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江尹一身体绷紧的傅乘光,用双掌抓住江尹一两瓣臀肉,一阵搓揉后往两边推开。
"滚。"一声气息泄露出来,"滚!"额头抵着枕头的江尹一将上身弓起。
傅乘光真是第一次给别人舔,还是舔这里——就连处他都会嫌难闻,现在却心甘情愿的趴在这,给一个在他眼前被灌满过精液的洞舔。
被江尹一的脚蹬到跪在床上的腿的傅乘光,终于将头抬了起来,他鼻梁上有被闷出来的红印,喘着气扯动着双唇森森笑了一下——
"你里面还是肿的,我给你舔都闻到他灌进去的精液味儿了。"
徐途戴了套,怎么也不可能留下味儿,但江尹一尚还肿着的内壁,足够叫傅乘光妒火中烧。
"来,我给你舔干净。"说完这一句,傅乘光又将头埋了下去。他此刻已经无暇理会一旁的徐途在想什么,他的五感都被眼前的江尹一封闭住了。
江尹一真受不了舔,比手指还要灵活的舌尖在他紧闭的入口外打着圈,偶尔与牙齿一道不轻不重的咬一口,十分……下流了,江尹一蹬在傅乘光腿上的脚趾都蜷曲起来,紧抓着他黑色的西裤。
舔够了的傅乘光,拿手拽住绞缠在江尹一双臂上的衣服,释放出性器在江尹一沾满他唾液的股缝里磨刀似的前后滑动,而后俯视着江尹一的身体自己动手捋动起来。
他小腹处树根似生长的青筋脉络,随着手中性器的怒张变的愈发明显,几乎要像活物一样跳动起来。
"啊——"
"呃啊——啊——"
听着背后傅乘光仰颈长喘,都能感受到他紧贴自己的性器喷薄的热度的江尹一自然知道他不会仅止于此。
傅乘光将性器压在江尹一皮肤上摩,很快就射在了江尹一沟壑的肌理中。见到射了,傅乘光将精液刮取下来揉在掌心里,包裹着性器整个润湿。等整根性器足够湿滑时,他扶着江尹一的一条腿将他身体侧架起来,徐徐摆动着腰肢一下一下往被他舔湿得入口轻撞起来。性器前端泌出的粘液,在几下撞击后扯出黏腻的丝来,觉得前戏已经做的足够稳妥的傅乘光开始挺腰进入——
"没忘吧,这一根?"
体内被缓缓撑开的江尹一横在枕头上的颈项绷紧,上面斑斑红痕在逐渐绯红的皮肤里,变的愈发鲜艳起来。
——那个人应该快来了。
只在那个人到之前,他免不了又要叫傅乘光再……
垂着头,赤裸着上身跪坐在床上的傅乘光,低头看着江尹一容纳自己的地方,他体温没有江尹一那么高,然而处在性亢奋中,头皮与背脊一层一层的出汗,流下来的汗珠,悬在他陡直的鼻尖上,很快坠下在床单上消弭于无形。
不愿在任何时刻被傅乘光支配主导的江尹一,在他越来越深的撞击中,咬着牙用被他托举的腿勾住傅乘光的背,还没有完全插入的傅乘光顺势松开了他的小腿,双手抓住他的腿根向自己迎来。
江尹一体内被他顶的绞缠成一团,傅乘光的性器就如钝刃,一点点的把绞紧的磋磨开,然后继续往深处顶。脊椎已经开始因为那个深度发酸的时候,腿已经找到着力点的江尹一仅凭双腿的力量从床上起身,在这一下顶进去一截的傅乘光顺从江尹一压上来的力量往后仰倒过去。
两人一瞬换了体位。
躺倒在床上的傅乘光看着被桎梏着双手骑在自己身上俯视自己的江尹一,支起一侧手肘将身体支起欲昂首吻他,只江尹一始终不肯低头。
得不到江尹一的吻,对他的心更无从碰触的傅乘光用双手抓住他——
"坐下来,还没吃完呢。"
手拉住江尹一往下拽的同时,躺在床上的傅乘光也挺腰往上撞去。
两具男性的躯体,在床上被最粗俗的性连接着。暴力、压制催生出的性欲感,几乎是喷薄出来的。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跪分成三角的大腿,紧绷到让皮肤产生了一种坚硬的视觉感。
傅乘光仰视着江尹一,看着他双手被缚在身后的他,有如折翼的鸿雁一般,随着他一次次的上顶,身体不受控制的产生倾斜。
还是到了这个地步。
手肘抵床将上身支撑起来的傅乘光,伸出另一只手环住在身上的江尹一的腰。他张开的手掌,以一个堪称温柔的姿势托扶在江尹一后腰。
他今天其实没打算过出现在江尹一的身边,他只是想把徐途这个男人送到令他觉得不碍眼的地方,仅此而已。
可是还是到了这一步。
爱叫他妒火中烧,叫他持续失控。傅乘光自己都觉得自己可笑——他这么久的忍耐,是只为了性的欢愉吗?
在他的视角下,仰着颈的江尹一颈项与胸膛连成一线,肌肉的动态感,像极了一只马上就要高飞而去的鸿雁。
傅乘光托在他后腰的手往前收,变成了紧紧抓握住。另一只支撑着他上身的手也随着他彻底躺在江尹一身下而解放了出来,一起紧紧的抓握住江尹一。他知道他又把两人的关系往更无可挽回的境地里推去了,但他却并不算失悔,因为他其实早就明白,江尹一除了他强迫的性什么也不会给他。
匀速往上挺撞的腰腹突然加剧动作,要在江尹一的身体里凿刻出他的印记似的。江尹一绷紧的双腿被撞的直抖,搅成白沫的体液也从交合处飞溅出来。傅乘光本就潮红的覆了层热汗的腰腹,被那飞溅出来的斑斑白沫衬显的愈发淫靡。
"干的你后面都出沫了。"张着嘴又发出两声情色重喘,傅乘光收回一只手,摸到江尹一正在受着他干抖的不停的两腿间,他下面还在干呢,手指就在那刮江尹一被撑平褶皱的入口处泛出的白沫,"到处喷——喷了我一身。"他把这些白沫捻在手里,极尽淫靡的抹遍江尹一整个湿潮的会阴。
不知道是被他撞的已然保持不住平衡,还是因他这下流的言辞动了怒,仰着颈的江尹一突然往前一倾,牙齿在这一下的磕碰里发出了一声脆响。
得到回应的傅乘光愈发情炽欲热,整个腰部往上耸动的几近悬空,闭着牙关的江尹一被干的啊啊两声,汗水沿着他的眼睫鼻梁簌簌的往下滴。
滴在傅乘光身上的汗,就像落在沙漠的一蓬蓬火焰,灼的他越来越干渴,滚动着喉结,张嘴要从江尹一身上接那摇落的汗似的。
两人这幅交合的样子,已经形如两头纠缠的情兽。
绑缚在椅子后的双手被磨出了一圈血痕,徐途低着头,咫尺间江尹一被从喉咙里挤出的苦闷喘息,肉体被肆意罚挞的声音,都令他感觉到了心脏被紧攥样的痛楚。
养尊处优三十余年,万事都步态从容,游刃有余的徐途,为了从绳索中挣脱,几乎要将拇指翻折拗断。
真的该死。
真的该死!
……
立在接待台后的管家,看着一前一后进来入户大堂的男人,客气的开口,"先生——"不等她说完,两人径自从她面前走过往电梯而去。
黄铜的装甲门带进出识别,不是这里的住户,或是有住户授权的保姆压根就推不开。看着两人在那里被拦住,接待台后的管家迈步向他们走来,"先生,这栋大楼只有这里的住户才能出入。"
两个男人中,一个套穿了件与蓝色的内衬完全不搭的黑色风衣,脚上还穿着拖鞋,一个身着黑色布纱的白西装外套,两人俱是长相出挑,身形也很是颀长,高挑,巡视了两人一圈的管家态度愈发好了起来,"如果是和住户有预约,您打个电话我确认一下就帮您按电梯。"
穿着拖鞋的是景烁,他病了今天在休息,在来看他的姚诗承收到江尹一的消息后,他就跟着姚诗承就从浦东新区赶来了,甚至是连双得体的鞋都没来得及换。
姚诗承不露破绽的应对道,"等会下来给你看吧,他和HC公司的合作会议现在应该正在进行中——我们来给他送修订过的新合同。"
他应对的实在坦荡流利,管家没有任何怀疑,在又看了一眼他的穿着之后,考虑片刻给他们开了电梯门。
"麻烦了。"说完这一声姚诗承就跨了进去,景烁紧随其后。
"你说,江尹一找你会是因为什么?"消息景烁已经看了,江尹一只发给了姚诗承一个地址。
他甚至什么都不用说,他们都能深夜匆匆赶来。
姚诗承动了下嘴唇,"傅乘光。"他是个聪明人,能叫江尹一主动找他了除了傅乘光不做他想。甚至江尹一为什么仅仅只是发他一个地址他也猜到了——自己是江尹一的备选项。和傅乘光的交锋,江尹一或许是觉得前几个求助的人都不够保险,才在最后拉上了已经和傅乘光闹翻的自己。
被江尹一利用了,他明知道,却还是无怨无悔的来了。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坐在横厅沙发上的男人,按动的指关节在黑暗中发出脆响。
听到突兀响起的门铃声,他抬了下头,站在他身旁的男人迈步走到门口,等门铃声停,门外的人不仅没离开反而还夹杂着拍门声又再度按长门铃后,门口的男人才抵着装甲门拉开了一条门缝。
"……"
站在门外的姚诗承看着从门内浮现的面孔,嘴唇一抿。
景烁在对方巡视他们二人之时开的口,"我们要见傅乘光。"见对方不动,他拧眉喝了一声,"让开!"他跟姚诗承都认得对方,就是傅乘光的人。
“……”
门被拉开,景烁抬脚就要进去,看到横厅一片黑暗的姚诗承心中警醒,低低说了句,"既然给你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景烁顿停了一下脚步,他反应也很快,嗯了一声,"你先走吧。"
姚诗承退回到入户电梯里,跨步进去的景烁,都还没来得及适应横厅里的昏暗,就被几道站起来的身影围拦住,一步也走不动了。
……
陈在入户门位置的纯铜猎豹摆件,有如离弦箭一般动态十足。猎豹后挂在墙上贴金箔的鹰翅,与猎豹一左一右,形成了一种极佳的艺术观感。
握着手机的姚诗承,盯视着五分钟前发出,却到现在都没有收到景烁回复的消息,心里已经可以断定他是在里面被控制起来了。
“……”
吸入一口气,过了近几十秒才缓缓吐出来的姚诗承,落在猎豹艺术装置上的视线随着他仰颈的动作被拉上穹顶——将地址发给他的江尹一,一门之隔内正遭遇着什么?
头顶发射状的线性光线,有如漩涡一般,看着看着姚诗承扯动嘴唇,露出自嘲一笑。
自己不过是江尹一求援的备选,不,他甚至都不一定是向自己求援,因为除了这个地址,他没有给自己多的只言片语。自己匆匆赶来已经十分可笑了,而一旦帮了他,只要帮了他,就要承受在明面上和傅乘光翻脸的代价。
收回视线的姚诗承开始翻自己的通讯录。
"秦姨。"他不该那么做,但凡他放聪明一点都不该那么做。
"是我,诗承。我遇到了点事,您看能不能让戴先生帮帮我。"
"对,我现在在上海,我过来之前我爸还特意交代让我来了之后拜访您来着。"
可江尹一想他那么做。
……
夹在林立大楼间的街道上,数十辆警车呼啸而至。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目光沉了沉,见警车就停在大厦外,下来的人进入了大厦,他转身退回了横厅。
"警察。"
"不是打点好了吗。"
"不清楚。"
"是不是——"低声交谈的两个男人中,有一人视线向被看管起来的景烁看了过去。另一个摇了摇头,他们就是不想生事才把人放进来的,更何况放进来后就收了他的手机。
"去跟傅总说一声。"
男人点了下头,往紧闭房门的主卧走去。门关着但没锁,敲了两下门未得回应的男人将门打开一条缝隙。闭塞在房间里的声音经由这条缝隙泄露出来。
知道傅乘光在办事的男人垂低视线,只让自己的声音能传进去,"傅总。"
傅乘光过了一会儿,才犹带几分气喘的开口,"什么事。"
"有人报警了,警察很快就要上来。"傅乘光这次来对付徐途,准备都做周全了,警察能来,一定是有人动了关系施压。
坐实在他身上的江尹一也听到了。
躺在床上的傅乘光,注意到江尹一眼珠往门口转动的那一下,"有人报警了,警察不还没上来吗。"起伏的潮红胸膛,覆着一层膜似的热汗,他抓着江尹一腰的手收的更紧,几乎陷进了江尹一的肤肉里,直接握住他的骨头了一样。已经因为进的太深了,蜷着的背脊不时会难以自控的抽弹两下的江尹一,再度被顶抛起来,贴着他发鬓蜿蜒从他身上流下来的汗液,碎成了抛落下来的雨和钻石。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陡然亮起的灯光,叫躺在拱形书柜前那张沙发上的权律抬手遮了遮闭着的眼。
进来的权夫人走到他身旁坐了下来,握着他的手臂轻晃,"别跟你爸置气了,他在这个位子上盯着的人多,管你总是要严一点。"
权律睁开了眼,他不是在跟带他回来后,叫他事情平息之前不要再出门的父亲置气,他是在跟自己置气。他就是太年轻,才会中了景烁他们的套,让他们买通的媒体拍到能攻讦他公权私用的证据。
"是我不该给爸惹事。"
权夫人知道他的秉性,拿手抚了抚他的额后,将权律的手机归还给了他,"这几天就在家里陪陪妈,等你爸把事情都处理好。"这事权市长已经压的差不多了,收权律的手机,更多的是怕网络舆论侵袭到他。
"嗯。"
低头将滑落到地上的几本书捡起来的权夫人,起身放归到书柜里,躺在沙发上的权律开机看这两天的消息。
这两天邵斯炀跟戚景均联系过他,权律现在没什么心情回他们,准备按灭手机时,突然弹出的今晚的一个未接来电叫他一下坐正起来。
……
灰色的薄毯,披覆在江尹一的身上。本以为他昏迷了的徐途看到他动,哑着嗓子叫了他一声,"尹一——"
额头抵在床沿上喘息的江尹一,汗湿的身体被床单紧紧吸附着,光一个伸探出腿去够地面的动作就消耗了他不少余存的力气。
"你等我,我马上就能挣脱。"整个手掌都被磨红的徐途挣扎的更用力了几分。
"咚!"
江尹一从床上滚了下来,随着这一声,徐途的心也猛地跳了一下。
因为双腿使不上力才栽倒的江尹一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他将摆在柜子上插/着扩香棒的香薰打翻,用洒出来的精油沾满双手,利用油脂的润滑,生生将手扯红了从手铐里扯出来。
望着这一幕的徐途,看着他踉踉跄跄的向自己走来。
江尹一帮他解开了背后的绳子,双手得到自由的徐途,弯腰解开双腿彻底摆脱桎梏了桎梏。他看着面前赤着身体的江尹一,弯腰捡起地上散落的衣物,擦已经流到他小腿的白/精,他简直心痛的无法,连自己身上、手上的刺痛都比之不及。
江尹一却很冷静,边屏息听着外面的动静,边从衣柜里拿出衣服披穿在身——虽然警察来了,但他并不觉得能拿傅乘光怎么样,要脱身,就只有现在。
穿上衣服,只随便扣了两颗扣子的江尹一拉住徐途的手,"走。"
一身狼狈的徐途未有任何犹豫,跟着他出了卧室。
巨大的横厅里仍旧是一片昏暗,因为落地窗上吸附的雨珠,使得俯瞰下的城市夜景,也变得如万花筒一般的迷离。入户电梯间的灯光映照进来,显然是有所顾忌的警察只是在门口盘问,在众人错错遮挡下的傅乘光正在打着电话。
江尹一带着徐途出了房间,他最先发现,抬眼看了过来。本来全然隐在黑暗中的面容,自眉睫起被映显进灯光中。
警察也注意到了江尹一,拦了他和徐途一下,"有人报警,请暂留一下配合我们的调查。"
傅乘光都有能叫他们顾忌的人脉背景,江尹一自然也有,只不等他开口,徐途就上前一步,"这是我的房子,这些人夜闯我的住所,对我进行了殴打。我要去医院处理伤口,你们确定要我现在留下来配合调查吗。"徐途心里也压着火气,多年养尊处优加上商海浮沉所沉炼的气魄愈发慑人——也只有在傅乘光这种全然不讲理的人面前,他才会被完全压在下风。
也是知道能住在这里的非富即贵,警察迟疑起来。
徐途只想尽快脱身,正要开口搬出他们的厅长,警察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跟他们无关,让他们走。"
警察闻声,如数退让开了。
徐途这才看清了刚才说话的人——又是个他不想看见的熟人。
"尹一,你没事吧?"目光从徐途还没发现他,就已经穿过前面众人,落在江尹一身上的姚诗承看见他出来,情难自已的上前一步。
江尹一侧身避了一下,直接进了电梯。
在电梯里,摆脱了背后那两道跗骨之蛆一样的目光的江尹一,吐出一口浊气,"狗咬狗。"说完他往后退了一步,此刻才站不稳似的后靠了一下。
"你知道他来了,为什么……"
听着徐途的声音,江尹一抬了下眼。
看到警察突然上门就知道因为江尹一的徐途,本来想问江尹一,既然知道他在,为什么还要回来。但他问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经知道答案了——他知道,他还是来了。来救自己?来救自己。
他实在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
手被他抓住的江尹一,看着他牵住自己的手,驯顺的将脸额抵上来,温热的,不显于人前的液体,自指缝一直流到掌心。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目送江尹一离开后,傅乘光的脸色就彻底阴沉了下来。
"我联系了虹口分局的副局长,他出面那边的人还是不松口。"
听着拨通的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目光越过门口的警察望向姚诗承的傅乘光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开始他以为是景烁报的警,才将电话打给了市政协的秘书长,眼下那边托不动这层关系,而他又看到了姚诗承,才意识到这回是出自他的手笔。
好,真好,一个个的。
姚诗承早知道会得罪他,此时与他对视也不闪不避。只江尹一已经走了,他再留下来也无益,看着被绊住的傅乘光,后退几步到电梯旁后转身走了进去。
打了第二通电话的傅乘光,回首看了眼还在横厅里的景烁,室内昏暗,他子了站立着。江尹一刚刚出来竟然没有看到他——也许看到了,只是像姚诗承那样一并无视了。
同样眼看着江尹一离开,神色怅茫的景烁,在傅乘光的注视中渐渐回过神来。
他看到了傅乘光眼底的狠意,呼出口气,自知自己脱不了身,索性坐回到了身后的沙发上。
……
穿着真丝睡裙,偎靠在蒋旭臂弯里的颜薇,听得他含含糊糊的问了句,"几点了?"
"十点了。"颜薇仰首看他,见他还闭着眼睛,就将手搭上他的胸口,"你难得好好休息,再睡会吧,公司的事我已经让助理安排了。"
蒋旭这段时间是没睡好觉,学过针灸和芳香疗法的颜薇就帮他做了一下理疗,一夜好梦,睡到了现在。
"不睡了,睡久了头疼。"
看他抽出垫在自己脑后的手臂,知道他要起身的颜薇也坐了起来,"那我去让阿姨炖点燕窝。"
片刻后,进来的阿姨拉开了窗帘,颜薇起身梳妆,坐在床上的蒋旭习惯性的摸过手机打算看看信息。
估计是怕吵到他睡觉,颜薇帮他手机关了机。蒋旭是不担心,颜薇是个贤内助,公司的事应当都已经帮他安排好了。而且对于现在的他而言,什么工作都不比一个好的睡眠重要。
随着手机开机,本来还睡意惺忪的蒋旭在浏览了一会信息后陡然清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