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乱语了!
心里想着,她是站起了身,“笛我也听了。时
辰也不早了,我得回去了。”
这次大公子没再阻止,“我送你。”他跟着起
身。
她有心想说不用,可看大伯那坚持的样子,
他怕是不听,只得由着他了。
后山路崎岖,虽有青石铺路他却还是处处叫
她小心些。马伶伶非铁石心肠之辈,面色也
挂不住长久的冷色。所幸丫鬟就在不远处,
那丫头等得久了当真是挖了一坨泥巴,戏是
做得足。见着夫人来了,赶紧擦擦手,唤了
声夫人大公子。
丫鬟识趣站到一处,大公子便问挖那泥来做
什么,马伶伶也是脑子动得快,解释道:“想
着弄点回去做个陶俑什么的。”
大公子不疑,说道:“吉儿若喜欢,我明日带
你去窑场,那里有器皿可做。”
马伶伶是没见过窑场,一时生了兴趣,不过
片刻又强制冷静下来,“不用了,我就是做着
玩的!”
他便没再多说。
马伶伶暗暗松了口气,眼角余光瞧到丫鬟是
继续把那泥巴给抱在了怀里,心下满意。
大公子走得慢,时不时还要停下来欣赏一会
儿,他们走到一处溪水边时,他还问她要下
河泡脚不。
马伶伶又咬唇,怪自己总要被诱惑,她年年
在这里泡脚又不稀罕。
大公子又说道:“你还记得那年我们去镇上,
如今那里的新知县开采了处景区,养殖了不
少鱼虾螃蟹的,我们可找时日去摸虾吃蟹。”
马伶伶忍不住吞咽着口水。“孕、孕妇是不能
吃蟹的..”意志在一阵摇摆中。
“不吃蟹,我们可以吃鱼虾。那里景致听说确
实好,而且临海也凉快。”
海啊.海风吹起来是咸腥的。
马伶伶暗暗咬牙,忍住,这大夏天的她哪都
不去!
走到大院坝里了,马伶伶急急与大公子道
别:“大伯留步,就送到这里吧!”也不等他
反应急匆匆走了。
丫鬟对大公子福了身,抱着泥巴追了上去。
路上,马伶伶自言自语道:“那大伯定是在哄
骗我的,我不能信了他!日后还是多避着为
好!”
石榴花开(14)
入夜,马伶伶吃着燕窝,马伶邱氏也在一旁
跟着吃食。
马老夫人瞧着孙女与孙媳妇,看着他们食的
燕窝可是极昂贵的,孙媳妇肚里那孩子是个
有福气的,蹭了不少吃喝。
“祖母,我让你吃上一盅你却是不乐意。”放
下碗的马伶伶是闷闷不乐的。
马老夫人也有自己的坚持,“有邱氏吃着便足
够,你娘家人再多生一张嘴子传出去了其它
几房怎么看我们?”
马邱氏听了心里不乐意,说道:“不过就是几
盅燕窝,谁家又不是吃不起的。”
马老夫人恐着自己惹了孙媳妇的嫌弃,便跟
着解释道:“孙媳自是从小吃穿不愁的,嫁到
我马家也是委屈的。祖母说来不怕晚辈笑
话,活到四十余岁前家里日子一直都是紧巴
巴的。这些吃食在我们眼里确实是昂贵的。”
倒算是老婆子会说话做人的,马邱氏心里舒
坦了。
待马邱氏又坐了会便回屋歇着了,马伶伶便
小声说道:“祖母倒是特别维护嫂子。”
“小丫头吃味了?”马老夫人呵呵一笑。
马伶伶自是点头:“都说娶了媳妇全家人宠
着,我算是瞧出来了。祖母你可别把我孝敬
的一个不落地全给了嫂子,那我要知晓了定
是不依的。”
“哪能呀?祖母自是还想多活几年康健的,看
着你的孩子出世好多抱抱。”
“你可别嘴上光哄着我。”
“丫头长大了人也没那般好哄骗了。”
“那是!”
亲自送祖母离了院后,马伶伶站在院里抬头
看天色,夜晚星辰极多数不过来。这八月眼
看着快结束了,与祖母也是要到了临别时,
她多有伤感,多想着祖母也多继续陪伴.…
丫鬟在此时又进了院,说道大公子那里给她
捎了些东西来。
她接过一看,是一支做工极精细的凤尾金钗
镶着红宝石,可真是美!
“这是今年上宝贵人家的新品,我瞧过图册
嫂嫂说一钗难求!她想要这支金钗好久了!”
马伶伶是爱不释手,细细把玩还特地跑回屋
里对镜别上。“这钗售价可得不低于三千两
呢!”
丫鬟在一旁直说少夫人戴着可真好看,大公
子的审美一直是极好的。
马伶伶喜悦的笑脸在刹那消去,她不舍得拔
下那金钗。
过去大伯常送,本也可以把它收下。可今时
今日,这礼物得了便有些变了味。
她把这钗放回了盒里,吩咐道:“你把它还回
去,就说礼物太贵重了。”说完眼神仍是不离
那钗。
丫鬟是瞧在眼里,轻轻地说了句:“大公子拿
过来时给奴婢说了,若是少夫人不欢喜他便
明日重新送一支。”
马伶伶瞬间气恼,怒道:“合着他又要威胁人
了是不?!”
丫鬟只当没听到,又回:“大公子又说,他觉
着这钗配少夫人定是极美的。”
马伶伶朱唇轻咬,又恼又羞小声问道:“这钗
你瞧着我戴确实美?”2﹂3?6整﹛理﹐本﹞文?
“少夫人与大少夫人不都一直惦记着它么?”
“可我嫂嫂那里可有了?”马伶伶语气不再那
般坚定,“也是他自个儿要送我的,非我自己
硬要留下的!”
石榴花开(15)
丫鬟说了大少夫人那里还不清楚,约莫是没
戴的。马伶伶便松了口留了那钗。“把它收起
来。”
礼可以收,攒着日后找个机会还了便是。但
她心里想法没告诉丫鬟。
丫鬟收拾了一番,又去备热水。自打马伶伶
怀孕,这夏日的冷水澡便与她无缘了。
那锦夫人进屋来说替她熬制了一锅驱寒散湿
热的药水,洗澡便用这个。
“我那嫂嫂可有吗?”
“你啊,一心惦记着你娘家嫂子,娘替她备了
一锅!”
马伶伶傻笑道:“我只是想着她也是有孕身,
若我独自享用担心她回去说闲话。”
锦夫人也只是随口提,又道:“你大伯那里我
也给煮了锅,他经常应酬这身子怕也是湿热
多。”
马伶伶没吱声。有时候她婆母对大伯那房也
是多巴结的,都是想着依托大房多照顾她
们。
以前小不懂事,现在大了,出外走亲访友便
体会得深,她嫁的临哥儿本事不大,莫说在
府里,那就是在这贵圈里他们夫妻二人都每
多受冷板凳,和众星拱月的大公子夫妇没得
比。
此情况马伶伶是感触渐多,仰人鼻息日子不
好过,因此她时常自己想着些挣钱的法子出
息些。
只是心中想法不敢多说,自己那些挣钱小手
段压根就不值一提。
锦夫人来去匆匆,马伶伶想定是去大伯屋里
瞧着下人可把她心意传达到了。
她脱了衣泡进桶里,心里头琢磨着该抽时日
去盘点一下自己陪嫁的铺子账目了。近来那
老掌柜的总说在亏钱,她担心是银钱被污了
去..小杨夫人又提了她家一亲戚是开药铺