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他是不是在拖延时间的傅乘光自然没有催促。今晚他给徐途的两个选择,也是让他为自己做出选择。
门铃声在此刻响起。
再也维系不住脸上平静的徐途霍地站起身来,却被站在身后的人按住肩膀坐了回去。傅乘光看着门口,起身走了过去。在被按坐下的徐途紧张的望着门口,嘴唇微抖的准备开口时,他捏在手上的手机响了。
徐途低头去看来电,已经打开门的傅乘光垂眼看着门口穿着家政服的女人,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是失望还是什么。
"抱歉,今天雨下的太大了,过来打扫的晚了一点。"看到门被打开,女人挂断了电话。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用米黄的干挂石材砌筑成的立柱,使得六米以上挑高的入户大堂色调统一,奢阔无比。为本栋楼的业主二十四小时提供服务的管家,立在侧向的接待台后。
江尹一坐在大堂的圆桌旁,收起来伞斜靠在他坐的椅子旁,伞尖已经在地上留下了一摊水渍。
进入入户电梯的黄铜装甲门从内部被推开,走出来的高级家政走到了江尹一身旁,"业主没有让我进去打扫。"
江尹一在手机屏幕上拨划的手指一顿,"电话打了吗?"他本不是多疑的人,只有景烁先例在前,再加上他知道傅乘光也在上海,在今天晚了这么久没有回去徐途也没有打电话来问之后,江尹一就隐隐觉察到了什么。他以打扫为名,通过管家联系了统一的家政上去,自己则坐在楼下等。
"按您的意思在进门前打了。"
"拿手机和开门的是同一个人吗?"
"不是。"
江尹一在有所怀疑的时候就猜到过了这个结果,只他不确定来人到底是不是傅乘光,在将叫来的家政打发走之后,江尹一给徐途去了个电话。
响了几声,徐途才接起来,"你开完会了?"
在明知道家里有别人的情况下,江尹一仍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刚开完。"
"下雨路上估计会堵车。"徐途语气听不出异常,只后面不等他回复就说的几句就略显的有些急了,"已经挺晚了都,你明天不还要上早班吗。"说到这,他仿佛有所顾忌似的停顿了一下。
"嗯,我看情况。"江尹一说完就挂了电话。
……
窗户上的雨珠,映上霓虹的色彩,蜿蜒的往下流淌。
放下手机的徐途看着站在眼前,微微侧首看着窗外的傅乘光,他话里不想让江尹一回来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傅乘光居然没有阻止他,仿佛他今晚的目的只是送走他而不是对江尹一如何似的。
他到底在想什么?
望着窗外的傅乘光好一会才回过神来一般的开口,"送他去机场。"
站在徐途身后的两人,立时伸手来架他。徐途不愿意配合,只养尊处优的他有些对付不了这些人,两条手臂被钳在左右,他再想挣扎也挣扎不过。傅乘光跟着被往外架的他挪动步,像是也打算就此离开。
咔哒。
静谧的室内突然响起的锁芯转动开启的电子音,让房间里僵持拉扯的几人同时向门口望去。
落在地上的一线走廊光,随着门被完全打开越扩越大,最后镌刻着一道完整的人影映在了地上。开门的江尹一,就这么从门口踩着自己的影子走了进来。
傅乘光完全转过了身体面向江尹一,"你还是上来了。
"你不就是在等我吗。"停下脚步的江尹一面对着傅乘光仰了下颈。
"你知道是我。"刚刚那个家政上来的时候他就猜到是试探了,毕竟他能进来就是买通了固定为徐途打扫的家政,又怎么会来第二个打扫的家政呢。看着面前的江尹一,傅乘光扯了下嘴唇后道,"我宁愿你知道我在后选择不上来。"
那样就能说明徐途也是江尹一口中的不过如此,他心里会比现在舒服的多的多。
江尹一懒得揣摩他的心理,"我上来了,你能放过他了吗。"他是挺不想上来的,因为是真的不想见傅乘光,但怕这个逼用他那些个又脏又狠的手段对付徐途,所以就还是上了楼。
傅乘光回了下头看自己边没被放开的徐途,他今天真的只准备处理徐途,对于江尹一,他已经把自己的手段放温柔了不止一点。
"我没打算对他怎么样。"
"我只是想让他离你远一点。"
徐途的声音也在这时响起,"这是上海,他不敢对我怎么样。"
"他敢的。"回了徐途话的江尹一,显然对傅乘光说的什么并不在意。
“……”
"他家不简单,涉黑的。"
"嗯,说的没错。"傅乘光附和了江尹一的这句话,他没想对徐途怎么样的,他只想这个人从江尹一身边消失,但现在江尹一不仅因为他露了面,还连目光都吝于落在自己身上,他心理就有些失衡了。他就这么看着江尹一,伸手猛地揪扯住徐途的头发,"你要我放过他是吧,好——把门关上,进来。"
吃痛的徐途来不及顾虑自己,对着江尹一道,"你别听他的。"
"闭嘴!"傅乘光因为江尹一看着自己动作拧眉的那一下而失了态,他更过激了一点,扼住徐途的脖颈,强逼他屈膝下来。
徐途撑着一条腿,不肯双腿屈膝。
"他算个什么东西啊,你说是吧。"对江尹一,傅乘光口气一下子又温和了下来,"这是我跟你之间的事——"因为门还开着,照进来的光足以让望向江尹一的傅乘光看清他的表情——他眉皱的愈紧,斜眸看着被他按跪下的徐途没有看他一眼。在傅乘光两侧脸颊逐渐紧绷时,江尹一也愠怒的开口,"这么久了,你还是只有拿我身边人要挟这一个手段。"
傅乘光绷紧的脸颊上肌肉抽动了两下。
——身边的人?是指像是夏挚那样的朋友,还是阮贤那种……
"碰!"突然被傅乘光捏紧后颈往后损倒的徐途重重的撞在了沙发中间的圆桌上,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傅乘光一脚正踏在了胸口。
江尹一看傅乘光动了手,上前来一拳掼在了傅乘光脸上。
这一拳实在没留情,傅乘光被打的偏过头的同时,身形也踉跄了一下,几个下属马上跟江尹一动起了手。都是会打架的,又有人数优势,一个照面江尹一就落了下风。
站直身体的傅乘光喝了一声,"谁他妈让你们动手了?都给我滚。"等动手的人站定退开后,察觉到口中腥甜的傅乘光反手拿腕骨将唇角慢慢渗出的血擦干净,望着被围在中间的江尹一道,"继续,打够了我们再做。"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纷飞的夜雨,洗的天空隐隐泛蓝,洗的灯火通明的大厦半隐在雾中。
傅乘光的身影就被剪在这样的蓝里。
江尹一看着傅乘光,他是真恨这个男人,他划下了自己和阮贤之间横亘的天堑,即使如今他已经放下了阮贤,可他存在过的,被以最为不堪的方式破坏的那段感情,让他对始作俑者仍旧恨意鲜明。
可他真的不想再在傅乘光身上消耗更多的感情了。感受到江尹一感情在一瞬间强烈起来后,又缓缓的被按捺回去,知道那是对他未消弭的恨意的傅乘光,轻轻哼笑了一声——
"不动手吗?我们之间的恩怨,真的通过在拳击台上你打倒我的那几拳几脚就可以结束吗?"
"你忘了你是怎么被我抱?"
"又是怎么在阮贤的面前——"
已经忍耐下去的江尹一,瞳孔骤然一缩。他还敢提?他还敢提!
傅乘光张开嘴,哈气声有如缅怀和回味。
拳头攥得已经发抖的江尹一横扫一拳,砸在他的太阳穴上,傅乘光几乎是瞬间倒地,在夜雨敲窗的声响中,江尹一骑跨在他身上,抓着他的领口,用几乎要把他打死的力道和狠劲砸他的面门。
"碰!碰!碰!"
拳拳到肉的闷响,混杂着江尹一逐渐加剧的喘息。
因为实在打的太厉害,几个被傅乘光喝令的下属几次没有忍住的抬脚想要上前。
从指关节蔓延开的血迹让江尹一住了手,他从那被傅乘光挑起的怒意里冷静了下来,略略松了松拳头,将手收回来,用指关节抵在冰凉的地板上。
刚刚已经被他打的不动了的傅乘光,歪了下头,将紧咬着牙关含在嘴里的血慢慢吐了出来。
就算是恨也好。
哪怕是恨也好。
他不在乎。
"你恨我,我爱你。"
"所以我们这辈子都两清不了。"
发麻的面部拉扯了一下,嗬嗬的笑声传了出来。
已经冷静下来的江尹一睥睨着身下的傅乘光,跟着也轻蔑的笑了一声,"是吗。"
头发被揪拽起,随着重重一碰,撞在地板上的后脑发出一声嗡响。
手指感受到更多血液热意的江尹一,松开濡湿的头发,他将手垂在地板上,辨别着傅乘光是否真的彻底丧失了行动力。在等待中,指关节在地上擦蹭出一抹暗红,等血干透在手指上也没见傅乘光再挪动一下的江尹一就此毫不留恋的站起身来。他起身后要去拉徐途,被傅乘勒令不许帮忙的下属此刻却挡住了他。
"你们不怕他死了?"
"让开!"
几个下属仍旧不动,被牢牢桎梏着肩膀的徐途,看到面前错错的人影中往他这里跨的江尹一也竭力挣扎起来。
没想到傅乘光还能再站起来的江尹一,叫身后伸来的一双手抓住左臂,喷吐着血腥气的唇贴在他耳后,"打够了?"
"……"
没想到他能站起来,更没想到他还有力气的江尹一,左臂挣扎的同时,右臂也屈起往后撞去,只这样已经落于他手后做出的反击,效果并不明显,傅乘光剪住他的双臂,拉靠到背后后往自己面前拉来。两人身体一时撞碰在了一起。
手腕在背后被铐住的江尹一,被傅乘光拖拽进了房间。
房间里一直亮着小夜灯,傅乘光脸上那在昏暗中不显的伤势,在光线下变的触目惊心——他脸上几乎全是淤青,后脑的血随着他将江尹一搡倒在床,他趴伏下来时从他的颈项往前流了下来。
他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很留恋,很难舍的吻。
江尹一的前襟很快被他的血染红,见到血滴落在江尹一身上,傅乘光才迟钝的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颈,在见到掌心一片殷红后撑着床缓缓站了起来。血流的太多了,他站在床边脱了自己地衣服,而后出了房间,形如在自己家中一样随意的从冰箱里取了冰为自己处理伤势。
"傅乘光!你放了他!你放了他!"徐途显然是慌了神,怒意让他再无法像平常那样冷静和从容。
坐在沙发上用缠着冰块的毛巾敷着伤口的傅乘光眼也不抬,"把他绑起来。"他知道江尹一的性格,现在对于他身边的人,他已经会尽量收敛手段了。
他带的人之前都是他爸身边的,按着徐途坐到椅子上,很是干净利落的将他绑了起来。
从毛巾里渗透出的冰水,沿着红温的后颈流淌在了脊背上。感受到血被止住,傅乘光起身去洗手间将脸上的血污也洗去,等他做完一切,他才捡了江尹一的手机回到房间。
他在被江尹一挣扎弄得凌乱不堪的床上坐下,翻着江尹一手机上的通讯记录。
"你把记录删完了啊。"
"你给谁打了电话?"
"夏挚?崔巍?还是权律?"
无法从手铐里挣脱的江尹一额头抵着床单。
"夏挚我已经派人盯着了,权律最近跟景烁他们斗的厉害,就算他能从家里出来,也不一定能帮到你。"
"崔巍——你猜今晚来发改委门口接他的人是谁?"
此时他已然十分冷静了,看着在他周全准备下仍没显露出一点无措情绪的江尹一,傅乘光覆上他的背脊,安静的将脸埋在了江尹一的颈侧,"让我抱你一会。"
被从唇角伤口溢出的血粘黏的嘴唇,慢慢翕动着,金棕色眉宇下的眼睫也低垂下来。
"每个夜晚我都会想到你。"
"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了。可我爱你,怎么办呢。"那张总是隐在黑暗中的脸终于因失控,失落而出现了迷惘的情绪,那双总是不容窥伺的眼,只要江尹一此刻与他对视就能一眼看透。
他与江尹一交颈,一下一下,有如耳鬓厮磨一样的深情。
蓦地,这种厮磨停了下来,傅乘光的视线,定定的落在江尹一的耳后。他用手扶着江尹一的颈项,轻轻擦蹭一下,被敷盖住的暗红色的印记就显露了出来。因为被他的动作颈项微仰的江尹一,本来被领口遮挡的皮肤也显露了出来。看到更多痕迹的傅乘光气息变重,他直接将江尹一的衣服撕扯开。
"……"
眸光瞬间阴沉到了极点,傅乘光避开江尹一颈项抓着床单的手,几乎一下要把床单抓破。
"是景烁留下来的?"
"是景烁干的,是不是?"他真的希望是景烁。而不是江尹一心甘情愿和另一个人……
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江尹一,唇角沾着傅乘光口腔里的血,他被吻的头发贴在脸颊上,整个人被按的深陷在床榻里,就这么斜视的看了傅乘光一眼,"你不是什么都知道吗。"
就在这一眼里,傅乘光冷静的面具被彻底撕破。
……
碰!
听到开门声,客厅里的男人都不约而同望了过去。像头突然暴怒的困兽一样冲出来的傅乘光,不由分说的扼住被捆坐在椅子上的徐途的颈项。
"你凭什么?!"
"你凭什么?!"
徐途被掐的喉管生痛,额头的青筋也随之突突跳个不停,松开手把他连人带椅子一起踹倒的傅乘光,又一连踢踹了他好几脚。
徐途也不是好相与的人,可偏偏遇到的是傅乘光。在他因为落在胸口的踢踹眼前一阵阵发黑时,傅乘光拽住他的头发,就这么一路拖拽着把他拖进了房间。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藕色的玉石走廊,一直延伸到房间里。被拖进来的徐途,撞到了床后低矮的屏风上。
松了手的傅乘光,往床上看了一眼后抓着匍地的椅背,将座椅连同绑在上面的徐途扶正起来。
一向体面的徐途,在傅乘光刚才的拳打脚踢与拖行中已经变的狼狈不堪。站在他面前的傅乘光,看着他边喘边抖的抬起一双泛红的狭长眼,伸手盖抓住他的下半张脸,"看着。"
"看着!"
说完这句话,他就转身稍开了,徐途此刻才看到房间里的江尹一——他抵额在床沿上,两只负在身后的手臂,因为极力的挣扎,连背脊一起绷出凿刻一样的肌理线条。
跨压上床的傅乘光,抓住他的一条手臂,把他从床沿拖回了床中间。在把江尹一拖上来后,傅乘光整个爬上床,双臂拥住江尹一,将他从床上拉起来的同时,分腿慢慢跪在床上,用自己的身体从后面将被拉起的江尹一抵住。
"我们做过那么多回,你是不是也有瘾了,才随便找了一个男人?"
他从后方抱住江尹一腰肢的双臂,一只伸进衣服里往上掀,一只手则沿着裤沿伸进去褪起了裤子。
"是我让你吃太多精/液了。"
"我干了你一年,把你慢慢的撑开,捅开——才让他有机可乘。"
受着埋首在颈侧的傅乘光吮吻的江尹一,刚偏了下头就被傅乘光的手从下方扶住颈项,将头硬生生扳转过去,被他抵唇亲着。
徐途年轻时也在不少漂亮的男男女女中打过转,即便是在他最年少,最信真心的时期搞到手的人,第二天依偎在别人怀里他也没摆过脸色,然而此刻他却是紧咬着牙关,眼睑处更是充血的红。
"嘶——"
被咬伤的傅乘光吻的更加凶狠,他身体往上前倾,几乎要把江尹一压制到怀里一样的吻。
江尹一颈项间的筋络都浮现了出来,傅乘光扶着他颈项不愿收紧又不想叫他挣脱的手,贴着他的侧脸不让他把头转回去。
"唔!
!"
"哈啊。"
两人与其说是接吻,不如说是撕咬。血腥气在唇齿间度送来去,两人身体的肌肉也随之贲显出来。江尹一最终还是从这一吻里挣扎出去了,手臂仍环在他颈项上的傅乘光,已经从跪姿变成了单膝俯身的姿势,他喘着气用空出来的手擦了一下嘴唇,看着沾到虎口处的血,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等他将自己手上的血舔干净,又舔了一下弓身在他怀里剧烈喘气的江尹一的颈项——很可悲的,只是这一吻他就来了感觉。
双腿跪伏,被他压的无法直身的江尹一将嘴巴里被他度送进去的血腥气啐成一口唾沫吐了出来。
"只要你说是,他只是你随便找的一个男人,我就让他出去。"傅乘光此刻说是要挟,不如说是乞求。
"你硬的像条狗一样抵着我。"江尹一讥笑,"让他出去,只是保全你不想人前交尾的尊严。"与他们缠斗久了,江尹一清楚每一次退步换来的只有被撕咬的更厉害而已。
徐途看着江尹一说这句话时伏低下去的视线,他心脏也跟着难受起来。从自己被带进房间开始江尹一就没有看过来一眼,他不可能没察觉到自己的存在,他只是想在这种境况下保持一点尊严。
从来没有被一个人牵动起这么激烈感情的徐途,随着呼吸牙关无法自控的上下磕碰着。
被辱化成一条野狗的傅乘光并没有生气,他反而在沉默一阵后附和道,"你说的对。"
"看见你,我就会像条狗一样硬起来。"
他放开江尹一,任由躬身的他倒在被褥中,他则跪直身体,抽解起自己的皮带,"你总是喜欢什么也做不了的废物。"他看着江尹一的视线错开,望向双目充血的徐途,轻蔑恶意到极点扯了一下唇,"阮贤也是,他也是。"
玻璃罐里的珍珠和蛇
褪到小臂的上衣,与手铐反绞在一起。挤窄的宽肩,于中间的脊骨处下延出一道深壑。
单膝跪伏着的傅乘光,双手抱着江尹一腰往下褪他裤子,在受到江尹一抬腿的抵抗时,他支撑一臂的覆上江尹一的背,一面伸舌调情似的舔他的后颈,一面继续强行往下剥着。因为江尹一的膝盖在床上抵的极紧,傅乘光剥的并不容易,裤子几乎是一寸一寸的被从江尹一绷紧的大腿上拉扯下来的。在将裤子褪到臀丘以下后,舔着江尹一后颈的傅乘光也随即往下爬去,他的舌尖沿着江尹一背脊一直舔到凹陷最深的腰窝处,吮着那里,双手将江尹一的裤子剥到脚腕。等将完全褪下来的裤子丢开,他呼着滚烫气息的唇臂已经埋在了江尹一的股缝里。
"唔!唔!"
一下一下深陷在肉里的吞吸声。
感受到他舌尖钻探的江尹一悚然一惊——傅乘光从不做前戏,更别说舔他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