认祖归宗呢?”

    “我有你为我生的两个女儿,就够了。”

    说罢,他还拍了拍昌平长公主的手。

    这话一出,昌平长公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垂下眼帘,长睫掩住了眸中激动的暗色,轻声道:“驸马能这般想,自然是好的……只是明儿大婚,若少了昭昭,怕外人会议论我们苛待她,旁人也就罢了,只怕靖北王妃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窦驸马闻言,眉头微蹙,似在权衡利弊。

    片刻后,他松开昌平长公主的手,端起茶盏抿了一口,语气略显冷淡:“随她去吧。”

    “她不过是在上清观养了这么多年的道姑罢了,我们接她入府已是仁至义尽,如今她自己不识好歹,去了靖北王府便不肯回来,倒显得我们亏待了她似的。”

    他说着,忽然瞥见昌平长公主绞紧帕子的手指,话锋一转:“不过夫人既然担心,不如这样——我改日再上门去说一句,她要是回来就罢,不回来,我只当没有她这个女儿了!”

    窗外忽有春燕掠过檐角,惊起一串铜铃轻响。

    昌平长公主望着那晃动的影子,恍惚想起昭昭离府那日也是这般天气,少女单薄的背影跨过朱门门槛,连片云彩都没带走。

    “驸马安排得周到。”她最终这样答道,唇边浮起惯常的端庄笑容,侍女恰在此时进来布菜,白玉碟里的鲈鱼脍剔透如冰,映得她眼底那点未达笑意的光愈发冷了。

    自那日喝了红花以后,宋清音的身体便一直虚弱,整日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魏璟焰每日下朝后便立刻回府,亲自守在床前,喂药擦身,事无巨细,这日黄昏,他刚推开房门,便见宋清音正挣扎着要起身。

    “别动。”他快步上前,将人按回锦被中,“太医说了,你至少还要静养半月。”

    宋清音却抓住他的衣袖:“王爷,我总觉得此事蹊跷,那日撞我的人……”

    “查到了。”魏璟焰眸色一沉,从怀中取出一枚玉牌放在她掌心,“是公主府的人。”

    玉牌上刻着精致的牡丹纹样,背面小小的‘昌平’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宋清音指尖一颤,叹息一声:“我早该料到的。”

    “这些日子,我一直都看在她一手遮天的权势上不愿意对她如何,却不想她竟然一点活路都不给我留,既如此,我也没必要再忍耐了。”

    外头雷声大阵。

    宋清音又在府上养了半个月,身子才算好了。

    却不想不过才好,太后身边的葵姑便上门来。

    “太后娘娘说了,王妃才没了孩子,本该静养,只是事情有些严重,这才叫奴婢赶忙出来请王妃的,还请王妃一定要进宫一趟才好。”

    宋清音原本不想劳累的,可看见她眼底的神情,还是不由得皱了皱眉头,问道:“可是娘娘出了什么事儿?”

    “并非是娘娘,而是想请王妃看看宫里的风水罢了。”

    听了这话,宋清音不过片刻犹豫,便跟着进宫去了。

    檀香缭绕中,太后倚在罗汉榻上,手中佛珠转得飞快。

    见宋清音进来,她竟亲自起身相迎:“好孩子,你身子还未好全就叫你过来,哀家心里实在过意不去。”

    宋清音刚要行礼,就被太后一把扶住。

    “你如今身子养得如何了?要是需要什么滋补的东西,只管跟哀家开口,哀家这里没有的,便去圣上那里要,绝对不会委屈了你的。”说着,太后还拍了拍她的手。

    宋清音到底不习惯被人这般关切,连忙收回了自己的手,问道:“不知太后娘娘传我进宫,是为了何事?太后娘娘的事情无论多小都是大事,臣女不敢轻慢,娘娘直说便是。”

    “你这孩子,哀家一片好心偏偏被你说成是在客套。”太后轻笑了一声,只是眉宇间却始终萦绕着一抹忧愁。

    宋清音也浅笑了一下,但是那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瞬间她脸色就恢复如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太后——她有预感,接下来应该是要进入正题了。

    只是,她实在猜不出太后找自己能有什么事情。

    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想要看风水了。

    “孩子,哀家想问问你,你对人死一事是怎么看的?”太后说这话的时候连手里转个不停的佛珠都停了下来,看来宋清音的回答对她会很重要。

    第三百五十七章

    哭声

    “噼里啪啦——”

    佛珠断裂的声音在寂静的宫殿内显得格外刺耳。

    宋清音看着太后手中那串价值连城的紫檀佛珠瞬间四分五裂,珠子滚落一地,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娘娘恕罪!”宋清音立刻跪伏在地,额头几乎贴到冰冷的地面。

    她能感觉到周围宫女太监们惊恐的目光,仿佛已经预见到自己即将面临的惩罚。

    出乎意料的是,太后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

    “起来吧,孩子。”太后的声音出奇地平静,“这串佛珠跟了哀家二十年,今日断裂,或许真是天意。”

    “要是我当年依着先帝的意思处置,想来也就不会有今时今日的这些事情了……”

    宋清音缓缓抬头,看见太后脸上浮现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神情——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悔恨和某种释然的表情。

    “随哀家来。”太后转身向殿后走去,宽大的袍袖在空气中划出一道沉重的弧线。

    宋清音跟随着太后穿过重重宫门,越走越偏僻。

    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投射在斑驳的宫墙上,如同两个游荡的幽灵,空气中弥漫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压抑感,让宋清音的后颈不由自主地绷紧。

    “这里是……”宋清音望着眼前破败的宫门,匾额上的金漆早已剥落,只剩下模糊的‘静心苑’三字依稀可辨。

    “冷宫。”太后淡淡地说,伸手推开吱呀作响的宫门。

    一阵阴冷的风从门内吹出,夹杂着腐朽和潮湿的气息。

    宋清音下意识地抱紧双臂,却在这时瞥见庭院深处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师父?”她脱口而出,向前追了两步。

    太后转身问道:“怎么了?”

    宋清音揉了揉眼睛,庭院里除了几株枯树和丛生的杂草,哪里还有人的影子?

    “没什么,妾身眼花了。”她勉强笑了笑,却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太后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继续向里走去。

    宋清音跟上,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

    她确信自己刚才看到了师父——

    但理智告诉她,这不可能。

    师父怎么会出现在皇宫禁地,而且还是冷宫?

    “到了。“太后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们停在一口被杂草半掩的枯井前,井口覆盖着几块厚重的木板,上面压着几块石头,奇怪的是,尽管周围杂草丛生,井口附近却寸草不生,形成一片诡异的圆形空地。

    宋清音从怀中取出罗盘,指针疯狂旋转,最终指向枯井方向。她小心翼翼地靠近井口,将耳朵贴在木板上。

    起初只有风声,接着——

    “哇——”一声婴儿的啼哭清晰地传入耳中。

    宋清音猛地后退一步,罗盘差点脱手:“娘娘,您听到了吗?”

    太后面色苍白,缓缓点头:“二十年来,这声音从未停止过。”

    “这井中……到底有什么?”宋清音的声音微微发颤。

    太后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五皇子本是双生子之一,按祖制,皇室双生子视为不祥,必须……处理掉一个。”

    宋清音感到一阵寒意从脚底升起:“所以四皇子……”

    “皇后更心疼小儿子,便命人将四皇子扔到了口井里。”太后闭上眼睛,“当时他才出生不到一个时辰。”

    宋清音再次看向那口枯井,突然明白了为什么周围寸草不生——这不是普通的井,而是一座活生生的坟墓。

    她皱眉:“太后娘娘为何先前不说呢?”

    倘若真的是邪灵作祟,那自己自然可以出手,说不定五皇子也不可能死了。

    不过她还有另一个猜想——

    “但谁说扔进井里就一定会死?”宋清音突然说道,眼中闪过一道锐利的光芒,“如果四皇子活了下来呢?”

    太后猛地睁开眼睛:“不可能!那口井深达十丈,一个新生儿怎么可能……”

    “娘娘可曾打捞过尸体?”宋清音追问。

    太后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没有,当时……没有人敢提这件事,就连哀家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哀家想着这么点的孩子,想来已经没命了,便没有放在心上,不曾想……”

    她叹息一声。

    宋清音走近井边,仔细观察木板上的痕迹:“这些木板是后来加盖的,而且……”她指向一处细微的划痕,“有人动过它们,不止一次。”

    太后的手开始颤抖。

    “五皇子的死绝非意外。”宋清音斩钉截铁地说,“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复仇。,四皇子可能一直活着,就藏在这宫中的某个角落——或许不止在宫里……”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掀起井边的一片枯叶。

    宋清音眼尖地发现叶下压着一块小小的玉佩——那是上清观的东西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

    “娘娘。”宋清音强自镇定地问道,“这三年来,可曾有陌生女子出入过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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